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录四 散文

    我学会开拖拉机了[1]


    （1958年3月16日）


    团山与杲山之间有一个大湖——团山湖。它纵横六七里，湖草丛生。人们形容这里土地肥沃，说是有五尺深的肥料。湖的周围，去年围起了一道新的大堤。那弯弯曲曲的大曲河，再不能穿过湖中间了，只能顺着新堤往下游流。一个新的国营农场在荒洲上建起来了，还有“铁牛”在荒地上奔驰着。这里有三百多名勤劳勇敢的农场工人在歌唱今天的幸福，歌唱劳动的愉快，歌唱美好的将来。


    3月10日，是我永远不能忘记的日子。这天，我第一次学会了开拖拉机，心情是何等激动啊！


    我七岁时父母双亡，变成了一个可怜的孤儿。那时，在国民党反动统治下，我只得给地主放牛，吃不饱，穿不暖，经常挨打挨骂，过着牛马一样的生活。


    自从来了人民的救星——共产党，把我从火坑中拯救出来，送我上学，给我吃的穿的，把我培养成为一个有一定知识、觉悟的青年；使我于1956年投入革命的怀抱（在县委会当公务员），并在1957年2月加入了自己光荣的组织——青年团。


    今年1月底，团县委号召建立望城第一青少年拖拉机站，接着又看见农学院的拖拉机来支援团山湖犁田，我多么想当一名拖拉机手！我就把节约下来准备做被子的二十元钱，全部捐献了，只想拖拉机站马上建成就好。


    这次，党批准我到农场来，我真是高兴极了。2月26日，我光荣地走上了劳动战线——到了团山湖农场，学习驾驶拖拉机。


    当我第一次爬上拖拉机驾驶台学习的时候，我真高兴得要跳起来。我坐在驾驶员的身边，专心地看他怎样操作，怎样转弯，怎样发动汽油机……老陈一面驾驶，还一面告诉我操作方法和各部分名称。我一点一滴都记在脑子里，并写在日记上。


    这几天，我总是睡不着觉，起来又去学习，只想早一日学会，早日为祖国出一点力量。


    学习了一个星期，懂得了一些操作方法和基本知识，老陈就让我试验驾驶。他真的让出座位，站在一旁指点我。我一坐上驾驶台，心跳得很，生怕开不动，别人会讥笑；又怕没有力，转不动方向盘；还怕刹不住车，就更糟。我的心情既紧张，又快活，手脚都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老陈对我说：“不要怕，要放勇敢些！”这时，我才把油门加大，把离合器向上一推，拖拉机嘎嘎地开动了。可是，拖拉机总不听我的指挥，走弯路。开了一会儿，我不怕了，心也跳得不那么厉害了，手脚也慢慢地不发抖了。这时，拖拉机也听我使唤了。在这个时候，我的心情又是多么喜悦呀！我回头望望，看到那可爱的肥沃土地，很快地被犁翻了，仿佛看见了一大片绿油油的可爱的庄稼。


    今天，真有很大的收获，过得真有意义。下班以后，我脑子里一个转又一个转地想着。吃饭的时候，还好像坐在拖拉机上似的，不停地摇晃着；拿起筷子，像握住拖拉机的操纵杆一样，随手拽动；两只脚像踏在“刹车”和“油门”上，自然地踏动着。我在想，今天这样幸福，不是党的培养，又是哪里来的呢？


    我一定要以实际行动，来报答党对我的亲切关怀和照顾。一定努力钻研，勤学苦练，克服一切困难，忘我地工作，争取做望城县的第一个优秀的拖拉机手。


    诗歌札记


    （1958年）


    一、诗歌包括：骚、铭、赋、民歌、古诗、绝诗、律诗、词、散曲。


    二、民歌特点：语言精练，含义深远，内容丰富，押韵，易于上口，易于流传。


    三、形式分为两种：


    1.叙事诗；2.抒情诗。


    这两种诗的区别：


    1.叙事诗是描写人物的动态现象。


    2.抒情诗是抒发作者的情感。


    四、民歌文艺手法：


    1.对照：


    如：牛出力来牛吃草，东家吃米我吃糠。


    2.比喻：


    要说天，天最大，我们的干劲比天大！


    3.夸张：


    孟姜女</a>哭倒万里长城。


    ——于团山湖农场


    敢想敢做的人


    （1960年1月）


    生龙活虎女英雄 李小平就是她的名


    人小聪明有天才 创造发明幸福来


    自动水车转轮轮 三用机子也制成


    五星公社人人夸 称她是一个女仙家


    在五星人民公社胜利村，流传着这样的一首歌谣，赞扬青年发明家的模范事迹。她今年8月间才满十八岁，小姑娘长得很结实，圆圆的脸儿，端正的鼻子，有一对并不大却非常明亮的眼睛，眼珠子转来转去，总像在搜索什么东西似的，说起话来眉飞色舞。她的头发剪得短短的，用橡皮筋扎成两小段。当她说话摆动着头部，那两小段头发就像下乡货郎担手里摇摆着的手鼓向两边摆动起来。


