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制条格卷第五

    学令


    庙学


    大德九年八月初四日，中书省奏：答剌罕丞相等伴当每说将来，「济宁路曲阜县里有古时起盖来的孔夫子庙有。在前那庙有赡庙地陆伯顷来，在后兵革时分百姓每节次占了来，若不与些小田地呵，不中也者。那里有的尚珍署管的屯田地内拨与伍拾顷呵，怎生？」商量来。又看守孔夫子庙的上头，在前汉人朝代时分有壹伯户来，后头忽都忽那演抄数户计时分，不教那户计当差，依旧教看守庙，抄数予来。在后阿合马坐省时分，孔夫子的子孙多有，只教他每自看守么道，将那户计拨做军站民户当差有来。那户计是自古时守庙来的，如今那户计内除当军站外，其余贰拾捌户民户教依旧看守庙呵，怎生？奏呵，奉圣旨：那般者。钦此。


    至元六年四月，中书省御史台呈：钦奉圣旨条画内一款节该：提刑按察司官所至之处，劝课农桑，问民疾苦，勉励学校，宣明教化。若有利害可以兴除者。申台呈省。钦此。切详政有似缓而实急者，学校是也。盖学校者，风化之本，出治之源也。照得随路虽有设立学官，其所在官司例皆看同泛常，不为用心勉励，以致学校之设，有名无实。由是吏民往往不循礼法，轻犯宪章，深不副朝廷肃清风俗、宣明教化之意。如遇朔望，自长次以下正官、首领官，率领僚属吏员，俱诣文庙烧香。礼毕，从学官、主善诣讲堂，同诸生并民家子弟愿从学者，讲议经史。更相授受，日就月将，教化可明，人才可冀。外据所在乡村镇店，选择有德望学问可为师长者，于农隙之时如法训导，使长幼皆闻孝悌忠信廉耻之言。礼让既行，风俗自厚，政清民化，止盗息奸，不为小补。都省准呈。


    所尊敬者，月支米粮优恤养赡。庙宇损坏，随即修完。作养后进，严加训诲，讲习道艺，务要成材。若德行文学超出时辈者，有司保举，肃政廉访司体覆相同，以备擢用。至元三十一年七月，钦奉圣旨：谕中外百司官吏人等：孔子</a>之道，垂宪万世，有国家者，所当崇奉。曲阜林庙，上都、大都、诸路府州县邑庙学书院，照依世祖皇帝圣旨，禁约诸官员使臣军马，毋得于内安下，或聚集理问词讼、亵饮宴、工役造作、收贮官物等。其赡学地土产业及贡士庄田，外人毋得侵夺，所出钱粮以供春秋</a>二丁朔望祭祀及师生膳。贫寒老病之士为


    本路总管府、提举儒学、肃政廉访司，宣明教化，勉励学校，凡庙学公事，诸人毋得沮坏。据合行儒人事理，照依已降圣旨施行。彼或恃此非理妄行，国有常宪，宁不知惧。宜令准此。


    大德十年五月，中书省御史台呈兴举学校关防钱粮等事，礼部议拟事理，都省准呈。


    一、学官人品不同，真伪混淆。今后教官得代，如任内学粮未足，荒田未开，庙宇损坏，教养无实，不许朦胧给由。其或行止玷缺，文学谬，就便究停。本部议得：各处赡学钱粮，令路府州县文资长官提调关防知数，除给师生、修理庙宇外，不许破用。教授任满，提调官照勘得别无侵欺粘带，方许给由。或在任有行止不臧、忝居师席者，从廉访司纠弹。


    一、学校田土本以养士修学，今学官职吏，或卖作荒闲，减额收租，或与豪家转令仆佃兼并，及巧立名色，滥行支破，正俸之外，又作随侍子弟等供。本部议得：诸处学田收租，各随乡土所宜，师儒俸，自有定例。学官职吏减额收租、转令仆佃、豪户兼并、滥行支破等弊，令提调长官关防革去。


