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身体的变化

    1为什么要跑步


    身体会感觉较好


    跑步是一种能解除病痛的药剂


    十一月的一个阴暗的早晨，我沿着马萨诸塞州温切斯特的一个小湖边跑步，这个地方在波士顿北郊，在我前面，一位老人拄着手杖沿着小道慢吞吞地拖着脚步走。


    当我跑过他的身边时，我大声说：“您好！”他也向我打招呼，接着出我意料地在我后面喊道：“喂，跑步对你有什么好处？”我回过头大声说：“跑步使人感觉良好！”


    我说的话完全是真的，但是还很难说是一个完全的回答。这一章的目的就是回答这位老人的问题，虽然回答的时间晚了一些。


    为了方便起见，我们不妨把跑步的好处分成身体上的好处和心理上的好处，尽管两者之间的界限并不是真正清楚的。（比如说，一定时间——四十五分钟左右——的跑步在心理上起的兴奋作用同对身体产生的锻炼效果是密切相连的。）在这一章里，我们将对跑步给身体带来的一部分好处进行简略的研究。


    大多数美国人的健康状况很可怕。他们烟吸得大多，酒喝得大多，太胖，锻炼太少，不该吃的东西吃得大多。加利福尼亚州的一位病理学家托乌斯·巴斯勒在作了多次尸体解剖之后说，每三个死去的人中，就有两个人死得过早，死得太早的原因同他所说的游手好闲者的心脏，吸烟者的肺和酒徒的肝有关。伊利诺斯大学健康研究室教授托马斯·丘尔顿曾经说过：“美国一般年轻人的体格就象中年人一样，他们连城市的两条街之间的距离也跑不到，他们爬一层楼梯就会喘不过气来。他们的智力在二十多岁的时候就达到四十多岁的人才会有的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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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很年轻的人又会怎样呢？丘尔顿接着说：“在我们国家里，一般的中年人都接近于死亡。只要感情一冲动，或者突然用力气，他们的心脏病就会大发作。”如果你觉得这是过甚其词的话，请你注意一下今后几天的讣告栏里的年龄吧。


    但是在这方面岂不是有一种矛盾现象吗？自从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以来，参加运动的人一直在不断增加。从一九四六年到一九六三年，参加运动的人数增加了一倍。只要瞧一下任何一个网球场或者高尔夫球场，就可以看出从那时以来增加的人数越来越大。不幸的是，参加运动的大部分人是只占人口的一个零头的那些人。其余的人都是旁观者。在所有的美国人中，有一半以上的人肯定没有进行足以使他们得到任何好处的锻炼，有五千万成年人从来没有进行任何锻炼。


    费城的一位刑事案件律师尼尔·卡弗的经历是很典型的。卡弗是瘦高个儿，现在身体很结实多可是他在三十三岁的时候身体很差。他曾经对我说：“有一天晚上，我把我的两个孩子抱上楼，放在床上。我累得几乎喘不过气来。我对自己说，我一定要在这方面干点事情。”卡弗开始跑步。他已经跑了七八年了，今天，他不仅可以参加八英里的比赛，而且每年夏天都要花一些时间带着他的妻子和孩子们攀登新罕布什尔州的崎岖不平的总统岭。


    “连美国儿童的身体状况也不好。在马萨诸塞州的一个学校里，在五年级的一班五十三名学生中，只有八名学生的健康情况使他们可以获得总统的健康奖。在康涅狄格州，在一班四十名学生中，只有两名学生身体合格。不久前，马萨诸塞州总医院的一份研究报告表明，在一千九百名七年级的学生中，有百分之十五的学生的胆固醇指标过高，有百分之八的学生有高血压。（这两种症状同患心脏病和脑溢血的可能性增加有关系。）尽管我们对运动越来越感兴趣，但是我们的孩子们的健康情况也没有改进。密执安大学为美国教育总署对一千二百万十岁至十六岁的青少年进行了测验，发现十年来在体力、反应能力和速度方面没有任何提高。（唯一的例外是女孩子们的耐久力稍微增强了一些。）


