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恺撒 奥古斯都 提比略

3个月前 作者: 泰加特
    罗马帝国的北疆曾经受到蛮族的多次侵扰。有关莱茵河(the Rhine)和多瑙河(the Danube)地区蛮夷部落与罗马军团交战的情况已被大量地写进历史。而且,每一位在世界历史、罗马历史和欧洲中世纪史方面有所著述的学者,都会感到有必要对这个历史阶段里的战争发生的原因进行阐发。对蛮族的不断入侵做出解释,固然已为世人所公认是十分重要的,而且为研究这一现象的各种理论也应运而生。但是,凡此种种之研究,它们所依赖的,都是一些与罗马历史有关系的文献资料。在这样的基础之上,无论是讨论或者是著述,其得到的结果,全然不出罗马帝国利益之范围。而与此相反,本书则另辟蹊径,即对各国历史上发生的重大事件都加以研究,从而更加有效地审查同时发生于世界不同地区的事件,尤其是通过近东及远东战争的起因,更加明确地看到罗马边塞战乱的先导因素。由是足见,欲研究蛮族侵扰的背景条件,与需要利用罗马的史料一样,亦需求助于中国史料。本书所得出的种种结论正是产生于对欧亚全境内发生的动乱的比较,来自大量的对个别事件的研究和考察,而每一个这样的个别研究都是由早期到晚期、由东方到西方展现该事件的全貌。在以下进行的分期研究中,第一个主要的阶段包括大约一百年的时间,着眼点则放在罗马东部的事件和欧洲事件之间的一致性这个问题上。


    (一)


    卢古鲁斯和庞培在小亚细亚和亚美尼亚  公元前74年


    蓬塔斯(Pontus)及博斯普鲁斯(Bosporus)王米特拉达悌·尤佩特(Mithridates Eupator) (1) 占领了比塞尼亚(Bithynia),此地不久以前方被罗马宣布为自己的一个省份。元老院决定立即向米特拉达悌开战,并派M.俄瑞琉斯·柯达(M.Aurelius Cotta)和L.李西留斯·卢古鲁斯(L.Licinius Lucullus)二人担任指挥。起初(公元前73年),米特拉达悌击败了柯达,将在卡尔西登(Chalcedon)的罗马舰队全部掳获,又围困了西锡卡斯(Cyzicus)。但随后卢古鲁斯又迫使米特拉达悌放弃了对西锡卡斯的包围,并且击溃了蓬塔斯的逃军;又于公元前72年在卡比拉(Cabira)战胜了米特拉达悌。在公元前72~前70年之间,卢古鲁斯完成了他对小亚细亚的征服。


    顺便交代一点。在公元前72~前71年间,鲁西斯·卢古鲁斯的兄弟、马其顿(Macedonia)总督特伦梯亚斯·瓦罗·卢古鲁斯(Terentius Varro Lucullus)镇压了马里查河(the Maritsa)上游比锡人(the Bessi)的起义,并继续在多布罗加(the Dobrudja)和黑海沿岸一带作战。值得注意的是在公元前72年或前71年,阿里奥维斯塔斯(Ariovistus)带领一批日耳曼(German)部落人渡过莱茵河去帮助塞阔尼人(the Sequani)同埃德维人(the Aedui)作战。


    与此同时,米特拉达悌和他的女婿梯格兰大帝(Tigranes the Great)逃到亚美尼亚(Armenia)避难。卢古鲁斯遂于公元前69年向亚美尼亚进攻,并攻占了梯格兰罗塞塔(Tigranocerta)新城。公元前68年,他向北进军以图攻占亚美尼亚的古老都城阿塔克萨特(Artaxata),然而由于军队中条件艰困,军士发生了哗变,他只得撤军返回。不过这一不利的形势却由于攻克了尼西比斯(Nisibis)而得到了某些补偿。另一方面由于阻止了罗马军队的进攻,促使米特拉达悌再次进入蓬塔斯。公元前67年,他在泽拉(Z)附近击败了C.瓦勒里亚斯(C.Valerius)统帅的罗马师团,即于同年重新控制了他的大部分国土。由于其军队中的不满情绪,卢古鲁斯只得一直驻守不战。