    一、学校钱粮本为作养人材而设，各学视为己物，每岁派分。今后除学官禄米、贫士口粮外，所有钱粮计其多寡，尽以养赡生员。提调正官时一下学挑试生徒，其有讲说不通，文理不明，以次责罚。在籍儒人不遣子弟入学，别习他业，量事轻重，申各处提调官究治。本部议得：学粮赡养师生，天下通例。生员多寡，各随所宜。至于试讲程序，教训规程，并勤堕赏罚，令各处提调正官朔望依例诣学省视，严行课责。


    所尊敬贫老之士，钦依养赡，余尽汰去。本部议得：贫寒老病之士，验各处钱粮多寡，依例养赡。其间若有冒滥，从各处提调学校正官改正。今后应养之士，从学官列名保举，府州司县申覆到路，体覆是实，发下本学，令教官支付钱粮养赡，仍牒廉访司体察。所尊敬者，月支口粮养赡，明有已降圣旨，所在学官多不钦承，有伎术游谒之人，挟恃要取，虚糜粟。今后仰本学推举一、贫寒老病之士为


    一、学院所以教养人材，严祀先圣。先圣之所。亵渎饮宴，明有禁例。间有各学容纵已替学官，将带家小，公然占住，其为亵渎甚矣。今后似此占住学校之人，廉访司官严行究治，并问本学官容弊之罪。本部议得：各处学官带家属于庙宇内亵渎居止者，拟合禁治。


    皇庆二年六月，御史台伯忽大夫等官奏：俺省得的题奏有，自古到今天下政事要治呵，不过是用人才。不拣使谁交说呵，他离不了这句言语。所谓人材者，不教养呵，无处得。古人亦曾说：珠玉不为宝，人材以为宝。世祖皇帝于这事上初立了台察呵，便交勉励学校来。盖学校是国家有益的勾当，俺为这事不轻的上头题奏有。如今大都见设蒙古汉人国子两学，都破钱物，每日与茶饭有。如今的生员比唐太宗</a>时虽是不多呵，终是破用官司钱物有。端的养出人材呵，于国家有益多有。若不检举呵，钱粮也费了，人材也养不出，恐不副圣上的意。俺商量来，监察内时复教壹员下学照察勉励行呵，宜的一般。监官学官，自今以始，都教在意教训生员，所据茶饭并应用物色休教缺少。监官学官壹考之内，验其教养出格生员多寡以凭升迁。博士、教授、助教之类有缺呵，并从监官选保，不称职任者黜退，并及保官。这般激劝呵，得人去也者。教这般行呵，怎生？奏呵，那般者，圣旨了也。钦此。


    科举


    皇庆二年十月，中书省奏：为科举的上头前日奏呵，开读诏书行者，么道圣旨有来，俺与翰林院官人每一同商量立定检目来听读过。又奏为立科举的俺文卷里照呵，世祖皇帝、裕宗皇帝几遍教行的圣旨有来，成宗皇帝、武宗皇帝时分贡举的法度也交行来，上位根底合明白题说。如今不说呵，后头言语的人有去也。学秀才的经学词赋是两等，经学的是说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的勾当，词赋的是吟诗课赋作文字的勾当。自隋唐以来，取人专尚词赋，人都习学的浮华了。罢去词赋的言语，前贤也多曾说来。为这上头，翰林院、集贤院、礼部先拟德行明经为本，不用词赋来。俺如今将律赋省，题诗、小义等都不用，止存留诏诰章表，专立德行明经科。明经内四书</a>五经</a></a>，以程子、朱晦庵批注为主，是格物致知修己治人之学。这般取人呵，国家后头得人材去也。奏呵，说的是有，依您这定拟来的诏书里行者，么道圣旨了也。钦此。今将合关防各各条目开坐于后：


    一、乡试。中选者各给解据，录连取中科文，行省所辖去处移咨都省送礼部，腹里、宣慰司及各路关申礼部，拘该监察御史、廉访司依上录连科文申台转呈都省，以凭照勘会试。


    捌月贰拾日


    蒙古色目人试经问</a>伍条


    汉人南人明经　　经疑贰问　　经义壹道


    二十三日


    蒙古色目人试策壹道


    汉人南人古赋诏诰章表内科壹道


    二十六日


    汉人南人试策壹道


    一、会试。次年省部依乡试例，于二月初一日试第一场，初(二日第) 【[一]据《元典章》卷三十一(礼部卷之四)《学校一儒学科举条例》删。】 三日第二场，初五日试第三场。


