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部分
3个月前 作者: 兰帝魅晨
席撒也感到好奇,想不到那太子妃能如何回话。“说的什么?”
“信中说,倘若她父王为西属尽忠一生却因此不得善终,那非是做儿女的不孝,而是所侍奉的王不仁无德。”席撒不禁拍手叫好,“妙!妙!纵使西属王明知她识破计策,也迁怒发作不得。”又沉吟片刻,笑道“说不定这根本是太子妃父王的主意,或许他反对此事,又不便劝阻,故而从中作梗,假作合作,舍己为国,实则用此手段提醒。”
“这却无从得知。但却因此成就南陈太子妃的美名,白莫歌败退回去后,据说气恼的折断佩剑,说‘卧薪尝胆数载,最后毁在个女人之手!‘”
席撒不齿道“他那叫什么卧薪尝胆?南陈与白虎国素来无仇,他却加以情感欺骗,图谋壮大,平白辱没了这个典故,对世人曲解其意。”旋又长叹一声,“无论如何,白莫歌那小子吉星高照,逢凶化吉了。他这妻子娶的啊,真让人羡慕不已。”
又想起李若,暗自长叹。只觉不能比较,正所谓,人比人,气死人。无论如何,翼王沐琳待他不差,身边又有西妃相助,何必如此比较,自找嫉妒。
第一百三十六章
边南霸主
联军势如破竹,除却南吴都城西北临山一带,其余土地尽为众部所有,那座屹立十数年的南吴国都,在联军四面包围下,显得如此孤单凄苦,城中不过数万军将,面对二十余万的围军,根本没有一战之力。
南吴王宫中,左丞脸发沾血,不顾寝宫门口侍卫诧异的目光,茫然走出。
“都是你们,都是你们的错。老朽一生为南吴贡献良多,只因谗言之故,竟要剥夺左丞相位,交给那个杀猪起家的窝囊废……先王,老朽亦是为求自保,唯恐遭灭族之祸而已啊,从不敢有篡位之心,从不敢报颠覆先王基业之念啊……”
南吴王寝宫内,年仅十二岁的幼王身中七刀,惨死在龙塌之上。双玲珑混入南吴都城后,有意接近左丞亲信,假装输光了赌钱,以提供秘密消息为由寻上此人,谎称其父曾为南吴王联络众部的使者,事后却惨遭灭口。
那人如获至宝,急忙禀报左丞,大怒之下的左丞闯入王宫质问年幼的南吴王,太后以为事情败露,对他破口大骂,激愤之下,他命人将太后乱棒打死,又执刀刺死幼王。
于是同时,双玲珑在城中散布谣言,称左丞谋朝篡位,杀死幼王和太后。都城内陷入混乱,忠王派系的人义愤起兵,包围王宫,要求面见幼王以证谣言真假,又质问左丞何在。
双方人马发生激战,军中士卒早对左丞亲信的将领不满,在有心人鼓动下,参与动乱。左丞苦心配置的力量终究不敌众军的愤怒,忠王派系的军队眼见破门攻入王宫之际,自知必死的左丞忽然回光返照般想通了一切。而后只听见有个声音在他脑海中斥责,他越听越觉得是逝世的先王,竟就这样,疯了。
也在南吴国都内乱的同时,见到墙头约定信号的席撒下令攻城。南吴国都城墙城门均因过去被袭之故增强加厚,但在三百龙骑投掷的破甲枪射击下,两尺厚的城墙竟全被钢枪贯穿,一头头装备冲城椎盾的龙兽,连绵不绝的冲撞城墙,一次次撞的城楼震动,上一次震动才方开始,下一次的冲撞又发生。
那片城墙,就在龙兽不可思议的冲撞力量下,以数百杆贯入长枪为交点,呈现龟裂,而后塌毁。艳阳天,阿九,索罗三人当先冲杀入城,龙足过处,守军无人可挡。联军势如潮水般杀进城内。
席撒见凌上水领着两百头龙骑又如法炮制的破毁城墙,连忙叫人去制止。“这城他日为我军所有,撞坏了还不是我们修?”正战的兴奋的凌上水恍然醒悟,这才停止了痛快无比的毁灭行径,领龙骑杀入城中。
时隔不过大半年,北撒军第二次踏破南吴都城大门,占领南吴王宫,席撒第二次坐在大殿龙椅,第二次居高临下的俯视左丞。左丞对一切恍然不知,痴呆的神情茫然注视前方,口中一直喃喃自语那些说过一遍又一遍的话。
席撒注视他许久,始终拿不准他是否真疯。最后叹口气。“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左丞为谋私利,枉顾黎民死活,兵犯山河州,本王当初再三提出议和,都被无视。
迫不得已,才发起反击,边南众部怒其暴行,不齿南吴背信之举,齐举仁义之师,反抗暴政。南吴幼王慈悲仁德,只求平息干戈,曾派使者请求我军相助除奸,并约定此后南吴归附我族,永不背弃。
奈何本王还是来的太晚,如此仁德的幼王竟被丧心病狂的左丞亲手杀害!便纵左丞此刻已遭天谴,失心成疯,但本王念及惨死的南吴幼王,仍难以甘心饶他!”
