第6部分

    一张机票滚回老家，灰溜溜的不确定的未来，一切都还没有定。


    不过初步也算是安家落户，其实韩过不知道的是，他已经开始表现并且入了徐理事的眼了。怎么那个A.Story的员工就莫名将他叫出去？其实他今天在会议上的表现，已经随着那个员工的口述传进徐理事的耳边。


    虽然整场会议韩过没有参与太久，也没有说太多实质的内容。但是他表现出来的气场和侃侃而谈的自信，都让徐理事很是赞赏和满意。这个胖胖的中国年轻人，至少不是他之前想象的只会在电脑前写字的宅男书呆子。


    至少口才和应对方面，一点也不想看起来那么憨憨的。本来他还想着是不是要找机会锻炼一下他别的方面的能力，毕竟韩国影视圈，尤其还是在制作环节流程中权利地位都很重要的编剧方面，只会写东西只是基础，想法和其他能力更重要。


    如今看来，是不需要他特别提点了。这个胖胖的年轻人有自己的性格和方法。那么一切的一切，就看他自己的发展就好。至于写东西方面，老实说这才是他将韩过从中国介绍过来的原因。徐理事不是很在意他在他自己国家，是个郁郁不得志的一个网络作者。


    韩国其实有更多是小说改编成的影视作品。编剧也好，作家也好，出名的或者不出名的，其实都是写故事而已。出名的有能力的，未必能写出好的作品。不出名的不是编剧本职的，也未必就没有好的创意和想法以及能力。


    当然他做到理事这个职位，不会是无的放矢的人。更不会是一个国外的远房亲戚介绍就会通融的人。他是很认真的，看过这个韩过翻译过来的作品大纲以及几万字的经典情节摘抄。坦白说是适合韩剧的，尤其是其中的灵性，是许多编剧都不具备的东西。


    要知道徐理事也是干这行的，他懂得这里的东西。有些事很难强求，只能讲究。可是有些东西天生就具备，不容错过。何况给了他机会而已，什么都没说死。试试能行就行，不行的话，也不损失什么。


    于是就是这样普通的见面，决定了韩过接下来的工作路线和发展方向。当韩过被李敏哲送到暂时分配的宿舍，并嘱咐明早八点来接他就离开的时候，韩过看着四十多平的单人公寓，呼出一口气就将自己摔在沙发上。


    费力睁开眼睛打量这个空间，干净整洁简约不简单……因为还有台电脑，已经插上网线。韩过拖着疲惫的身子，蹭到那台笔记本面前开机，从行李里面找出U盘，等到页面打开之后。看着满屏幕的韩文，韩过倒也已经习惯了。


    编剧，想是开始，写才是过程。韩语说的很流利，可是韩文就要差一些。他现在也在有意锻炼。尽量以后书写剧本不用别人代笔。胖子曾经被一个叫晓晓的书友评价过，是一种变态的完美主义患者。之所以说是患者，是因为韩过浑身上下简直是完美反义词的代言人，偏偏某些方面做一件事，都先追求完美。


    他要做就想做好，要么就不做。只不过，通常他不做的事居多。


    打开MSN找到一个人，看他头像亮起，点开后开始输入文字，随后自动翻译器直接传过去，韩过又调了三个Word文档传输，之后才开始等着对面回复聊天。


    发过去的是《恋战新梦》的存稿，没错，哪怕来到韩国，韩过依然没有断更。而且他也不打算断更，每天尽量抽时间码字。谁让他在国内顶着节操之神的称呼，况且这边也未必能干多久，说不准什么时候就回国了，他还要指着这个吃饭呢。


    “咦？韩过已经到首尔了？看到少时没？”


    这是一个叫白日的书友，《小命运》时期就跟着一路走来的，临行前将账号都给他了，帮忙待发章节。用MSN联系。


    韩过笑了笑，输入文字开始和白日胡侃。


    “说了你都不信，哥今天看到Krystal了。”


    “真的？在哪？”


    “说起来还得谢谢无锋他那个亲戚徐理事，下飞机就安排我去开会。结果就是最近Krystal主演的《对我来说可爱的她》剧本研读会。”


    “我靠！不会吧？！他亲戚还是理事？”


    “没错。公司叫A.Story，正巧是Krystal新戏的制作公司。”


    “有照片吗？发来看看。”


    “靠！舌战群儒差点，还照个毛线片！”


    “没图你说个OK？”


    “去你妹，以后我发个我俩床，照给你，震死你们这帮贱人。”


    “没OK你说个图。”


    “靠，不和你扯了，三章存稿给你，替我发上去。”


    “你就干脆都给我得了。”


    “哼哼。哥从来不会把存稿完全交给任何人，我妈都不行……”


    说到这，韩过拍拍头。都忘了说到这就给家里打电话的，韩过亲爱的母亲还在等他电话报平安估计，韩过也没再和白日多讲，直接让他帮忙发章节在天朝那边，然后就下线了。拿起刚刚给他用这里身份证注册的手机，拨通了母亲在天朝的手机号，开始述说来韩的第一天，经历的事。


    第九章


    好像还真是


    “额……怒股塞由？！”


    韩过都以为听错了，新买的韩国用的手机，第一个打进来的电话，居然是……自称FX经纪人的家伙。


    是家伙，因为韩过本能觉得这是开玩笑。


    早上起床洗漱然后等着李敏哲来接他。徐理事给他的工作安排，是先适应半个月。熟悉韩国的整体环境以及其他情况。毕竟最起码你要知道附近哪里是哪里，到了一个陌生国家，不是说给你个笔记本你码字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就可以了。


    况且去一个自己国家的新城市都要适应一下，何况还是另一个国家。徐理事倒也对他算不错了，带薪适应环境。或许也是因为那个《对我来说可爱的她》没开拍，所以暂时也需要考虑一下他具体工作怎么安排。索性也给些时间熟悉下周围，再由李敏哲带着介绍。


