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咸鱼洞房

3个月前 作者: 三日成晶
    陆孟再也不想做乌麟轩的庶母了。


    强取豪夺这玩意不光容易伤心,还容易伤腰子。


    陆孟趴在水池边上“出气多进气少”,乌麟轩先去洗漱换衣服。


    陆孟和一池子他的子子孙孙漂浮着,心里的感觉十分难以形容。


    之前陆孟一直都不信,她和乌麟轩相识在很多剧情还没有展开的时候,陆孟觉得,乌麟轩算什么暴君?


    他顶多算个克制守礼的封建社会大小姐。


    争权夺利就算手段狠毒,那对方也狠毒啊,对方不光狠毒,还比他更加卑鄙呢。


    但是现在,就从今晚开始,陆孟相信乌麟轩在原著之中确实是个暴君了。


    他疯狂的一面,暴戾又专横的一面被勾起来的时候,是真的不怎么像个好东西。


    哎。


    带劲儿是带劲儿,就是又怕被掐死又不自觉收紧的那种带劲儿。


    副作用大,陆孟现在整个人都是一条翻在水中的死鱼了。


    其实过程吧,怎么描述呢。


    乌麟轩气势吓人,但是真的没让她难受。


    就是这一池子水折腾得快剩下半池子了……


    “大狗啊。”陆孟声音有些哑的对外面喊:“我好渴。”


    “你要是再不来,我可喝你儿子女儿了。”


    乌麟轩已经换好了一身衣服,是那种浅青色的长袍,一看就是文学承在楼里给他找的。


    他这会儿把腰封系上,领子盖严实,头发也梳得整整齐齐。


    面上那些失控的神色都敛去了,又是个清隽出尘的谪仙,一点也看不出刚才差点活吃庶母的癫狂样子。


    啧。


    表情都因为放纵过后的自我怀疑,变得拘禁又恪守。


    好家伙,她算是见识到了什么叫做穿上裤子不认人。


    陆孟看着他端着一杯水走过来,瞪着他道:“把你哥交出来,你不是他,别冒充他。”


    乌麟轩还没从陆孟那句“你再不给我水喝,我喝你儿子女儿”的话里面反应过来,就听到陆孟说要找他哥。


    乌麟轩愣了一下,耳根有些发热。


    他看着被他弄得狼藉泥泞的现场,包括他的太子妃,他的呼吸忍不住又紧了紧。


    陆孟喝了一杯水,总算感觉自己的命续上了。乌麟轩直接将杯子扬手扔在了池子里,从旁边的屏风之上,拿过大大的布巾,对陆孟说:“上来,我抱你去隔壁洗。”


    今晚这后面的暖泉,全都是他们两个的天下。


    陆孟趴在池边看着乌麟轩:“搭把手啊大儿,我腿软。”


    乌麟轩眉心一皱,他的太子妃今晚后面一直在叫他大狗。


    这也就罢了,因为乌麟轩确实咬她了,还咬得不轻。


    但是大儿?


    还是没从庶母和皇子的戏里面出来?


    “别乱叫,我有母亲。”乌麟轩说。


    他拉着陆孟手臂,把她拉上来,然后用布巾包上,直接抱着朝外走。


    布巾很大,能把陆孟整个都裹进去,就露小腿和脖子以上。


    她被乌麟轩横抱起来,放松自己像尸体一样垂着。


    湿漉的长发在走动间来回晃动,陆孟仰着头看着天花板纵横交错的梁木,晃荡着小腿,感觉自己的人生已经到达了巅峰。


    陆孟最后是被乌麟轩伺候洗漱好了,又包着抱回了房间。


    这会儿时间已经过了午夜了,两个人实在是有一些放纵无度,陆孟这一次特别的老实,因为她实在是累了。


    躺在床上,把头发都拨在头顶上,乌麟轩拿着帕子一点一点地给她绞干,陆孟拿着糕点在那躺着吃。


    整个人都透着温顺平和。


    乌麟轩擦着擦着就笑了,他现在那种暴君上身的状态下去了,又重新变回了太子殿下。


    乌麟轩对陆孟说:“你现在躺着吃东西的样子,跟踏雪寻梅一模一样。”