西妃忙进言劝阻。“请王喜怒,左丞虽然罪孽滔天,如今毕竟已遭受天谴,此后半生痴呆疯癫,杀与不杀,全无区别。王素来奉行仁德,此时杀一个疯子,不免为天下人非议说道。”
席撒心中暗喜,觉得西妃话接的恰到好处,脸上却假作愤怒,拍案而起。“如此不忠不义,不仁无德之徒,一句疯了就可逃避罪责么?天下凡有德智者,谁都恨不得喝他血,吃他的肉!南吴与联军连番战斗死伤多少并将?毁灭了多少家园?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他!”
顿时引得堂下一阵附和。除西妃外,无人帮腔劝阻。“妃你虽然所言有理,但他该不该杀,当由南吴的人来定夺。此刻聚集于此的南吴朝臣,足可代表南吴民众意向,左丞所犯罪孽到底有多少,到底是否该因此被饶恕,不若就由他们说说。”
堂下的南吴朝臣会否替左丞说情?除非他们是傻子。左丞是否真疯终于变的无关紧要,他的脑袋被挂在闹市示众,南吴国都民众路过都要唾骂几声,呸几口,以示灭国丧亲之痛。
称霸边南数年的南吴,一朝覆灭。被南吴骑在头上多年的众部落终得扬眉吐气,欢庆胜利的歌演足足持续一月有余,胜利的兴奋与喜悦才渐渐被习惯。南吴领土被边南百余大小部落瓜分殆尽,临西北的一片领地也在南吴国都沦陷后,举白旗投降。
原本为灭国悲痛的南吴民众,在北撒宣布的低赋税声音中,哀愁逐渐散去,变为喜庆,人民望着到手比过去更多的收入,很快遗忘坚持南吴正统的理由。伴随席撒蓄意制造的喊声,越来越多人开始接受,‘北撒族民’这个新身份,为之骄傲,欢呼。
南吴的沦陷,让北撒军,及月族等十数大部落势力大增,原南吴领土的大半都为他们所有,剩下的四成,又被其余百多部落瓜分。而其中,北撒军独占六成中的两成。成为边南第一领土大族,战后仍被众部落推为主首。
边南霸主席撒之名,此时开始,终于传遍天下,广为人所知晓。
原南吴王宫,被简单修建之后,为席撒使用。原来宫女有些遣散回家,留下的都被赏赐军将为妾为婢。本已空荡的后宫,很快又被送来的女人填放近半。自山河州迁来的边南部落公主八十七人,诸部落臣将千金一百六十三人,南吴内望族大家闺秀三百六十一人,还有乱七八糟或大或小地方官员,富贾赠送美婢六百二十余数。
这些还是经过艳阳天与阿九把关率选之后的人数,都是些从道理和利益角度不能拒绝的那些。还有许多,都被挡了回去,又或者为军将做媒,成为了他们妻妾。留在宫里的这些人,到各自册封安排完毕,过去十日,这期间,席撒都不曾召见过。
第一百三十七章
反省之泪(一)
阿九与上水都被宫中这些嫔妃询问哀求的烦了,终于跑到席撒面前求救。席撒不问不知道,一问吓一跳。“册封的女人三百多个?你们是不是疯了?让本王都得见见?每天见一个,也得见上一年!”
