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灵草吐珠,流离飞光奇药成
3个月前 作者: 纯洁匕首
锦衣公子从『西河王家』之中的‘百草院’盗走三株绛珠草,一路之上可说是不敢大意,不仅仅为王家随后的追缉之人,更是因为绛珠草所生长之地须得每日有甘露灌溉,而四季温差有不能变化太剧,周围环境变化稍是剧烈便将枯萎,便是『西河王家』天下有名的大宗族,每年能培育得成的也就五、六株。王家男丁素来不兴,女子若是出嫁能陪嫁一株绛珠草,可说是更胜千金之资,可见绛珠草是何等的名贵之物,今此行事专门驱使手下三名妇人挑担而行,便是怕一路之上稍有颠簸,不小心坏绛珠草‘草生灵胎’的属性。苗地之中本是奇花异草非常之多,可偏偏这绛珠草却是世间罕物,锦衣公子不远千里盗取绛珠草,也是因『巫祠』之中有人急需绛珠草通全身气脉,此刻见绛珠草在沈彦尘两股内劲催化之下渐起变化,知一番忙碌终是为他人做了嫁衣,便是要出手可又是忌惮白诚轩在侧,脸上一时也是阴晴不定。
因授业恩师和『西河王家』有旧,今玉秋自入胤国华土之后,便一直客居『西河王家』之中许久,也真如方才锦衣公子说所言,这王家素来便有‘凤仪’之美誉,而门中女子也多时才貌双全之人,今玉秋自幼长在海外孤岛之上,未至王家之前那是醉心于武学之上,可自从见了『西河王家』的大小姐王菀筠之后,在今玉秋的心头也是有一种旧日没有的男女之念,自得‘百草院’中的绛珠草被盗,今玉秋便连夜急追,怎能见沈彦尘五次轻易将绛珠草用去。
沈彦尘立身船舟之上,一掌运兵家‘心火之力’,以掌之中驱儒门‘浩然真气’,两股劲力汇聚于胸前绛珠草之上,但见本是绿意盎然、晶莹剔透的绛珠草已是呈现出绚烂纷华的七彩之色,受到劲力催发之故,原本只有绿叶的绛珠草竟是在不断的生长,渐渐的在仙草中长出浅红色的花蕊,顿时也是为四周空气带出单单幽香,沈彦尘心知自己所想之法已是奏效,双掌之上劲力在催。
锦衣公子、今玉秋两人再次之前也是有个几番交手,此刻方才还战的凶狠的两人是不约而同的对看一眼,锦衣公子眉角一抬,今玉秋手中‘青冥剑’也是一样,自言一声:“叱!”,方才白诚轩一掌之威,两人已是瞧出老人实力深不可测,此时再出手竟已是联手朝沈彦尘而来,只为夺下那一株绛珠草。
白诚轩早就听过绛珠草知名,知此草素来号称‘草生灵胎’,此草药素来不能和别的药草混合而用,要将其熬制成药极其复杂,便是真水、精火也是取之不易,所谓真水还需是江中活水,其后又要经数次蒸馏才能的之。而精火也不是所谓汹汹之火,而是要以铁木为材,最后制成无烟煤才可使用,白诚轩可说是见多识广,但在沈彦尘之前也是没料到,这有‘草生灵胎’之称的绛珠草竟还可以用此等异法淬炼,此时见绿草吐蕊、芬芳四溢,心中也是暗赞沈彦尘心思聪慧,见锦衣公子、今玉秋两人已是联手攻来,脸上已是露出些许不耐,叱道:“若真不知进退,老夫一叫你二人知道和为天外天、人外人。”说着便于出手。
就在此时,竹筏之上来人却已是闪身而起,水中常常竹浆在水面之上一划,整个人便像是飘了起来已是后发而先至,挡在沈彦尘身前之地,扬声道:“后悲小子不识前辈为名,因此才有如此举动,待晚辈为你打发了便是,老前辈何须动怒。”说着便是已经出手,见竹筏之上来人身形忽起,他说是出手拦人,可跃起之后缺只是闪避不休,但手中一竿竹篙却是竹影奔忙,锦衣公子、今玉秋两人也皆非是弱手,此刻出手也是全力施为,可两人人影奔却是不由得一滞,只因来人一竿竹篙虽不见多少威势,可偏偏乱舞乱挥间已取得是两人去路经行。
但见来人凭手中一竿竹篙拦下两人,船舟之上的小二黑也是瞧不明白,低声道:“这可真奇了,以那两位年轻公子方才的能耐只怕便是漫天飞箭也未必拦的下,可此事为何偏偏就是不敢冲过那一竿竹篙。”若是武道之中的寻常之辈,或许贸贸然便要冲过去,可锦衣公子、今玉秋两人的武道之学已有见识,知竹筏来客此举不过是有意显露一手,一出手虽不见多少动静,可其中却已经现出来人的预判先机之能。见锦衣公子、今玉秋两人终是停下身形,竹筏之上来人也是长出一口气道:“此刻绛珠草已生华彩,可说其中藏蕴藏药性已显,你二人便是此事夺取又有何用,不过是白白浪费了仙草药性而已。”
白诚轩一面留心以内劲催化绛珠草的沈彦尘,一面看着竹筏之上来人,看了来人衣着打扮许久,瞧着那一身松垮的乌衣良久,再看过那人于半空之上一竿竹篙的来路,终是言道:“若老夫猜的不错,只怕阁下最擅长用的兵器也该当是剑器,方才听你曾说‘追云慕鹤来,摆舟越山行’之语。如此一观也算真应了其中的尘隐之意,若非是十多年前曾见商恨雨使剑,只怕你可真能算老夫所见剑者之中可称顶尖的人物。”说则白诚轩便将来人的酒葫芦又是抛了过去。