    公元前66年,庞培(Pompey)被指定代替卢古鲁斯指挥向米特拉达悌作战。他立即由西里西亚(Cilicia)开拔,进入蓬塔斯,并在尼柯波里斯(Nicopolis)战役中击败了米特拉达悌。罗马的胜利是在帕西亚(Parthia)王弗雷茨三世(Phraates Ⅲ)的合作下取得的。他向亚美尼亚的梯格兰发起进攻,从而使他无法向他的同盟增援。接着庞培占领了亚美尼亚,毫不费力地夺取了阿塔克萨塔。其时已是三个月战争的后期,冬季已到。他的军队进入阿尔巴尼亚(Albania)南部的过冬营地。公元前66年春,他击败了伊比利亚(the Iberians)国王阿托斯(Artoces),然后向西进入柯尔奇斯(Colchis)。在非西斯河(the Phasis R.,即雍河Rion)河口处与塞维琉斯(Servilius)统帅的罗马舰队会合。他令该舰队穷追蓬塔斯国王,而他本人则掉头东犯阿尔巴尼亚,但突然又放弃了对黑海东岸这个目标的进攻。


    米特拉达悌的冬天是在柯尔奇斯的迪奥斯库里亚斯(Dioscurias)度过的(公元前66~前65年)。可是由于公元前65年庞培的急速推进,迫使他继续退却。他越过了高加索山(the Caucusus Mountains)撤往博斯普鲁斯(Bosporus) (2) 。尽管当他到达他的北部国土时,曾一度受到他儿子马卡里斯(Machares)的反对,尽管博斯普鲁斯王国的海岸已经被罗马舰队团团围住,米特拉达悌仍然着手准备经由多瑙河向意大利(Italy)进攻,并筹建了一支新军队。可是在公元前63年,他的儿子法拉西斯(Pharnaces)参与了一次反对他的叛乱,米特拉达悌在这次叛乱中丧生。庞培得悉此事后,便承认法拉西斯为博斯普鲁斯王,并作为罗马的“朋友和盟邦”,但却限制了他的疆域,甚至取消了他对法拉戈里亚(Phanagoria)市的统治权。与此同时,庞培吞并了蓬塔斯王国。


    卢古鲁斯和庞培所进行的战争,结束了黑海北岸和南岸(博斯普鲁斯和蓬塔斯)原先的统一政局。而且,对博斯普鲁斯港口的封锁也招致了米特拉达悌帝国经济体系的崩溃。这个帝国的解体,为布勒比斯塔(Burebista)提供了一个机会,使他统治下的达西亚(Dacia)成了“欧洲的一个强大的蛮族国家”。他通过对军队的有素训练、冷静的判断力及人民对他的顺从,仅仅几年工夫就使他的国家上升到一个相当高的地位。他建立了一个大帝国,大多数邻近的部族都成为这个帝国的属民 (3) 。虽然就一个蛮夷人来说,对他这样的评价未必明智。


    罗马人在叙利亚  公元前64~前58年


    米特拉达悌败亡后,庞培的活动仍然具有重要的影响。公元前64年,他吞并了塞琉古(Seleucid)王朝最后一个残余领地叙利亚。起初,这位罗马司令官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维持这块新国土的安定上,但他很快(公元前63年)便继续向大马士革(Damascus)进攻,并准备夺取控制着来自红海(the Red Sea)的主要商路的沙漠重镇皮特拉(Petra)。由于朱底亚(Judaea)发生了叛乱,他向皮特拉的进军被中断了,只得率军去解耶路撒冷(Jerusalem)之围。庞培本人没能继续进行这次中断了的战役,但在公元前62年,他派叙利亚第一任罗马总</a>督M.阿密流斯·斯考鲁斯(M.Aemilius Scaurus)去占领纳巴提亚(Nabataean)的首都。不过这座城池未被攻陷,因为纳巴提亚国王阿里塔斯三世(Aretas Ⅲ)交出一笔巨款,从而使局势化险为夷 (4) 。公元前62年底,庞培返回意大利,次年凯旋罗马城。