阿九见状不妙,暗中轻捅上水腰际,示意她说。“启禀王,也不是都要临幸的。可分配召见她们说说话,从中挑选些对眼的,最先要被照顾的陪寝以示宠爱即可。这样也能让别的嫔妃自发学习她们仪德,有表现好的,声明好的,再抽空加以照顾。上水看白虎王宫就是如此。”
阿九忙附和点头。“对对对!就是这样,王不需要每个都临幸的。”席撒暗觉有理,这才明白为何有德之王后必定要求品德,若只求姿色喜好,人们都会觉得美丽即可讨得欢心,标榜作用之下,当然会无视德操。
“此事你们替本王安排即可,每日尽量多见些,也能节省些有用时间。此外不可过份徇私,切记是替本王挑选,而非替你们自己挑选,若条件合适,便纵不讨你们暗中憎恶,也不可丢开一旁。”
阿九嘻嘻发笑。“王,我和上水都是女人,只能挑男人吧。”席撒一窒,意识到言辞不当,尴尬挥手道“算本王说错,但你们听懂意思就快去办吧。”“是!”两人齐声领命,阿九又道“还有一事要与王商量的。”
“说吧。”“大家都在谈论立后人选问题,不禁族内领地官员军将在争,诸部落也都在争吵议论,都希望嫁来的佳丽能得此殊荣,不知王意下如何?”席撒一愣,旋即皱眉道“这岂非无事生非?本王正室乃翼王沐琳,别人或许不知,你们难道也不知?”
上水忙道“王请息怒。只是大家都认为,翼国归翼国,北撒族归北撒族,族中妖精及异族又并不视边南领民为族众,王是知道他们那种自视极高心态的。所以现在山河州被领地内外的人们视为王直系部族,区分为北撒,而边南领民则被又归一类。领地内外都认为,需要一个王后,那不可能是北撒族的人,也不可能是翼国国王,故而闹的厉害。”
席撒哪料到会有这种离奇事情,气笑不得。“这,这……简直可笑!北撒后是谁,日后再说。本王既推行妖族体系,边南领民即为北撒族员,以妖族律法而言,尽管至今未完全认可人族,但他们也算族众一员,只是尚未积累足够荣誉可拥有充分权益而已。
考虑到人族另行特制问题,看法一分为二可以,但何来一分为三?难道本王每到一个地方就得立个后了?翼王沐琳任何时候,任何地方都为本王正室,此事无从改变。人族王后之位从此不许再提!你们最好暗示他们都本份守己些,为此暗中捣鬼者,休怪本王无情!”
两女都想不到他为翼王如此激愤,全都猜错心思,大气不敢出的只敢领命应是。席撒怒气稍息,沉吟片刻。“考虑翼王不可能来此行后之职,可挑选一人带起主持后宫之事。此外,再挑两人协助管理,如烟雨和月上梢愿意,交由她们最好不过,如若不愿另行挑选。”
又打量两人几眼,略带责备。“发生这种事情,你们早该禀报。回头寻西妃阳天她们商议个办法,我不希望内部的种族立场矛盾激化,而是希望体系能伴随时日推移,朝妖族体系靠拢。”
两人领命要去时,席撒又叫住她们。“留意后宫中私下议论翼王不是的人,本王要杀鸡儆猴,让那些不安份,不知道尊重本王正室的人有个警示。”
三日后,阿九与上水来回报。“王,下回可不要再让我们做这种差事。你不知道,抓了两个嫔妃后,其它后宫的女人看到我们,如同见到毒蛇猛兽,避之唯恐不及。”席撒听罢哈哈大笑,甚觉有趣。
“好了好了,本王知道你们委屈。但希望以后不再需要如此,那两个,就驱逐出宫以警示后宫吧。”阿九闻言劝阻道“阳天得知此事,特意托我转告王,仅是驱逐之罚绝不足以达到效果。”
席撒不由皱眉。“这种小事,难道还要杀人么?”阿九见他不快,撇嘴不愿再说。上水接话道“阳天所言也有道理。他说后宫中这些女人大多未必愿意来此,假若打入冷宫,未免太不人道,语气折磨人一世如同坐牢,不如给个痛快一了百了。假若不杀,其中必有人心存侥幸,希望借此办法逃脱深宫囚牢,有意触犯禁忌,损王威严,又不足以推崇品德标榜他人。是以,除非不办,否则非杀不可!”