    韩国快节奏的生活，难得有这么清闲的时候。但是李敏哲透露，其实是因为编剧这个职业，真正忙起来的时候，经常熬夜都是太平常的事。演员都要凌晨收工，何况主要创作人员。所以短暂的休闲也是正常的。编剧的工作形式就是这样。


    只是到公司报道后也没见徐理事，毕竟做到理事的职位，肯定超级忙，而且都是大事。直接就被李敏哲领出去开始闲逛，顺便给他讲些风土人情以及接人待事的礼仪。行礼的标准还有语气方面的缀语等等，这时就接到一个电话，声称是FX的经纪人昨天在会议上见过，想约他什么时间出来谈谈。


    你妹的。不说昨天开会见过，韩过或许还会犹豫。


    这一定是开会时有谁看不惯自己，借着他对Krystal展露出太多喜爱情绪的同时开始要涮他。下意识的，韩过就想起那位卢编剧的女助理，是不是她找人来的这一套。韩过写小说女性描写很立体也很多，自然也多少了解。


    女人这种生物……我，靠他都懒得说了。


    “呀。”


    韩过呼出一口气，摇头开口：“我不管你是谁，利用我喜欢Krystal的情绪耍我一个国际友人，我觉得你们韩国的民族性格特别狭隘。所以这是第一次我就不计较了，别再有下一次。阿拉？！”


    啪的一声挂断电话，韩过觉得自己很霸气的同时也不失细腻。转头询问李敏哲，自己刚刚语气是不是有点小小的过分。李敏哲得知事件之后，摇头表示。如果他真的是耍你，你可以更过分的。因为听韩过提起韩国的民族性格，其实爆裂和死板才是基本。


    那还有什么说的？韩过笑着和他继续闲逛。你们自己人都不帮自己人了，那么哥瞬间心情那怎么一个畅快了得？


    而一个豪华办公楼前，李柱英茫然看着挂断的手机，此时是站在S.M新搬没几年的总部。


    旁边保姆车打开，Krystal带着墨镜，看着李柱英询问，李柱英摇摇头没说话。


    Krystal却惊讶摘下墨镜看着他：“他拒绝了？”


    李柱英呼出一口气，此时好像明白过来什么，上车坐在驾驶位置上。


    Krystal将车门关闭，随意笑着戴上墨镜闭目养神：“我就说，这个圈子怎么会有真的饭idol的？估计也只是第一次参加会议，要找个恰当的突破口可以代入。”


    Krystal也不是话多的人，说完就没再多说，显然也并不是很在意。


    只是李柱英沉默一会，笑着转身：“不是你想的那样……呵呵挺有意思的。”


    Krystal看着李柱英：“什么挺有意思？”


    李柱英晃晃手机：“这个韩助理比想象的要纯真很多。他以为我是冒充FX经纪人，利用他喜欢Krystal耍他。根本没想过我是真的。”


    “mo呀？”


    Krystal表情怪异，忍着笑看着李柱英：“OPPA没说自己是谁昨天和他见过吗？”


    李柱英收起笑容，皱眉摇头：“其实也很合理，昨天他在会议上，也无形的得罪了些人。所以或许有人看不惯他耍耍他，也很正常。毕竟……”


    Krystal抿起嘴角低头：“毕竟卢编剧什么态度，好像一直也没表明吧？”


    李柱英摆手：“都无所谓了。改善关系不是不可能，不过估计真的有机会的时候，电视剧都拍完了。”


    看着Krystal，李柱英开口：“现在你是制作公司选中的，还是站好队能顺利拍摄完就ok。”


    Krystal一顿，重新靠在椅背上没说话。


    李柱英也转过身拿着手机：“我再好好说说，至少这位韩助理的态度，很有趣。”


    明洞。


    李敏哲带韩过四处逛，第一站肯定选择这里。某种意义上，这里也是首尔的一个缩影。表面的繁华和内里的心酸都能在这体现。四处闲逛指指点点，人来人往热闹喧嚣的同时，走几步就能看到不大的男孩在个空地放着音乐然后跳舞给人看。除了前面没有装钱的盒子，几乎就是卖艺的模式。


    都是一夜成名美梦闹得，这代韩国年轻人很多都不干正事了。


    韩过摇摇头，也没多想。反正天朝子弟也没强哪去，而且人口基数更大呢。


    只是骤然之间手机又响了，韩过拿出手机一看，咧嘴皱眉。号码和刚刚一样，韩过暗骂耍个国际友人你看你那个执着！随后直接甩给李敏哲继续看表演。并且还顺带跟着一起鼓掌。


    而李敏哲拿着手机接通，却已经走出圈外。


    等到一首舞曲都表演结束，那个男孩已经行礼谢幕要准备下一首了，韩过疑惑张望发现李敏哲还没回来。疑惑蹭着人挨人的圈子到了外面，就看到李敏哲正好挂断手机，朝韩过这边走来。


    韩过上前接过手机，没等询问，就见李敏哲当先开口，告诉韩过一个结论。


    “好像……真是FX经纪人。”


    第十章


    如此摇摆的节奏


    当韩过真的看到坐在那里清冷的Krystal之后，还用力揉了两下眼睛。随着Krystal咬着嘴唇忍着笑跟着那个号称FX经纪人的男人一起行礼迎接的时候，韩过就有点……腿发颤了。


    其实要怎么形容一个普通人看到一个自己天天点击图片视频看着新闻的一个很喜欢的明星那种情绪呢？


    私底下怎么调侃装的自己很高端甚至评论身材皮肤都无所谓，可是让你真的见到，至少第一次见到，终归有些不自然和小激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