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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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着年龄的增长，夏凌云的苦难日子也终于到来！


    小时候的玩伴，已渐渐远离，一些风言风语也不经意间传入他耳中！


    “这就是夏家的大少爷啊！哟哟！真是了不得！”


    “可惜是个废物！什么也练不了，真丢光夏族长的面了！”


    “真不知道他能做些什么！书生？百无一用的废物！”


    “要真的去做个书生，还不如早点死掉算了，免得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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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于种种流言，这让十四五岁的夏凌云无所适从！本以为专心学别的知识，便能让别人认可！但随着年龄的增长，才发现，一切是那么可笑！


    那些一起长大的小伙伴，到现在，只剩下两位还待自己如当初那样之外，别的，都以经以与自己相伴为耻了啊！


    而于十四五岁的孩子来说，这也是个情愫初开的年龄，她那冷漠的眼神，让夏凌云于多少个夜里，哭泣中惊醒！


    那个她，是风家族长的女儿。本来，当夏凌云出生之后，风家族长便来找夏霸龙，给凌云与那女孩订了娃娃亲！


    在孩童时代，这让本就心灰意懒的夏凌云，重新有了振作的力量！


    或许，那时的夏凌云，并不懂得什么是情爱，也不懂得什么是责任！但那却是最纯真的，想保护自己身边的人的一种信念！


    这种信念，让夏凌云开始了徒劳无功的努力！


    夏凌云的悟性与记忆力都高得令人发指！虽然不敢说过目不忘，但也相差不远。而且他仿佛象是天生就对所有事物都非常敏感，很多事情他都能举一反三……


    夏家除了武功之外，那些招式也属于高级的那一类，那些招式，不需要以内力推动的，夏凌云都能在最短的时间内练好。


    但这有什么用？只不过是绣花枕头罢了！而一个废物的学习天赋居然如此之高，这更让那些对夏凌云有看法的人更抵触。


    夏凌云对自己的身体已经彻底不抱任何希望了！


    内功，体内是有真气流转，第一次练时这让他无比激动，但这更让他失望！


    果然和自己父亲说的一模一样啊！真气才流转没多久，便不知消失到哪里去了！不管夏凌云再怎么样努力，都无法在身体内保留到一丝真气！


    外功则更离谱！任谁练体也不可能出现这种情况，不管再多么刻苦地锻练，各种外家练法都练完了，那身体强度还是一成不变！


    仙师传给他的修练方法，虽然也是练气，但却与内功不同。内功练的是元气，仙师的功法是练精气！


    本为为这里能解决困境的，没想到依旧一样！气全都消失不见，唯有精神上的修练留了下来。


    但光修练精神有什么用？即使让他的思维速度比之一般修练内功的人都要快，而随着精神的修练，他的智慧也逐渐提升。但是，用精神力控物发出攻击，却十分困难！


    夏凌云一直在探索一种纯粹用精神力发挥作用的法子，可是一直没有进展！而由仙师传给他的功法，他知道，单纯靠精神力发起攻击，作用基本可以忽略不计！除非有更高明的修气功法。


    但夏凌云根本就不能在体内流下气啊！有那些功法有什么用？而没有气，但靠精神力，根本就无法形成相对有效的攻击！


    看着损耗了大半精神力才托起的书桌，夏凌云叹了一口气，要是能练气的话，按照仙师功法里的对比，自己怎么也是个驭物期的人了！


    如果能练气的话，就算和先天极至的人也有一争之力啊！而现在，怕是连人界中层的人也打不过吧！


    自己空有精神力，有何用？


    风舞雪啊！风舞雪！难道我不管再怎么努力，也终将把你失去？！夏凌云仰天长啸……


    风家的族长虽然不好意思退婚，但风舞雪已经开始不给夏凌云好脸色了！而陈、黄两家的大少爷，虽然不好意思明面上羞辱自己，但暗地里的举动，更让夏凌云难受！


    过几天便是过年了，到时舞雪便要来这小住一段时间了吧！夏凌云甩了甩头，小时候舞雪可是隔三差五地来找自己的啊！


    而随着年龄的增长，时间便慢慢变少！如果不是过年，估计风舞雪也不会来找自己吧！想起去年过年时，对方和自己一起时的厌恶神情，夏凌云狠狠一拳砸在墙壁之上。


    痛！很痛！但夏凌云却觉得心里更加难受。


    一拳，再一拳！再一拳……他那脆弱的皮肤，又怎能承受他的折磨？血便这样流了下来，一滴、两滴……


    “云儿！你怎么了，别吓为娘！”


