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4部分

3个月前 作者: 南派三叔
    公子哥叹了口气,也不看着蛇祖,说道:“这茶叶很贵的。你脑子怎么长的,你去和烟袋说也行啊,本来他拿到这张地图就可以回去领大洋了,你和他说这是假的,你看他信不信你吧。刚和你说那么多,你都没明白啊。”


    蛇祖怔怔的看着公子哥,公子哥站了起来,看向湖面,天色已经蒙蒙的亮了起来。


    “烟袋自大是肯定的,纵横江湖那么多人,被人这么高的价钱请出山,他尚且也许还会提醒自己,也许也吃过亏,你这条小蛇这么自大,觉得自己说什么别人都会信吗?你要是多嘴,要杀你灭口的是他。”他点起一支烟,“要么就跟着烟袋回去领赏,要么就跟我们进林子,赚钱哪儿不是赚,咱们配合的这么好。”


    蛇祖低头看了看闷油瓶,又看了看外面的湖面,晨光缓缓在山的后面形成青色的光晕,他想了很久,说道:“我烟袋那边的钱只拿了订头,你要请我得把烟袋欠我的也算上。”


    “这不是问题。”公子哥拿出楔子,那是一些小的写满字的签,是夹喇嘛的凭证,家人一半,伙计一半,伙计如果出事,家人可以凭这个领钱,如果遇到铁筷子不讲信用,这竹签可以证明是谁耍赖。


    普通的楔子都是竹子的,但是这一枚是象牙包金的。光这楔子就值不少钱。每一枚就代表一定数量的钱,公子哥拿出十几根放到蛇祖面前,然后让蛇祖在自己的账本上按下了手印。


    “你觉得你们还得在林子里找多久?到底要找什么?”蛇祖问道。


    “不用找了,这番折腾我们已经知道了之前为什么找不到。”公子哥狡狯的笑笑,将账本给闷油瓶看:“族长,我说的没错吧,万事开头难,你看,咱们又多一伙计,我说了,有我在,张家一定会东山再起的。”说着对蛇祖说道:“从今天开始,你就姓张,你就叫张小蛇。”


    蛇祖在数自己的楔子,楞了一下,就见朝阳升起,整片湖面瞬间如同着火了一样。


    “他们来了。”蛇祖说道,来到湖边回廊,就见一条黑蛇从湖水中浮了上来,接着,凤凰的人头冒了出来。在那里大骂蛇游的太快跟不上。


    蛇祖退了回来,公子哥和闷油瓶已经背上了自己的东西,“走了。”公子哥说了一声,三个人往寨子的深处隐去。


    2014贺岁篇THE


    END


    尾声


    张小蛇坐在树上,这里树木参天,雾障就横亘在他们树杈的下方,使得他们似乎在南天门承天巨木的云端之上。


    公子哥和闷油瓶不知道在树上的那根枝桠,已经合衣而睡,云雾中出去三四米便看不分明。


    张小蛇身上所有的蛇全部都盘绕在四周,在他身上吸收了一天的热量这些蛇都有些躁动,张小蛇把今天猎来的一些虫子,裹上肉干,喂这些毒蛇。


    养蛇好就好在这些东西一周只要喂一次就够了。


    喂完之后,蛇纷纷散去,如果要吃的更饱它们得自己努力了,公子哥和闷油瓶从他入伙开始,他已经给了蛇药酒天天喝着,如今已经不会出现被误咬的事情了。


    进了林子不到一周,他已经知道他们是在往眉河走,当时美国人要立水坝被彝族老乡杀了个精光,现在想来,公子没说的事情,应该就是水下有着什么东西吧。


    他拿出一面铜镜,打着火折子照自己的眉毛,能看到一条极小的黑蛇就在他的眉毛皮下,尾部和血管相连。


    他叹了口气,吹灭折子,裹了裹衣服,在潮气中缓缓睡去。四周的蛇缓缓的在树丫上散开盘绕起来。


    等到太阳把雾气吸散,黑雾才完全散去,我转头去看闷油瓶在哪里,却看到了夕阳从边上的窗户中照进来。


    结束了,我楞了片刻意识到。


    我回到了小变电站里。


    缓缓的,我的手脚感觉复苏,鼻腔的剧烈疼痛开始袭来。满喉咙的血腥味,所有的血都成了浆状糊在我的喉咙口。


    在所有回来的瞬间,我内心总有一丝非常难过的情绪,会让我沉默片刻。


    幻境还是不要太过美好因为终究会消逝,你以为你获得了,抓住了,其实什么都没有,这种回忆和我真实的回忆,并没有什么差别。人本身就不能真正拥有什么。


    真是熟悉的感觉,整个人蜷缩了起来之后,我闭上眼睛等待接下去的巨大痛苦。


    脑子放空白放空白,我咬牙。


    我不想形容这种感觉。我只是开始吼叫,把疼痛从身体和脑袋中吼出去。


    晚上6点左右,我第一次站了起来,喝了几口雪碧。


    糖分开始弥补我身体所受的伤害,我是那么需要糖分以至于雪碧喝下去竟然有极度愉悦的感觉。我一连喝了两小瓶,缓缓清醒过来。


    拿出录音笔,录下了两个名字:张小蛇,小张哥,你们后来怎么样了,这是个线索,我会查到你们的。


    只是过了一天而已,不要停顿。我告诉自己,强迫自己站起来,用准备好的湿毛巾擦掉我,满脖子满脸的血,收拾了一下东西,我缓缓走出这个山丘上的小房子。


    眺望了一下杭州,西湖对岸的城市灯光和堤上的射灯仍旧如此,湖面已经看不到了。


    我不能停下来感慨,我再次告诉自己。


    山路漆黑一片,我带上耳机放出比较舒缓的音乐,缓缓往山下走去。


    “哥们你大胆的往前走啊。”草丛里有喝醉酒的登山客在高歌,唱的比鬼还难听。


    “走着呢。”我看了看天上的繁星,吸了一口湖风。


    2014贺岁篇


    幻境


    结束


    幻境的小剧场


    传统意义上,所谓动物里的王者都被认为是巨大的。有威严的,但是在某一段生物进化时期,大小和社会地位的关系是相反的,有很大一部分社会生物后来活了下来,这个世界才呈现出如此缤纷多彩和不一样。


