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部分

3个月前 作者: 南派三叔
    一直搓到皮肤发红我才停下来,袁喜乐已经自己缩回床上去了,衣服抱在手里遮着,但她裸露的肩膀和露出的那些极其诱人的线条还是让我脑子一片空白。


    一时间非常的尴尬,我也只好有样学样,把湿透的衣服遮住敏感部位。


    那种感觉极其的难受,冰冷的湿衣服贴着身体,让我逐渐冷静下来,这时,强烈的不适感开始从身体的各个地方浮现出来,爬到床上用尽了最后的力气,再也动不了了。


    很快我就失去了知觉,剧烈的头晕和耳鸣让我醒过来,转身又失去了知觉,周而复始,我知道我只能听天由命了。比起袁喜乐,在之前我已经吸进了很多挥发出来的气体,我吸入的毒气比她多得多,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挺过去。


    这时我想到了袁喜乐的身体,那丰满的双峰和纤细的腰肢,这好像是上帝和我开的玩笑,在我清醒的最后一刻,他让我看到了世界上最美的东西。


    也不知道迷糊了多久,我醒了过来,衣服已经全都干了。我的嘴边都是我吐出来的东西,完全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吐的,而我的裤子上是一股非常重的尿骚味,显然是小便失禁了。


    我艰难地支起身体,借着手电光看到一切都没有变化,袁喜乐倒在另一张床上,我爬下去,就见她面色苍白,嘴唇完全没有血色,正在发抖。


    这时她的身体没有太多遮挡,丰满的胴体若隐若现,我摸了摸她的额头,心顿时沉了下去,她在发烧。


    我一时间觉得绝望,在这种地方,没有支援,没有药,生了病只能靠硬熬。但袁喜乐的身体很难经得起折腾了,她能扛这么久已经相当厉害了。


    想到药,我就想到了老唐的背包,在里头一通翻找,但是没有。庆幸的是,我找到了几盒火柴。


    有了火柴意味着可以生火,她需要热水和能量。我也需要。


    我用在这里吃剩的罐头皮搭了一个金字塔一样的架子,往上面几个罐头里放进比较干燥的木片,用我的衣服破片引火烧了起来。又用一只罐头到外面渗水的地方接了点水,拿回去加热,很快就有了一些热水。


    吹凉后,我喂她喝下去一些,把里面有炭火的罐子放到她身边,试图让她感觉暖和一些,慢慢地,她脸上就有了血色。


    平时很难想象一根火柴可以有这么大的作用。


    看着袁喜乐好转,我才放下心来,回忆之前发生的一切,后悔得要死。当时我们已经知道了危险,袁喜乐已经给足了提示,我竟然还作了那么草率的决定。


    这时才想到王四川和马在海,他们不在这个房间里,说明他们最终没有找到这里。我来到房间口,也不敢出去,只能对着走廊大喊了几声。


    等了一会儿,没有任何回音,我心中就一凉。


    这里非常安静,如果他们还活着,一定会听到我的叫声,难道他们昏过去了,或者死了?


    我想到老唐他们的样子。觉得王四川和马在海这一次真的凶多吉少,这一次我真是把他们害死了。


    一刹那我觉得非常的沮丧,真想一头撞在墙壁上表示自己的懊悔。但是我硬生生忍住了,外面的灯还亮着,那种毒气会持续地蒸发,再这么下去,我和袁喜乐一定也会被困死在这里,我还是得想办法离开这里。