    当我问到她的创造发明的情形时，她说：“由于党的英明领导，村里人人干劲冲天，生产一日千里。我看到生产工具还落后，尤其是今年6月间，天久晴不雨，抗旱十分紧张，村里的人真是累得要命，我早就想创造一部自动水车和三用机……”


    ——写在日记本上


    积少成多 滴水成河[2]


    ——记傅长奇爱护国家财产的事迹（1960年9月24日）


    傅长奇同志是驻厂部队十五小队五排的汽车司机，担负着基建工程的材料运输任务。他每天驾驶着自己心爱的汽车不知飞奔过多少原野，走过了多少城市村庄，载运了多少基本建设工程所需用的材料。特别是党提出以粮、钢为中心的增产节约运动的号召以后，他的车跑得更快了。不管是白天或者是黑夜，只要工作需要，他的车就跑个不停，所载运的东西大部分是工程所需的水泥。


    9月份，排里开展了一个“每人做一件好事迎接国庆”的活动。全小队的同志立即沸腾起来了。傅长奇更不例外，他的脑子反复想着：“我每天和汽车打交道，能做件什么好事呢？”他看见别人都动手干起来，急得觉也睡不好，总怕落在别人后面。


    一天，他把装着水泥的车停在连地以后，就在连地附近找做好事的线索去了。一直到别人把车上的水泥卸完了他才回来。他在汽车周围踱来踱去，像找什么似的，忽然发现车厢里还有遗漏的水泥。他想：把这些遗漏的水泥收集起来，这不就做了一件好事吗？从此，他就和本班那红才同志担负起打扫车厢上的水泥的任务。他们提着水桶每天、每车地像挖车缝一样地打扫着水泥，唯恐给国家浪费了一点水泥。傅长奇收集的水泥越来越多，他的干劲也越来越大。


    有一天，他开车到沈阳，回来时已经是深夜12点钟，大风呼呼地吹着，阴沉沉的天气，伸手不见五指。但是傅长奇同志停车后，忘记了冷，也顾不得吃饭，便急忙借了个手电筒去打扫水泥。这时，车场上的值班员以为他在修理车呢，就向他招呼：“老傅，天这么晚，又没有月亮，等明天再修理吧？”可是傅长奇没吭声，仍在那扫，值班员有点奇怪，就走上前去，一看原来是打扫车厢上的水泥，便自言自语地说：“我要向老傅学习！”


    又一天，傅长奇同志到营部开会，在途中看见一点水泥洒在路上，便掏出手绢把这一点水泥包起来。这消息传开后，五排全体同志都纷纷学习傅长奇那种爱护国家财产的高贵品质，每人都有个小水桶专门收集一点一滴的水泥。


    一天两天，一点一滴，真是积少成多，滴水成河。傅长奇同志就这样一点一滴地捡回水泥四百余斤，给大家树立了一面增产节约的红旗。


    决不能好了疮疤忘了疼


    （1960年11月15日）


    在今晚演出的评剧《血泪仇》里看到了像王东才、小贵芳他们遭到阶级敌人的迫害，甚至被强奸逼死的惨景，不禁引起我无限辛酸的回忆。我出生在一个很贫穷的农民家庭，我父亲专靠给地主、资本家做工维持一家半饱的生活，终年辛勤的劳动，到了新年初一，全家五口人有米不到半升，哥哥只好领着我出去“送财神”，讨点饭回来吃。


    抗日战争时期，我父亲参加了革命，被那毒辣残酷的小日本鬼子打成重伤，不久死去。全家无法生活，我哥哥只好到一个小小的机械厂当徒工，妈抱我那三岁的小弟弟带着我上街讨吃。1946年春天，我哥哥在工厂，左手指被机器轧断，脑袋被撞破，鲜血染红了里外的衣裳。厂主哪管这些，把我哥开除。家里无钱治，我哥不久就死去了。我那幼小的弟弟受不住那种生活的折磨，同年冬天被活活地饿死在街头。一家姓唐的地主逼迫我妈到他家做女工，无耻的唐地主把我妈强奸后，把我妈赶出。我可怜的妈啊！被迫自杀。