    本来我们指望给予健康指导的那些内科医生，他们的健康状况也一样不好。不久前在加利福尼亚州南部，对五十八名医生进府了体检，发现大多数人的身体状况很差。他们每五人中有一人抽烟，每三人中有两人身体过重，每四人中有一人有高血压；每五人中有一人在运动时心电图不正常；一半以上的人血脂*指标过高。他们的身体状况可以反映出我的一位朋友的态度，他是一位年轻的内科医生，烟抽得很厉害。他对我说：“我并不担心得上肺癌，到我得上肺癌的时候，就会有办法治疗这种病了。”


    *注：血脂包括胆固醇和甘油三酸酯之类的物质。这两种物质同心脏病都有很大的关系。


    我们的医生常常不向其他人提供一个非常鼓舞人心的例子，这可能是因为，正如印第安纳波利斯的一位有头脑的内科医生约翰·莫所指出的：“内科医生既无知而又态度冷淡，这两者是紧紧联系在一起的。从医学院开始就很差劲，这使局面更加严重。


    十年前，当我还在学校的时候，花在认真研究你和我所了解的那种意义上的保健工作上的时间是微不足道的。我很疑心这种状况并没有多大改变。“缺乏锻炼、易得冠心病的内科医生把自己看成是健康问题方面的权威。他们往往向别人显示他们自己的生活方式，认为他们提出的意见是好的、正确的。由于他们把自己看成是权威人物，因此他们觉得很难接受同他们看法不同的意见，特别是当这些意见跟他们认为是正确而稳健的做法根本不同的时候。”


    联邦政府能否帮助我们使身体健康起来？这是不大可能的，尽管在欧洲有几个国家有这方面的事例。”虽然不能否认政府是关心我们的身体健康的（每年大约总要在这方面花费十二亿五千万美元），但是实际上这并没有起多大作用。乔治·威尔在《新闻周刊》上发表文章说：“健康问题今天成了一个说明政府的局限性的有启发性的事例，人们只能抱着祈祷的心情希望某个政界领导人会有勇气说出这样一个令人忧郁的事实：所增加的用于医疗的每一块美元所带来的有限好处不断减少，但是期待他们这样做是没有道理的。”


    如果我们不能指望我们的医生和政府使我们得到健康，那末我们能指望谁呢？


    答案是明确的：我们自己。这个结论不久前得到洛克菲勒基金会主席约翰·诺尔斯博士的支持。诺尔斯指出，许多美国人认为“懒散、暴食、过度饮酒、乱开车、乱搞男女关系和吸烟”是宪法赋予的权利，并且期望政府为这些行为的后果付出代价。


    他说，这种态度以及这种态度产生的医疗制度，必然导致费用增加。他预料，在医学上的下一个重大突破将产生于我们的生活方式的改变，而不是产生于医生、医院或药物能为我们做的任何事情。


    能够使你的生活方式发生良好的变化的一个简单办法就是跑步。跑步是现有的最好的运动之一，而且肯定是最简单的运动。例如在苏联的一个工厂里，在工人们跑步以后，由于生病平均每年旷工天数从四百三十六天减少到四十二天。此外，一些调查报告表明，几乎每个人都从这种运动中得到了好处。在密执安大学的体育研究室里，默尔·福斯博士、理查德·兰普曼博士和戴维·施坦加特博士指出，连体重超过太多的人，在短短三星期之内，也能大大地改善他们的身体状况。


