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5部分
3个月前 作者: 跃千愁
同时,徐堂然一个劲地把黑锅往自己身上背,死也不松口,又让他颇为欣慰,也松了口气,发现干这种事情果然还是徐堂然最合适,自己也算是没看错人。
获悉云知秋要来找他,苗毅二话不说,手上古卷直接扔回了书架上,调头就走,准备找地方躲躲,避避风头。
然而即将走到星辰殿门口时,苗毅又猛然顿住了脚步,躲?往哪躲?以后不见面了还差不多,再说了,自己堂堂正正的,干嘛要躲,躲的话岂不证明自己做贼心虚。
于是杨召青有点搞不懂他想干什么,只见陛下又回头,走回了案后坐下,拿了块玉牒假模假样地看着,只是那不时瞟向殿外的目光似乎出卖了什么。
稍候,外面通禀,天后娘娘来了,求见。
杨召青恍然大悟,有点明白了苗毅刚才的异常举动,不由又朝藏书阁那边看了眼,有点怀疑苗毅是怎么知道娘娘要来的。
雪儿留在了殿外,和候在这边专门伺候苗毅的千儿碰了头,云知秋端着仪态,抬头挺胸端端正正地走进了星辰殿。
杨召青躬身行礼。
云知秋恪守规矩,站定后,先对着上座在案后的苗毅半蹲行了一礼,“臣妾见过陛下。”
“呵呵!”苗毅放下手上玉牒,绕了出来,亲自出手扶了一下,“秋姐儿,你我夫妻,这里也没外人,这么客气干嘛。”
云知秋面无表情道:“礼不可废!”
“呵呵!”苗毅笑了笑,一副随你的样子,问:“你那边事也多,怎么有空过来?”
云知秋淡然道:“臣妾是担心惹得陛下不高兴,特意过来解释一下。”
苗毅诧异道:“何出此言?”
云知秋盯着他双眼道:“臣妾将册封名单上皇甫君媃的名字给划了,扫了陛下的面子,怕陛下生气,特来赔罪。”
一旁默立的杨召青嘴角牵强了一下,心里嘀咕,完了,这是来找事的,娘娘啊,你可要悠着点,陛下才刚入主天宫,你别把动静闹大了闹得陛下下不了台啊!
苗毅已经是头皮发麻,表面坦然道:“还当是什么事,原来是这事,我没精力应付一堆女人的事,也没精力纠缠,后宫的事说好了是归你管的,你既然不同意,那就算了,我有什么好生气的。只是我有些奇怪,也不在乎多个皇甫君媃,对收拢群英会那一块也是有好处的,你一向通情达理,为何不肯答应?”
说到底,他还是想将皇甫君媃的事给解决好,给皇甫君媃一个交代。
云知秋:“天下一统,群英会的作用已经弱化,犯不着陛下亲自舍身迎娶。”
苗毅摆手:“话不是这样说的,多些能在掌控中的耳目以勘天下是好事,不是什么坏事。”
云知秋平静道:“陛下若真有此心,犯不着亲自来,有失身份,青主能让上官青掌控,陛下就不能信任召青吗?依我看,让召青娶了算了,作用也不会差。”
苗毅嘴角一抽,一旁的杨召青赶紧拒绝道:“娘娘,不妥!”
云知秋偏头看去:“为何不妥?可是怕林萍萍那边?你放心,萍萍那边自有我去说服,离宫关押的那些罪妃,也可以一并赏你几个。”
杨召青忙道:“我对萍萍一片忠贞,无意此事……”总之说了一堆和徐堂然差不多的话。
也得亏云知秋没顺话像逼徐堂然那般给下套子,实在是徐堂然那狗胆竟敢掺和她的家事,把她给惹怒了,存心给徐堂然教训而已。云知秋不禁冷笑一声,“徐堂然如此推诿,你也这般,陛下,你这两名心腹手下对我们女人来说,可都是好样的,若是陛下能学习一二,臣妾怕是得高兴死。”
这话说的苗毅有点尴尬,“我有你说的那么不堪吗?有些事不是也没办法嘛,你又不是不知道。”
谁知云知秋断然道:“这事,谁都好商量,唯独皇甫君媃不行!”一双明眸更是盯着苗毅的两眼不放,仿佛要看穿他内心似的。
苗毅被她盯的浑身不自在,主要是心虚,皱眉道:“为何?”
见他还不死心,云知秋脑海中又浮现出了那只肚兜的画面,心中涌出一股怒火,“陛下是明知故问吗?”