    在佤邦蛇寨,驭蛇不是单纯的使用条件反射的做法,很多时候,特定的某种毒蛇要被驯服,需要更大的牺牲。


    根据佤邦的传说,从西域来的猫蛇往往是在很多泥潭中偶然被发现,这些蛇长眠了相当长的时间,已经不适应现在的气候条件,按照道理,它们苏醒之后会很快死亡。然而,假设它们活过了第一周,它们对于环境会迅速适应,很快就会对于他们存在的这片雨林形成巨大的破坏。


    它们能吃掉它们所能吃掉的任何东西,并且快速进行繁殖,并且对于它们生存有威胁的大型动物,往往会被毒死成为它们孵化幼蛇的温床。


    这种蛇生存方式之邪恶,把大自然生存的黑暗美学发挥到了淋漓尽致的地步。和你可爱干净的宠物不同,这种蛇生存的区域里,不允许任何其他动物存在。


    然而佤邦必须得到这种蛇的力量,蛇寨千百年来作为巫医阶层,必须向所有人证明他们的祖先教授了他们所有可以对抗毒蛇的知识和能力。


    最后,确实有人做到了,通过在眉毛中植入雄蛇中的王种,他们得以找到控制这种毒蛇的方法。


    当然要找到足够小的王种非常困难,然而一条王种在眉下可以两到三年不生长,这段时间为蛇寨里人驭蛇的最佳时期。


    猫蛇在成年之后的几年是世界上最可怕的蛇类,为了保护猫蛇,常常附上铁鳞片进行指令上的训练。


    在佤邦生活的热带雨林沼泽中,有一种鱼,有着退化的肺,可以在泥沼中休眠,因为黑毛蛇很多时候在泥沼中休眠,经常会抢占这种鱼的洞穴甚至寄生入其体内。在其体内产卵孵化。捕捉这种鱼是得到蛇卵最安全的方式。


    现在,黑毛蛇变的十分罕见,这种肺鱼也几乎灭绝,这项技艺早已失传。


    最早驯服黑毛蛇的方法,传说来自西域的商人,当时有一条线路通过沙漠和雨林,连接部落通商。


    没有查到其他关于张小蛇的后续消息,在那个没有档案,没几年就有文化清洗的时代,当年南疆的一个耍蛇人,就如同隐形人一样,似乎从来没有存在过。蛇寨早就在金三角各种火并中完全消失了,如今剩下的,只有一个一个形容枯槁的老人,记忆里只有战争和无休止的混乱。


    张起灵短篇——追忆


    某年某月。


    张起灵坐在雪中,边上的老式收音机在严寒中艰难的工作着,发出嗤嗤的噪音,能听到里面嘈杂的对话声,全部都是康巴格鲁话。


    这是搜捕他的人的无线电,所有人都在四周的茫茫的雪山深处,希望能找到他的痕迹。


    蓝色的藏袍即使在这样的严寒中,也让他感觉到舒适,他能看到远处,很远很远的远处,寺庙微弱的灯光。


    雪越来越大,黄昏已经到了尾声,远处虚弱的光线仍旧被这些白雪反射,在雪山之间形成暗青色的光晕。


    他拧动了收音机的按钮,嘈杂的对话声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首有点空灵的音乐,应该是某个电影的原声。他听了听,拍拍自己的背包,那是另一个人喜欢的乐曲。


    他把收音机塞入自己背包的测沿。拉紧了背后背着的藏木骨灰盒,往雪山深处走去。


    空中猎鹰飞过,它惊讶的看到这个人,是在雪峰的山脊上行走,万里雪山犹如蟒蛇一样在这个人脚下展开,随着猎鹰的升空,展现出令人震撼的荒凉。


    收音机的声音随着远去越来越轻,又似乎在空间中越来越空灵,那是一首名为《挚爱》的乐曲。


    一切归于黑暗,只有挚爱之声,伴随着藏海花的清香,在白雪中散落穿梭,安静,安宁,安详。


    这是藏海花中被删减的一段,也是本来用来作为藏海花动画片头的DEMO,挚爱是东邪西毒的原声,我是听着这段音乐写的,这段情节发生在他认识吴邪之前,骨灰盒中是他逝去多年的一个伙伴,是的,他没有朋友,仅有的只有伙伴。是陪伴,无法共享任何的快乐和痛苦。


    即使如此,他还是将这个人的骨灰从长白山带了出来,带往他自己的圣地。那个他曾经承诺要一起去的地方。


    一个人,再也不敢奢求哪怕只是陪伴。


    这是我对于张起灵最初的印象,大雪中,犹如神和野兽一样的,绝对孤独。


    麻将


    闷油瓶从来没有娱乐的举动,我见过很多闲人,就算最古怪的人,总有一两样自己感兴趣的活动,就算是发呆的时候,手里也可以转两颗核桃,实在不济的抽烟,拨自己的脚皮,咬指甲。


    很少有人没事情干的时候真的什么都不干。但是闷油瓶真的是绝对不作为,你把他往一个地方一摆,丫就是以盆栽,盆栽还会长呢,他放一个地方,从早到晚就是一个姿势。


    这也可能是他失忆之后的后遗症,但是我和胖子一致认为,没有娱乐的人生就不是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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