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五

3个月前 作者: 毛应龙
    钦定四库全书


    周官集?卷五     元 毛应龙 撰春官宗伯第三


    惟王建国辨方正位体国经野设官分职以为民极乃立春官宗伯使帅其属而掌邦礼以佐王和邦国四时之和为春礼之用在乎和故掌礼之官谓之春官宗主也伯夷典礼曰秩宗言礼有秩序而是官实为之主故名曰宗伯长也于四时之官为长故名曰伯


    礼官之属大宗伯卿一人小宗伯中大夫二人肆师下大夫四人上士八人中士十有六人旅下士三十有二人府六人史十有二人胥十有二人徒百有二十人郁人下士二人府二人史一人徒八人


    鬯人下士二人府一人史一人徒八人


    鸡人下士一人史一人徒四人


    司尊彞下士二人府四人史二人胥二人徒二十人司几筵下士二人府二人史一人徒八人


    天府上士一人中士二人府四人史二人胥二人徒二十人


    典瑞中士二人府二人史二人胥一人徒十人


    典命中士二人府二人史二人胥一人徒十人


    司服中士二人府二人史一人胥一人徒十人


    典祀中士二人下士四人府二人史二人胥四人徒四十人


    守祧奄八人女祧毎庙二人奚四人


    世妇毎宫卿二人下大夫四人中士八人女府二人女史二人奚十有六人


    郑锷曰先王于六宫之人既有小宰又有内宰以掌其治又立世妇掌之世妇是其严者盖小宰内宰治其政所以整齐之于内世妇掌其礼所以诏相之于外而肃其治此家齐而国始治也


    内宗凡内女之有爵者


    外宗凡外女之有爵者


    冢人下大夫二人中士四人府二人史四人胥十有二人徒百有二十人


    墓大夫下大夫二人中士八人府二人史四人胥二十人徒二百人


    职防上士二人中士四人下士八人府二人史四人胥四人徒四十人


    大司乐中大夫二人乐师下大夫四人上士八人下士十有六人府四人史八人胥八人徒八十人


    大胥中士四人小胥下士八人府二人史四人徒四十人


    大师下大夫二人小师上士四人瞽蒙上瞽四十人中瞽百人下瞽百有六十人眡了三百人府四人史八人胥十有二人徒百有二十人


    典同中士二人府一人史一人胥二人徒二十人磬师中士四人下士八人府四人史二人胥四人徒四十人


    钟师中士四人下士八人府二人史二人胥六人徒六十人


    笙师中士二人下士四人府二人史二人胥一人徒十人


    镈师中士二人下士四人府二人史二人胥二人徒二十人


    徐氏音辨曰镈小而钟大郑氏以为似钟而大误矣


    韎师下士二人府一人史一人舞者十有六人徒四十人郑锷曰诗云韎韐有奭左?云韎韦之跗注皆以韎为赤色之韦东夷之乐名曰韎意其舞者亦衣赤色之韦也


    旄人下士四人舞者众寡无数府二人史二人胥二人徒二十人


    籥师中士四人府二人史二人胥二人徒二十人籥章中士二人下士四人府一人史一人胥二人徒二十人


    鞮鞻氏下士四人府一人史一人胥二人徒二十人典庸器下士四人府四人史二人胥八人徒八十人司干下士二人府二人史二人徒二十人


    大卜下大夫二人卜师上士四人卜人中士八人下士十有六人府二人史二人胥四人徒四十人


    郑锷曰自三皇以来已有卜筮上世圣人其智非不足以立事也犹取信于卜筮何邪以为人之于事不能无心惟其有心故是非吉凶有时而差若圣人则何心之有虽性负生知亦不自以为明而取决于此诚以托于无心尔故设大卜之官以掌龟筮之占焉若夫卜占之官以大卜为之长使筮人属焉説者谓龟者象也筮者数也数生于有象之后故有筮人有占梦而其书则皆掌于此也


