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五年

3个月前 作者: 佚名
    (己亥)四十五年清康熙</a>五十八年<span style="white-space:pre">


    春正月


    1月28日


    ○辛丑,戶曹判書趙泰耉在鄕上書辭職,令曰:「重務不宜暫曠。此書還爲下送,使之卽速上來。」


    ○知敦寧崔奎瑞上書,以年至乞致仕,世子優旨不許。


    二月


    2月8日


    ○辛亥,同知事尹就商,因辭疏,附陳北漢之難守、蕩春加築之不便,世子以稟大朝處之爲答。蓋蕩春形便,比北漢固勝之,而欲竝都城爲守,都城尙慮闊大,況益以蕩春乎?欲退守蕩春而棄都城,是賊得處堂之安,而我有巢幕之危。況宗廟、社稷、宮室、倉廩,盡爲賊有,其燒夷糜爛之慘,近在目下,群情先搖。尙何以死守戰守,以衆心爲倚,勇氣爲使?心驚氣奪,立見潰亂,而退無所歸,禍迫呼吸。至是而議者之肉,其足食乎?修初史者,徒知北漢之爲失計,不知蕩春之爲不可守,而枉惜其擇地之不審,是奚足與論於廟勝之算哉?


    2月21日


    ○甲子,行判中樞府事徐宗泰卒。年六十八。訃聞,世子下敎曰:「一疾忽劇,凶問遽至。聖心之衋傷,余懷之驚怛,曷可云喩?」命致賻庀喪如例。宗泰字魯望,號晩靜。天資近道,端凝雅飭,濟以謙謹,終日穆然,人不見慢容疾聲。律已淸嚴,雖例饋、賻贈,稍多則却之。深惡黨爭病國,嘗持平議,無偏心,然遇大是非,輒盡言之。每以休退爲心,不肯擔當時事,而係縻隆知,竟莫之遂,眞所謂佩玉而心如枯木者也。將葬,都民傾城執紼以送,此又古罕有者。凡士流書卒,初史無公筆。宗泰以不深忤於黨人,故貶誣獨不及,而發揮有未悉,玆復備述而補之。


    2月29日


    ○壬申,王世子詣館見淸使,始北向跪坐,問胡皇起居,因右議政李健命議也。〈見上〉


    史臣曰:「館所之辱,尙何言哉?我之事,彼旣有定禮。定禮之外,雖增毫髮,不可從。彼乃猝然加之以困辱,旣令跪之,又令北面,彼之無我甚矣。今日臣子,能如張昭古事,抗辭正色,示以難屈之意,虜雖變詐,豈終無動乎?彼大臣者,只以暫跪無妨,草草回啓,辱國之罪,可勝誅哉?」


    三月


    3月4日


    ○丁丑,執義李鳳翼上書曰:


    日昨館所,客使起鬧,至使邸下,拱立移晷。惜乎,在陪從之列者,無一人據理峻斥,至於拜席,向西北斜設,其於瞻視,不正甚矣。陪從諸臣,若曰:「今使斜向設席,蓋以燕京在西北間也。若使淸都在於南方,其將南向乎?」則彼必無辭愧服,而如此易知之事,不能辨爭,使徽座歪欹,禮貌不正,此爲見陵甚矣。承宣、宮官,宜加讉責云云。〈答旨見上。〉


    3月13日


    ○丙戌,金楺卒。贓吏澂之子,賦性傾邪,居官貪縱,按藩兩西,府庫爲虛。侫口文奸,卒爲師門之蟊賊。使其老壽得志,世道之害,豈止於是哉?


    3月22日


    ○乙未,冬至使兪集一等回自燕京,世子召見勞問遠行之無事。世子鎭日引接,與五日次對,多有下令,而一切不載。今不能一一追補,而記事記言之體,果安在哉?其心所在,不難知矣。「


    五月


    5月1日


    ○癸酉,諸承旨入對,以安老味事,各陳所懷,〈筵語見上。〉世子令諸承旨,書判曰:「此人所犯,裂破書啓,較重。雖引比律,而一罪處斷,不可用比律。減死邊遠充軍。」


    ○獻納李鳳翼,以持平金民澤論罷判敦寧崔奎瑞,上書,〈見上。〉請還收,不從。〈徽旨見上。〉 ○金民澤避曰:「今日士大夫,巧占便好,龍斷於進退之間,奎瑞爲首。」鳳翼又引避詆民澤頗力,處置遞民澤而出鳳翼。奎瑞二十年恬退,守一節不移,眞所謂一壑徑歸,六丁難回者也。君子成美,固當歸以完名,而民澤,春澤之弟也,視士流仇讎,搏擊之鋒,至及於東岡高臥之人。虛銜解,何損於奎瑞,而其爲世道之乖敗極矣。鳳翼一言,差謂未泯之公議也。後民澤株連逆獄死,識者以爲不祥之報也。