    紧继斯考鲁斯之后的叙利亚总督是L.马歇斯·菲利浦(L.Marcius Philippus,公元前61~前60年)和CN.柯勒流斯·伦土鲁斯·马西里努斯(CN.Cornelius Lentulus Marcellinus,公元前59~前58年),这两个总督都将自己在位的两年时间全部用于反击毗邻的阿拉伯人(the Atabs)的进攻(这些阿拉伯人也许就是纳巴提亚人the Nabataeans)——公元前58年,形势变得十分紧张。元老院决定“向叙利亚总督授以征兵大权,并可以在战争中履行执政官的权力” (5) 。公元前57年,奥拉斯·伽宾尼阿斯(Aulus Gabinius)就在这样的形势下走马上任。


    欧洲的事态  公元前64~前58年


    正当罗马忙于应付其东方事务之时,多瑙河上游及下游地区和日耳曼部落中,战端频起。第一次,马其顿总督L.曼流斯·托夸土斯(L.Manlius Torquatus)于公元前64年取得赫赫战功,并获“凯旋将军”的荣誉(公元前63年)。接着,公元前62年,安东尼乌斯·海布里达(C.Antonius Hybrida,亦为马其顿总督) (6) 卷入了在瓦达河(the Vardar)上游和摩拉瓦河(the Morava)上游地区发生的与达达尼人(the Dardani)及其邻邦的战争。根据狄奥(Dio)之说,海布里达的军队被这些部落赶出了国境。公元前61年,这位罗马将军的运气更糟。他在黑海(the ck Sea)岸边的依斯特鲁斯(Istrus)被巴斯塔尼人(the Bastarnae)击溃。巴斯塔尼人渡过多瑙河进入多布罗加。不久,公元前59年,盖尔斯·奥克塔维斯(Gaius Octavias)——公元前60~前58年的马其顿总督、奥古斯都大帝之父——在马其顿边境与比锡人(the Bessi)及其他部落人作战,并在一次“伟大的战役中”将这些部落人击败。


    第二次约在公元前62年,由于波依人和陶里斯奇人(the Taurisci)王克里塔西鲁斯(Critasirus)入侵多瑙河和蒂萨河(the Theiss)之间的达西亚领土,达西亚王布勒比斯塔 (7) 与之开战。公元前61年或公元前60年,他战胜了波依人和陶里斯奇人,使这些民族“彻底地从历史上消失了” (8) 。


    虽然还至少有一部分波依人转移到诺里克姆(Noricum),并包围了罗里亚城(Noreia,即施蒂里亚Styria的诺依马克特Neumarkt)。同时(约公元前61年或公元前60年)瑞士(Switzend)的赫尔维蒂人(the Helvetii)预备向西迁徙。该年,位于依塞尔河(the Isere R.)和罗纳河(the Rhone R.)之间的赫尔维蒂人邻邦阿洛布罗吉斯人(the Allobroges)起兵反抗罗马政权,但于公元前60年被C.庞姆蒂努斯(C.Pomptinus) (9) 平息。之后,阿里奥维斯塔斯在马吉托布里加(Magetobriga,原址已不可考)击溃了阿德维人(the Aedui),接着又转而进攻阿德维的盟主塞阔尼人(the Sequani),并且准备在阿尔萨斯(Alsace)建立自己永久的王国 (10) 。


    约在公元前59年,有32000个波依人归入了赫尔维蒂族。公元前58年初,一支有劳拉西人(the Rauraci)、土林吉人(the Tulingi)、拉托布里吉人(the Latobrigi)和波依人在内的赫尔维蒂人(据说有368000人之众)向高卢(Gaul)进发,企图在那儿建立新的家园 (11) 。正是这次迁徙,遭遇了恺撒(Caesar)在高卢发动的第一次战争。恺撒在比布雷克(Bibracte,布夫雷山Mont Beuvray附近)一战大胜,使这些部落的迁徙终于未果。战争结束之后,在波依人的要求下,恺撒允许他们留在阿德维人的土地上,但他强令幸存的赫尔维蒂人回到他们离弃了的瑞士本土去。不到三个月之后(公元前58年),恺撒在维桑提奥(Vesontio)附近击败了阿里奥维斯塔斯。