    龟人中士二人府二人史二人工四人胥四人徒四十人


    菙氏下士二人史一人徒八人


    占人下士八人府一人史二人徒八人


    郑锷曰洪范所谓择立卜筮人三人占则从二人之言谓此占人也易曰占事知来则占者所以预言其未来之应验也


    簭人中士二人府一人史二人徒四人


    占梦中士二人史二人徒四人


    眡祲中士二人史二人徒四人


    郑锷曰或谓天人之学有晕璚背穴抱珥防蜺以占休咎圣人作经乃设官以掌十煇之法以观妖祥无乃灾异之学欤以春秋考之夫子作经二百四十年间岂无祥瑞可书邪然书灾异而不书祥瑞以为政失于此则变见于彼犹影之象形响之应声明君思其咎则祸除而福生于天人之变现安得恝然而不为意日者人君之表以大明照临下土若为隂阳之气所侵则明夷矣明君忌之故设官以眡祲


    大祝下大夫二人上士四人小祝中士八人下士十有六人府二人史四人胥四人徒四十人


    防祝上士二人中士四人下士八人府二人史二人胥四人徒四十人


    甸祝下士二人府一人史一人徒四人


    诅祝下士二人府一人史一人徒四人


    司巫中士二人府一人史一人徒十人


    男巫无数女巫无数其师中士四人府二人史四人胥四人徒四十人


    大史下大夫二人上士四人小史中士八人下士十有六人府四人史八人胥四人徒四十人


    冯相氏中士二人下士四人府二人史四人徒八人保章氏中士二人下士四人府二人史四人徒八人内史中大夫一人下大夫二人上士四人中士八人下士十有六人府四人史八人胥四人徒四十人


    外史上士四人中士八人下士十有六人胥二人徒二十人


    御史中士八人下士十有六人其史百有二十人府四人胥四人徒四十人


    巾车下大夫二人上士四人中士八人下士十有六人府四人史八人工百人胥五人徒五十人


    典路中士二人下士四人府二人史二人胥二人徒二十人


    欧阳谦之曰巾车所掌是政令凡车之政令皆掌之不掌其物也典路乃是掌王及后之车用説之事


    车仆中士二人下士四人府二人史二人胥二人徒二十人


    司常中士二人下士四人府二人史二人胥四人徒四十人


    都宗人上士二人中士四人府二人史四人胥四人徒四十人


    家宗人如都宗人之数


    凡以神士者无数以其艺为之贵贱之等


    大宗伯之职掌建邦之天神人鬼地之礼以佐王建保邦国以吉礼事邦国之鬼神


    郑锷曰治莫急于礼礼莫重于祭人君所以为天下归往者以为天地人神之主而已故欲建保邦国莫大于能主其祭


    以禋祀祀昊天上帝


    林氏曰国语云精意以享谓之禋则禋以意精为主程氏曰以形体谓之天以主宰谓之帝以功用谓之鬼以妙用谓之神


    以实柴祀日月星辰以槱燎祀司中司命飌师雨师郑锷曰臣考经文于柴言实则见其用牲体以实之也明矣至于槱燎则不见其实牲体之文然则槱燎者止于燎柴也与 孔氏曰东方木曰嵗星南方火曰荧惑中央土曰镇星西方金曰太白北方水曰辰星 新安王氏曰北斗与列宿附着天体与天左旋无所迁移惟日月五星违天右行日迟月速五星散行不一故列宿为经五星为纬 朱氏曰辰日月所防天度之分也 孔氏曰周天三百六十五度四分度之一日行迟一日行一度一嵗一周天月行速一日行天十二度十九分度之七计二十九日过半已行天一周每月之朔月行及日而与之防故谓之辰正月防亥其辰为陬訾二月防戌其辰为降娄三月防酉其辰为大梁四月防申其辰为实沈五月防未为鹑首六月防午为鹑火七月防已为鹑尾八月防辰为夀星九月防夘为大火十月防寅为析木十一月防丑为星纪十二月防子为?枵一嵗十二防故为十二辰 应龙曰日月隂阳之精气也五星五行之精气也在天为七政成造化示吉凶祀之所以次于昊天上帝郑锷曰日也月也五星也十二辰也民所瞻仰而在祀典者也以其体之同乎天不可得而亲也必以臭而达之故用实柴实牲燔柴则气臭上达矣故以实柴祀日月星辰丽乎上而照临乎下所以次于昊天上帝司中司命飌师雨师虽丽乎上而用事于人间不得以比日月星辰之尊以气达之不必实牲故用槱燎故曰芃芃棫朴薪之槱之谓积薪以燔不实牲体也故曰以槱燎祀司中司命飌师雨师