但见酒葫芦划空而来,竹筏之上来人方才接在右手之中,可酒葫芦又是自发一颤,只不过老白诚轩是有心相试,已是在起手只是暗蓄劲力于其上,来人单凭一只右手已是拿捏不住酒葫芦,酒葫芦已是脱手而出,竟又是自行飞回白诚轩手中,随即便听来人笑道:“方才见前辈能一份双流而走已是心中惊讶,可气分双流也并非如何高深武学,今次在见前辈‘空明流转’之能,长久以来的武道传奇果然名不虚传。”
白诚轩道:“你竟知我是谁,莫非宗门之中有老夫故人不成?”说着言语之中已有几分肃杀之气,皆因白诚轩除了两三个至交好友之外,那里还真有个什么故人,此次得从稷下脱困,天下之人又以为自己身负所谓《黄泉谱》之秘,心中也是案子揣测如对方这样的武道高手,在此时出现到底意欲何为。
来人道:“前辈莫要误会,晚辈也是今日首次得见前辈,只不过怕是前辈还有所不知,自前辈从稷下脱困之后。”然后朝着一旁沈彦尘指了指道:“前辈和这位沈家兄弟已是名动江湖草野。”
锦衣公子、今玉秋脸色顿时一变,便听今玉秋道:“尘埃千仞、玄衣成杀,你竟然就是白诚轩。”然后又是有四转过头看着沈彦尘,慢慢念叨:“天邪劫火!”,白诚轩倒是有些听不大明白,为何今玉秋瞧着一旁的沈彦尘会突然说一声‘天邪劫火’。
竹筏之上来人道:“前辈或许还有所不知,自稷下之中这沈小兄弟和位列儒门‘七贤者’之中的周子期交手之后,那日有不少稷下儒生曾见异火撩天而起,因此之下便是为小兄弟起了个别称,据说此少年已是的前辈真传,众人便是以‘天邪劫火’称之。”白诚轩哈哈大笑一声,道:“众人畏我之能,便将我称为‘尘埃千仞,玄衣成杀戮。’彦尘这‘天邪劫火’这名头倒也不错,只不过一个‘邪’字偏偏又是显出诸子百家众人的畏惧心来。”
也就在此时,听一侧沈彦尘忽然是发出一声长吟,一声之下赤火、碧水二色冲天而起,一声长吟当真犹如虎啸龙吟,场中之人皆非庸手偶,听在中人耳中也是一惊,锦衣公子眉头紧皱,今玉秋脸色为变,两人年纪比之沈彦尘是要长两三岁,可说也是各自宗门之中的青年才俊,但如此气发丹田,鼓荡为鸣却也不过近年间的事,也便是如此之后才能行走宗门之外,此时听沈彦尘全力之下的一声长啸,两人的脸上也是现出郑重来,不由得不重新打量眼前的少年。
沈彦尘一声长吟之后,但见双掌之上的赤火、碧水二色已是在绛珠草周围开始融合,而起初已是露出浅红色的花蕊的绛珠草受到强大劲力的催发,花蕊已是越来越见鲜艳非常,而江面之上更是幽香四溢,便是江中不少游鱼竟是跃出江面,一整株绛珠草更是显得流光溢彩,闪耀着璀璨的华光。
竹筏之上来人道:“『西河王家』培植绛珠草已经有百多年,可素来也不过是制药水内服为用,只怕便是王家之人也想不到此草竟还有如此变化。一儒门‘浩然真气’为至纯之水,以兵家‘心火之力’做至精之火,只怕天下见还真找不出第二人能以自身内劲行如此之事。”
整个江面之上呈现出美轮美奂的流光溢彩之色,有灿烂若空明积水,有绚烂若窅冥燃火,而所有的色彩都在不断的交融和变化,既像是绛珠草自身在散发着串联着的光彩,又像是所有的光彩从四面八方汇聚到绛珠草之上,沈彦尘催动内劲已久,自身也是汗水潺潺而下,可见自身所想之法果然不错,心里有事牵系白诚轩身上伤势,强子忍下心头升起的疲惫,如此已然可看在绛珠草的花蕊之上已是渐渐凝出入小小明珠一般打下的结晶。
绛珠草之名虽是天下闻名,可在此之前谁然见过草木吐所珠,结晶而成的明珠显露如匹的光彩,更见越来越多的江中游鱼已是汇聚到沈彦尘所在船舟四周。
匪夷所思的异象在前,便是锦衣公子、今玉秋也是忘了抢夺之心,也是为眼前光与影、水与火所成就的景色所惊心,终于所有的光彩都在一瞬间猛地盛开,那绛珠草的绿色的叶子、茎干竟是渐渐化为白色的流离飞光,此刻虽仍是白日,可让是掩不住其中的如梦幻瑰丽,就像是无数的萤火虫在飞散开来,最后渐渐的消失于无形,到最后剩下的便是一颗小小的晶莹的明珠,明珠的其中更是蕴赤火、碧水之色,彼此之间更是不住的旋转,没人能想到被称为‘草生灵胎’的绛珠草,在经沈彦尘如此淬炼之后,竟会出现轶闻传说中仙术中所说的草木吐珠之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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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有世界末日,匕首真的是太失望了,o(╯□╰)o,o(n_n)o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