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 性情大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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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所有人的心目中,苏中辉现在已经完完全全是一个工作狂，每天很早就到了办公室，在同和萤火虫，还有豪龙三个地方来回跑动，参加大大小小的会议，在公众方面也变得异常的积极，报纸，媒体访谈节目不断的出现他的身影。


    然而一直在员工们眼里和蔼，平易近人的苏总，也完全换了一个人，至少在最近的一段日子里，从来没有人见他笑过，更没有人敢和那对让人发寒的眼睛对视。


    叶馨眉从几个月前就淡然地退出了上海滩，如今的去世在刻意的掩护下并没有引起多少关注，葬礼很简单，苏中辉亲自将遗体送往火葬场，挑了一个最为精美的盒子，还有一片美丽的花园。


    那一天，苏中辉没有落泪，没有太多的悲哀，只是静静的伫立在那里，将香水轻轻的喷洒在眉姐埋葬的地方，独自的回忆着和眉姐在一起的点点滴滴。


    “黄大哥。”苏中辉突然唤了一声。


    黄阳听着这声称呼，虽还如往日，但语气中充满了强硬和不可违抗，在不似过去还可以嗅出亲切的味道，应了一声，问：“什么事？”


    苏中辉没有转头，依旧看着前面那些开始钻出地面的嫩芽：“查一下方展博。”


    “方展博？”黄阳眉头一皱，小心的说：“这样，不好吧，算起来，他还是我们的恩人……”


    “没这么简单。”苏中辉有力的挥挥手打断黄阳的话，眼睛眯了一下说：“他在上海滩一向是个和事老，虽然那次救我出了奇兵，可黑白两道的实力还是差雄老驼子他们不小，是什么能让他敢于和雄老驼子势成水火，里面的蹊跷我们一定要知道。”


    最后的一句话说得很重，黄阳连忙干脆的回答：“是。”


    “还有。”苏中辉叹了一口气，目光转而眺向远方：“再过一个星期。赵茹就要来上海了，为了她的安全我不想和她多接触，但你也要派人在暗处保护一下，我不想让眉姐地事情在我身边任何一个人身上再次发生。”


    黄阳又应了一声是。想到了什么问：“雄老驼子最近在不停的往下吞豪龙，您看……”


    “有本事就让他吞吧。”苏中辉很无所谓的说：“他以为豪龙是那么好吃的么，撑死他。”


    接下来地几天苏中辉回到了河北老家，参加萤火虫电子产品的启动仪式，有不少政界和商界的人物到场，苏中辉和方子浩一起打开了第一件产品的盖头。


    所有出席仪式的人都无法看轻这个脸上没有笑容的年轻人，在他身上似乎有一种出奇的魅力吸引着众人。让人去信任他，然而一些熟悉苏中辉地当地官员对于他的变化有些奇怪，打听之下才知道是爱人因病去世了，对于年纪如此之轻的苏中辉，也都可以理解，纷纷安慰几句，还称赞几句有情有义之类的话。


    苏中辉的父亲没有出席仪式，因为是直接来的这里，苏中辉还没有回家，问了一下，才知道父亲生了病，半个月来都没有工作。


    心里挂念父亲，可还有不少敏琐的事情要做，史密斯引见了一位姓方的在四川做电子老板，是萤火虫电子目前最大的合作商，苏中辉看到他的时候感觉稍微有点熟悉，但也没再仔细想。


    萤火虫电子地厂房在梵市。但营销中心准备设立在上海，那方老板跟苏中辉谈了一些事情后。说他的儿子下个月会去上海代表他负责萤火虫电子中他们一方的业务。


    在梵市呆了两天半，苏中辉坐车回到了家里，母亲的怀抱确实是这世界上最温暖的地方。苏中辉长长的吁了口气，眼眶又差点红了起来，看得母亲心痛不已。


    父亲的身子是由于劳累出了些问题，不很严重，但毕竟是上了岁数地人，苏中辉坐在父亲的旁边，沏了一杯茶，看着那双深邃地眼睛，没有说话。


    “遇到挫折了吧。”父亲微微的笑了笑，神情又转而关切：“听人说，在上海有个和你关系不错的人去世了。”