    身体状况的最重要的标志是心血管的耐久力，而跑步正好能增强这种耐久力。


    当然，另外一些体育活动也能增强这样耐久力，比如骑自行车、游泳和划船等等。


    但是只有跑步在什么地方都能进行，实际上不需要任何设备，几乎不花费任何开支*，你从家大门口一出来就可以开始跑步。你不需要有一辆自行车、一个游泳池、一只船或者一个场地。你也不需要有一条跑道，跑步在任何地方都能进行。我在小路、大道和公路上跑过步，在公园和田野里跑过步，在纽约、伦敦、佛罗伦萨和维也纳的主要街道上跑过步。不管是在拂晓，还是在深夜，或是在其他什么时候，只要你感到方便和有兴趣，你都可以跑步。在下雪、雨雪交加、刮风和下冰雹的时候，甚至在佛罗里达州夏天的酷热的日子里，我都跑过步，并且自得其乐。正如马萨诸塞州梅尔罗斯的一位跑步者斯但·格斯但告诉我的：“当你知道自己身体很好的时候、你从这里面得到的感受是任何东西都不能比拟的。我早上醒来的时候感到轻松，唱着歌，准备马上干活。”


    *注：跑鞋（除了旧衣服以外，你只需要跑鞋）每英里大约花费一美分跑步在生理学上的价值为愈来愈多的内科医生所证明，他们利用跑步搞预防医学,因为他们相信使一个人保持健康比在他生病以后对他进行治疗要好。新泽西州的一位心脏病学家乔治·希恩博士*①说，跑步“从生理学上说是一项完美的运动。跑步是按自己控制的速度以一种有节奏的形式使用大腿和小腿的肌肉。这是安全地、最大限度地增强心肺功能所需要的”。正是由于这个原因，希恩最近提出了“医学上的一种新趋向——在开处方的时候嘱咐病人参加运动，而不吃药”。他的这个意见并不仅仅是他对这个问题的个人看法或古怪看法。那鲁大学的哲学家保罗·韦斯在《运动：一种哲学上的探讨》一中写道：“由于体育运动能够使一个人的健康状况从差变得比较好，所以它能够被看成是医学方面的一门学科，更为幸运的是，这门学科还能显示出入的自发精神、独创性和判断能力。”


    *①他还是一位出色的跑步者，也是这项运动的理论家。要了解有关希恩的更多的情况，请看第二十二章。


    附录中说明在我们跑步的时候，我们的身体是怎样发生变长的，以及这些变化又是怎样给我们带来好处的。现在让我们只就跑步对患心脏病的危险所起的作用来探讨一下。


    罗彻斯特大学医学院预防医学专家罗伯特·琼斯博士列举了同患心脏病的可能性有关系的十五个因素：血压、活动、体重、情绪和处理方式、空腹时的血糖水平、甘油三酸脂、纤维蛋白溶酶、吸烟、饮食、心电图记录、尿酸、肺功能、葡萄糖耐量、遗传、胆固醇*。


    *最近的研究表明，胆固醇本身也许不是首要的罪犯。重要的因素似乎是输送胆固醇的混合物——高密度和低密度的脂蛋白——的比率。


    除了遗传之外，这十五个方面都能通过锻炼得到改善。比方说，虽然跑步不能直接改变吸烟和饮食方面的习惯，但是凡是经常跑步的人大概会停止吸烟，减少食量，多吃有益于健康的食品。因此跑步能够大大减少患冠心病的危险，这一事实长时间以来一直给我留下深刻的印象，因为我自己的遗传冠心病就没有发展到可能发展到的程度。正如在第二十章中将会提到的，跑步还能帮助心脏病患者完全恢复原来的活力，甚至使他们可以参加今人精疲力竭的二十六点二英里的马拉松赛跑。


    虽然跑步对身体产生的效果并不都是这样富于戏剧性的，但是其中的大部分效果同样是受人欢迎的。得克萨斯州考夫曼的一位内科医生成廉·福特纳曾经对我说，在他参加跑步以后，他长期以来，一紧张就头疼的毛病没有了。加利福尼亚州拉霍亚的眼科医生戴维。沃森认为，跑步可以减少上呼吸道感染。加利福尼亚州洛马林达的内科医生巴巴拉，奥尔说：“我爱跑步，因为它会使人感到非常愉快。它使我的网球技术保持良好的状态——我能够较好地接到球，并且使我的双腿保持细长。”象这样的一些好处吸引了喜欢这项运动的各种各样的人，例如参议员威廉·普罗克斯迈尔、《爱情的故事》一的作者埃里奇·西格尔。《第二十二条军规》一的作者约瑟夫·赫勒和杰奎琳·奥纳西斯。