    夏凌云的动作一顿，他转过头去，看见母亲慌张地向自己扑来。


    “别折磨自己了，好么。上天，别再为难我儿了，真有什么惩罚，都降到我这个做娘的身上吧！我可怜的孩子，你怎么这么傻……”夏氏抱着夏凌云哭喊起来。


    夏凌云的眼角滑下一滴泪珠，这世上也就只有父母一直无私地爱着自己吧！自己怎么可以让给他们伤心呢！他用手轻轻拍着夏氏的背，轻声说着：“娘，对不起，孩儿不孝！以后，不会再这样了！”


    “夫人！云儿出什么事了？”夏霸龙神色慌乱地冲进房间，急声问道。


    夏氏只是在哭，这令夏霸龙更不知所措起来。


    夏凌云对着自己的父亲说：“爹爹，是孩儿刚刚不懂事，让娘亲操心了。对不起，爹。以后，不会再有这种事了。”


    夏霸龙深深地看了夏凌云一眼，张了张口，没有说话，只是扶起夏氏，走了出去。但夏凌云分明看见自己父亲的步履有点蹒跚，都是因为自己这个废物般的儿子，才会令至亲之人如此地心力交瘁啊！


    不！我一定要创出能单由精神力攻击的方法！夏凌云咬着牙，抬起了头，用手指着天，吼了起来。


    只是，有时候，光有斗志也依然于事无补。那找不到原因的身体，让夏凌云在修练上，根本就无法有任何进展，而这时，风舞雪来夏家了。


    风舞雪的到来，夏霸龙忧心忡忡，明眼人也能看出风家的意思，只是碍于礼节，而没有提出来罢了！虽然对此，夏霸龙也愤怒，但夏凌云也就那个样子，他也不好意思强硬起来。


    夏氏身为女人，对风舞雪的心态更是了解，但她不想看见凌云伤心，所以见到风舞雪到来，真是什么好话也说光了！


    风舞雪虽然是有问必答，但任谁也能看出她心不在焉。


    夏氏眉头一皱，便想许些承诺，看看能否挽回风舞雪对凌云的心，只是她话还没开口，便被风舞雪打断了。


    “伯母，您就不必多说，一会我有事和凌云大哥商量。”风舞雪淡淡地说，让人看不出她心里到底在想着什么。


    夏氏还想接着说，这时夏霸龙一声咳嗽，让她终究还是没说出口，只是看了自己丈夫一眼，然后摇了摇头，叹息着坐了下来，神情很是失落。


    “凌云在他院子里，小雪你有事找他的话，便到那里去吧。”夏霸龙强装自然，平静地说。


    “夏族长，那侄女便先失陪了。”风舞雪说完站了起来，头也不回地往夏凌云的院子走去。


    看着风舞雪的背影，夏霸龙叹息着，然后走到夏氏身边，轻拍着她的肩膀：“夫人，别难过了。如果凌云真的是非风家小姐不娶的话，我再去和老风说说，或许看着多年朋友的份上，他会答应的。不！我保证他一定会答应！”


    “妾身先替云儿谢过老爷了，但老爷，你怎么就这么肯定风家能同意呢？”夏氏有点忧虑。


    “这个为夫自有办法！好了，这些天来，你也太劳累了，好好休息吧，云儿的事，我会办好的！”