    一、御试。三月初七日，前期奏委考试官二员、监察御史二员、读卷官二员入殿廷考试。每举子壹名委怯薛歹壹人看守。汉人南人试策壹道，限壹阡字以上成。蒙古色目人时务策壹道，限伍佰字以上成。


    一、选考试官。行省与宣慰司乡试，有行台去处，行省官与行台官一同商议选差，如不拘廉访司去处，行省官与监察御史选差。山东、河东宣慰司，真定、东平路，同本道廉访司选差。上都大都，从省部选差。在内监察御史，在外廉访司一员监试。每处差考试官、同考试官各一员，并于见任并在闲有德望文学常选官内选差。弥封官一员、誊录官一员，选廉干文资正官充。誊录试卷并行移文字，皆用朱笔书写，仍须设法关防，无致容私作弊。省部会试，都省选委知贡举、同知贡举官各一员，考试官四员，监察御史二员，弥封、誊录、对读官、监门等官各一员。


    一、乡试


    行省一十一处


    河南　　陕西　　辽阳　　四川　　甘肃


    云南　　岭北　　征东　　江浙　　江西


    湖广


    宣慰司二处


    河东冀宁路　　山东济南路


    直隶省部路分试肆处


    真定路


    河间路　　保定路　　顺德路　　大名路


    广平路　　彰德路　　卫辉路　　怀孟路


    东平路


    济宁路　　曹州　　　濮州　　　恩州


    东昌路　　高唐州　　泰安州　　德州


    冠州


    大都路


    大都　　永宁路


    上都路


    上都　　兴和路


    一、天下选合格者叄佰人赴会试，于内取中选者壹佰人，内蒙古、色目、汉人、南人分卷考试，各贰拾伍人。


    蒙古人取合格者柒拾伍人


    大都拾伍人　　上都陆人　　　河东伍人


    真定等伍人　　东平等伍人　　山东肆人


    辽阳伍人　　　河南伍人　　　陕西伍人


    甘肃叄人　　　岭北叄人　　　江浙伍人


    江西叄人　　　湖广叄人　　　四川壹人


    云南壹人　　　征东壹人


    色目人取合格者柒拾伍人


    大都拾人　　　上都肆人　　　河东肆人


    东平等肆人　　山东伍人　　　真定等伍人


    河南伍人　　　四川叄人　　　甘肃贰人


    陕西叄人　　　岭北贰人　　　辽阳贰人


    云南贰人　　　征东壹人　　　湖广柒人


    江浙壹拾人　　江西陆人


    汉人取合格者柒拾伍人


    大都壹拾人　　上都肆人　　　真定等拾壹人


    东平等玖人　　山东柒人　　　河东柒人


    河南玖人　　　四川伍人　　　云南贰人


    甘肃贰人　　　岭北壹人　　　陕西伍人


    辽阳贰人　　　征东壹人


    南人取合格者柒拾伍人


    湖广壹拾捌人　　江浙贰拾捌人


    江西贰拾贰人　　河南柒人


    一、乡会等试许将《礼部韵略》外，余并不许怀挟文字，差搜检怀挟官一员，每举子壹名差军壹名看守，无军人处差巡军。


    一、提点擗掠试院，差廉干官一员度地安置席舍，务令隔远，仍自试官入院后常川妨职，监押外门。


    一、乡会等试弥封、誊录、对读官下吏人，于各衙门从便差设。


    一、试卷不考格，犯御名庙讳，偏犯者非 【[二]偏犯者非，小林高四郎、冈本敬二以为或系注记文字，见《通制条格研究译注》第一册，第二二六页。】 ，及文理纰缪涂注乙伍拾字以上。


    一、誊录所承受试卷，并用朱书誊录正文，实计涂注乙字数标写，对读无差，将朱卷逐旋送考试所。如朱卷有涂注乙字，亦皆标写字数，誊录官书押。候考校合格中选人数已定，抄录字号，索上元卷，请监试官、知贡举官同考试官对号开拆。