    剩下孤孤单单七岁的我，只好给地主家看猪。晚上和猪做伴，一到冬天我冻得受不住，只好贴着肥猪的大肚子睡着。我那时挨打挨骂是家常便饭，过着非人的生活。在那种吃人的旧社会里，不是有千千万万家庭遭到妻离子散的悲惨命运吗？那时我虽年纪小，对那些要命的野兽般的帝国主义和黑暗的社会是多么入骨地仇恨！那时我真想，要是有亲人来搭救我，我一定要拿起枪，粉碎那些狗豺狼，为爹妈报仇。


    自从来了人民的大救星、伟大的中国共产党，党把我从火坑中拯救出来，给我吃的、穿的，还送我念书，我戴上了红领巾，加入了光荣的共青团，参加了祖国的工业建设，又走上了保卫祖国的战斗岗位。在党的不断教育和培养下，我从一个放猪出身的穷孩子成长为一个有一定阶级觉悟的共产党员。今天在社会主义社会里，在革命的大家庭里，我们生活在伟大的毛泽东时代是多么幸福啊！这是对我来说，特别深切感受到的。我们决不能好了疮疤忘了疼，应该“饮水思源”，想想过去，看看现在，我们都不能不以革命的名义来对待革命事业，更高地举起毛泽东思想红旗，发扬革命先烈们艰苦奋斗的精神和优良的传统，全心全意地投入到社会主义建设事业中去，做出更多更好的成绩来，才不辜负先烈们的期望，才不辜负党和伟大的领袖毛主席对我们的关怀和鼓舞！


    ——写在日记本上


    永远做群众的小学</a>生


    （1960年12月28日）


    马克思主义者认为，只有先做好群众的“学生”，才能做好群众的“先生”。“先生”是“学生”的发展，却不是“学生”的终结。如果不愿再以学生的姿态出现，便不能继续再当“先生”。毛主席说：“没有满腔的热忱，没有眼睛向下的决心，没有求知的渴望，没有放下臭架子、甘当小学生的精神，是一定不能做，也一定做不好的。”


    毛主席说：“我们必须学会自己不懂的东西。”他又说：“无产阶级的最尖锐最有效的武器只有一个，那就是严肃的战斗的科学态度。共产党不靠吓人吃饭，而是靠马克思列宁主义的真理吃饭，靠实事求是吃饭，靠科学吃饭。”


    我在党和毛主席的不断哺育和教导下，健康地成长起来。由于政治觉悟的不断提高，树立了为共产主义而奋斗的大志，在工作和学习中取得了一点点成绩，这应该归功于党，归功于帮助我的同志们。我一定永远牢记毛主席的教导，永远做群众的小学生。


    永远做毛主席的好战士[3]


    （1961年1月1日）


    我是一个在旧社会受尽阶级压迫和民族奴役的孤儿。解放后，在党和毛主席的哺育下，逐渐成长起来，并光荣地加入了中国共产党。我深深地感到，在我周身的每个细胞里，都渗透着党所给予的血液！


    今后，我要更好地为党工作，认真读毛主席的书，听毛主席的话，按毛主席的指示办事。我决心在新的一年中，更深入持续地把毛主席著作学下去。初步计划在1961年学完《毛泽东选集》第四卷中《抗日战争胜利后的时局和我们的方针》等九篇著作，还要重读一、二、三卷中的有关著作。在学习中，我要做到联系实际，活学活用，用毛主席的思想来改造自己，把毛主席的思想真正学到手，永远做毛主席的好战士！


    苦甜观


    （1961年1月24日）


    我们连正在大张旗鼓地开展“两忆三查”运动，我一定要站稳立场，用无产阶级观点来观察和分析问题。毛主席教导我们：“在阶级社会中，每一个人都在一定的阶级地位中生活，各种思想无不打上阶级的烙印。”我们常说：什么藤结什么瓜，什么阶级说什么话。站在不同的阶级立场上，用不同的阶级观点看问题，对于忆苦中遇到的问题也会有不同的看法。只有站在无产阶级立场上，用无产阶级观点看问题，才能得出唯一正确的结论。


    比如说“苦”，如果站在地主阶级和资产阶级的立场上来看，由于他们在旧社会是统治阶级，他们把自己的幸福建筑在千千万万劳动人民的痛苦上，把千千万万劳动人民推到饥寒交迫和被凌辱被奴役的地位，来造成少数人的特殊权利和特殊享受，所以是不存在什么苦的。劳动人民的苦正是他们的乐。