    第三次是在日耳曼,大约是在公元前62~前60年。当时苏维比人(the Suebi)进攻乌西皮特人(the Usipetes)和腾克特里人(the Tencteri)。据恺撒记载,苏维比人向后者发动了数年的进攻,直到公元前58年才将他们赶走。公元前58年,有2400个恰鲁德人(the Charudes)进入高卢,并劫掠了阿德维人领地。同年,苏维比人除了驱走乌西皮特人和腾克特里人外,还强迫乌比人(the Ubii)归顺。苏维比人还在纳苏亚(Nasua)和辛伯利乌斯(Cimberius)兄弟的率领下,出现在雷恩河(the Lahn)口的莱茵河上,即特雷维里人(the Treveri)的对岸 (12) 。


    至少从时间的观点上看,这些战争说明了庞培的成功以及在近东地区引起的巨大变化,以及他对从亚速海(the Maeotis)到红海一带地区的征服(依普林尼Pliny之说),并在中欧引起了战争。可以看到,这两个地区的战争情况又明显具有相同的复杂特点,不过目前要指出这些事件之间特定的一致性尚为时过早。


    (二)


    罗马人与帕西亚人  公元前57~前50年


    叙利亚,尽管在奥拉斯·伽宾尼阿斯当总督的这个省内,特别是在朱底亚一带,仍然存在阿拉伯人的敌对情绪,而且严重的暴乱此起彼伏,可是伽宾尼阿斯还是准备对帕西亚人发起战争。


    在菲力普斯(Philippus)或伦特鲁斯(Lentulus)时代(约公元前58年)的帕西亚,弗雷茨三世为其子米特拉达悌和奥罗德(Orodes)所杀。虽然J.狄奥·卡西亚斯(J.Dio Cassius)和阿庇安(Appian)的说法各异,当时的情况很可能是这样的:米特拉达悌继承父位,当上了帕西亚的国王。不久之后他便向亚美尼亚发起了进攻(公元前58年),然而很快就被奥罗德赶下了台。于是他跑到叙利亚去避难,并请求伽宾尼阿斯帮助他恢复他的王权 (13) 。


    帕西亚的米特拉达悌来到叙利亚避难,这就为伽宾尼阿斯提供了入侵帕西亚的借口。公元前56年,伽宾尼阿斯渡过了幼发拉底河(the Euphrates)。但这时他接到了庞培的指示,要他帮助恢复托勒密十一世(Ptolemy Ⅺ)奥来茨(Auletes)的埃及王位。于是他又将军队由帕西亚撤出。这位叙利亚总督在埃及的活动大约是在公元前55年的上半年。而当他离开他的省份之后,海盗遍劫了叙利亚,以致连地方税都收不上来 (14) 。在伽宾尼阿斯向埃及征伐的前后时间中,他还曾进攻了纳巴提亚人(the Nabataeans)。


    虽然米特拉达悌未能得到他所斯望的罗马军队的支援,他还是回到了美索不达米亚(Mesopotamia),并在同他兄弟奥罗德的斗争中,维持了自己数年王权(公元前56~前54年),但最终还是被帕西亚战将苏伦纳斯(Surenas)击败。米特拉达悌投降之后,便被奥罗德处死。


    公元前54年初,M.李西尼亚斯·克拉苏(M.Licinius Crassus)接管了叙利亚省。这位新总督曾事先声称他要同帕西亚作战。正如普鲁塔克(Plutarch)所说,“张开了希望的翅膀向巴克特里亚(Bactria)、印度及更远的海外飞去”。他一刻也没耽误地渡过了幼发拉底河,几乎没有遇到任何抵抗就进到尼斯弗里姆(Nicephorium)。这次历时一个季度的战争结束了,他对自己的成功洋洋得意,班师返回叙利亚,而未乘胜前进。公元前53年,他再渡幼发拉底河。不过这一次他在卡雷(Carrhae)遭到苏伦纳斯率领的帕西亚军队的进攻,结果罗马军队全军覆灭,克拉苏战死 (15) 。