    “所谓物肖其主,果然有道理。”


    陆孟仰着头看了乌麟轩一眼,对他特别甜美地笑一笑,把嘴里咬了一半的糕点递给乌麟轩。


    乌麟轩非常自然地张嘴接了,唇角微弯,整个人都透着餍足,和陆孟一样。


    等到头发绞的差不多干了,乌麟轩这才也上床,跟陆孟并排躺着,一起慢条斯理地吃糕点。


    “已经很晚了,睡不了多久就要早朝了……”


    乌麟轩像一个发愁明天要上班的普通人一样,含糊地说了一句。


    陆孟侧头看他,凑近乌麟轩身边,在他的脸上亲了一口。


    贴着他的耳边说:“真是辛苦太子殿下了,白天要干活,晚上要更努力地干活。”


    乌麟轩被这话猝不及防的一刺激,嘴里的糕点一下噎住了。


    他敲着自己的胸口坐起来,瞪了陆孟一眼,赶紧去拿水喝。


    结果谁也不知道怎么没喝对劲,就开始打嗝。


    陆孟笑得眼睛都弯了,咯咯咯咯咯声音像刚下了蛋的母鸡一样。


    乌麟轩嗝了好久,实在气不过,捂住了陆孟的嘴,不让她吃了。


    两个人又闹了一小会,然后就抱在了一起,密密实实的,彼此的心中都特别的熨帖,好久都没人说话。


    跟自己心爱的人在一起,过自己想过的那种日子。


    时间像插了翅膀一样,飞得特别快。


    转眼就是六月中旬,距离两个人在这个世界初见的日子,还有三天就满整整两年。


    两年听上去不算长,但是对陆孟来说,这两年的时间两个人经历的实在是太多了。


    他们从最初走到如今,每一步只要行差踏错分毫,就绝对不会走向彼此。


    陆孟提前准备,大部分也都是让辛雅操办,庆祝他们认识两周年,也是结婚两周年纪念日。


    乌麟轩看到了太子东宫的些许布置,他心细如发,早就已经想到了陆孟在搞什么东西。


    但是他这个心眼多的像鱼子一样的人,肯定是不会提前戳穿的。


    因此陆孟就这么明目张胆地搞了起来,到六月十九,陆孟布置了一间喜房。


    就像他们当初相遇的那样的喜房。


    乌麟轩这天晚上处理完朝中的事情回到太子东宫,等待他的正是时隔两年,当初未能完成的洞房花烛夜。


    陆孟凤冠霞帔,戴的是当初嫁进王府的那凤冠,前排的珠帘有一些已经被陆孟给咬扁了,不过不影响整体。


    乌麟轩的喜服在王府当中竟然还留着,只不过尺寸有点小了,他现在宽肩阔背,养了这么一段时间,已经彻底养回正常男子的体态。


    陆孟嗖嗖长肥肉,还特别纳闷儿他为什么长的都是肌肉。


    某天陆孟救发现乌麟轩的巧克力更明显了,询问了他缘由,陆孟才知道乌麟轩每天不光处理朝政,还要抽出时间专门练习骑射和武艺。


    陆孟当时就有些崩溃地问他:“你还是个人吗!”


    过度自律的人很可怕有没有?!


    陆孟胖了一些,脸已经圆回去了,杏眼桃腮鲜活可爱。


    就是还和以前一样不爱锻炼,顶多偶尔空中蹬一蹬自行车。


    但是陆孟特别爱乌麟轩的自律,如果你的另一半是一个非常自律的人,而且对你要求特别的松懈,那你就会过得特别幸福。


    因为他会带给你从身到心的美好体验,陆孟现在每天晚上就是把手伸进乌麟轩中衣的下摆,摸巧克力,和人鱼线。


    因此今天的喜服,乌麟轩穿上之后,不敢有什么大动作,怕崩开。


    两个人都换好了新人的衣服,辛雅充当了司仪,为两个人喊一拜天地。


    陆孟穿越过来之后,就是被下药,根本没有跟乌麟轩拜过天地,两个人在一起之后,陆孟一直都在想,必须要拜一次。


    今天晚上达成所愿,晚上整个东宫就他们两个,没有宾客没有高堂,但是两个人却对空椅子拜得特别认真。


    尤其是夫妻对拜的时候,陆孟故意朝前走了两步,弯腰的时候把自己头上的凤冠磕在乌麟轩的脑袋上。


    然后遮脸的盖头掉了,两个人擡起头来相视一笑,乌麟轩把盖头捡了起来。


    问陆孟:“还要盖回去吗?”


