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部分

3个月前 作者: 天下霸唱
    我们听杨丹详细地讲了她的事情,她现在好像被杀人狂的恶灵附体,但是万万没想到,在这里碰上,事情突如其来,一点准备都没有。


    袁萱笑着拿出一把尖刀,一步步朝我们走来,嘴里说着:“想不到在这碰上你们了,咱们一起玩吧!”


    我赶紧对碟空说:“和尚你快驱鬼啊!”


    碟空搓着手说:“小僧把家什都忘在你家里,没带出来。”


    袁萱越走越近,脸上诡异的笑容说不出的可怕。窗外,月光映照在她手中的尖刀上,发出冷冷的光芒。


    往日里那小红帽的恶行给我们留下了很深的阴影,此时不敢反抗,一起扭头向房间深处跑去,袁萱也紧紧跟在后边追赶。


    里面的木头地板年久失修,承受不住五个人的重量,“咔嚓”一声断裂,所有的人都掉下了一个深不见底的黑洞之中。


    第四话


    地底洞窟


    房下的大洞很深,好在我们落到的地方都是糟烂透了的木板,摔得虽疼但是没有受伤。我们这一大伙人掉下来的冲击力又把那些木板压塌,下面是个斜坡,众人滚了几滚都摔在一个阴暗潮湿的洞穴里。


    一个个哼哼叽叽地喊疼,我也被摔得腰腿发酸,忍着疼掏出口袋中的打火机照亮。我们所处的地方好像是间埋在地下的破木屋,借着亮光找到了我们散落在地上的一只手电筒,有了电筒的光亮众人心里稍微安稳了一点。


    小马忽然叫道:“哎呀,袁萱姐死了。”


    我用手电一照,发现袁萱一动不动地躺在角落中,头上流出鲜血,可能是摔下来的时候撞到了石头。老外过去一探她的呼吸:“没事,不是死了,她昏过去了。”


    碟空说:“小心她起来行凶伤人。”说着解下裤腰带,把袁萱捆了个结实,这才给她的头部包扎止血。


    我也担心袁萱醒了要杀人,就把她的刀远远地扔在一边。仔细地观看周围的环境,这里似乎是间破败的庙宇,长年埋在地下,被森林公园的地下水脉侵蚀,已经腐朽不堪,全靠一条大木梁在上面支撑,如果不想办法出去,恐怕会被活埋在里面。


    老外说:“这他妈什么地儿啊?”


    我摇了摇头:“在这住了二十多年,从来没听说这里有个地下的庙宇,看来上面那个园林管理局的楼建成之前这庙就已经被埋在地下了,只怕有好几百年的历史了。上面的楼房地基不牢固,木头地板受潮破裂,再加上咱们这么多人砸下来,才无意中发现,否则还真不容易找到这里。”


    碟空指了指地上的一块破匾说:“不是寺庙,是间道观,这上面写着‘三清观’。”


    堂中的神像早已烂得看不清面目,寺庙也好,道观也罢,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怎么想办法出去。我们掉下来的高度足有十七八米,虽然是个斜坡,但是坡度很陡,又湿滑朽烂,根本不可能从原路爬上去。


    老外说:“哥们儿去后堂看看有没有什么梯子之类的,咱们得想办法爬出去啊,在这待着算怎么回事。”


    我说咱们还是一起去吧,最好别分开。于是我跟老外、小马三个人一起架着昏迷不醒的袁萱,碟空打着手电开路,向黑暗的后堂走去。


    后面的空间更大,远远的一片漆黑之中,有一盏油灯发出微弱的光芒。


    老外一看远处有灯光,高兴地说:“这下边还有其他人,可能是考古队之类的吧,他们那里一定有出口。”


    碟空把手指放在嘴边,压低声音说:“嘘……小点声,那可能不是人。”


    老外问:“不是人,难道还是鬼不成?有灯火应该是有人啊,鬼还用照亮吗?”


    碟空说:“我曾经听人说过,明灯不是人,明月不独行。在一片黑暗中如果只有一盏孤独的灯光,那一定是鬼不是人。”


    老外只是不信,说:“有鬼才好呢,我正想做个访问。”说着就走了过去。老外抬着袁萱的双肩,他往前一走,我和小马两个抬袁萱腿的也只好跟着他往前走。碟空见劝说老外无效,也只能跟在后边。


    一灯如豆,挂在墙壁上,灯下坐了一具尸体。那尸是个老者,头发散乱,身穿破袍,似乎不是现代的服装,尸体已经开始腐烂,发出一阵阵臭气。


    我心中暗骂:真他妈的晦气!上午见了个外星人的尸体,晚上又见了具地下破观中的腐尸。


    我们走到近处,正待细看,那墙壁上的油灯灯火突然暴涨,蹿起三尺多高的火苗,把周围照得通明。


    一个洪亮而苍老的声音回荡在地下道观之中:“尔等小辈,见了老朽尸身,为何不拜?”


    声音的来源不是地上的那具死尸,倒似是从那油灯之中发出来的。他每说一字,油灯的火苗就蹿高一截;他话音一停,油灯便随即回复了正常。


    老外问:“刚才是谁说话?不如现身出来见见。”


    那个苍老而豪迈的声音又再次响了起来:“哈哈哈哈,凭你这番邦小儿,也配让老夫出来见你?快快磕八个响头,饶你不死。”


    老外大怒:“你出来,哥们儿跟你单练,菜刀还是板儿砖你随便选……”话音未落,老外就被一股无形的巨大力量撞击,重重地撞在了后边的墙壁上。那房屋在地下埋得年深日久,本已不堪重负,被他一撞,落下不少碎木泥瓦,砸得老外连声呼疼。


    好在对方手下留情,没伤到他。饶是如此,老外一时也疼得站不起来。


    我和碟空都是油滑的人,绝不吃半点眼前亏,见此情景连忙恭身行礼:“老前辈在上,受我等一拜。那洋鬼子跟我们虽不是一路人,请前辈念在他是国际友人的分上,放他一马。他要再敢胡喷,不劳前辈出手,我们就先打得他满地找牙。”


    油灯的火焰抖动:“快快请起,老夫被埋在此有多少年头,就连自己都数不清楚了,没想到竟有外人到来,你们是如何到得此处?”


    碟空说:“我们一行人躲避被恶灵附体的袁萱追杀,误入此间,不知前辈如何称呼。”


    油灯中的声音说道:“老夫生前是黄教教主,江湖上人称黄疯子的便是。”


    我猛然间想起丁川述说的往事,想不到那九百多年前的人物和我们在此相遇,真是无巧不成书。于是我向黄疯子说了我们怎样见到丁川的种种经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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