    奥罗德在派苏伦纳斯阻击克拉苏侵略军的同时,他也向亚美尼亚的阿塔瓦斯德一世(Artavasdes Ⅰ)发起进攻,因为后者曾向罗马军队提供援助。的确,在卡雷战役之后,帕西亚占领了幼发拉底河以东的全部领土,包括亚美尼亚,并于公元前52年踏上叙利亚的土地。这次对叙利亚的初次进犯被C.卡西乌斯·朗吉努斯(C.Cassius Longinus)击退了。他在克拉苏死后接管了这个省份。公元前51年夏,在奥罗德的儿子帕柯鲁斯(Pacorus)和另一位将军奥撒西斯(Osaces)的指挥下,帕西亚向叙利亚发起大规模进攻,遍劫了这个地区,直至安提俄克(Antioch)城下。在那儿,他们又被卡西乌斯击退。不久,总司令官奥撒西斯被罗马的伏军所杀。该年冬天,帕柯鲁斯是在叙利亚度过的。似乎叙利亚的新总督M.卡尔波纽斯·比布鲁斯(M.Calpurnius Bibulus)并没给他带来什么麻烦。公元前50年夏,他撤回了在幼发拉底河彼岸的骑兵 (16) 。


    欧洲的事态  公元前57~前50年


    西塞罗(Cicero)对伽宾尼阿斯和比索(Piso)负责的叙利亚和马其顿的混乱局势颇多微词。这一事实反映出由公元前57~前55年间这两个省份的形势的相似性。


    公元前57~前55年,即L.卡尔波纽斯·比索(L.Calpurnius Piso,公元前58年马其顿的执政官)统治期间,比索穷于应付同时发生的达达尼人、比锡人和登提里特人(the Dentheletae)的起义。起义蔓延到全境,甚至波及塞萨洛尼基(thesslonica) (17) 。掌有伊利里亚(Illyricum)和高卢两省大权的朱里亚·恺撒仅在他任期之内就两度巡视了伊利里亚。第一次在公元前57~前56年的冬天,第二次在公元前55~前54年的冬天。前一次巡视的原因未见有记载。但波鲁斯泰人(the Pirustae)袭击伊利里亚,使他的第二次巡视成为必要,因为他也许认为那是马其顿战乱的蔓延。


    在达西亚,当布勒比斯塔与波依人的战争结束之后,他的注意力转向了东方。公元前55年,他降服了远至奥尔比亚(Olbia)的黑海(the Euxine)沿岸希腊城邦国家 (18) 。这一成功意味着他同时也征服了那一带的人民,包括喀尔巴阡山(the Carpathians)和黑海之间的巴斯塔尼人。这时他的势力已经扩大到由波黑米亚(Bohemia)到第聂伯河(the Dnieper)下游,由卡林西亚(Carinthia)到多瑙河口的辽阔地区。


    公元前57年,恺撒在高卢向北进攻比尔及人(the Belgae) (19) 。是年夏,他战胜了比尔及人中最强大的倍罗瓦西人(the Bellovaci),接着战胜内尔维人(the Nervii),最后击败阿土阿土西人(the Atuatuci)。公元前56年,他降服布里塔尼(Brittany)半岛的维内蒂人(the Vi)。不过,是年末,他与莫瑞尼人(the Morini)和梅纳皮亚人(the Menapii)的战事却无卓绩。同时,日耳曼人那边也并不太平。公元前56年初,恺撒派铁塔斯·拉比耶努斯(Titus Labienus)进犯特雷维里人之地,以备日耳曼人可能渡莱茵河之不测。公元前56年冬,乌西皮特人和腾克特里人在下游渡过莱茵河 (20) ,驻扎于曼纳皮人(the Menapii)之地。公元前58年,他们曾被苏维比人击败,并在“许多日耳曼部落中”流窜。公元前55年,这两个部落南迁进入埃布罗人(the Eburones)和康德鲁西人(the Condrusi)之地区,但在那里又遭到恺撒的追击。恺撒利用谈判的机会逮捕了部落首领,并将其臣消灭于营寨之中。也正是在追逐这些残余民族之时,恺撒第一次渡过了莱茵河,并于同年(公元前55年)首次向不列颠征战。


