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之if线太子和商贾小娘子3
3个月前 作者: 女王不在家
希锦心慌,匆忙去找自己姐妹,谁知道姐妹没找到,恰好看到了霍二郎。
那边有一个老人家正在捏小鸭子小狗小猫的,捏得活灵活现,很是有趣,捏好后还要涂上颜色,周围不少小孩儿都等着,也有些小娘子眼巴巴地盼着要买。
霍二郎恰好买了一件,正掏出铜板来给人家呢。
希锦见到霍二郎,忙过去:“二哥哥!”
霍二郎回头看到她,也是喜欢,又有些担忧:“你跑哪儿去了?刚才找你,一直找不见,倒是让人好担心!”
希锦适才是有些对霍二郎不满的,不过如今经历了那一场惊吓,见到霍二郎真是亲得要命,心里也踏实了。
她便道:“只不过随便走走看看,也没什么好担心的。”
说着,她笑看着他手中那小玩意儿,竟是一个小兔儿,耳朵很长,瞪着红色小眼睛,可爱得紧。
希锦是属兔儿的,霍二郎自己不是,她自然以为霍二郎是给自己买的。
她便噗嗤一声笑出来:“二哥哥,你给我买的?这个小兔儿倒是可爱得紧,我喜欢!”
谁知道她刚说完这话,就听到旁边道:“宁姐姐好。”
希锦惊讶看过去,却见旁边一个身着葱绿褙子的小娘子,长得也水灵灵的,正笑望着自己。
她看着那小娘子,约莫认出,这是霍二郎的表妹,也就是霍二郎他娘的亲外甥女,好像是芸娘。
霍二郎的娘,其实是想要这娘家的外甥女给她当息妇,觉得这样贴心。
不过她自然美体,还是笑着和对方打了招呼。
霍二郎看看芸娘,看看希锦,笑着道:“刚才芸娘想要这兔儿,我便给她要了一个,希锦你也想要?那等下我们再买一份吧。”
希锦一听,有些意外,之后明白了。
芸娘虽然叫她姐姐,其实比她只小几个月,也是属兔的。
她一时也有些尴尬,自己不假思索地说自己喜欢,其实这根本不是给自己的,给别人的……
她连忙道:“只是一个玩的而已,也不是什么要紧的,我只是说说,我不要了。”
芸娘看看希锦,看看霍二郎,道:“宁姐姐,没事,给你吧,这是表哥排了好久才买到的,你拿着吧。”
希锦一听,很是坚定地道:“不,我不要。”
声音略有点大,以至于芸娘有些意外地看着她。
霍二郎显然也有些尴尬,不过还是对芸娘道:“芸娘,给你,拿着吧。”
希锦:“对你拿着吧!”
芸娘不好意思地接过来,羞涩地道:“嗯……那我先走了,我过去找舅母了。”
一时芸娘离开,霍二郎看了眼希锦,试探着道:“走吧,我再买一个给你。”
希锦却觉得没什么意思了。
刚才她看到那小兔子,确实喜欢得很。
饱受惊吓后,看到熟悉的人,心里踏实安稳,又想到他特意给自己买小兔子要哄自己,更觉得喜欢。
但现在知道自己自作多情了,便觉得挺没意思的。
就是再给自己买一个,有什么意思呢,显得自己和别人攀比一样。
一时面上明显冷了下来。
旁边那霍二郎并不知根底,见希锦不高兴,便道:“你也不要太在意这个,只是我家表妹而已,她闹着要,我自然给你买了,也不知道你去哪里了,这怎么找?”
希锦想起刚才自己遇到的那郎君,心里难免不舒坦。
本来想和他提提那古怪的郎君,但现在却是连提的心情都没有,若提了,只怕是反而要说自己“看看,谁让你乱跑”。
真没意思。
她便道:“罢了,我先找家中姐妹了。”
说完就要走。
霍二郎忙道:“都说了,要陪我一起玩的,怎么又要找你姐妹。”
希锦却指了指那不远处的芸娘:“你去陪你家表妹,我去找我家姐妹,不是正好?”
霍二郎感觉到了什么,盯着她道:“不高兴了?”
