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第117章第117章


    《和zum的最后一期视频》


    这个视频发出来之后,评论量激增，因为这期zum演技爆表。从第一期到这一期的视频剧情其实很简单也很小清新，先是林唯认识当地陪的zum,两人在相处过程中有小矛盾小摩擦，但是逐渐滋生的朦胧爱意让一切界限消失，视频里两人从未真的突破那层纸,谁都没有说破,似乎都在等着确定对方的心意，不断地试探和接触，看得人心里揪成一团，又酸又甜。


    转折发生在上期视频，两人去看了电影,林唯上厕所走错场，看到屏幕上是zum的主演，然后退出来在大厅看到宣传海报,确实是zum本人。


    她萌生退意，仍回去看完那场电影,不过心里已经知道两人之间的差距。


    她是一个“毕业旅游”的女大，跟泰国顶流之间哪怕有情愫，但是也不会成真,她很清醒。从那期视频开始,两人之间的感觉就变了，不再有试探,林唯变得很有礼貌，反而是zum很着急,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


    那期视频下大家虽然都知道是“剧情”还是忍不住在视频底下评论：“别退缩啊，拿下！zum明显对你有感觉的！”


    “啊啊啊啊啊zum你打直球啊,你霸道总裁一点好不好！”


    “zum你惨了你老婆要跑了。”


    “信女愿意中一亿换这个跟zum恋爱的机会。”


    然后上期催更评论差不多五万条。


    林唯没让她们失望，第二期视频隔一天就发出来了，标题就是《和zum的最后一期视频》


    视频开头就是两人在出租车里。


    他忧心忡忡地看向窗外，偶尔看向林唯的时候眼睛里也写满了遗憾和纠结。


    他大概很不解林唯的态度怎么忽然变得如此冷硬，像是受伤的小狗，惹人怜爱。林唯注意到了，在视频里她的眼神也没有那么无所谓，偶尔能看出她的不舍。


    一直到机场，两人都没有说上话，弹幕里全是“说话啊，你们两个哑巴啊，不会说我来说！zum你现在狠狠亲她，我命令你们两个马上大do特do！”


    到了机场，两人的步伐都慢起来。


    谁都知道这可能是两人最后一段一起走的路。


    但是再怎么拖，也要分别。


    林唯去拎自己的行李，被他错开。


    “我送你。”他说，语气前所未有地低沉。


    林唯点点头。


    两人到岛台，行李先办了托运，她的机票也拿到了手上。


    “要不要吃点东西再走？”他问。


    林唯摇摇头，似乎已经无法伪装，如果现在再不干脆离开，下一秒情绪就会倾泻而出。


    “不了吧，谢谢，我去安检了。”林唯说。


    她快步离开那里，镜头跟随她的视角几次回头，zum都在她身后，直到她要进安检，他的脚步终于停下来。


    镜头拉近，他泛红的眼眶和鼻尖，从眼眶里滚落的眼泪，他被泪打湿的睫毛，低垂的眼睛，下意识紧握的拳头。


    那么高的一个人，像是要破碎的瓷器一样。


    “祝你一切都好。”林唯的声音很小很小，话音刚落，屏幕陷入黑暗，视频结束。


    林唯没有给大家留一点悬念，直接be。


    之前的感情都没有结局，大家都可以去猜测两人是怎么结束的，经历了什么，唯独zum的结局是be，两人之间甚至没有真的在一起过，全程都是那种让人又甜蜜又酸涩的暧昧感，不断地拉扯，让人有种隔靴挠痒的感觉。


    这期视频又上了热门。


    林唯从上次拍完电影之后，对于镜头和节奏的把握更上一层楼，她用电影质感来拍摄生活中的童话故事。


    她粉丝突破三千万，zum的粉丝也有一千万了，是她运营账号以来最短时间内涨粉最多的一个。


    “天杀的怎么会这样！我不要be！你们赶紧再拍一百期！我还没看够！”这条点赞第一。


    第二则是“可以，又搞定一个，下一个下一个，把十二星座全来一遍！”


    评论区分成了两个阵营，有zum的唯粉和林唯的np粉，间隙夹杂着一些其他人的cp粉，zum是目前为止话题度最高，也是大家最舍不得完结的一个，泰国混血顶顶流青春偶像，这个头衔够长，也够吸引人，尤其zum那种校园感，让大家真实感受到了被校草喜欢的感觉，他知道自己帅，偶尔有点小俏皮，但是在感情面前，他也没有自信。