    我翻出老唐包里的几块压缩饼干,不敢多吃,拌了一半机械地吃下去,又从包里找到了老唐当时带走的那张大坝的结构图。


    把图摊在床板上,用手电照着,我找到了现在所处的位置。那是整个大坝的最中心,一块非常大的区域,一边有一个标注:第四层。


    我们之前进入的冰窖在这个区域的另一边,我对比着方向,意识到我们这个区域,其实就在我们之前休息的那个仓库隔壁。


    刚才在巨大的隧道里看到的被电焊焊死的铁门背后,就是我们休息的仓库,我们从一个电缆井绕了一个圈子,其实并没有走开多远。


    隧道里有这么多的铁轨,再加上连着仓库,显然外面那条隧道本来是运输隧道。


    冰窖连接着仓库,仓库连接着这条隧道,袁喜乐和陈落户,都是在冰窖里消失的,但最后出现在了这里,特派员也是在仓库里发现的,但他疯了,显然他也到过这里。


    这些都说明,有道路可以从这里连通到仓库。这说明我的推测是对的,但我不太会看平面图,只能硬着头皮研究。


    我看了一会儿,立即发现这个区域有无数的通道,划成了一个棋盘,每条通道两边都有很多房间,我不知道自己是在哪个角落里,但是,这种在通道尽头的房间并不多,只有十间。


    而且我们左右还有通道可以延伸,所以一定不在四个角上,那就只剩下六间的可能性。


    问题是,我在平面图上找不到这个区域出口的标识,唯一的门就是隧道尽头的铁门,那个出口,有很大可能不是常规设置的出口。我抹了抹脸,就觉得头非常疼,就算是让我找到出口,我他娘的怎么出去?我看着外面的灯光,如果那些灯一直不熄灭我们会怎么样?


    我躺下来,闭着眼睛,忽然想到了第一次见到袁喜乐的情形,忽然又坐了起来,觉得有点不对。


    袁喜乐他们中招很可能是因为那个“敌特”把他们骗到了这里,然后开启了灯光的电源。被骗到这里的人都被毒气侵害,一些人情急之下发现了这个地方并且躲了起来。


    但袁喜乐和疯掉的特派员,后来都出现在这个区域外,袁喜乐甚至在石滩上遇到了我们。那说明,最后他们活着离开了这里,外面的毒气那么厉害,这种情况发生的唯一可能性就是,这里的灯光后来又灭了。


    为什么?


    是那个敌特又关掉了电源,还是说,当时上游没有下雨,地下河水没有那么泛滥,这里的备用电源消耗完?


    一定有一个原因使这里重新恢复了黑暗,而袁喜乐一定是在这个房间里等到灯光再度熄灭,然后趁黑逃出了这里。然而非常不巧,她在那片黑暗的洞穴里完全失去了神志,又被我们带了回来。


    我看了看袁喜乐,忽然觉得自己非常对不起她,如果她没疯,我一定被砍死了。


    袁喜乐梦呓了几声,我帮她盖上衣服,发现她的发烧并没有好转。看着她的姿态,我不由得有些心猿意马,只能用冷水浇头,逼自己抓紧时间继续研究平面图。但还是看不出什么,忍不住想马在海在就好了,真是隔行如隔山。


    我搜索脑子里的各种回忆,想翻出以前听他们商量时的一些知识,看看能不能有什么启发。


    想着,唯一能想到的就是老唐和我说天线,实线的黑线代表电线,虚线代表的是天线。我寻找着平面图上的黑线,忽然,就看到了一个让我心中一动的东西。


    ——难道,他们是这样让灯灭掉的?


    所有的电灯能亮,都是因为有电,要让灯熄灭最简单的办法是切断电源。


    但这里的埋线都在水泥墙壁里,而且一定采取了并联的方式,我们没有办法通过破坏其中几盏灯来使整个区域暗掉。但一定会有一条总电源线,只要切断那条线,事情就成了。


    我顺着图上的黑线,一条一条看着,立即发现了那条总线的位置。我发现这里的一个房间里有一只电闸,几乎所有的线路都从这个房间延伸出来。


    但是我比画那个房间的位置,就一阵绝望,不管我在哪个可能的房间里,到达那里都必死无疑,因为我关掉电源以后,在黑暗里一定不可能及时回到这里。


    我合上结构图,知道这玩意儿对我没用了。但是,这么一来,我几乎就没有任何办法了,我们会在这里饿死,不仅任务完不成,还会迎来一种最悲惨的死法。


    任务?