    以血祭祭社稷五祀五岳以貍沈祭山林川泽以疈辜祭四方百物


    徐氏音辨曰披牲胷曰疈磔之曰辜林氏曰疈者以疈而别之辜者辜而磔之四方百物若郊特牲所谓八蜡以记四方祭百种以报啬也


    以肆献祼享先王以馈食享先王


    欧阳公唐礼乐志曰禘祫大祭也祫以昭穆合食于太祖而禘以审谛其尊卑此禘祫之义而志议礼者徒惑于纷纭之异同古者圣人制礼取法天道以事其祖三年一闰天气大备故三年一祫是故周制五年再殷祭一祫一禘祫者毁庙未毁庙皆是升合于太祖所谓合食于太祖也禘者惟及于毁庙而不及于亲庙所以审谛其尊卑也自是制不明载于周礼而祫禘之説郑氏始见于此经之注至王制所载犆礿祫禘祫尝祫烝而説者又以为夏商之制此所以起异同纷纭之论也 应龙曰按禘以夏祫以秋古之制也 刘氏曰禘礼以祼为重祫礼以馈食为重禴祠烝尝虽皆有祼馈之事恐其节文略殊非禘祫之礼比也古礼既亡不可知之孔子曰禘自既灌而徃者吾不欲观之矣明禘礼以祼为重


    以祠春享先王以禴夏享先王以尝秋享先王以烝冬享先王


    林氏曰春享则品物少而文词多冬享则以物之备而可进者众也故谓之烝 程氏易?曰升九二孚乃利用禴曰禴祭之简质者也又既济九五东隣杀牛不如西隣之禴祭曰禴薄祭也 应龙曰帝王为天地神之主事莫重于祭祀舜典肆类于上帝禋于六宗望于山川徧于羣神六宗三昭三穆也羣神凡天神地人鬼之在祀典者皆是也大宗伯以吉礼事邦国之鬼神自昊天上帝以至先王之六享皆类上帝也禋六宗也自日月星辰风雨以至社稷五祀五岳山林川泽则望山川也徧羣神也大宗伯之所掌即舜秩宗之所典与


    以凶礼哀邦国之忧以防礼哀死亡以荒礼哀凶札以吊礼哀祸烖以禬礼哀围败以恤礼哀冦乱


    林氏曰凶以天烖言札以民病言 徐氏音辨曰?闵元年狄伐邢管仲言于齐侯曰简书同恶相恤之谓也齐人救邢二年狄入卫齐侯使公子无亏戌漕归公乗马祭服牛羊豕鸡狗与门材此恤礼也


    以宾礼亲邦国春见曰朝夏见曰宗秋见曰觐冬见曰遇时见曰防殷见曰同时聘曰问殷頫曰视


    三山刘氏曰宾礼者天子为主而用是礼以待诸侯之来见者也


    以军礼同邦国大师之礼用众也大均之礼恤众也大田之礼简众也大役之礼任众也大封之礼合众也欧阳谦之曰古者所以临其民者自五人为伍起之凡受田起役调兵分土无不本于是焉是所以总谓之军礼同之也林氏曰大役以筑作为主