    林唯正在看评论，zum的电话就来了。


    他真的很像一条黏人小狗。


    “在干吗？”一接通电话就迫不及待地问她。


    “看评论。”林唯说。


    “好哦，我今天去拍了广告，然后运动，刚洗完澡躺床上。”


    “好，早点睡觉。”林唯说。


    “不要，我好不容易跟你打电话。”他委委屈屈。


    实际情况是每次工作休息的间隙他都要给林唯发消息，哪怕只是去尿个尿都给她随时汇报自己的情况，林唯的回复不总是很及时，但是见到了还是会回。


    “好，那再聊会儿。”林唯眼睛盯着评论区，看反馈找灵感。


    “好想你。”他说。


    趴在床上，回忆着跟林唯在一起的短暂时光，那种从未有过的情绪和幸福感，酸甜交织的暧昧感搓揉着他的心脏。


    这句话每次“恋爱”林唯都会听到，但是当zum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她的脑子里就浮现出他的神态和样貌。


    “唯。”他轻轻叫了她一声。


    “什么？”她回过神来。


    “下次我们爱爱的时候，你可不可以抱着我？”他的声音紧张得有点发颤，喉结很紧。


    “可以啊。”她说。


    多大点事呢。


    “我说的是面对面，你抱着我。”他说。


    林唯喜欢的姿势都是背对着他，教他的姿势也都是自己喜欢的，但是zum喜欢最传统的，也是最亲密的。


    他想抱着她，想在那种时候看着她，观察她的神情。


    那样他才会有被爱的感觉，不然他觉得自己好像只是林唯的一个工具。


    “好。”林唯没拒绝他，但是到时候怎么做还不是看她。


    “你对我真好。”他羞红脸，把整个人都埋进被子里。


    “那我们现在可以视频一会儿吗？就一会儿。”他耳朵尖都是红的，想见林唯，抓心挠肝地想。


    “好。”林唯挂断电话，给他打了个视频，但是他没有秒接。


    而是电话响起的一瞬间跳起来到洗手台前的镜子仔细整理自己的头发和衣领，势必让自己在视频里呈现最佳状态。


    然后才回到床上，接起电话。


    “不好意思，刚才信号有点不好。”他为自己的迟接找理由。


    “没事。”林唯把视频窗口缩小，继续看评论，她没有找角度，正常拿着手机，反观zum，手机特意拿远，找了最佳角度。


    两人一时没说话，林唯刷着刷着都忘记了自己跟他在视频。


    等她忙完，再点开视频看，他已经睡着了，镜头对着他的睡颜，像那些在一起睡觉的日子，她每次睁眼看到的就是皮肤毫无瑕疵，睡颜也帅到惊人的zum。


    林唯把电话挂断，准备睡觉。


    电话又打过来了。


    “陪着我，我想听着你的呼吸声睡觉。”他说话的时候已经不太清晰，感觉是被电话挂断声音吵醒了一样。


    “把你灯关了吧。”林唯说。


    “好。”他伸手把灯关了。


    林唯也关了灯，躺下。


    这晚电话没有挂，林唯早上起床就听到他开心的声音。


    “早上好。”


    “你怎么知道我醒了。”她失笑。


    “我就是知道。”他似乎有点小骄傲。


    “心灵感应。”他说。


    其实是林唯要醒的时候呼吸声变得不一样了，他听见她起床前的深呼吸。他已经起床工作了，在去拍广告的路上，耳机戴着，就是为了等她早上起床跟她问好，现在终于等到了。


    “早上好。”林唯回。


    神志太不太清醒，在床上躺着，过了两分钟才起床。


    “我要起床上班了，晚上再聊吧。”林唯说。


    其实zum非常舍不得挂电话，可是又知道林唯是事业型女人，如果打扰她工作，后果很严重，所以乖巧点头。


    “好，我等你。”