    “不用了,”陆孟说:“我就是想补一补我们没有走过的流程,当初我的红盖头就是你掀开的。”


    “那接下来做什么?入洞房?”乌麟轩忍俊不禁,他已经猜出了自己的太子妃弄这么一出,到最后有什么目的。


    她每次都会弄一些乌麟轩根本不理解的花样,从那次皇子和庶母之后,有些乌麟轩能配合一下,有些乌麟轩接受不了的,就直接把人按倒了办事。


    他特别好奇,在这个这么有纪念意义的日子里头,他的太子妃到底准备了什么节目。


    两人脸上的笑意都是真心实意的,任谁来看一眼都能知道他们两个是自愿结婚的。


    “喝合卺酒啊,你急什么入洞房!”陆孟斜眼看着乌麟轩说:“急什么色嘛,你当初不是想跟我喝合卺酒吗,一直都没喝成,我们今天晚上喝一次。”


    乌麟轩神情微滞,有些无奈地说:“你就不能给我一点机会吗,我是想要等你封后大典的时候,再跟你一起喝合卺酒。”


    “你做皇帝都没影儿的事儿呢,不知道哪百年才能封后大典,我们今天先喝嘛。”


    乌麟轩有感觉被打击到,他确实短时间内不能登基,有一些势力还没有处理好。


    不过人家的夫人都是鼓励自己的夫君,哪怕夫君实在是没能耐,也会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绝对不会嫌弃。


    但他的太子妃是不一样的,一直在鞭策他。


    她说:“我的男人一定是这世上最厉害的男人!”


    “也是最英俊的不接受反驳!”


    每次太子妃说这些好听的话之后,后面都要跟一句“你赶紧去批奏折”。


    乌麟轩觉得,这世上无论谁变成妖妃,他的太子妃绝对不会成为妖妃。


    她说她只要这世上最好的东西,她说他是她这辈子挖到的最大一个宝藏。


    乌麟轩怎么能让她失望呢?


    他捏着合卺酒的酒杯,对陆孟承诺道:“我会尽快处理朝中的那些势力,等到一切不会影响到大局,不会涉及到百姓,我就登基,然后封你为皇后。”


    “梦梦,我不会让你等很久的。”


    陆孟挎着他的手臂笑着说:“其实等多久都没有关系,只要你还是你,只要你不变,那我都等着你。”


    乌麟轩问:“什么样的不变?你是怕我娶别的女人吗?”


    陆孟勾着他的手臂把酒杯送到唇边,示意乌麟轩也做这个姿势。


    然后一口把酒干了,说道:“我的意思是你的巧克力不能化!”


    乌麟轩:“……”


    他已经知道巧克力是什么意思了,陆孟跟他说过,是一种又苦又甜的东西。


    说他的腰腹部位像巧克力,她特别喜欢,每天都要翻来覆去的摸。


    乌麟轩把合卺酒喝了,郑重地承诺:“好,我这辈子都不会让它化掉。”


    这句话如果是别人说陆孟肯定不信,男的结了婚了就开始发腮走样,七老八十了肉皮松的像沙皮狗似的,还哪来的巧克力?


    有巧克力的大爷真的太少了。


    但是这种话乌麟轩说出来,还是用这种一本正经的语气说出来,在这么庄重的情况下许下誓言。


    陆孟完全相信,他会用毕生去贯彻这个诺言。


    因为乌麟轩从来都不是一个说空话的人。


    君无戏言。


    “那等到你七老八十了我肯定也会爱死你的,”陆孟把酒杯一扔,走到乌麟轩的面前,跨坐在他腿上。


    抱着他的脖子说:“既然今天是我们相识两周年,也是我们成婚两周年,那今天晚上你是不是要给我一点福利啊?”