    5月18日


    ○庚寅,憲府申前達,不從。答統制使金重器罷職事曰:「曾於辛卯,摠帥疏批,已開釋,則年久之後,又復提論,實爲過當。至於風聞,尤難準信,決不可從也。」執義尹錫來,以此引避,處置請出。


    六月


    6月21日


    ○壬戌,諸承旨入對,讀判決事趙泰億辭書,略曰:


    臣於丁酉春,待罪儀曹,略有疏陳。伊時泮儒書啓中,怒臣斥臣,不啻狼藉,有曰:「泰億家,自其父兄,莫不悅先正,倍於他人」,欲爲誣勒之計,吁亦痛矣!先臣嘉錫,當丁巳告廟論之方張也,力斥黨人嫁禍之計,正所謂公正發憤,初非爲私好而然也。近日申球之誣,專襲丁巳陷人之餘套,而臣之前疏,實遵先臣斥奸之意也。彼所謂凌辱云云,豈非題外之言,而億逆之甚者乎?且頃日堂箚,復提臣海行時事。臣以此事,受困於儒臣之家,今且八年,斷斷不捨,尤爲臣難冒之端云云。


    答曰:「儒臣箚語,不必深嫌。爾其勿辭察職。」


    〈肅宗顯義光倫睿聖英烈章文憲武敬明元孝大王實錄補闕正誤卷之六十三〉


    秋七月


    7月22日


    ○癸巳,以鄭澔爲藝文提學。〈史臣曰:「乏才之歎,莫甚於此時。如鄭澔者,未嘗以文藝聞,而遽爲提學,至擬於文衡之望,物議以爲不滿云。此時黨人,滿朝於是非之爭,未見一脈公心,而獨於鄭澔文任,所論如此。文翰定價,信乎其難誣矣。」〉


    7月25日


    ○丙申,次對引接時,大臣奏事畢,令曰:「臺諫先爲進來陳達可也。」臺達畢,承旨繼讀文書,退出。


    八月


    8月10日


    ○庚戌,次對時,大臣所達,災傷紙停納事,令曰:「姑減可也。」科後江華、廣州武士赴防,勿送其地事,令曰:「一體送防西北可也。」捕賊論賞變通事,令曰:「不可倉卒爲之,問于未入侍大臣。」黃海監司狀達,請瓮津軍兵逃故之額,分排道內各邑充定,令曰:「依狀達施行可也。」


    九月


    9月26日


    ○乙未,前弘文館校理林象德卒。年三十七。象德字彝好,故判書墰之曾孫,故參判泳之族姪,世居湖南。十二三,詞學大就,下筆滔滔,贍博流麗。年二十三,魁三場登第,聲名膾炙。天姿周達,襟度恢豁,因文志學思索,邃悟經義,多所發明,踐履亦篤實。南中學士,與泳竝尊。平生師事尹拯,而知見、言論,亦多自得者。世方以大受期之,不幸無年,士流深惜之。


    十一月


    11月10日


    ○戊寅,持平洪禹傳上疏,因兵曹文書入達東宮之命,有驚惑憂歎,歷累日不能自已之語,〈原疏見上。〉上批以入達東宮,元非異事爲答。〈原批見上〉時,上疾益沈固,軍國重事,一委東宮,則兵曹文書之入達,何至驚惑憂歎?其心所在,誠不可測也。


    11月23日


    ○辛卯,憲府請寢長湍松西面劃屬松都之令。〈原啓上見。〉松都之欲得松西,以富民墳山、土田,皆在其中,而屬之松都,則役輕賦寡,故爭之數十年,朝廷終不許。至是首相金昌集建議劃屬。昌集,曾經留守,松都象胥,輻湊其門。至是爭出金錢,行賂當路,而多入昌集之門。及其子濟謙登科,昌集得暇榮墳於長湍,松人傾都張樂,來迎於臨津,輸錢帛給優人,不可勝計,昌集甚喜之。時,湍民齊訴爭地,則昌集怒而叱退,歸卽許劃,旋因言者寢之,而湍民至今唾罵焉。


    〈肅宗顯義光倫睿聖英烈章文憲武敬明元孝大王實錄補闕正誤卷之六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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