    林唯挂断电话。


    他发了一串好想你，粘着你的表情包。


    林唯回了个摸头。


    这就是姐弟恋？


    这种被强烈需要的感觉，让她感觉还不错，他的黏人偶尔烦人，但是目前看来还能接受。而且他各方面条件挺能满足林唯的虚荣心和逗弄的趣味。


    见面的时间比林唯预期的来得快，分开的第二个月他就来了，在酒店给她发消息，其实本来是想直接到林唯家里去的，他连她在哪都知道了，最喜欢干的事情就是给她买礼物，每天都有，每天临睡前就先选好，第二天有人给林唯送过去，每天雷打不动的鲜花加上一些小礼物，通常都不会很贵，三到五万不等，他看到别人拥有的，觉得适合林唯的都会给她买。


    给林唯挑选礼物的时候就会幻想出她收到礼物时候的表情，林唯现在很有钱，比他有钱多了，但是重要的是那份心意。


    确实和他想的一样，林唯收到礼物的时候还是挺开心的，这种被追求被重视的感觉，被人时刻放在心里的感觉，让人有点沉迷。


    送的多了，连杜姐都已经习惯了，每天去买菜的时候就顺便把她的礼物和花拿到家里来，客厅、餐厅、工作间和卧室各放一束，每天都是不同的种类，连杜姐都觉得心情好。


    更有意思的是，知道她家里有女管家之后，zum还会每天给杜姐也买一束花，标注好是送给她的管家。杜姐收到花也是喜笑颜开，没想到有人能这么细心，每天做饭的时候都哼着小曲。


    zum不仅帅，而且还那么体贴，在杜姐这里加分很多。她也发现了他有点小年轻的黏糊劲儿，天天晚上基本雷打不动给林唯打视频，不管她在干什么，只要能看见她，似乎心情就好很多了。


    有时候会看到屏幕里的zum，林唯在忙的时候基本不看屏幕，但是zum就很认真专注地看着林唯，像是在看世界上最美好的事物。


    林唯在办公室给杜姐打了个电话，说晚上有人要到家里吃饭，让她操心点做点拿手菜招待一下。


    杜姐问清楚是zum之后还很开心，立马答应下来，去菜场补菜。


    是zum啊，杜姐对他印象非常好，也想借此机会谢谢他的花，知道人家从泰国来这边也不容易，肯定是要把看家本领掏出来给他做桌好菜。


    晚上果然是林唯跟zum一起回来。


    来的时候桌上菜都快上齐了，杜姐听到家里有声响，忙从厨房出来看。


    “您好。”zum非常客气地跟她打招呼，杜姐第一次在现实中看到外国大明星，虽然没有看过他的剧，但是林唯拍摄的视频她是看完了的，没想到zum本人看到更是惊艳的程度，不管是身材还是长相都是顶级的标准，而且还这么有礼貌。


    “你好你好，我马上把最后两个菜上一下就好。”杜姐回到厨房，听见两人在外面腻腻歪歪。


    他进了门才把帽子和口罩眼镜摘下，刚才在车里有人不好，现在到家了那种澎湃的心情不亲她几百下都没有办法平息。


    “亲一下。”他嘟着嘴。


    林唯看了一眼厨房，摇摇头。


    他不依不饶，握着她的手左右摇晃，撒娇。


    “亲一下亲一下，你答应我的！”那嘴撅得都可以顶起一瓶汽水了。


    “好好好。”林唯无语，指了指自己的书房。


    他开心起来，脸上挂上羞涩地笑。


    两人走进书房，刚关上门，他就亲下来。


    不过没有亲嘴，而是啄木鸟一样亲在她脸上，一边亲一边数数，像是要把没见面这些天的亲亲都补上。


    亲完脸上，这才扭扭捏捏：“现在换你亲我了。”