“本王倒以为不必如此小题大做。她们想离开,本王还恨不得她们全走了才好。养这么多女人,几乎都有名无实,我对她们没有什么兴趣,她们对我也没有多少感情。一个月内,你们为她们的来耗费一百二十七个时辰忙碌琐碎,本王也耗费二十三个时辰有余。
你们说,她们是否走了更好?再者,他日边南局势稳定,我们就会出发西南,再回来也许过去三五年,也许十几年。本王恐怕连一个名姓都不能记得,何必非要留下?本王还正琢磨着,有什么办法把她们都遣散,又能将后事料理周到呢。”
“王!万万不可!“两人异口同声开劝阻,席撒不想多说,挥手着她们去办,只说驱逐。阿九与上水面面相觑,无可奈何的领命退去。过不多久,忽传报阳天求见。果然是听阿九说了此事,前来劝阻。
“听阿九说,你打算要遣散后宫嫔妃?”阳天平日多是称呼他名讳,偶尔称你,称呼为王的时候极少,大概只有心情激动时的心血来潮,一时冲动之言而已。“理由你该听阿九说过,把这些女人留在宫中,花钱是小事,但我烦,她们痛苦,阿九她们也烦。何苦?”
阳天嘴角微扬,挂起抹冷笑。“博取声名也得看情况,这种时势,为标榜美名孤立人群根本愚蠢。就如你掌握在手的军队多一支,威胁你的军队就少一支同样道理。这些权贵部落公主你不掌握在手,就能改变她们不能自主的命运了?
不能,她们仍旧是交易的货物,只不过改变了交易对象而已。一如深宫无人知,这道理谁都懂,但能避开这种祸患的人,仍旧是少数。不是只有你才觉得她们可怜,没有几个王不如此认为。但许多事情势在必行。
论大事谋略,你的确非我和阿九她们所能及,但说到这些事情,你几乎一点不懂。朝臣权贵之间不会如民众般爱私下谈论你的美德,而是显耀自身的荣宠。这一点,妖族也并没有什么不同,她们对荣耀者的敬服是另一种表现和显耀方式。
你知晓兵法,理当明白王不能富甲天下则不能恩赏天下,不能军权天下则不能威震天下,不能仁德天下则不能天下敬服的道理。你把这些入宫的女人遣散,等若羞辱边南八十多个部落,数百臣将权贵,还有许多表达忠心的地方富贾,此为不智;这些女人他日为别人迎娶,天下人会说,啊,这就是北撒用过的女人,此为失威;这些女人被你遗弃,日后必然中伤诽谤,清白自己,必落你不仁无情无义恶名。你现在还要坚持认为,该遣散她们吗?”
第一百三十八章
反省之泪(二)
席撒一时语塞,不得不承认这些事情,的确不及阳天明白的多,考虑的深入。“此事,多亏你们提醒,的确是本王欠缺考虑了。”又皱眉道“可是,这么多女人,阿九和上水挑选之后还有百多个名额,让本王一个个都去临幸,简直……难以接受!倒不像她们侍奉本王,反似出卖自己奉迎她们!”
阳天哈哈失笑,将席撒拉近过来,附耳低声道“我倒听说过一个办法。一晚上可应付十多个。”
“哦?说说。”席撒大感兴趣,只听他要教授什么交欢秘法。“召来一批,同时留下两三个,拿她们表现的优缺点对比指责,喝退下去,再换一批。最后只留下一个陪寝,其它人也不会怪你待薄,只责怨自己表现不好,未能讨取欢心,岂非一举两得?”
席撒拍手叫绝,十分佩服。“高明,高明啊!”又迟疑道“如此会否,冷落的太多?”
“不怕。原本就不该将恩宠给予太多人,这样就显不出得道恩宠的独特,要把她们分作几个等级。最看重的常临幸,次之的偶尔召之,再次之的只召一回,其它的召来也寻由喝走,阶层分明,她们才会各自本份,明确欲进一步先该如何做,后该如何做。否则就会乱成一团,犹如无法可依。明白了吗?”
