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巴布祭司领巴汝奇到神瓶跟前

    尊贵的巴布女祭司命令巴汝奇跪下，弯腰屈膝亲吻水泉的边缘，然后叫他站起来，绕着水泉跳三圈巴克斯舞。跳完之后，让他坐在两张特制的凳子中间，屁股落在地上，然后又打开一本礼仪书，在他的左耳嘀咕一番，让他唱一首葡萄颂歌，这歌词就刻在神瓶上。


    噢


    充满


    神秘的圣瓶啊，


    我用一耳聆听，


    快快告诉我吧，


    我心中忧虑的；


    曾征服印度的，


    巴克斯


    已把所有真理，


    贮藏于你的水晶体内，


    化为里面的玉液琼浆；


    你远离谎言和欺诈。


    愿


    教我们忍让的


    诺亚后代快乐，


    求你赐予，


    仁慈谕示，


    济我脱离苦海。


    而你


    决不遗漏一滴，


    红白不计。


    充满


    神秘的圣瓶啊？！


    唱完之后，也不知道巴布往水泉里扔进什么东西，那水立即沸腾起来，就像布尔格邑赎罪日举行巡行大瞻礼时修道院里那口热气腾腾的大锅一样。巴汝奇一声不响地坐下来，用一只耳朵听着，巴布则跪在他旁边，这时从神瓶里发出一种嗡嗡的声音，就像阿里斯泰俄斯463那通灵的双手宰杀献祭的小公牛时，牛肚里飞出的蜜蜂嗡嗡的声音，或像箭离弦的声响，要不然就是夏天暴雨骤降的响声。最后只听见这样一个字：Trink（即喝之意）。


    巴汝奇高声叫道：“冲着天主的名义说话，那神瓶不是破了，就是出现裂缝了，我说的是真的，就像在我们那里，水晶瓶离火太近就会爆裂。”


    巴布站起来，轻轻地挟住巴汝奇的胳膊，对他说：


    “朋友，快感谢上天的恩典吧，你理应这么做，因为你已经听到了神瓶的谕示了，这是自从我做为神圣谕示的主持以来，所听到的最鼓舞人心、最神圣、最确切的一个字了。站起来吧，咱们去找经书，看看里面如何解释这个可爱的字眼。”


    巴汝奇说道：“好吧，咱们走吧。天主在上，我还是同从前一样，没聪明多少。快快给我智慧吧，告诉我那经书在哪里，在哪一章里？我们去看看这美妙的解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