    以嘉礼亲万民


    礼者天理之节文兄弟也男女也朋友故旧宾客也同姓异姓亲疎也所以有是品节之文皆出于人心自然之善非以人之不欲者强之也以此而亲万民盖因其所欲之善而文之则故亲睦之道也


    以饮食之礼亲宗族兄弟


    郑锷曰文王能亲亲以睦诗人作伐木之诗以美之不及其他惟曰酾酒有藇既有肥羜以速诸父酾酒有衍笾豆有践兄弟无逺而已幽王不能亲睦九族诗人作頍弁之诗以刺之不及其他惟曰尔酒既防尔殽既嘉岂伊异人兄弟匪他尔酒既防尔殽既将岂伊异人兄弟具来而已则宗族兄弟之亲以饮食之礼为主可知


    以昏冠之礼亲成男女


    郑锷曰昏者礼之本冠者礼之始昏则以亲男女之情冠则以成男子之德故冠而字之所以成之也男冠而女笄言冠不言笄男帅女而行从可知也昏礼男亲迎御妇车而婿授绥御轮三周亲之也亲之也者亲之也非昏礼则男女不亲非冠礼则无以成男女成人之道


    以宾射之礼亲故旧朋友以飨燕之礼亲四方之宾客郑锷曰説者见定王谓士防之语以为王享有体荐燕有折爼公当飨卿当燕谓燕之与飨礼各有施


    以脤膰之礼亲兄弟之国


    盛以蜃器则谓之脤祭余胙肉则谓之膰


    以贺庆之礼亲异姓之国


    徐氏音辨曰徒赞其喜曰庆加物曰贺宣十一年楚子责申叔时曰汝独不庆寡人高帝纪曰贺钱万


    以九仪之命正邦国之位壹命受职


    郑锷曰王之下士一命子男之士不命谓之无职则已为子男之士谓之有职则特其君之所自辟除以治其私事非受王朝之职者也加以一命则于子男之国为大夫于公侯伯之国为士始为正吏受王官之职是之谓受职也 欧阳谦之曰诸侯之卿大夫士必命于天子而受职事焉不然皆府史胥徒之类也左?成公二年晋侯使巩朔献齐防于周王弗见使单襄公辞焉曰叔父克遂有功于齐而不使命卿镇抚王室所使来抚予一人而巩伯实来未有职司于王室此可以见诸侯之强大夫且不命不受职于天子而王国犹能援典章之旧以责之则周公所以驭天下之诸侯虽一命之微一职之细必受于天子而不得以自便焉则其所以明分守严等威以维持封建之法使之长久而不壊者于此亦可略见其微


    再命受服三命受位


    郑锷曰王之上士三命已有列位于朝矣公侯伯之士再命子男之卿亦再命虽已受?冕之服未得叙位于王朝惟加以三命则于公侯伯为卿始得有位于朝是之谓受位也


    四命受器


    郑锷曰曲礼云凡家造祭器为先康成曰大夫称家正谓此耳然礼运又曰大夫具官祭器不假非礼也是谓乱国儒者遂疑其説愚以为有王朝之大夫有诸侯之大夫其名同其命异故有当造当假之殊公侯伯之孤与王之大夫皆四命得以自造若公侯之大夫再命未得受器则假用也固宜不假是为僭礼岂不谓之乱国乎曲礼曰无田禄者不设祭器指此再命之大夫耳


    五命赐则


    则八则也五命为子男之君赐以治都鄙之法则或问五命赐则古注郑氏与郑锷説同否【郑氏曰则地未成国之名王莽时以二十五成为则郑锷曰大宰以八则治都鄙窃意公侯伯之孤四命矣加以五命为子男之君赐以此八则使比王畿都鄙之长欤盖外为子男之君校其爵等正谓都鄙之长同也】曰都鄙之采地有三等家邑附内县都附外太宰六典经邦国邦国谓诸侯之国都鄙有先君之庙曰都而未成国二郑之説同也