    我脑子里一闪,立即摸我的身后,我就想起,那卷胶片,在王四川身上。


    糟糕,我吸了口冷气,刚啧一声,忽然又想到了事情的反面。


    不对,这未必是坏事,那卷胶卷,即使不在我身上,也是我离开这里最后的机会。


    十六、亲昵


    那卷胶片在王四川身上,那个敌特的目的就是胶卷,那么,他在一段时间以后,一定会进入到这个区域里来。


    他虽然算计得非常精确,但是,他肯定不会知道,胶卷在什么地方,而他一定不知道这个避难所的存在(否则袁喜乐早死了),在他估计我们都死了或者疯了以后,他一定会进来慢慢找。


    我觉得他很可能在进来的时候关上灯,或者戴上防毒面具,后者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这就好办了,人的欲望就是人的弱点,只要保佑他不是一下就找到王四川,那么,我可以设一个局。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不过这家伙一定没有这么快进来,我想了想,心中有了一个大概的计划。


    活动了一下,我觉得四肢还是很酸痛,知道以自己现在的状态,即使那家伙进来我也没有办法制伏,所以现在必须要休息,然后抱起袁喜乐,把她抱到远离门口的最里的床上。


    袁喜乐的身体滚烫而柔软,散发着一股让人心跳的体香,一抱她的衣服就掉了下来,我用嘴叼住,竭力不去看。但即使这样我还是觉得面红耳赤,把她安顿后花了一会儿才平复了下来。又把火罐也拿到她身边,这样既可以让她取暖,也可以把本来就很微弱的火光遮掩一下,不至于被人看到。


    空洞的门口让人觉得没有安全感,但如果遮掩上,反而会留下痕迹被人怀疑,我想着外面有水,无论谁进来我肯定能听到蹚水声,所以倒不用太着急。


    于是裹上衣服,我再次倒头休息,很快就睡着了。


    这一次没有睡死,做了好几个梦,浑浑噩噩的很难受,半梦半醒间我忽然觉得有点不对劲。


    挣扎着醒过来,就闻到一股淡淡的好闻的味道,慢慢感到身体很暖和,再打起精神立即发现,我的怀里躺着一个人。


    我先是一惊,但马上摸到一个滚烫而光滑的背脊,立即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我怀里的,竟然是袁喜乐。


    她不知道什么时候爬了过来,缩在了我的怀里。


    我僵住了,立即从身体的很多地方感受到了她光滑的皮肤,还有她那诱人的曲线。她贴得非常紧,脸埋在我的脖子里,手死死地搭在我的腰上。


    我僵硬了片刻,忽然就坦然了,拉了拉盖在我身上的衣服,裹在手里搂住了她。


    我不了解女人,也不知道在什么情况下会发生这种事情,也不知道发生这种事情的原因,但已经是这时候,就这样好了,即使她醒来抽我巴掌也无所谓,即使她告我流氓罪我也无所谓。


    她在我的怀里动了动,好像是回应我一样,抱得更紧了,我忽然发现我的胸口是湿的,她刚才哭过了。


    我用下巴蹭了蹭她的头发,忽然就有一股奇怪的感觉从心底涌了上来,我明确地知道那不是欲望,虽然我无法压制我身体的变化,但我知道那种感觉不是欲望。


    我就这么简单地,莫名其妙地,忽然觉得,我得保护她。


    年轻人的恋爱,总是由一个非常小的点起来,然后迅速燃烧,那时候的爱是毫无条件和保留的,甚至是没有理由的,一切都源于那个小点。


    我不知道自己这种想法是否就算是爱了,我抱着袁喜乐,对于一个经历了那么多,现在还没有走出恐惧,并且神志不清的女人来说,寻求一个拥抱和这种身体的相贴也许是不分对象的,即使换成了王四川,应该也会面临相同的局面。


    但是,这对于我却大不相同,我搂着她,这种滋味超过我以往获得的任何一种美好。


    我不敢动也不想动,一直保持着这个动作。


    有可能是借助了我的体温的原因,袁喜乐的额头慢慢开始出汗,呼吸平缓下来,体温也逐渐下降,两个人贴合到的皮肤全是汗水,我才慢慢松开她,起来往烧着炭的罐头加了点柴火。


    外面的灯还亮着,我喘了几口气,让自己清醒一点,然后接了点污水洗脸。袁喜乐在床上翻了一个身,显然躺得舒服了一点。


    我又把烧着的罐头拿了两个过来,但不敢再放到她身边,怕她烫着,想了想就放了回去,开始琢磨详细的计划。


    这个地方非常安静,我必须设一个埋伏,把敌特引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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