    一、举人试卷，各人自备，场文卷并草卷各人壹拾贰幅，于卷首书代籍贯年甲，前期半月于印卷所投纳，置簿收附用印钤缝讫，各还举人。


    一、就试之日，日未出入场，黄昏纳卷，受卷官送封弥所，撰字号封弥讫，送誊录所。


    一、科举既行之后，若有各路岁贡及保举儒人等文字到部，并令还赴本乡应试。


    一、倡优之家及患废疾，若犯十恶奸盗之人，不许应试。


    一、举人于试场内毋得喧哗，违者治罪，仍殿贰年。


    一、举人与考试官有五服内亲者，自须回避，仍令同试官考卷。若应避而不自陈者，殿壹举。


    一、乡试会试若有怀挟及令人代作者，汉人南人居父母丧服应举者，殿二举。国子监学岁贡生员及伴读出身并依旧制，愿试者听，中选者于监学合得资品上从优铨注。


    一、别路附籍蒙古色目汉人，大都上都有恒产住经年深者，从两都官司依上例推举就试，其余去处冒贯者治罪。


    皇庆二年十一月，钦奉诏旨：惟我祖宗以神武定天下，世祖皇帝设官分职，征用儒雅，崇学校为育才之地，议科举为取士之方，规模宏远矣。朕以眇躬获承丕祚，继志述事，祖训是式。若稽三代以来，取士各有科目，要其本末，举人宜以德行为首，试艺则以经术为先，词章次之，浮华过实，朕所不取。爰命中书省参酌古今，定其条制。其以皇庆三年八月，天下郡县兴其贤者能者充赋有司，次年二月会试京师，中选者朕将亲策焉。具合行事件于后：


    一、科场。每三岁一次开试。举人从本贯官司于路府州县学及诸色户内推选年及二十五以上、乡党称其孝悌、朋友服其信义、经明行修之士，结罪保举，以礼敦遣贡。诸路府其或徇私滥举，并应举而不举者，监察御史、肃政廉访司体察究治。


    一、考试程序


    蒙古色目人


    第一场经问五条 【《大学</a>》《论语</a>》《孟子</a>》《中庸</a>》内设问，义理精明、文辞典雅为中选，用朱氏《章句集注》。】


    第二场策一道 【以时务出题，限五百字以上。】


    汉人南人


    第一场明经


    经疑二问 【《大学》《论语》《孟子》《中庸》内出题，并用朱氏《章句集注》、复以己意结之，限三百字以上。】


    经义一道 【各治一经，《诗》以朱氏为主，《尚书</a>》以蔡氏为主，《周易</a>》以程氏、朱氏为主，以上三经兼用古注疏，《春秋》许用三传及胡氏传，《礼记</a>》用古注疏，限五百字以上，不拘格律。】第二场古赋诏诰章表内科一道 【古赋诏诰用古体，章表参用古体四六。】


    第三场策一道 【经史时务内出题，时务不矜浮藻，惟务直述，限一千字以上。】


    一、蒙古色目人愿试汉人南人科目，中选者加一等注授。


    一、蒙古色目人作一榜，汉人南人作一榜，第一名赐进士及第，从六品；第二名以下及第二甲，皆正七品；第三甲以下皆正八品。两榜并同。


    一、所在官司迟开试日期，监察御史、肃政廉访司纠弹治罪。


    一、流官子孙荫并依旧制，愿试中选者优升一等。


    一、在官未入流品之人，愿试者听。若中选，已有九品以上资级，比附一高加一等注授。若无品级，止依试例从优铨注。


    一、乡试处所并其余条目命中书省议行。


    于戏！经明行修，庶得真儒之用，风移俗易，益臻至治之隆。咨尔多方，体予至意，故兹诏示，相宜之悉。


    推服之人，保明荐举。如此激劝，使人向善去恶，似为长便。都省准呈。至元九年八月，中书省御史台呈：府州司县人吏，幼年废学，辄就吏门，礼义之教，懵然未知，贿赂之情，循习已着，日就月将，熏染成性。及至年长，就于官府勾当，往往受曲法，遭罹刑宪，盖因未尝读书心术不正所致。今后各处人吏，若于簿书优暇之际，从各官长拘钤，就有道师范教训，但能涉猎一经一史，参通义理，足以正心修己，革去趍利循情之弊，庶几涵养成材。总管府贡举吏员，取兼通经史者。其州县人吏，提刑按察司更为体访，若委儒吏兼通、谨慎行止、不作过犯、为