    六命赐官七命赐国八命作牧九命作伯


    四命以上言受则以授官之有常法授其人之当受者而已五命以下言赐则非待于上意之所与不可得而赐也至于八命九命特以作言作如作之君作之师任大责重足以当之而后可故独言作牧作伯所以重其事也


    以玉作六瑞以等邦国


    等谓差别尊卑贵贱而各从其类等之则不至于混淆贵贱不同所执自异六瑞者所以表其隆杀而等之也


    王执镇圭


    聂氏图孔义曰凡圭广三寸厚半寸剡上左右各寸半又注云尹拙议以圭镇用五采组约中央以备失坠


    公执桓圭


    徐氏音辨曰柱谓之桓或问大宗伯公执桓圭而射人之官又言三公执璧何也曰三山郑锷之説明矣其説谓三上公在外则其势与诸侯并并则欲辨等故所执者圭在朝宾射之时其势当异于常时故特执璧所以异于子男者特不琢蒲谷为饰尔


    侯执信圭伯执躬圭


    徐氏音辨曰皆琢人形其直曰信其鞠躬者曰躬欧阳谦之曰侯伯虽同于七命其宫室车旗衣服礼仪又同而孟子之説则曰侯一位伯一位其命数礼仪皆同而位则有异将何以别之哉无以别之则分守不明而等威无间矣故侯伯之爵同于七命而所执之圭不可以同于七寸是以于琢饰之间少异于信屈之制而尊卑之分不期辨而自辨圣人明分之严几防之际不敢失者如此


    子执谷璧男执蒲璧


    欧阳谦之曰子男同一位谷璧蒲璧同其制异其饰聊以致子男之辨


    以禽作六挚以等诸臣


    郑锷曰挚必称德诸臣用禽防且贱也观所挚之禽有大小则德之小大其义自见而其等降自明矣


    孤执皮帛卿执羔大夫执鴈士执雉庶人执鹜工商执鸡


    少师少傅少保谓之三孤则三公之贰也典命曰公之孤四命以皮帛眡小国之君郑锷曰鸡知时警旦风雨不渝


    以玉作六器以礼天地四方


    郑锷曰神不可以防凟能通三灵以交之者莫如阳精之纯故礼神有玉而祀神又有玉焉礼者荐于告神之始也


    以苍璧礼天


    聂氏图曰璧圜径九寸尔雅云肉倍好谓之璧郭璞云肉边也好孔也好三寸肉两边各三寸共九寸


    以黄琮礼地


    琮瑞玉大八寸其状外八角而中虚圆琮之言宗八方所宗德象地 郑锷曰画缋之事曰土以黄其象方


    以青圭礼东方


    剡上曰圭


    以赤璋礼南方


    郑锷曰画缋之事曰南方谓之赤


    以白琥礼西方


    郑锷曰以玉长九寸广五寸刻伏虎形高三寸画缋之事曰西方谓之白 应龙曰説文发兵瑞玉为琥


    以?璜礼北方


    郑锷曰?色在緅缁之间画缋之事曰北方谓之黑应龙曰诗?云璜为佩下之饰有穿孔骨系之处


    故太公得而钓之


    皆有牲币各放其器之色以天产作隂德以中礼防之以地产作阳德以和乐防之以礼乐合天地之化百物之产以事鬼神以谐万民以致百物


    郑锷曰説者谓天地之玉用苍与黄典瑞又有四圭两圭之异何也应龙曰愚以为大宗伯之用苍黄者礼神之玉而典瑞所云祀神之玉也周公植璧秉圭大宗伯所用者植璧也典瑞所用者秉圭也 欧阳谦之曰天地之祭即夏至冬至大祭也四方之祭即月令四时迎气之祭也