    林唯很想笑，他个子太高，垫脚都碰不到，林唯指了一下沙发。


    他坐到沙发上，林唯坐到他腿上，捧着他的脸一个深吻。


    他的手在她腰上握着，力气逐渐变大，结束之后他睁开眼，陷入一种意乱情迷中，眼神都泛着点点泪光和春情。


    “好舒服。”他说。


    林唯捏捏他的脸。


    “好了，去吃饭。”她抽纸擦了一下自己的嘴。


    “你嫌弃我，伤心了。”他捂脸，鬼灵精怪的。


    林唯没说话，摸摸他脑袋。


    两人到餐厅去吃饭，杜姐做好之后就出去了，她知道林唯需要一点私人空间。两人坐在家里吃饭，zum见着林唯心情大好，食欲也上来了。


    一边夸赞着杜姐手艺好，一边大快朵颐。


    在这里，他吃饭的卡路里和营养元素就不用去计算了，偶尔偷吃一点应该也不会长太胖。况且……一会儿反正也要运动的。


    吃过饭两人在家里逛了几圈，他对她家很好奇，每个房间都去看了一眼，他给她买的很多小饰品都被用起来了，这让他感到无比开心。


    而林唯的衣帽间里，他买的包也填满了很多个空格，他数了一下空余的格子，决定继续给她送些小包包，把这个房间填满。


    林唯对这些不太上心，他买了，她就偶尔心血来潮换着拎，不过用得最多的还是他买的白房子，那个包确实可爱，也能装，成为林唯最喜欢的带出去最多次的一个包。


    逛到最后，他赖皮，在她房间门口不想走了。


    林唯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从他进门的时候，眼睛里那簇火苗就已经要烧出来了，现在知道了家里没人，更是控制不住自己。


    他刚开荤，对象又是自己喜欢的人，怎么控制得住。


    从看到林唯开始，身体就已经很有感觉了。


    这种陌生情潮让他感觉自己像是失控的赛车，林唯才能把他引导回到车道里。


    他不好意思在这种事情上开口，但是身体是诚实的，看向林唯的眼神也是。


    她都懂。


    “去洗澡，洗完澡做。”她说。


    “好，你上次答应过我……今天我们要抱着……”


    “知道知道。”林唯受不了他，把他推进浴室里。


    她的浴室有一个巨大的浴缸，他从浴室门口露了个头。


    “要不要一起泡澡？”


    除去身体的欲念，他也很喜欢跟林唯肌肤相贴的感觉，什么都不干，在水里抱着一起看电视聊天就好。


    好像看到她，烦恼都不见了，跟她在一起的时候，内心就会有一种平静感。


    他很享受这种她给的安全感。


    林唯想他也很难过来一次，点点头答应了。


    zum这次除了做宣发，还被邀请到一个大主播的直播间里带货，带的都是他代言的品牌，品牌方也要求他过来这里，他就来了。


    求之不得好不好，终于有机会跟林唯见面，恨不得以后都在中国发展了才好。


    林唯正在物色下一个“情侣对象”，她还没在投来的合作里看到合适的，现在国内挺多三线明星也给她发来了邀约，但是林唯都不太喜欢。


    有的人身上那种油腻感无法去除，她需要表现的是剧情，而不是男主演。


    而且目前类型里暂时没有超越或者和zum平级的，一下整个不如他的，对大家来说也没有吸引力。所以一下就把账号和大家的审美阈值拉高了之后，就很难继续下去了。


    而国内一线偶像对于“恋爱”这个话题避之不及，谁会主动来跟她“谈恋爱”，再者人家没有必要从林唯这里涨粉，本身粉丝量就比林唯多多了。所以挑来挑去，林唯都没有开始下一期视频的拍摄。


    没有好的林唯宁愿不拍，焦虑是焦虑的，但是不好吃的饭会砸了自己的招牌。


    这次zum直接来了她家，但是第二天就要飞走去杭州那边接直播，林唯正好也要去杭州，参加那边一个网红颁奖典礼，邀请的都是抖音上千万粉丝的头部博主，林唯在“恋爱”赛道一骑绝尘，她红了以后其实有不少模仿者，但是没有谁的男主有她的帅，再加上林唯很会造人设和情节，毫不谦虚地说可以算是赛道第一。


    想要借此机会攀上林唯这个高枝的男人不少。


    林唯前一天晚上到酒店，第二天去参加颁奖，其实流程和获奖的人都不是秘密，林唯就是目前最出名的恋爱博主，业界都知道她的造星能力，除了一开始背刺她的宁*瞬恒，其他男人都发展得很好，按当前收入来算的话，跟她合作过的男人年收入从八千万到一亿两千万不等，因为都在她旗下，所以她的公司也赚得盆满钵满，林唯个人年收入按保守的算法来说也超过五亿，每天什么都不做也能进账几百万，炙手可热的新星，谁会不想靠近。