希锦:“没有。”
霍二郎叹:“那只是表妹,比你小,我娘素来疼她,我难免也让着,哄着她高兴罢了。”
希锦:“你倒是不必和我解释这些。”
霍二郎看她那脸色:“还说不用解释,你往日惯会小心眼,一看你就是往心里去了。”
然而他一提这个,希锦便要恼了。
她哼了声:“你还好意思说,你刚才见了我,倒是担心我得很,说找我找不见,结果呢,倒是有大把的时间在这里等着,要买这小兔儿哄别人高兴,说好的担心我呢!我刚才去哪里了,遇到什么人什么事,你可曾想着问问?”
霍二郎一时无言:“那你遇到什么事了,什么人了?”
希锦:“我稀罕你问,不用你问!”
说完,扭头就走。
今天真是出门不顺,都是糟心事儿,先是遇到霍二郎娘,接着是那什么古怪郎君,然后便是霍二郎也让自己不痛快。
希锦只想回家。
她要回家,她要找娘!
霍二郎看她赌气,也是没想到,又想着人多,可不能丢了,眼看希锦要过去桥那边,便追上来:“希锦,等等。”
说完赶紧拽住她的袖子。
希锦:“你干嘛,别拉拉扯扯的,让人看到反倒笑话。”
霍二郎叹息,无奈地道:“你素来爱使一些小性子,芸娘的事我都给你解释了,只是一个小兔儿而已,你非要往心里去,我如今给你买十个八个可以吧?”
希锦:“你说谁小性子,你才小性子呢!”
霍二郎:“难道不是吗?也不是有意的,芸娘小,又是亲戚家的,我能不顾着点,以后我们成亲,你是当嫂子的,难道还能和人家表妹一般计较?”
希锦一听这话,那火蹭的一声就上来了:“这话你哪里听的,怕不是你娘撺掇的吧?”
霍二郎:“什么我娘,你——”
两个人这么说着话,难免有些拉扯,谁知道这时候,那边恰好几辆牛车过来,那牛车上装了满满的水,是要供应到城里的。
那牛车恰好下桥,收势不住,哒哒哒地往下来。
赶牛的车夫吆喝着,人群纷纷避开,一时场面混乱。
那车夫连忙要拽住,可此时是下坡,根本拽不住。
霍二郎和希锦,因吵架吵得过于投入,以至于不曾发现,待到发现时候,已经被人群推搡着几乎到了桥边。
希锦惊得不轻,周围都是人,根本动弹不得,她就这么被人群推搡着往后,可后面就是河!
有人惊呼,也有人大喊,希锦拼命抓住那栏杆,可周围人太多了,人群拥挤,她到底抓不住,身体站不稳,一个趔趄,就这么掉下河中去。
而随着她落河,也有别人陆续被挤下河去。
霍二郎要抓住希锦的,却不曾抓住,他急得满头大汗,可他也并不会水,只能拼命喊着:“快,有人落水了,快救人!”
很快当地官府人缘巡逻过来了,大家纷纷下河救人。
霍二郎急得团团转,只恨自己并不会水,眼睛盯着水里,喊着让人救希锦。
这时候除了官府,也有好心人等,那些见义勇为的,全都纷纷跳下水救人,场面一片乱糟糟。
霍二郎眼睁睁看着,救上来一个不是,又救上来一个更不是,他不免急了。
希锦呢,希锦人呢!
他冲过去,拽住一个水工:“还有一个小娘子,快,她还没上来!”
那水工擦了一把脸上的水:“都捞上来了,没了。”
霍二郎:“不可能,希锦,宁家小娘子,她还在水中!快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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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锦醒来时,只觉得头疼欲裂,又觉自己仿佛死了一会。
她睁开眼睛,便见自己躺在一处华丽的寝房中,这寝房布置讲究。
她不免心惊,待要起来,却觉浑身无力,只能又躺回去了。
这时候,便见一女子过来,那女子笑容温和,望着希锦道:“娘子终于醒了!”
希锦诧异:“你,你是?我在哪里?”
那女子笑着说:“我叫阿琴,这两日一直照顾着娘子,娘子落水后,被我们家主人救了,只是娘子一直昏迷不醒,且高热不退,主人请了大夫来为娘子诊治,如今才好起来。”
她望着希锦:“娘子可是要用些什么,已经准备好了软糯的粥,只等着娘子醒来用。”
希锦心中其实茫茫然,她想起自己落水的种种,微点头,道:“竟是这般……不过不必麻烦了,能不能劳烦你家主人去我家中知会一声,让我家里人来接我就是了。”
她想着,自己落了水,如今又昏迷两日,爹娘知道了,怕不是要急死了。
那阿琴听着,怔了下,之后道:“这个还是和主人提吧。”
希锦:“好,你家主人呢?”