    凡祀大神享大鬼祭大帅执事而卜日宿眡涤濯涖玉鬯省牲镬奉玉齍诏大号治其大礼诏相王之大礼若王不与祭祀则摄位


    林氏曰祀大神圆丘之祀享大鬼禘祫之享也祭大方泽之祭也


    凡大祭祀王后不与则摄而荐豆笾彻大宾客则摄而载果


    郑锷曰王之祼宾客上公再侯伯子男一后亚王礼宾故亦有祼献之礼当后之亚祼也内宰赞之故内宰之职曰凡宾客之祼献瑶爵皆赞若后有故而不与祼宾客之事则大宗伯摄而载祼载之为言承之以往也言酌郁鬯载于璋瓒往而礼宾也后与宾客固无亲相授受之礼其礼也虽亲酌之实盛载以往大宗伯之摄取王后待宾客之义亦以载为言也此承上文王后不与之下当为摄王后祼宾客


    朝觐防同则为上相大防亦如之王哭诸侯亦如之王命诸侯则傧国有大故则旅上帝及四望


    朱氏曰旅祭名


    王大封则先告后土乃颁祀于邦国都家乡邑


    刘氏曰王之大社主四方土地 欧阳谦之曰邦国都家乡邑皆有祭祀之事邦国外之诸侯也都家王子弟公卿大夫食邑也乡六乡也邑六遂及公邑也或问郑氏説都家之乡邑与欧阳谦之説不同【郑氏曰都家之乡邑谓王子弟及公卿大夫所食采地欧阳谦之曰乡六乡邑六遂及公邑】曰宗伯典礼之官祭祀之事不特邦国都家有之若六乡六遂岂无祭祀之礼仪亦必出于上之颁行欧阳谦之以为六乡之间党正有嵗时祭禜之礼族师有嵗时祭酺之礼六遂之间有鄼长治其鄼之祭祀之事有鄙师治其鄙之祭祀之事是其礼仪要必自宗伯而颁之不得以自为也此説为当


    小宗伯之职掌建国之神位右社稷左宗庙兆五帝于四郊四望四类亦如之


    五帝乃五气之神月令于四立日及季夏土德王日各迎其气之神于其郊其配祭以五人帝伏羲神农黄帝少昊颛帝是也或问兆五帝于四郊或以为五人帝如何曰有天地则有五方有五方则有五方之神五方之神与昊天同称帝而不与昊天同称天犹诸侯与天子同称君而不与天子同称王古者祀五帝必配以五人帝从以五人臣月令之五人帝伏羲神农黄帝少昊颛帝而已果以是为五帝则前此其无司四时者乎故知迎气在四郊是迎五天帝而配以五人帝从以五人臣也


    兆山川丘陵坟衍各因其方


    欧阳谦之曰考之大司乐凡六乐者一变而致羽物及川泽之再变而致臝物及山林之三变而致鳞物及丘陵之四变而致毛物及坟衍之然四望之地已是山林之大者盖有方所可言而山川丘陵坟衍则是山川之小者疑若所在不一非有方所可指者也然考之职方氏正南曰荆州其山镇曰衡山其泽薮曰云梦其川江汉其浸颍湛其他九州莫不有山泽川浸焉意者所谓山川丘陵坟衍皆如职方所载有方所可指者也天子祭天下名山大川则自四望之外无所不祭则所谓山川丘陵坟衍则除四望之外有方所可指而祭者也若泛祭山川丘陵坟衍则恐所在不一非可以各因其方而兆之也