    跑步还有另外一些惊人的作用。在我们生活着的时代，年轻被认为是可取的，年老被认为是不幸的。因此如果保持年轻是你所希望的，那么跑步就能给予帮助。


    圣地亚哥州立大学运动生理学研究室主任弗雷德·卡什博士对四十三名中年男子进行了长达十年的研究，对这些人的最高心率、处理氧的能力、心脏搏动力以及医生们所说的毛细血管抵抗力进行了定期的检查；所有这些都是公认的表明衰老程度的指标。通过以往的研究，已经了解到在同一时期内，一批习惯于久坐的中年男子将会发生的事情。卡什希望发现这些人进行了锻炼以后将会发生什么不同的变化，如果说有变化的话。因此，他为他们安排了跑步或者游泳的计划。在这十年结束的时候，四项指标中没有一项显示出有衰老程度加重的迹象，相反，有两项指标表明衰老程度减轻了。这两项指标是身体处理氧的能力和心脏跳动一次时抽出的血液的数量。（一项附带的好处是血压保持在一般水平以下，有些人的血压甚至降低了。）


    这些科学上的发现，已为根据常识进行的观察所证实。六七十多岁的跑步者走起路来是那样轻松优美，甚至在比他们年轻二三十岁的人们中也是不常看得到的。


    我常常遇到这样的场面：我本来认为向我跑过来的是一个年轻的男子或者妇女，后来发现这个人事实上是一个中年人，感到非常惊讶。


    斯蒂芬·理查森就是这样的一个人。他大约有五十五岁，又高又瘦。在参加马拉松赛跑的训练以后，他一天可以跑二十英里，他跑的速度使许多二十岁的小伙子感到羡慕。理查森几乎总是被人认为只有四十来岁。（不管是不是有根据，人们通常认为我比我实际的年龄要小七、八岁。无论如何，他们说他们是这样认为的，也许我只是看起来似乎有点喜欢奉承。）然而，这种恭维话可能产生可怕的副作用。理查森在艾伯特·爱因斯坦医学院工作。不久以前，同他一起工作的一位解剖学者曾经上下打量他，并且说：“你会成为一具很好的尸体——没有脂肪挡住解剖刀。”


    跑步使身体强健以后会带来的另一个好处是，无论是对男人来说还是对女人来说，性交的快·感必然会增强。道理一点也不神秘。健康状况良好不仅涉及肌肉、心脏和肺，而且涉及所有感觉器官。跑步者更加了解自己和别人，并且能够更充分地参加生活的各个方面，包括性生活。


    尽管事实已经证明跑步对人的身体的活力和衰老过程会产生影响，可是人们还没有证明跑步能使人活得更长些*，虽然如同第四章所描述的，人们有朝一日完全有可能证明跑步的确能使人活得更长些。人们毕竟已经证明，活动着的老鼠的寿命比不常动的老鼠长百分之二十五。如果跑步在延长寿命方面起的作用有朝一日得到证明，那么这种作用也不需要很大，就能给人带来很大的好处。比方说，你从二十岁开始跑步，每天跑半小时，跑到六十八岁，长达四十八年，那么，你花在跑步上的时间会有整整一年。如果说跑步会使你的生命延长一年零一天，那么你跑步时花费的每一分钟会都还给了你，再加上二十四小时的外快！*注：罗伯特·格洛弗曾担任过纽约市西区基督教青年会的保健处长，现在对跑步抱有一种坚定的信仰。他说：


    “我们不能保证使你的生命增加年头，但是我们一定会使你活着的年头增加生命力。”


    跑步同另外许多体育活动不同，它有资格成为美国医学协会所说的一项终生的运动。对于一定年龄的人来说，参加同别人接触的运动会是太危险的事情，但是过了这个年龄之后很久，他们还是可以参加跑步。