席撒点头称好,拍手称赞,夸奖阳天的高明建议。“本王还以为,你懂什么神功秘法。哈哈……”阳天一脸不齿,“淫贼才学那些东西,每日与女人交欢的王那时昏君!”
当夜,席撒依法炮制,成功打发一十二个嫔妃。这些女子都没有经验,只有少数不知听来还是有意学来些技巧,但也不可能熟练,让席撒有意挑毛病,实在得心应手。第二晚时,挑的更麻利,百多号人全都被挑选上过床榻,只花了五晚工夫。
最得宠的只有五个,但席撒觉得她们不足以担当重任,又不愿将后宫交托给她们打理。但为表爱宠,每晚都留下一个陪寝,后来嫌如此麻烦,竟荒唐的上半夜一个,下半夜又一个。再到后来,干脆几个同来。
一连半月过去,阿九和上水在宫中没见到席撒几面,终于着慌,意识到情况不对,西妃又外出办事未归,双双找上了阳天。“王身体想来强健,岂有大白天整日睡眠不醒的?我看是不知觉中沉沦其中,忘乎所以了!”
上水也忧心忡忡道“我看也是如此。过去王素来不重女色,或许隐忍太久,这堤坝一开了口,就收止不住。阳天,你可得出个主意,想想办法。”阳天耸肩摊手,一副事不关己态度。“有什么办法?我看只有等他自己醒悟,或者西妃回来。前日我就曾借故求见,面都没见着就敷衍的打发了我走。”
阿九急恼,搓手顿足,责骂道“都是你出的破主意!”阳天大闹,指她骂道“要怪怪你自己,怎么挑的人选?还说什么美貌与德行兼备,看看这是什么德?哪来丝毫为大事考虑之心,就懂的卖弄风情换取恩宠,把他留床榻上不让下地。”
“这,这……我怎么知道,考核时看她们举止端庄,又熟读经书,说的头头是道,平日又表现的重情重德,最不齿妖媚之女模样。”阳天本也只是着恼,见她肯认错投降,也不继续责备,缓了口气,轻轻一叹。“再等等吧,所幸目前并无大事。”
这一等,又过去十日。众人越发焦急,西妃仍旧未归,李烟雨根本不愿当个后宫中的摆设,身负治理山河州要务,哪里能分身来此?就在众人一筹莫展之际,凌上水忽然咬牙决心道“要不然,让我去陪寝,见着王后乘机劝说吧!”
阿九与阳天双双一愣,前者急忙劝阻道“上水你胡说什么!忘记自己的志向了么?”
“可是这样下去怎么行?众部落本就骄横,这些日子得知王的作为,对他已不似过去那般畏惧,指不定已在暗中谋划什么!除了陪寝的女人,我们谁能进的去他寝房?门口侍卫是死脑筋的阿呆,什么道理跟他都是白说,闯又过不去他那关。你们说,还能怎么办?”
说到最后,上水泪眼欲滴,狠狠一把,决然道“就这么定了。王如此从此沉沦,我的未来又在哪里?大伙的未来又在哪里?除了他赏识我的本事,还有谁会拿我当战士看待?难道要继续这么一直等,等到大祸临头为止?”
说罢,就要去卸甲更衣,阿九连忙一把拽住,极力劝阻。阳天无奈叹气,说她不过,又觉席撒可气。正在此时,一侍卫急匆匆赶来传报。“不好了……不好了……王的坐骑修罗在山林中跟一群野龙打架,受伤极重……”
三人闻言大惊,正焦急间,阳天忽然拍手叫好。“有办法了,立即告诉席撒,他素来对修罗爱护有加,把它性命看的跟自己一般重要,必定能让他踏出寝宫大门!”
北撒寝宫,黄锦的软塌上,席撒双眼迷蒙,仿佛丧失自我的静静睡躺,浑身上下,没有一件衣物。原本匀称而见状的身躯,消瘦许多,皮肤隐隐呈现暗绿颜色,犹如中毒,然而在三个嫔妃的魅惑挑逗之下,刹时回复活力,眼眸也见见亮起浓烈色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