    她就是男博主的点金手。


    林唯到会场门口，刚一下车就看到有人冲她跑过来，气喘吁吁跟她打招呼。


    “嗨，你好，我们可以加个微信吗？”粉底几乎要被汗液冲走，林唯在脑子里回想了一下，大概知道这是谁了，应该就是杭州本地的男网红，平时喜欢拍一些在酒吧的视频，因为有的角度看着像黄宗泽，粉丝不少，应该有个六七十万。


    本人看着完全没那么回事，修视频的时候应该是下了重手，所以本人比镜头里胖两圈，不太像黄宗泽，看着只是很普通油腻的一个男人，除了发型和性别跟黄宗泽一样以外，没什么相像的了。


    “不好意思，我要先进会场了。”林唯点点头，在助理和保镖的簇拥下去会场。


    酒店门口到会场不过几百米，林唯觉得自己像是走了几公里一样，不断有人跟她打招呼，合照，有的她认识，有的不认识，但是每次拍照完都有男人跟她要微信。


    确实是网红水准，但是达不到她要的拍摄标准，片子拍久了能感受到网红跟明星之间巨大的沟壑，网红在滤镜加持下确实看着还不错，但是明星哪怕是直拍路拍都能让人惊艳，林唯要的是后者那种能让人有看下去欲望的，普通网红已经无法满足她的拍摄需求。


    林唯都有点烦了，在要她微信之前能不能看看自己跟zum的差距，达不到zum，至少也要比她之前带出来的男网红好看吧，就他们这个样子，谄媚且低俗，林唯怎么可能会看上眼，越看越觉得无聊，浪费时间。


    幸好到了颁奖典礼现场，她坐在前面的位置，身边都是差不多咖位的博主，大家在同一水平上，变现能力都差不多，总算还了林唯一个清净。


    颁奖典礼上，林唯见到了很多只在网上互关的博主，她自己也上台领了一个“恋爱达人”奖，奖是次要的，大家都想来这里拓宽人脉，千万级博主之间的资源互换，也能带来可观的利润。


    颁奖结束之后，林唯的肩膀被人拍了一下。


    她转头，看到刘立恒。


    “哟，大忙人，终于见着你了。”他笑着说。


    “哈哈，刘总开我玩笑。”林唯不露声色往旁边侧了一步。


    刘立恒开她玩笑：“你的手表没带来？我还说开开眼界呢。”


    那个品牌基本不给定制，有钱是不够的，听说也只有英国王子和瑞典公主有过定制，然后就是林唯的那一块，刘立恒还是真心想看看呢。


    “刘哥你这嘴真坏啊。”林唯说。


    刘立恒哈哈笑，他们身边的网红多了起来，有的是刘立恒朋友，有的是想通过刘立恒认识一下林唯。


    反正刘立恒喜欢在这种场合出风头，也就由他撺了个局。


    少于八百万粉丝的他都没叫，总共十多人，直接去了“千山隐居”吃饭，吃完就去了最火的一个夜店玩。


    刘立恒拍摄的工作都交给公司了，钱赚够之后就一直在琢磨花钱，什么车表包吃喝玩乐的地方研究了个透彻，林唯还是第一次来这边，不过这些地方都是大同小异的，本质都是娱乐。


    这里的私密性还不错，酒调得也不错，但是没想到度数那么高，喝起来甜甜的，几杯下去头就晕了。


    包房里不知道为什么玩起了真心话大冒险。


    转酒瓶，第一个转到一个女网红，选了真心话。


    有人问她在场有没有她喜欢的想睡的男网红。


    她点头。


    众人笑开。


    继续，第二个是男网红，玩车的，家里几千万的车摆了一车库，实打实的富二代。


    选了大冒险，有人让他从包房窗口撒二十万现金下去。


    他们的包房是单独支出来的，凌驾于舞池的众人，从这里可以俯瞰整个夜店的景色，包房费一晚上两百万。


    他把嘴里的烟踩灭，去门口的储物柜里拿手机给助理打电话，几分钟后有人送了一包现金进来。


    “二十万是吧。”他从包里数了二十叠封好的现金，拆开，站在窗口抛洒。


    舞池里升起一阵一阵的尖叫声。


    林唯的酒醒了一些，不想在这里，刚站起来，酒瓶转到了她。


    “不准逃跑！”有人拉住她，让她坐下。


    “我不玩。”她甩开对方的手。


    “林总，可不要耍赖皮啊，你要不喜欢大冒险就选个真心话呗。”有人接嘴道。


    林唯摇头。


    “真不玩。”