    跑步不仅使你的双腿和肺部感觉较好，而且使你全身感觉较好。在你进行了不间断的跑步之后，你会感到轻松畅快，精力旺盛。你会感到有一股从其它方面难以得到的力量。此外，随便跑几英里还可以治疗一些小毛病，例如头疼、肚子不舒服、醉酒等。有一次，一位朋友对我说他感到不舒服，我问他是否要请医生。他回答说：“跑步就是我的医生。”


    这句话是很有道理的。在犹他州立大学教保健学的戴尔·纳尔逊最近对我谈到了他的一位四十五岁的学生昆廷·斯诺的情况。斯诺原是陆军的一名飞行员，曾动过手术，把胃切除了三分之一。他体重达二百二十一磅，几乎无法从游泳池里爬出来，曾受过各种各样的医疗问题的折磨。斯诺参加了纳尔逊的保健班的学习之后，开始了跑步，在三个半月之内，就掉了四十磅肉，身体上的许多小毛病也消失了。


    最后听说他一口气可跑六英里。


    跑步能够治疗的小毛病很多。一个名叫迈克·菜文的俄克拉马大学毕业生，患有大脑神经麻痹症。尽管如此，他还是参加了在新墨西哥州阿蒂西亚举行的马拉松赛跑，并且在高等院校小组中获得了第一名，从而使他的自信心得到了空前的提高。


    他的父亲杰克·莱文是布鲁克林的一位矫形外科医师。杰克·莱文曾经对我说：“跑步对迈克的生活起了关键性的作用。他对自己的看法上所发生的变化，使他可以扩大原来受到极大的限制的社交生活。”


    斯但福大学的一位研究员彼得。伍德认为，跑步有助于预防癌症，至少可以间接地预防，因为跑步的人几乎从来不吸烟。伍德说：“由于一些还不完全清楚的原因，吸烟的人参加了跑步以后总是不再吸烟了。”


    然而最重要的是，跑步是一种娱乐。可是，我们许多人已经习惯于认为，进行任何一项体育活动都必须出于一种责任感，而不是为了其中的乐趣。陆军的适应环境训练计划当然会使我们产生这种看法，我们学校的大部分体育训练计划也会使我们产生这种看法。在许多人看来，肯尼思·库琅的那些使人生畏的、毫无乐趣的耗氧活动表也是如此，你跑了这么多分钟，跑了这么远，只不过是为了在耗氧活动表上多几分。但是如果你失去了跑步的乐趣，那你就失去了跑步的意义。试想在秋季的某一天，空气清新，色泽鲜艳的树叶在空中飞舞。我从门口出发，向小山下跑去，穿过一个公园后，沿着一条通向木屑小路和宽阔的海滩的大路跑着。开始跑的时候，我的身体僵硬，骨头好象要散架似的，但是几分钟之后；我就开始有点出汗，我的步子也平稳了。野鸡、野兔和小松鼠一听到我的脚步声就散开了。我跑到一半路程的地方，附近有一个花园和一堵旧砖墙。我沿着海边轻快地跑着，穿过潮湿的草地之后，又沿着海滩跑。不久我回到了家里，我轻轻地喘息着，既感到精疲力竭，又感到非常愉快。（附带说一句，在跑步时必须同废气、烟雾和十八轮车作斗争的跑步者们肯定也会有同样的感觉。）


    这一个小时的经历远不是笔墨所能形容的。但是，我保证这样的经历正在等待着你，你一伸手就可以拿到。这有助于说明跑步为什么越来越受欢迎。比方说，这有助于说明为什么美国今天会有二千五百万跑步者（其中大约有二万五千人能跑完二十六英里的马拉松赛跑的全程），为什么美国沿公路跑步者俱乐部至少有一个分会的成员在过去的五年里增加三倍）为什么比其他任何一项运动的领袖更富于魅力的鲍勃·格洛弗最近使多达三千名男子和妇女参加了跑步计划。


    但是正如我们将在下一章中看到的，跑步对身体的好处很多，上面说的只不过是开一个头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