    在克拉苏的活动引起幼发拉底河民族的敌对情绪的同时,欧洲也爆发了起义。公元前54~前50年这一期间,有关巴尔干(the Balkans)诸部落活动的情况,仅限于苏埃托尼亚斯(Suetonius)所做的一般性记载:达西亚人拥入蓬塔斯和色雷斯(Thrace)地区。此外,斯特拉波(Strabo)也有记载:布勒比斯塔大劫色雷斯以及马其顿和伊利里亚 (21) 。关于公元前52~前51年萨瓦河(the Save)和亚得里亚海(the Adriatic)之间地区的情况,则有更多的记述 (22) 。公元前52年,雅普德斯人(the Iapodes)进攻阿奎利亚(Aquileia),并将特尔捷斯特(Tergeste)的特里耶斯特(Trieste)城劫掠一空。阿庇安(Appian)说,“他们在约二十年时间里两次把罗马人赶了回去”,时间是在公元前35年以前。但第二次反击的具体时间已不可知。公元前51年,达尔马特人(the Delmatae)及其他部落从里波尼人(the Liburni)手中夺得了普罗摩那(Promona)城;里波尼人诉怨于恺撒,恺撒遂令进攻普城的部落,将城市还给里波尼人。当他的命令遭到拒绝后,恺撒便派出一支特别劲旅攻打该城。可是这支部队反被伊利里亚人全歼。


    在西部,公元前54~前52年间,爆发了伟大的高卢大起义。第一次为阿姆比奥里克斯(Ambiorix)领导。第二次为维尔琴吉托里克斯(Vercingetorix)领导。公元前54年冬,恺撒第二次进攻不列颠返回高卢之后,阿姆比奥里克斯领导了高卢东北部人民的起义,他是埃布罗(Eburones)部落的首领(该部落位于默兹河the Meuse流域)。阿姆比奥里克斯曾在阿土阿土卡重创罗马军队而大获全胜。但是在公元前53年夏天之前叛乱便被平息了。在这次冲突中,特雷维里人得到莱茵河对岸的日耳曼人的支持。因此,甚至在阿姆比奥里克斯被征服之前,恺撒就渡过了莱茵河,虽然第二次出征并未产生什么重要的结果。此外,苏加布里人(the Sugambri,在鲁尔河the Ruhr流域地区)亦前来抢夺埃布罗人的土地。他们在阿土阿土卡成功地袭击了罗马军队的营地,并满载战利品而归。又,公元前52年初,高卢中部地区人民起义反对罗马人,领导人是阿维尔尼部落的维尔琴吉托里克斯。在这次声势浩大的反叛面前,恺撒被弄得焦头烂额。他遣兵渡过莱茵河,又招募了日耳曼的骑兵和步兵。公元前51年,比尔及人又发生起义。这最后一次反恺撒的行动是由柯来乌斯(Correus)为首的倍罗瓦西人组织的。可是起义由于柯来乌斯战死而草草结束。


    由以上情况可以看出,从公元前57年到公元前55年的形势是这样的:在叙利亚和幼发拉底河两岸爆发过大规模的战乱,而相应的在马其顿和伊利里亚边境也发生过意义重要的起义。同时,在西方,日耳曼部落颇有乱迹,乌西皮特人和腾克特里人进犯了高卢,而恺撒则首渡莱茵河。再者,应注意到,公元前54~前51年间,克拉苏领导的罗马军侵入帕西亚,而帕西亚人则反侵入叙利亚,在马其顿和伊利里亚边境上发生了战乱。与此同时,在西部的阿姆比奥里克斯和维尔琴吉托里克斯领导的起义大伤了恺撒的元气。慑于日耳曼人的势力,他二渡莱茵河。公元前52年,由于处境窘困,他不得不为了对付高卢人而向日耳曼人求援。


    (三)


    罗马人在东方  公元前49~前47年


    恺撒和庞培之间的斗争席卷了从西班牙(Spain)到叙利亚的罗马世界。在叙利亚,Q.卡西流斯·麦特鲁斯·皮乌斯·西皮欧(Q.Caecilius Metellus Pius Scipio)利用他作为叙利亚总督的权力为庞培(他的女婿)征集钱财和招募军队。在评述这次内战时,恺撒曾经提到这一情况,他说,西皮欧“在阿曼努斯山(the Mount Amanus)附近(叙利亚和西里西亚Cilicia之间)遭受到一些损失之后,又自封为凯旋大将军” (23) ,却未进一步记述他遇敌的详情。还可指出一点,即为了备战,庞培曾派C.卢西流斯·希诺斯(C.Lucilius Hirrus)到奥罗德去为他征募帕西亚军队 (24) 。