    “嗯。”苏中辉点了点头说：“我能有今天，全是靠她，是我地错，没有能力去保护她。”


    父亲摸了摸苏中辉的头，期许的说：“嗯，终于长大了，是我所想象的，优秀的儿子。人的一生都会做很多错事，会有很多后悔的事情，但一个真正的男人，不需要太多的自责，关键是现在该怎么做。”


    苏中辉摸了一下父亲放在自己肩头的手，心里一片的温暖，缓缓地说：“我们，好久没有这么亲近的感觉了，爸，我想起了小时候。”


    “是爸爸不好，时代变了，教育孩子的方法也不一样了。”父亲靠在躺椅上，头仰起轻轻的说：“爸爸一直有两个愿望，一个，是希望你有出息，一个，是希望你和阿斌和睦相处，也就不奢求其他的什么了。”


    苏中辉听到阿斌两个字，眉头皱了皱，心里想把那件事情说出来，但看着显得苍老的父亲，终究没有开口，只是充满着温情漠漠的说：“只要爸妈身体都好，开开心心的，儿子也就好了。


    端着菜站在门口的母亲微笑祥和的看着这父子俩，多少年来心底一直憧憬着这一天，这两个都不善于表达的人，从来不曾让自己的感情显示现出来，今天，能够说出这样的话，有多么的不容易啊，见两个都朝自己看来，母亲笑得特别的甜，高声的喊：“来，吃饭了，蘑菇炒肉，还有土豆丝。”


    回到了上海，物业管理中心还有旅游公司相继的开始营业，方展博为首的商业人物，还有政府的一些官员都来捧场，苏中辉也亲自的去打点一切。这些日子明显示感觉到政策方面的压力越来越小，几乎已经没有了，心里清楚干爷爷已经在一场斗争中开始慢慢的夺回主动。


    上海房地产地均价依旧是居高不下，这个月又一次的刷新了记录。小政手里秘密筹划的一百多万平方的房子已经接近竣工，等待着恰当地时机抛售，萤火虫的在线超市还有快递业务顺利的在二级城市扎住脚跟，虽然目前的营业状况还不尽人意，但前途依旧是非常明朗的。


    雄老驼子这些日子没什么大的动作，似乎遇到了一些什么阻力，看来宋氏兄弟又有些不安分起来。大明还有龙虎集团绝大部分的资历金还是集中在房地产业务上，而且趁着美国对中国汇率地压力，热线大肆流入中国之际大把的捞钱。


    苏中辉偶尔会抽一根烟，但从来不把烟吸到肺里，照小政的话说简直是在浪费烟草，但苏中辉只是莫名的喜欢那种感觉，而并不是烟本身。


    在一个夜色正浓的晚上，苏中辉又点燃了一根烟，脸上依然是一幅冷冷的表情，看看表。和黄阳约定的时间很快就要到了。


    这时候不远处突然传来了一阵呼喝，紧接着就是打闹的声间，没多久，几个人的身影在昏暗的灯光下慢慢地靠近显现，地上还拖着两个埋着头的人。


    为首的一个走到苏中辉面前，躬身一礼：“抓到了，这两个人鬼鬼祟祟的在跟踪您。您看怎么处置。”


    几点车灯越来越亮，在苏中辉这里停了下来。黄阳下了车，朝苏中辉点点头，看到那两个被苏中辉保镖踩在地上的人。皱皱眉头问：“这两个人是什么人？”


    那几个保镖回答说：“跟踪的，被苏总发现了。”


    黄阳朝苏中辉看了一眼，心里有些狐疑，略一思索走到那两个人跟前揣了几脚，厉声的问：“谁派你们来地？”


    那两人起先不说，但黄阳跟着秦伯混了那么久，一点手段还是有的，过了一阵子，两人终于承认是雄健地人。


    黄阳清楚从前苏中辉一向是对这些跟踪的人不理睬的，今天为什么抓了来，心里也不懂，转过脸来看着苏中辉，眼见苏中辉也似乎在思索着什么，就不说话，静静地等待着结果。


    苏中辉又从袋里抽出一根烟，旁边一个机灵地手下忙走上前去打火，昏暗的小巷里一点红色的火焰将苏中辉映照得分外可怕，然而在黄阳的心底，更多的却是叹息，还有无奈。


    红焰一点点地燃烧到吸嘴，苏中辉的表情也似乎在挣扎着什么，片刻后，那枚烟头掉落在地上，被苏中辉的鞋底踏灭。


    “阿生。”