    站在小资产阶级和小私有者的立场上也不能深刻地认识到旧社会的苦和苦根，甚至也会看不到被剥削被压迫阶级的苦。因为这种人眼光短浅，私心很重，只图个人温饱，不关心广大劳动人民的命运，甚至自己也很想爬到资产阶级地位。只有站在无产阶级的立场上才能深刻地看到穷人在旧社会的苦。


    再比如说“甜”，站在地主阶级和资产阶级的立场上，对新社会痛恨入骨，当然就感觉不到它的“甜”。站在小资产阶级、小私有者的立场上，也往往只看到个人的利益，眼前的利益，看不到全体劳动人民的利益和长远的利益，所以不能真正地认识到新社会的甜和甜源。只有站在无产阶级的立场上，才能深刻地看到新社会的甜和甜源。


    看问题不仅要看现象，还要从现象中抓住本质。有人说南方的地主剥削农民轻些，农民受的苦稍浅些，北方的地主狠些，剥削农民重些，农民受的苦深一些，这都是不正确的。张三地主是活阎王，李四地主是笑面虎，这绝不能说张三地主不好，李四地主好些。天下的乌鸦一般黑。地主和农民的关系，是剥削阶级和被剥削阶级的关系。


    一个阶级剥削另一个阶级，他们依靠什么呢？我们要看到生产资料所有制是决定性的问题。地主所以能剥削农民，资本家所以能剥削工人，就是因为生产资料掌握在他们的手里，绝不是工人农民的命不好。田在地主手里，他们掌握了活路，他叫你活，你就活；他叫你死，你就得死。新社会劳动人民所以有了甜，就是因为从根本上改变了生产资料所有制的关系，消灭了私有制，建立了社会主义公有制，我们自己掌握了活路。


    为什么人数极少的剥削阶级能够占有大量的生产资料，剥削占绝大多数的劳动人民，骑在人民头上作威作福呢？我们还要懂得政权是革命的根本问题，经济制度是靠政权来维护的。剥削阶级总是和反动政府勾结在一起，他们依靠反动政府来维护他们的剥削制度。另外，一个国家的剥削阶级和他们建立的反动政权，在国际上还有帝国主义做靠山，他们紧紧结合在一起，剥削和压迫人民。在旧社会，军队、警察、法庭、监狱都是剥削阶级用来压迫和剥削人民的工具，人民有苦也只能往肚里咽。


    只有当我们推翻了反动的统治阶级，人民才能当家做主。人民掌握了“刀把子”，才能改变这种人剥削人的经济制度，挖掉苦根子，栽下甜根子。


    用阶级观点看清了苦和甜，又用阶级观点看清了苦根和甜源，紧接着提出来的是怎么办的问题。


    用无产阶级观点简单地回答这个问题，就是要革命，要搞阶级斗争，推翻反动阶级的统治，消灭生产资料的私有制，将革命进行到底。


    革命是严肃的斗争，我们必须树立艰苦奋斗的思想。我们革命的前辈在党和毛主席的领导下，历经千辛万苦，经过几十年的艰苦奋斗，才夺取了政权，建立了社会主义社会，把我们的苦变成了甜。我们决不能好了疮疤忘了疼，我们必须坚决听党的话，做毛主席的好战士，高高地举起毛泽东思想红旗，发愤图强，艰苦奋斗，坚决将革命进行到底。


    ——写在日记本上


    做一个有益于人民的人


    （1961年）


    我是一个在旧社会受尽阶级压迫和民族压迫的孤儿。解放后，在党和毛主席的哺育下，成长为一个国防军战士、光荣的共产党员。这是我很难想象的。要是没有党，怎能有我的今天呢？


    我从1958年起，一直坚持学习毛主席著作，这是与党对我的培养和我对党对毛主席的热爱分不开的。几年来，虽然环境一变再变，工作担子愈来愈重，可是我从来没间断过政治理论学习，哪怕干了一天活很疲倦了。晚上我宁愿少睡点觉，也要坚持学习毛主席著作，实在疲倦了，就走出去打一盆冷水洗洗头，脑子清醒了，坐下来又看……


    三年多来，我利用星期日、节假日以及出车前、饭前饭后和业余休息等一切可以利用的时间，读完了《毛泽东选集》一、二、三、四卷，其中有些文章我读了很多遍。另外，还读了《论共产党员的修养》等六十多本政治理论书</a>。