    大家都不好说，但是面色不太好。


    刘立恒出来打圆场说道：“你们玩的这些太过分了，来个简单点的，我妹也不是玩不起的人好吧。”


    他们窃窃私语，林唯认识的一个女网红为她解围。


    “我最近在微博上看到个好玩的，要不我来说说？”


    众人点头。


    她对着林唯说：“那你发个朋友圈，这么发吧：这条朋友圈仅你可见，其实一直放不下你，想问问你现在谈恋爱了吗？”


    有人补充道：“半小时不准删，如果有十个人给你回复的话就准你走。”


    “行，就这个，让你们见识见识我们林总的魅力！”刘立恒说。


    去把林唯的手机拿过来，林唯解锁之后按照她们说的发了一条。


    没过五分钟评论区已经有好几条了。


    卡蒂姆：没谈，一直在等你


    宋飞渊：喝酒了吗？在哪，我来接你。


    周止一：你骗我？


    舒瑞：姐姐，地址。


    宋正墨：真心话大冒险是吧，无聊！！！


    ……


    宋正墨的电话最先进来，刘立恒的脸上有点难看，没想到是他公司的网红先给她打电话，你看宋正墨那个不值钱的样子，真是丢脸。


    林唯挂断，私信他：“对，真心话大冒险。”


    还没回完，高宇打电话过来，林唯接了。


    “林总，玩开心了是吧？还是说钓鱼忘记设置成仅你可见了？”他们前几天才见过，林唯对他就是对普通朋友的态度，高宇对她如初。


    “玩呢。”林唯说完就把电话挂掉了。


    电话一个接一个，半个小时二十多个电话，无数条微信，林唯回都回不过来。


    然后屏幕上显示了zum和她的合照，那是他给她手机设置的他的来电背景。


    林唯一下挂断。


    怕被周围的人看到。


    zum又打电话过来了，林唯走到厕所里接通。


    “你在干嘛啊！”zum也看到了那条朋友圈，气得跺脚。


    “没事，喝了点酒，玩了下真心话大冒险。”


    “那是什么意思，有我不够，还要找谁？你exboyfriend？”他问。


    明显是已经生气了。


    “删了，不玩了，我马上回来。”林唯说。


    “你在哪，我来接你。”zum说。


    林唯报了地址。


    不过十几分钟，他就到了门口。


    林唯跟刘立恒说了一声就出去了，这种场合她以后不会再来了。


    后面玩的越来越开，也许赚了钱就是这样，欲｜｜望的阈值越来越高，道德底线越来越低。


    zum气得冷都白了，冷冷看着林唯，可是见她走路踉跄，又忍不住去把她背起来。


    “下次不准了。”他气急败坏。


    “没有下次了。”林唯靠在他的背上。


    她在想自己是否也成为了他们那样的人，赚钱多，但是素质低，去读书的事情要加快进程了，纸醉金迷的生活只会让人堕落。


    回到酒店，zum把她洗了个干净，头发吹干放在床上。


    她的呼吸很急促，面颊是不正常的潮红，那个酒里不知道加了什么，让她浑身都在烫。抱着zum索吻，zum去保姆车里拿了试纸，这还是林唯公司提供的，她说是因为公司网红多，怕他们干坏事，所以经常都准备着，不定期抽查。


    给林唯做了尿检，确定试纸正常他才放下心来。


    看来只是添加了一些会让人兴奋的物质，没有把林唯推到深渊。


    这种事情林唯没见识过，但是有的地方的娱乐圈常用，连他都知道。


    “你说的，没有下次了。”zum掐着她的脸，把她都掐疼了。


    猛猛做了两次，林唯的热意都没消下去，浑身汗淋淋地被他搂着。


    “林唯。”他很少叫她全名。


    “怎么？”她迷迷糊糊。


    “我是谁？”他问。


    林唯的大脑处在眩晕和震荡中。


    “zum。”


    “你爱我吗？”他小心翼翼。


    林唯脱口而出：“爱。”


    爱就够了，那他就原谅她今天的所作所为，有成就的女人出去逢场作戏而已，他们都没他好看，也没有她前男友有钱，他不会在乎那些人，他在乎的只有林唯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