    身后一直站立的阿生应了一声。


    “你敢杀人么？”苏中辉淡淡的问。


    阿生愣了一下，顺着苏中辉的眼神朝那两个跟踪的人看去，他原本在广东闹过不少事，并非胆小失，但杀人还从没有过，手略微的一抖，心中却不是害怕，更多的是一种说不出的失落，前面的人，虽然自己知道就是那个和自己从小玩到大的辉子，然而眼前的背影，竟然那么的陌生，心里知道，那个时常笑着，亲切对谁都像兄弟般的辉子，已经不在了，如今在他的面前，就是自己也不敢在称呼一句辉子，而是像其他人一样，苏总，苏总的叫。


    “敢。”阿生有些艰难的迈出第一步，接下来的步伐就快了，几步就走到了那两个人面前。


    “不要啊，不要阿，苏总您绕了我吧，我们该死，该死。”那两个人一听到苏中辉说杀人，就知道是要杀自己两个了，头磕得像棒槌似的，一个还干脆嚎嚎大哭起来。


    阿生从腿部很熟练取出一把刺刀，对着折射过来的车灯，面目也带实在几分狰狞，就要刺下去的时候，突然听到苏中辉喊了一声：“住手！”


    缓缓地把刀收回来，阿生转过头，看见苏中辉有些复杂的眼神朝自己看着，好久才转到一边。


    “黄大哥。”


    “是。”黄阳已经慢慢习惯了接受命令般的回答。


    “这两个人交给你吧，我不想再见到他们，也不想让雄老驼子还以为我怕他。”苏中辉转过头上了车，留下话：“做得快点。半个小时后在那个西餐厅等你。”


    黄阳看到苏中辉转头的一瞬，眼神里面已经却尽了最后的一点软弱还有优柔，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像秦伯十数年前一般的冷漠。


    杨丽辞去了在政府的工作，和男朋友一起来到了上海。苏中辉亲自到机场去接，在梵市地时候杨丽就知道了苏中辉的一些近况，所以对苏中辉现在不苟言笑的样子并不怎么奇怪，如姐姐一般，眼看着顽皮的小弟子成成熟地大人，总有一种失落的感觉，宽慰了几句，杨丽就和苏中辉随便的聊起了天，那些个保镖有些奇怪的看着这个漂亮的女人，除了武政和那个什么秘书之外，还很少有人能让苏总说这么多。


    又过了几天，苏中辉依旧是在工作上忙碌着，翻开办公桌上的袖珍日历，突然看到今天的日期上画一个红圈，眉头皱了皱，明明记忆深刻，但就是想不起今天是什么日子。


    过了一会儿。小桐走了进来，拿了一份报纸放在桌上，还是那样关切地笑容，轻轻地说：“这是今天早晨的报纸，你还没有吃早饭吧，不管怎么样，吃点什么吧。”


    苏中辉摇了摇头。有些疲倦的提起身子把报纸拿了过来随便翻了起来。


    小桐轻轻地叹了口气，最近苏中辉的一些改变。在他周围发生的一些事情她还是知道的，有时候小桐总是无法相信和无法想象那个一直软弱的阿辉，竟然也像黑社会里面的人一般。随意践踏着生命，但她知道，她印象里的阿辉和现在地阿辉，已经是两个世界的人，是自己所无法理解的，小桐有现实的一面，她相信一个人在什么样的环境，就会有什么样的改变，如果换作自己，也会是一样，正要转身出去，突然发现苏中辉的神情变了，那是一种很特别的感觉，仿佛一个人从魔鬼变为天使般强烈。


    已经有好久没有看到过苏中辉有这样柔和的眼睛了，小桐有一咱很怀念地感觉，但更多的，是好奇，顺着苏中辉的眼神看去，报纸娱乐版地版面上，用半幅的空间刊印着一个如一个天使般美丽纯洁的女孩子，上面写着几个大字：“今晨光赵茹登陆上海，东方明珠超级人气偶像即将开唱。”