这话有一语双关的味道,苗毅心中忐忑,但却不会老实承认,装糊涂道:“我知道什么?”
云知秋厉声道:“不管咱们跟寇家有何恩怨,天下之争,你死我活,有些事情是不得已而为之,也就罢了,可寇凌虚名义上毕竟是咱们的义父,皇甫君媃跟寇文蓝是什么关系?还记得当年你在天街任职时跟我说的吗?寇文蓝和皇甫君媃之间有男女之事,两人是那种关系,而你是什么辈分?你是寇文蓝的姑父,把侄子的女人纳为妃子,亏你想的出来,你还要不要脸了?你不要脸我还要脸,这事传出去,你堂堂天帝居然干出如此猪狗不如的事,让天下人怎么看你……”
那叫一阵痛骂,简直把苗毅给骂了个狗血喷头。
“……”苗毅被骂懵了,被骂的哑口无言、目瞪口呆,发现任何解释都苍白无力。
他现在才想起来了,当年在天街和皇甫君媃偷欢,榻上遗留了一只肚兜被云知秋给发现了,他当时做贼心虚,借口推到了寇文蓝的身上,当场糊弄了过去。如今回想起来,哭的心都有了,发现还真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第2247章
曾经的天后
那事之后他也问过皇甫君媃搞什么搞,皇甫君媃当时压根不知情,不知道云知秋有介入,还调侃说那肚兜是留给他的念想,差点没让苗毅抓狂。偏偏苗毅当时没公开和云知秋的关系,不能因为榻上遗留的一件肚兜指责皇甫君媃什么。
问题是那件事后的不久,夫妇每每同床,云知秋偶尔会指着自己的肚兜拿皇甫君媃那件肚兜开玩笑,说那件肚兜上好像是皇甫君媃的体香,说皇甫君媃的体香她熟悉。
虽然看似开玩笑,可苗毅总感觉有所指,遂编造理由,应该是夏侯龙城喜欢皇甫君媃,与之竞争的寇文蓝捷足先登了之类的。
总之就这样糊弄过去了,而云知秋以后也没有再提起过这件事。
他自己都差点忘了这事,谁想云知秋今天又提了出来,实在是让他无语。
本来吧,虽有云知秋的阻拦,他还惦记着想尽办法给皇甫君媃一个名分,还想另行办法争取一下,现在被这事一堵,堵的他彻底没了脾气,基本上彻底熄灭了这个念头。
他也不知道该说皇甫君媃什么好,留下那件肚兜好玩吗?闹得他一直做贼心虚不能理直气壮不说,如今又闹出了后患,这不是自己害自己么?他也怪不得皇甫君媃,皇甫君媃当年并不知道云知秋和他的关系,人家只是想玩个小情调。
心中苦涩,苗毅脸上却带着微笑道:“这倒是我疏忽了,你说的有理,这事就当过去了,算了。”
一旁闻听的杨召青见苗毅默认了,可谓震惊,皇甫君媃居然是寇文蓝的女人?陛下居然跟寇文蓝的女人鬼混,这算什么事?
云知秋微微点头,“原来是疏忽了,我就觉得奇怪,陛下是明事理的人,怎能干出这种猪狗不如的事来。”脸上也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意,有些事情不需要捅破,捅破了吃亏的是她,就得这样装糊涂拿着。
她也知道今后怕是无法杜绝苗毅和皇甫君媃偷偷摸摸,因此外挟徐堂然等大臣的势压着皇甫君媃,内以软肋钳制住苗毅,就是要让皇甫君媃永远见不得光,让皇甫君媃永远无法借苗毅的势张扬,别以为背着她睡了她的男人就能怎样,她要让皇甫君媃偷偷摸摸憋屈一辈子。
她要让皇甫君媃在漫长岁月中受尽煎熬,这就是她对皇甫君媃的惩罚。
她不信苗毅就一点都不怀疑她是不是察觉到了什么,她不捅破,让苗毅也没办法捅破。
前有诸葛清,后有皇甫君媃,这是她的底线,必须要划清楚,也是摆上的例子,以便时刻提醒苗毅,出现一个我就收拾一个,其他方面都好说,在这方面由不得你为所欲为,休想我退让半步!