    这时的夏凌云正坐在自己房中，苦练着仙师所传的功法，而他面前的书桌，这次飘浮的高度比起以往，高了一点点。


    虽然只有一点点，但也给了夏凌云无限的动力！这是他唯一能修练的东西啊！


    现在，支持他活下去的，除了怕伤害到父母的心之外，更多的就是这个精神力的修练，这可是最后一根稻草了啊！


    虽然他也知道，他的修练方向与仙师功法有着很大的偏差，但也只能如此了！修不出气，那要心境何用？


    “凌云！这就是仙师的功法？”风舞雪一进来便看见飘在半空的桌子，开口便问，没有任何礼节可言。


    桌子一下便落在地上，发出刺耳的响声，风舞雪面色稍稍有些不悦，但随即便平复回来。


    “雪儿，啊不。舞雪小姐，你找我有事？”夏凌云忽然看见风舞雪，心情非常激动，但话才出口便看见对方面上那鄙夷的神色，不由心里一痛，连称呼也换得客气起来。


    这个废人！真想不明白爹怎么会将我许配于他？！风舞雪心里有些恼怒，而这次过来，主要也是风舞雪父亲的强硬意思！想到这里，风舞雪不由得把怨气全发在夏凌云身上。


    “你一直以来就练这些东西？”风舞雪冷声问道，估计她对那些下人的态度也要比对夏凌云还要好得多啊！


    还没得夏凌云回答，风舞雪又接着说了一句：“你刚刚练的是仙师的功法吧！就那点效果？”


    “是的，又不是的。”夏凌云面对自己未婚妻的质问，不由有点羞愧。


    听见对方的回答，风舞雪差点就气炸了！他以为自己是谁啊，居然用这种糊弄人的话来打发自己？！


    啪的一声，夏凌云呆住了！他不愿相信，但从面上传来的赤热感觉，让他知道，这是真的！风舞雪打了自己一耳光！他不可置信地看着对方，但对方若无其事的神态，让他心里很不是滋味。


    “看什么？”风舞雪心里非常愠怒，但却没有再动手了。


    夏凌云默默地看着风舞雪，没有说话，也并没伸手去摸被打的那一边脸，只是就这样默默地看着对方。


    风舞雪作了个深呼吸，好象在下决心一样，这样夏凌云有些疑惑，但会发生什么，他一点好奇心也欠奉，也没有半丝希冀。


    “我爹说了，我俩三个月后完婚！这下你高兴了？你满意了？！”风舞雪几乎是吼出来的，她几乎已经看见夏凌云听到这消息后欣喜若狂的样子了！这让她更怒不堪言。


    夏凌云面无表情地问：“哦，这样啊。你的意思？”


    夏凌云的反应却让风舞雪愣住了，转而怒火中烧：“我的意思？！我能有什么意思？！”


    自己当然不想嫁与一废人，但自己父亲却不知道是否鬼上身了，一直强令自己要为了家族的利益！风舞雪想到这里，对夏凌云提出了要求，只是语气更冰冷了：“仙师的功法给我，我嫁给你；不给，我宁愿死！”


    “哈哈，哈，呵，呵呵！”夏凌云闻言狂笑起来，对方连自己这一废物都计算上了，那自己的家族，他们能不计算？


    不能因为自己而让家族受到损失！而且，那损失的责任一定是落在自己父亲的身行！不！绝对不可以！


    风舞雪看见夏凌云那疯癫若狂的举动，心里更加鄙夷，她按纳住想一掌把对方轰死的冲动，冷言道：“你笑够了没？我可没那么多时间陪你这人消遣！”


    “舞雪姑娘请回，过两天我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夏凌云这时显得非常客套，这让风舞雪一愣，随即怒气冲冲地转身头也不回地走了。


    目送风舞雪离去，夏凌云脚一软便坐到地上，身上的所有气力都象离他而去。他扶着桌子，缓慢地爬了起来，慢慢地打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了一张表。


    这是一张参加边防守卫的表格，十几天前他才委托别人去领回来，本也拿不定注意到底填还是不填。


    但现在看来，还是填了罢！


    能在战场上死去，那也不会丢了夏家的门面！如果可以，我要活回来！风舞雪？！哼，我绝对不会是废人！你们等着看吧！夏凌云的眼神变得更加坚定，拿起笔便在表格上填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