    再次抬起头来，看着苏中辉的眼睛，心底突然涌起一种酸酸的味道，小桐不愿意承认这种感觉是嫉妒。


    “她来了。”苏中辉看着报纸上赵茹的脸庞，此时仿若又在轻轻地微笑着，让自己的心里面如荡过一缕春风，无比的舒畅，就如真的在自己的身边，能够，亲切地感觉得到。


    赵茹来上海除了开一场演唱会宣传新专辑之外，还参加了一些商业活动，有不少厂家都希望赵茹能够代言他们的产品。


    因为疯狂的歌迷，赵茹住的地方警戒的很严，武政也是费了好大的功夫才见到了赵茹，一起开车到了外面，原本经纪人是不放赵茹走的，但一看武政，那是谁啊，同和地产的老总，如今上海响当当的人物，短短不到半年的时间，每一笔投资都被业界称为经典，这种人就算是明星也要陪着笑，那经纪人更是灿烂的不得了，还想和武政洽淡一业务。


    武政一想也是，萤火虫和那么多产品，还有萤火虫电子刚推出来的新展品，干脆就找赵茹代言做广告得了，也算是叫做肥水不流外人田吧，于是当场就和赵茹的经纪人敲定，另约时间化细洽谈。


    带着赵茹在上海的街头兜着风，两人很久都没有说话，过了好一阵子，小政才说：“不开心么。”


    “没有。”赵茹强笑了一下，回答说。


    武政轻轻叹了口气，转而又恢复那种玩世不恭的模样：“什么啊，你以为能瞒得过无啊，你刚看到我的时候，一直在我旁边找阿找，我又不是白痴。”


    赵茹轻轻的摇摇头，没好气地往苏中辉肩上打了一下，然后神色黯淡了少许。小心的问：“他，很忙么？”


    听到这句话武政心里有些生疼的感觉，勉强的笑了笑说：“是很忙。可能，可能暂时没有办法见你。”


    “是么？”赵茹的表还必须中说不出的失望，默默地有时不说话，一盏盏地路灯划过，好像过了很久的时间，突然，赵茹提了一口气。脸上泛起了微笑，说：“小政，没见你才多久啊，都这么厉害了，这辆车很漂亮呢。”


    “哦，呵呵，假公济私嘛。”武政见赵茹开朗起来，心底也松了一口气，开玩笑的说：“哪儿能和你比啊，那些个歌迷简直都疯了，我敢发誓要是有人说你一句坏话，绝对被踩死。”


    听了这话，赵茹掩着嘴呵呵的笑了几声，过一一会儿才幽幽地说：“你和阿辉，都很了不起呢，短短的时间，就有了这么大的成就。”


    武政有些不好意思。转过头，看着那张绝美的容颜。表情也郑重下来，缓缓地说：“小政不见你也是为了你好，他正在和一伙很坏的人斗。有一个对他很好的女人，就是被他们杀死的，现在地阿苏很难过，都再没有见她笑过。”


    赵茹的脸上满是关切的神色，眼珠呆呆的看着前面，轻轻地问：“他还好吧。”


    “嗯。”武政宽慰的笑了笑说：“没什么了，只不过，他变了好多，有些时候，我都不敢相信在在我面前的就是他，唉，这次的打击对他太大了。”


    “那个女人……”赵茹想了想，抬起头来问：“对阿辉很重要么？”


    武政看了赵茹一眼，点了点头，长长出了口气：“好了，这样问下去也不是办法，我就把阿苏在上海的事情详详细细的告诉你吧。”


    赵茹的脸庞浮现出一片期待地神色，看得武政没好气地说：“同样是朋友，真是厚此薄彼啊。”


    “保重啊，阿辉。”赵茹将双手合住，透过窗口眺望着，最后，缓缓地将眼睛闭了起来，脑海中又勾勒出那一张思念过无数次的身影，也是那样深情的，看着自己。


    苏中辉回到办公室，很奇怪的没有看到小桐，这时且理秘书走了进来，说小桐好像有什么急事出去了。


    心里惊了一下，叶馨眉的事情对苏中辉的触动实在是太大了，紧紧地握住那个助理秘书的胳膊，大声问：“什么急事，到哪儿去了？”