“呵呵!”苗毅干笑掩饰。
“陛下如今今非昔比,一举一动万众瞩目,凡事还望三思而行,天下大权在握却也不能恣意妄为,否则会害人害己!忠言逆耳,良药苦口,臣妾也是一番好心,希望陛下不要嫌臣妾啰嗦。”云知秋又给了句意味深长的忠告。
苗毅一本正经道:“言之有理,我怎会嫌啰嗦!今晚我去天牝宫,咱们再深谈。”眨了眨眼睛看似调皮,实则是讨好,依然是心虚的原因。
云知秋岂能不知他所谓的“深谈”是指什么,边上有其他人,当人家傻子不成,忍不住狠狠白了他一眼,又半蹲行礼道:“陛下诸事繁忙,臣妾就不打扰了,先行告退。”起身退后两步,转身而去。
杨召青拱手相送。
他刚放下手来,发现苗毅已经凑到了跟前解释道:“事情其实不是她说的那样,皇甫君媃其实跟寇文蓝一点关系都没有,当年事出有因,我不便让她知道,才胡诌了个寇文蓝出来做挡箭牌。”
杨召青有些古怪地看了他一眼,自然知道他这话是什么意思,无非是想解释清楚他并未干出那种猪狗不如的事来,遂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
皇甫世家,皇甫家隐藏的人员已经全部归来,外界虽然不算太平,但大规模集结的青、佛余孽已经不存在,加强了防御倒也没什么危险。
老宅正厅内,皇甫炼空端坐,皇甫卓和皇甫高站在其身后左右。
尽管皇甫君媃已经成了家主,可在皇甫炼空面前还是不敢托大,皇甫端容和午宁也在。
总之一个个脸色都不太好看,尤其是皇甫君媃,半咬着嘴唇不语,眼中有黯然神色。
徐堂然那边已经传了话来,册封天妃的事崩了。
皇甫君媃本以为熬了这么多年,如今牛有德登上了天帝大位,权倾天下,无人能左右,终于可以光明正大在一起了,谁知还是不行。
天下一统,皇甫炼空也感觉到了群英会的作用趋向弱化,想借着皇甫君媃册封为天妃而让皇甫家光明正大的浮上台面,最好是都转成天庭官方身份,谁知不但梦想泡汤,还得到了徐堂然的警告,决不能泄露皇甫君媃和陛下的关系,否则会给皇甫家招来灭门之祸。
“媃媃,其实这未必是什么坏事,近水楼台未必能先得月,水中月影终究是月影,宫中佳丽众多,与其泯然众人,不如身在万绿丛中一点红更能引得陛下注意?这样也许更能让陛下分心于你,说不定是好事。”皇甫炼空捻着胡须乐呵呵安慰了一句,至少牛有德还没抛弃不是。
话虽这样说,可这不是咬着嘴唇不语的皇甫君媃想要的结果,她想要的是长相厮守,而不是永远偷偷摸摸,起码能光明正大也行吧?
皇甫端容神色更是黯然,早年还能在牛有德面前教训两句,如今却是连这个资格都没有了,只能眼睁睁看着女儿这样委屈下去。
午宁一脸不堪,闭目不语……
天宫,杨庆暂居的宅院内,来了位稀客,苏韵来了。
听说杨庆突然冒出个正室夫人,听说杨庆的正室夫人来了,苏韵也不知道自己是出于什么心理,罕见的,打听清楚了杨庆不在家,她主动登门了,见到了秦夕。
秦夕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经浑身不自在的青菊介绍后,知道了苏韵是云知秋身边的近臣,秦夕立刻热情招待。
苏韵也没说什么,与秦夕对坐,稍微喝了几口茶,顺着应了几句话而已,脸上始终带着淡淡微笑,略显从容淡定,更多的是在观察秦夕。
也就随便坐了坐,苏韵就离开了。
秦夕也感觉到了有些不对,亲自送了苏韵出门后,回头问青菊:“这个苏韵怎么感觉有些怪怪的?说是来拜访,却不像个拜访的样子。”
青菊暗暗叫苦,杨庆没发话,也不知道该不该把杨庆和苏韵的关系说出来,有一点可以肯定,秦夕人已经来了,这事肯定瞒不了多久。
她只能趁着回避开秦夕后,摸出星铃联系了杨庆。
议事完毕,刚从星辰殿出来的杨庆接到青菊通知后,愣了一下,确认了是苏韵主动拜访秦夕,又问了问有关苏韵的详细言谈举止,嘴角不禁露出莞尔笑意。
收了星铃,杨庆直奔苏韵暂居的宅院,门口的丫鬟不让进,杨庆硬闯了进去,丫鬟哪拦得住他。
最终,在苏韵的临时书房内,直闯而入的杨庆见到了伏案书写的苏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