    这次内战为另外一个地区的严重骚乱开了道。公元前63年,米特拉达悌·尤佩特死后,庞培让法拉西斯(米特拉达悌的儿子)当上了博斯普鲁斯王,不过大大地限制了他的领地。于是不久后,当法拉西斯知道“庞培和恺撒之间的不和时”,便抓住机会恢复了他父亲原先拥有的全部领地 (25) 。在奥尔西(the Aorsi)王斯帕狄尼斯(Spadines)和塞拉西(the Siraci)王阿比阿库斯(Abeacus)的支援下,法拉西斯成为密奥梯斯海(the Maeotis,即亚速海the Azov)沿岸的首领,统辖从赤海峡(the Straits of Kerch)东岸的法纳戈里亚(Phanagoria)到顿河(the Don)上的塔拉斯一带地区。其后,约在法尔撒路斯(Pharsalus)战役的那一年(公元前48年),法拉西斯由博斯普鲁斯进发,占领了柯尔奇斯,征服了小亚美尼亚、卡帕多西亚(Cappadocia)及蓬塔斯的部分地区,又在尼柯波里斯击退恺撒的战将(太守)CN.多米提乌斯·卡尔维努斯(Cn.Domitius Calvinus)。接着,他在击败阿米苏斯(Amisus)之后,便急速进入比塞尼亚(Bithynia)这一亚洲省份。此时,这位博斯普鲁斯王的机遇发生了根本的转变:首先,他留在潘提卡帕库姆(Panticapacum)掌管国事的阿桑德(Asander)宣布自己独立,于是法拉西斯只得回师去对付他的这个叛徒姐夫。刚刚到达蓬塔斯,便接到恺撒在由叙利亚向北进攻的情报,法拉西斯又掉过头来面对这个新的危险。公元前74年,他终于在泽拉(Z)被彻底打败。


    泽拉之战后,法拉西斯重渡黑海,企图恢复对博斯普鲁斯的控制。在西徐亚人(the Scythians)和萨尔马特人(the Sarmatians)的支持下,他在塞奥多西亚(Theodosia)和潘提卡帕库姆立下足来,可是最后在一次与阿桑德的连续作战中被杀死。同时,恺撒将博斯普鲁斯王国封给了曾在亚历山大里亚颇为他效过劳的波尔伽默姆的米特拉达悌(Mithridates of Pergamum)。后者召集了一支军队(公元前47年或公元前46年)企图控制博斯普鲁斯的局势,然而也是一败涂地,并在同阿桑德的交战中丧生 (26) 。


    欧洲的事态  公元前49~前47年


    在这次内战中(公元前49~前48年)马其顿边境地区的人民处在纷繁的战火之中,但很难说清这种状况是发生在人民被征召入伍之前还是之后,也很难说是因为他们站在恺撒一方造成的还是因为站在庞培一方造成的。的确,一方面,庞培所处的地位使他必须依靠多瑙河下游的人民,布勒比斯塔也被拉到他那一方。另一方面,帕西尼人(the Parthini)则是他的对头。公元前48年,当庞培从迪尔哈奇亚姆(Dyrrhachium)撤出军队以准备进行他最后的一次战役时,他发现有必要将M.波西乌斯·卡多(M.Porcius Cato)留下来牵制帕西尼人 (27) 。


    在伊利里亚,法尔撒路斯(Pharsalus)战役前后,恺撒和庞培的部属一直都在激烈地交战 (28) 。公元前49年,庞培的部下奥克塔维斯击败C.安东尼亚斯(C.Antonius)。这次失败之后,恺撒派Q.柯尼菲西亚斯(Q.Cornificius)于公元前48年春出战奥克塔维斯的同盟达尔马特人,又于该年末向伊利里亚增兵,由A.伽宾尼阿斯担任司令。可能是达尔马特人在公元前48~前47年的冬天主动向伽宾尼阿斯发起进攻 (29) ,并在辛洛底姆(Synodium)摧毁了其主力。这位司令历尽艰辛地逃到萨洛尼(Salonae),不久就死于那里。一直到公元前47年春,奥克塔维斯才被P.瓦提尼亚斯(P.Vatinius)逐离这一火并地区。