    那个助理秘书被吓了一跳，慌慌张张地回答说：“好像是看到了什么熟人就出去了，刚刚还打回电话来让我代她安排一些事情。”


    听到这话苏中辉心里才平静了下来，松开了握着那个助理秘书胳膊的手，淡淡地说：“对不起，对了，今天晚上有什么安排没有？”


    “哦。”那个助理秘书回答说：“今天晚上有一个宴会要您参加，庆祝萤火虫电子在上海的办公楼正式入住，您还要提前一个小时去接见一下成都方舟电子在上海的代表。”


    苏中辉点了点头，想起来那个方舟电子地代表好像就是在梵市的时候萤火虫电子在成都合作对象方老板的儿了。


    在椅子稍微休息了一会儿，苏中辉坐车朝宴会举办的地方行去。


    史密斯也来到了上海，见了苏中辉热情的拥抱着说宴会过一个多小时以后开始，那个方舟电子的代表在酒店休整一下，一会儿下来。


    苏中辉和史密斯聊了一会儿，史密斯还有一些急事要打理，先忙去了，苏中辉在休息室里静静的喝茶。


    不知什么时候，有几个人走了进来，随后就听到有人“咦”了一声，另外一个人大声地说：“这不是那个臭小子么？”


    这个贵宾休息室里没几个人，苏中辉眉头皱了皱，抬起头来，却看到几个熟悉的面孔，却是方洋，张越郑治三个。


    一年前发生的事情一下子涌进脑海，苏中辉平复了一下心情，本不待理他闪，就听到张越讽刺的说：“你怎么会在这儿，混进来干什么？”


    “哦。”郑治国嘿嘿笑了两声：“方洋，他是冲着小桐来的，还真是不死心啊，人家到哪儿你就跟到哪儿，是不是肉痒痒了，欠揍啊，方洋，教训一下他，今天小桐见了你不理你，八成是这小子搞得鬼。”


    方洋听到这话突地眼睛一亮，拳头稍微的攥紧，正在这时，突地看到苏中辉一脸的铁青，竟是说不出的恐怖，让三人心里面生出些寒意。


    苏中辉喝茶的时候喜欢有一种平静的味道，所以不希望有人站在自己身边，那些个保镖手下都随意的或坐或站在四处。


    “小子，你还挺横的啊！”张越看到苏中辉的这副模样很不爽，就要上前动手。


    缓缓地合上眼睛，苏中辉重重的把茶杯盖盖了回去，两个手下装作不经意的堵住两个不相干的人的视线，另外三个手下已经很熟练的拿出消了声地手枪，左右地看着有没有人偷窥，用外套遮住枪慢慢的朝张越郑治国他们靠近。


    张越他们三个还浑然不知道危险，就要靠近苏中辉的时候，三个人同时感觉到背后一个硬物顶着，全身如触电一般登时松软了下来，略略的转头，正是他们脑海中想到的那黑黝黝的枪口。


    随着两声倒地的声音，那两个在贵宾室的路人甲乙被苏中辉的手下击昏过去，另外三个手下也把手枪上面披着的衣物扯了去，露出了张越方洋郑治国他们只在电影里看到的东西，死亡的恐惧，已经深深地刺入心底，目光之中全是一片茫然和对生命的渴望。


    “别……”郑治国也是费了好大的力气，再勉强挤出了这么一句话，难以置信还有祈求的看着苏中辉。


    苏中辉冷漠的一一打量过方洋他们，眼神中带着些许的蔑视，转过头，朝休息室门口走去，一边淡淡的说：“做干净点。”


    方洋他们全身都开始抖了，郑治国甚至不争气的尿了裤子，喃喃的说：“不要啊，不要啊，我不想死。”


    三个手下同时用食指按紧了板机，苏中辉推开了贵宾室的门。


    “苏总，史密斯先……”小桐正在推门进去，突然看见苏中辉出现在面前，吓了一跳，连忙说，可突然之间，却看到了苏中辉身后的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