    至元十三年五月，中书省吏礼部呈：棣州提领案牍李天敏言，吏人不习书史，有奸佞贪污之性，无仁义兼耻之心，欲求慎行止、无过犯，其可得乎？省部若下所属责办正官，督勒人吏须要通一经一史，则风俗渐改，以之临民莅事，侵渔之患，庶几少息。都省准呈。


    蒙古字学


    羊儿年三月钦奉 【系元贞元年】 圣旨：翰林院官人每奏，「在先薛禅皇帝，『蒙古文字，不拣那里文字根底为上交宽行者。各路分官人每，与按察司官人每一处提调者，好生的交学者。各路里教授、各衙门里必阇赤委付呵，翰林院官人每委付者。』么道圣旨交行有来。如今提调的官人每不好生的提调上头，学的人每不谨慎有。各衙门里蒙古必阇赤每委付呵，俺根底也不商量了委付有。更汉儿文字教的州里也交教去有，蒙古学教的州里也不曾教去来交去的。」那般奏来。如今依在先圣旨体例里，翰林院官人每根底不商量了，蒙古必阇赤休委付者，州里也依那体例委付学正去者。提调的路分里，廉访司官人每好生的提调者，交学者好生的学呵，依薛禅皇帝交行来的圣旨体例里，提调来的则依那个体例里提调者，文字好生的教学者，教授、学正、必阇赤则依那般体例里委付，学文书的其间里不拣谁休入来者，道来。这般道了呵，不好生的提调呵，文字其间里入去的人每，不怕那甚么。


    大德七年十一月，中书省礼部呈：翰林院关，近年以来各处官司不为用心，以致生徒数少，学校堕废，甚失圣旨兴崇之意。拟令遍行合属，依额选择生徒，标拨学校房舍，令各道廉访司一同提调，庶见成效。本部议得：蒙古生徒学舍拟于系官房舍内标拨，令各路正官提调，廉访司勉励。都省准呈。


    习学书算


    至元二十四年十一月初六日，尚书省奏：前者春里柳林里有时分，立了国子监，官人每的怯薛歹每的兄弟孩儿每根底，汉儿文字算 【了】 【子】 【[三]据文意改。】 教学呵，怎生？么道奏来。如今官人每的孩儿每学有，怯薛歹每的孩儿每无。如今算子文字学呵，后头勾当里使唤呵，勾当里教行呵，学的怯薛歹每的孩儿每根底，交太史院里学算子、国子监里学文书呵，怎生？奏呵，是也。那般者。么道圣旨了也。钦此。


    亦思替非文书


    至元二十四年正月初八日，总制院使桑哥、帖木儿左丞等奏：前者麦 【木】 【】 丁 【[四]据《元史</a>世祖本纪》，麦丁系世祖至元年间重臣，官至中书平章政事、右丞。木误，当作。】 说有来，「亦思替非文书学的人少有。这里一两个人好生的理会得有，我则些少理会得。咱每后底这文书莫不则那般断绝了去也么？教学呵，怎生？」道有来。么道。奏呵，麦 【木】 【】 丁 【[五]据《元史世祖本纪》，麦丁系世祖至元年间重臣，官至中书平章政事、右丞。木误，当作。】 根底说者，交教者。么道圣旨了也。钦此。


    传习差误


    至元十年五月，大司农司各道劝农官申：各路府州司县在城关厢已设长学外，据村庄各社请教冬学，多系粗识文字之人，往往读随身宝衣服杂字之类，枉误后人，皆宜禁约。今后止许遵守已降条画，训以圣经，教其句读音义，学师比及受请以来，宜于州县学官处预将各经校正点读句读，音义归一，不致讹舛，如此庶免傅习差误。已明经史不拘此例。仍令府州司县官提点农事去时，亦宜学师处以理奖劝。大司准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