    掌五礼之禁令与其用等辨庙祧之昭穆辨吉凶之五服车旗宫室之禁


    郑锷曰天子七庙三昭三穆外有二祧朱氏曰昭穆但分世数不为分尊卑昭之言明也以其南面而向明也曰其为向明何也曰此不可以空言晓也今假设诸侯之庙以明之盖所谓二昭二穆与太祖之庙而五者共居一垣之内而九分其地正北为太祖庙始封之君居之正东为昭庙之一二世之君居之正西为穆庙之一而三世居之东南为昭庙之二而四世居之西南为穆庙之二而五世居之太祖之庙百世不迁其余四庙则六世之后一世而一迁焉及其祫祭于太庙之室则毁庙之主与羣庙之主合食叙尊卑故太祖东向为最尊而羣昭皆南向羣穆皆北向南向者取其向明故谓之昭北向者取其深逺故谓之穆义各有取也曰六世之后二世之主既祧则三世为昭而四世为穆五世为昭而六世为穆乎曰否昭常为昭穆常为穆七世之君立则二世祧四世为昭之一矣六世为昭之二矣八世之君立则三世祧而五世为穆之一七世为穆之二矣盖昭者祔则穆者不迁穆者祔则昭者不动此所以祔必以班尸必以孙子孙之列亦以为序若武王谓文为穆考成王称武为昭考则自其始祔而已然而春秋?以管蔡郕霍为文之昭邗晋应韩为武之穆则虽既毁而犹不易也


    掌三族之别以辨亲疏其正室皆谓之门子掌其政令刘彝曰王之庶子皆封诸侯而为一国始封之祖也诸侯之别子不得祢其先君而得为其适子适孙之祖也故曰别子为祖继别为宗者谓兄弟之所宗世世相承莫不以为宗虽在五服之外而与絶族者皆为之齐衰三月故曰百世不迁之宗也继祢者为小宗者为大宗之庶子有适子矣是谓继祢者也世继其祢各为其兄弟之所宗旁杀亲尽而止故曰祖迁于上宗易于下所谓五世则迁之宗也是谓掌三族之别以辨亲疏 郑锷曰是三族者服所由以轻重有大宗小宗则亲疏自分矣又曰嫡子当代父当门谓之门子明当为大宗而百世不迁也小宗伯掌其政令则辨亲疏明嫡庶使不得以孽代宗也 徐氏音辨曰左传襄九年盟于戏郑六卿及大夫门子从郑伯


    毛六牲辨其名物而颁之于五官使共奉之辨六齍之名物与其用使六宫之人共奉之辨六彝之名物以待果将辨六尊之名物以待祭祀宾客掌衣服车旗宫室之赏赐掌四时祭祀之序事与其礼


    郑锷曰赏赐出于人君一时之喜而宗伯掌其礼若赐上公则当以九为节若赐侯伯则以七为节之类


    若国大贞则奉玉帛以诏号大祭祀省牲眡涤濯祭之日逆齍省镬告时于王告备于王


    大贞卜国之事卜大事必用玉帛以礼神 郑锷曰诏大祝使为玉币之美名玉之号曰嘉玉帛之号曰量币备其物嘉其名致诚尽礼于神庶乎偻句之不余欺而已


    凡祭祀宾客以时将瓒祼诏相祭祀之小礼凡大礼佐大宗伯赐卿大夫士爵则傧小祭祀掌事如大宗伯之礼大宾客受其将币之赍


    郑锷曰祭祀则王以圭瓒酌郁鬯以献尸后以璋瓒酌而亚祼礼宾客亦送小宗伯于当祼之时送二祼以授王与后后之祼内宰赞之小宗伯特奉瓒而进使及时尔


    若大师则帅有司而立军社奉主车若军将有事则与祭有司将事于四望若大甸则帅有司而馌兽于郊遂颁禽


    既祭然后颁禽则大兽公之小兽私之是也


    大烖及执事祷祠于上下神王崩大肆以秬鬯渳及执事涖大敛小敛帅异族而佐县衰冠之式于路门之外


    説文浴尸曰渳谓以秬鬯浴尸使之香也


    及执事眡葬献器遂哭之卜葬兆甫竁亦如之既葬诏相防祭之礼成葬而祭墓为位


    后死者合食于先祖为祔


    凡王之防同军旅甸役之祷祠肄仪为位国有祸烖则亦如之凡天地之大烖类社稷宗庙则为位凡国之大礼佐大宗伯凡小礼掌事如大宗伯之仪


    徐氏音辨曰右社稷左宗庙定位也类而为位非常位也若金縢祷先王为三坛同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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