    乌麟轩:“……”他早就知道绕来绕去,他的太子妃不过是贪图他的色相罢了。


    乌麟轩从来没有在别人的面前有过这种感觉。


    唯有在他的太子妃面前,他总感觉自己在以色侍人。


    偶尔还会担心自己会色衰而爱弛。


    乌麟轩现在也知道福利是怎么回事,他问陆孟:“你想要什么福利?”


    “师尊和徒弟、师兄和师妹、嫂子和小叔子、还是皇子和庶母?”


    这些都是这段时间乌麟轩打开的新世界大门。


    可以说大门已经翻过去了,关都关不严了。


    但是陆孟今天晚上却摇了摇手指说:“我想看你穿那件纱衣。”


    乌麟轩面色立刻一沉,把陆孟从膝盖上推下去,严肃说:“想都不要想!”


    陆孟又重新坐回去,死皮不要脸地说:“那就用嘴。”


    乌麟轩嘴角抽了抽,面红耳赤骂她:“滚蛋!”


    陆孟不光没有滚蛋,还低头亲吻乌麟轩。


    乌麟轩拒绝不了陆孟的吻,跟她吻得水深火热。就又听陆孟在他的耳边说:“就穿一次嘛,我想撕。”


    “什么都不要穿就穿那个纱,都已经拿回来这么久了我就想撕一次,你就让我撕一次能怎么样!”


    陆孟晃着乌麟轩的脖子,说:“要么用嘴也行啊,在这种事情上你要放开一点嘛,要不然哪来的快乐呢?”


    乌麟轩一脸“我绝对不可能答应你这种荒唐要求”的看着陆孟。


    任凭陆孟怎么撒娇卖乖,都绝对不松口。


    最后陆孟出了杀手锏:“宝贝儿,大宝贝……”


    “哎呀我都已经两年没有过生辰了,也没人给我过呢,你就当是把两次生辰攒在一起给我过了行不行?”


    “你根本就不知道长孙鹿梦的生辰。”乌麟轩说。


    “那我知道我自己的啊,我的是二月十五,你不给我过一过吗?”


    “今天六月十九。”乌麟轩陈述道。


    “哎呀你是不是不爱我了?”陆孟说:“你连这点小要求都不答应我,我就想让你穿着撕一下怎么了!”


    “你不能给我撕一下吗!”


    “啊……”


    陆孟磨起人来实在是手脚并用连啃带咬,整个人都在用力。


    乌麟轩被她啃得心烦意乱。


    他不肯。


    那层纱实在是太……


    他是太子!


    他马上就要做皇帝了。他怎能一点底线都没有的纵容自己的女人,像嫖客对待妓子一样,撕扯他的衣物。


    他看过那个纱衣,那太过火了。


    “不行。”乌麟轩十分坚定。


    陆孟怎么耍赖都没有用,她已经耍赖了好多次了。


    乌麟轩是个在某些方面很压抑的人,陆孟用刀扎用棍子砸,用螺丝起子撬,总算让他能稍稍好一点。


    但是涉及某些底线的他还是不干。


    陆孟耍赖一会儿,没能达成心愿,恹恹脱了喜服洗漱后去睡觉了。


    她不是故意冷落乌麟轩,她是在闭着眼睛默默想其他的办法。


    纱衣一定要撕,那已经成了陆孟的执念。


    不过陆孟也不急着逼迫乌麟轩,慢慢来嘛,人生那么长,她一定是最后的赢家。


    乌麟轩也洗漱好了,上床准备睡觉。


    但是这会儿又有了属下来报,说是加急的军报。


    乌麟轩只好又爬起来,看了一眼闭着眼睛,似乎已经睡着的陆孟,然后披着衣服,去了隔壁见属下。


    乌麟轩回来之后,表情稍微有些凝重。


    他余光发现自己的太子妃偷看自己,他飞速转头,捕捉到了她偷看的视线。


    陆孟本来想问什么军报,但是乌麟轩一看她,她立刻转身,把屁股和背对着乌麟轩。


    乌麟轩在书桌旁边待了一会儿,回到了床边,窸窸窣窣地脱了衣服,真的穿上了那层红纱。


    陆孟一直装睡,听到动静也没有转身。


    等到乌麟轩放下了床幔,伸手扳过她的肩膀,陆孟才不耐烦地睁开眼睛。


    然后倒抽了一口凉气。


    接着整个人都像是在沸水里面煮过的一样。


    直接朝着根本什么也遮不住的乌麟轩扑上去——刺啦!