    通过学习毛主席的著作，我的政治觉悟、思想水平得到了很大的提高。我懂得了毛主席说的一个人的能力有大小，但只要有这点精神——为共产主义奋斗到底的精神，就是一个高尚的人，一个纯粹的人，一个有道德的人，一个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一个有益于人民的人。毛主席教导我们要学习白求恩毫不利己的共产主义精神，使我认识到：作为一个人民战士，首先必须改造自己的世界观，具有高尚的共产主义精神，坚定的无产阶级立场，鲜明的人道主义观点，全心全意为广大劳动人民服务。从此我就决心向白求恩同志学习，做个有益于人民的人。


    我从小就生长在毛主席的故乡，经常听到老人讲毛主席在小时候就很关心穷人、为人民做好事的故事。又通过几年来的学习毛主席著作，更加深了对毛主席的热爱。我深刻地认识到：毛主席的伟大实践过程，也就是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过程。这给我的启发很大，教育很深。因此，我给自己规定：凡是对人民有利的事，就坚决拥护，积极去做，宁肯牺牲个人的一切。凡是对人民不利的事，坚决不做，并进行斗争。用它当作一个标尺，经常来衡量自己，检查自己，鞭策自己，这样也就促使我时时刻刻想为人民做点好事。有时我走路也想，吃饭也想，睡觉还想，看到一个问题或一件新事也想，不让一切不利于革命事业的个人利益、个人虚荣等等肮脏的、低级趣味的东西来玷污自己。


    几年来，我在工作上和日常生活中按照党和毛主席的教导，不管什么工作，只要革命需要，对人民有利的就要做好。1958年，我在鞍钢当工人，利用新年放假期间到农村帮社员劳动，发现一家困难户。我立刻想起毛主席说的：“我们的同志不论到什么地方，都要和群众的关系搞好，要关心群众，帮助他们解决困难。”我立刻掏出了五元钱，还脱下了自己的一套衣服送给了那家贫困户。


    1959年，我在辽阳工作时，有一天晚上，突然下着大雨，工厂运到的七千二百袋水泥找不到东西盖，我立即从床上抱着自己的被子、褥子跑到工地盖上了水泥。我的被子、褥子虽然湿透了，但是国家的财产免遭重大损失，这就是我最大的幸福。


    去年入伍后，我看到抚顺望花区新成立一个人民公社。我真从心眼里感到高兴，心想：毛主席领导全国人民搭了银桥又搭金桥。我是人民的战士，应该做点什么呢？想起了自己几年来积存下来的二百元钱，送给公社以表自己的心意。可是公社不肯收，经过我再三恳求，才留下了一半。不久，辽阳地区遭受了水灾，我在报上看到毛主席派来飞机给灾区人民运送粮食和衣物的消息，心里就想：毛主席给灾区人民送粮又送衣，我能给灾区人民干点什么呢？想到自己还有一百元钱，就寄给了辽阳市委。


    为了响应党中央“以粮为纲，人办农业”的伟大号召，我利用今年春节的五天放假期间捡了三百斤粪肥，送给了人民公社。我虽然少看两场电影，少玩一会儿，也感到高兴。特别是当我看到社员们都穿着新衣服，敲锣打鼓扭秧歌，家家户户放鞭炮时，我也同样感到快乐。


    我看到公社里的一个医院，就想起了毛主席的“处处关心群众”的教导，我把过春节领到的一斤苹果送给了医院，慰问了有病的群众。有个老太太拿着我给的苹果，泪汪汪地说：“谢谢你，我不会忘记你呀。”我激动地说：“您老人家不要感谢我，这是党和毛主席叫我这样做的，您老要感谢就感谢党吧！”


    几年来，每当我为人民做了一点好事的时候，也就是我最幸福最快乐的时候，反之，做不到这点，我觉得心中有愧，对不起党和毛主席。我时时刻刻都这样想：党给我的恩情太深了，我为党做的工作太少了。我每一点微小的进步，都是党培养教育的成果。我还年幼无知，我诚恳地请首长和战友们多指教，多帮助我，使我在革命的大家庭里不断成长，不断进步。我有决心向大家学习，坚决听党和毛主席的话，学习毛主席的著作，照毛主席的指示办事，永远忠于党忠于人民，做一个有益于人民的人。


    7343部队15分队战士 雷锋


    [1]本文原</a>载于1958年3月16日的《望城报》，第一段是按照雷锋的原稿进行增补的。


    [2]本文是雷锋随部队参加抚顺钢厂“七五一”工程建设时采写的报道，原文刊载于1960年9月24日的厂报《红星报》。


    [3]本文原刊载于1961年1月1日的沈阳军区《前进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