阿琴:“主人正忙于公务,奴婢这就过去通禀一声。”
希锦想想也是:“那就劳烦了。”
她想着,她谢过那家主人,便请对方遣人过去知会一声,家里人自然来接自己了。
之后再用重金谢谢这救命之恩就是了。
一时阿琴自去通禀,又有几个小丫鬟进来,说是临时服侍着希锦,服侍着希锦先用了一些软糯烂熟的粥,说是她高热两日,如今才好,只略吃一些就好。
希锦吃过后,勉强觉得身上有些力气,不过百无聊赖,又闷闷的,便问道:“能打开窗子吗?”
那几个小丫鬟听令,挪开了那画屏,卷起那锦纱垂帘。
希锦便不经意间看过去,疑惑起来。
却见轩窗外碧波荡漾,竟是水?
她惊讶:“这是哪里?”
怎么突然感觉不对,这是临河的画楼吗?
小丫鬟看希锦惊讶,解释道:“娘子,这是在船上。”
船上?
希锦当下顾不得其它,起身跑过去窗前,看外面,一看之下,呆了。
却见自己竟然在一巨大的画舫上,那画舫两侧,盖天旗开路,羽林卫前护,一眼看过去,绣团朱扇,铜螭曲盖,那遮天蔽日的旗子,诸如天文彩绣,五星连珠以及鸾凤龙麟等,应有尽有,尽显威仪。
轻风吹拂间,宽大的河水泛起涟漪,画舫破水而行。
希锦茫然,又觉得眼熟,这艘画舫,她似乎……见过?
这是哪儿?
她望向一旁的几个丫鬟:“你,你家主人是?”
几个丫鬟面面相觑,之后终于其中一个道:“娘子,我等只知道伺候,别的一概不知。”
一概不知……
希锦心里茫然,觉得这事实在是有些诡异。
很快那阿琴回来禀报,说是她家主人这恰好下了画舫,并不在船上,必须等主人回来再行定夺。
希锦听着,也是没法,少不得按捺住,等着人家主人回来。
这其间,那阿琴并几个侍女倒是仔细服侍,她也顺便把这寝房打量一番,寝房中布置齐全,那屏后还另设了小室,有浴房和香枣厕筹等。
她暗暗地打量着,好奇至极,她生在商贾之家,家中富裕,不过有些物件按照规制,他们家是不能用的,但是这寝房中却有许多让她心惊肉跳的物件。
她不免胡思乱想,猜测着这主人身份。
那两位侍女颇为细致周到,还给她用了那最上等的香药,希锦自己用手撚了撚,她记得往年二伯娘从皇城弄回来的就是这样的,据说只花钱是拿不到的,得有些门路,从大内设法捎带出来的御用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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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锦又在船上熬了半日,总算那阿琴说主人回来了,请希锦过去。
希锦沐浴过了,就有侍女鱼贯而来,为她更换了衣裙,这衣裙也是颇为贵重,不过从样式看,应该是从外面成衣铺子直接买的。
换上衣裙后,她便被那侍女带着,通过那船廊往前走。
她走着时,观察着四周围,不得不说,这大船上实在是富丽堂皇,就连那船廊都雕刻了各样花纹,还有那飞龙走凤的。
她难免心惊,想着这人是什么身份,竟如此排场,敢用这个?
这么想着间,她来到了一处舱房,那舱房颇为开阔,有一处偌大的木格窗子,不过窗子上垂挂了帷幔,此时轻风吹拂,水上清凉的风吹进来,
而就在那舱房中,摆了一小案,案上有茶水点心。
就在那案旁,坐着的是一位年轻郎君。
他一身矜贵的紫袍,长发披散,闲散地靠在船栏杆上,手中拿了一书卷,低头看着。
窗外的阳光自他的身侧铺洒下来,透过那一头乌黑长发,为他线条优美的侧脸镀上一层淡金色的光芒,那俊美的面孔像是一幅画般,美得挑不出任何瑕疵。
只是这年轻郎君,却是眼熟得很,赫然正是那一日在岸边想要拦住自己的那登徒子。
那个叫阿畴的年轻郎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