    心愿达成!


    陆孟把红纱撕扯成了碎布条,碎布条不知道和乌麟轩那张帝王脸有多么相称。


    美强惨!


    陆孟忍不住说:“你怎么对我这么好啊啊啊啊啊——”


    而后心满意足地睡去。


    后半夜,乌麟轩踩着一地的碎纱下床,换好了衣服,亲吻了一下睡着的陆孟,然后提笔写信。


    南疆出了一点小问题,但是在可控的范围之内。


    他不想告诉太子妃让她跟着日夜忧心,这才转移她的注意力,也算偿了她的心愿。


    好像……也没什么不能做。


    不就是穿一件衣服,除了他们两个,又没有人知道。


    乌麟轩不知道,底线就是这样一步一步降低的。


    六月二十二,乌麟轩收到了南疆回信,这才稍稍安心。


    然后把南疆发生的事情告诉了陆孟。


    “长孙将军在打了胜仗之后,回营帐的时候昏厥了一次。”


    “什么!”陆孟差点把头发竖起来!


    乌麟轩赶紧抱住她,按在自己的怀中,说:“放心吧,那已经是四天前的事情了,现在已经没事了。”


    “应当是过度紧张和疲惫引起的,我在南疆的人都在她身边,军医也说没事情。”


    陆孟这才反应过来。


    “你……你那天晚上为了不让我问军报,才穿那件纱衣的?!”


    “太子殿下,你还真的豁出去了是吧?”


    乌麟轩生怕陆孟生气,说:“我怕提前告诉你,你也是跟着瞎着急,南疆路远,你又去不了。”


    “长孙将军在军中威望高,又连胜不败,军将们全都很关心她的身体,没必要这千里万里的,还要搭上一个你坐立不安。”


    “一切都在控制之中,所以才没有第一时间告诉你。”


    陆孟神色复杂看着乌麟轩,看着他解释了一大堆,抿着唇姿态小心翼翼。


    陆孟亲了亲乌麟轩的唇角,说:“太子殿下,这件事我确实干着急也没有你送一封信顶用。”


    “但是我希望你以后也能第一时间告诉我。”


    “你这几天有时候会心神不宁,我还以为朝中出了什么事。”


    陆孟抱着他的脖子说:“姐姐是我们的家人,我虽然没用,但是你也不必什么都揽在自己身上。”


    “我就算干着急,那也不用你又要处理事情,又要小心翼翼瞒着,最后还要怕我生气……”


    “我哪有那么是非不分啊。”陆孟摸着乌麟轩如刀裁般的鬓角说:“我也没有你想的那么脆弱。”


    “你可以什么都跟我说的。”


    乌麟轩极其窝心,抱紧了陆孟。


    很多时候,他能够感觉到怀中的人和他渴求她一样,迫切地渴求他。


    但是有些时候,比如处理这种涉及到她亲人的事情,乌麟轩难免会害怕,会畏手畏脚。


    因为她曾经激烈地表达过她的重视程度,在很长的时间里面,她的家人是重过他的。


    乌麟轩以为他这样的处理,今天也会得到她的指责。


    但是她没有。


    乌麟轩鼻子有些发酸。


    他自认一诺千金,说出去的话全部都会践行。


    她又何尝不是?


    说了将他当成家人,就一直在践行。


    无论是在手中得了天下生杀的时候,要把他想要的皇位给他,还是在现在,她都在认真践行。


    她的承诺一样重。


    乌麟轩深吸一口气,说:“我以后什么都会告诉你的,无论是什么事情,好的还是坏的,我们一起承担。”


    “嗯。”陆孟笑着说:“这才对嘛,我不能帮你,但我可以给你加油啊。”


    乌麟轩轻笑,将头埋在陆孟肩膀。


    他想,毕生得一亲人如此,何其有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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