    这数年期间,与莱茵河彼岸民族相关的事件唯有恺撒雇佣了日耳曼骑兵去同庞培作战。不过公元前46年初(2月份)发生了一起培罗瓦西人的起义。这次暴动是被德西姆斯·朱尼尤斯·布鲁塔斯(Decimus Junius Brutus)镇压下去的 (30) 。除此之外,其他详情均不得而知。


    (四)


    罗马人在东方  公元前46~前42年


    庞培在法尔撒路斯的失败并没有使他的支持者们的抵抗活动立即停止。


    在东方,恺撒在向法纳西斯进攻的途中,指定他的一个亲戚塞克斯图斯·朱利尤斯·恺撒(Sextus Julius Caesar)担任叙利亚总督。不久之后,庞培手下一干将Q.凯西流斯·巴苏斯(Q.Caecilius Bassus)劝降了塞克斯图斯手下的一个军团,接着爆发了一场激战。这次战争给叙利亚带来了严重的混乱(公元前46年) (31) 。巴苏斯得到来自阿拉伯和帕西亚的援军,从而得以在俄伦特河(the Orontes)上的阿帕米阿(Apamea)坚守并抵抗了恺撒接连派去攻打他的C.安提斯提亚斯·维图斯(C.Antistius Vetus)、Q.马西亚斯·克里斯帕斯(Q.Marcius Crispus)和L.斯坦斯·姆尔库斯(L.Staius Murcus)的军队。西塞罗在公元前44年写给阿梯库斯(Atticus)的信中曾对这期间的形势有所记述。他说,巴尔布斯(Balbus)“得到一封维图斯于去年(公元前45年)12月签署的信,说当凯西流斯被团团围住受俘在即之时,帕西亚的帕柯鲁斯率大军赶到,不仅使凯西流斯得以解围,而且使维图斯的军队损失甚重” (32) 。


    约公元前44年底,P.柯内流斯·多拉贝拉(P.Cornelius Donabe)受元老院之命前往接管叙利亚省,途中他受到C.卡西乌斯·朗吉纳斯(C.Cassius Longinus,刺杀恺撒的凶手之一)的狙击。朗吉纳斯提前赶到叙利亚,说服了反抗巴苏斯和姆尔库斯的军队,并得到克雷欧帕特拉(Cleopatra)由埃及派给多拉贝拉的四个军团援军的帮助;卡西乌斯还得到帕西亚弓箭手的增援。这样,他于公元前43年将多拉贝拉包围在劳迪西亚(Laodicea)。多拉贝拉走投无路,自杀身亡 (33) 。接着在洗掠了叙利亚和小亚细亚的城市之后,卡西乌斯率军并入马尔库斯·布鲁图斯(Marcus Brutus)的队伍。而以后,这两支队伍一同在菲力波(Philippi)被安东尼和奥克塔维安(Octavian)击败(公元前42年)。阿庇安记述了公元前42年的一支帕西亚军队被派往增援卡西乌斯和布鲁图斯的情况。他说,这支军队“毁灭了叙利亚的许多邻近省份,甚至包括爱奥尼亚(Ionia)。然后该军便返回了帕西亚” (34) 。


    欧洲的事态  公元前46~前42年


    在多瑙河下游地区,布勒比斯塔于公元前49~前48年加入了庞培的阵营。关于他以后的活动未见有具体的记载。但他的权力和影响大到使恺撒震慑以致决定尽早颠覆这个达西亚王国 (35) 。他于公元前44年3月派出一支大军渡过亚得里亚海(the Adriatic)。奥克塔维安(Octavian,即后奥古斯都Augustus)率军先到达马其顿的阿波罗里亚(Apollonia)。达西亚的商人在了解到恺撒的企图之后,匆匆撤离了这个国家 (36) 。此外,在公元前45年末或公元前44年初,有一部分人起来反对布勒比斯塔,并且将他废黜。而他的领地则被四五个国王瓜分了 (37) 。


    布勒比斯塔死后,马其顿边境地区一再发生起义和骚乱。似乎可以这样认为:一个强大的政权统治了多瑙河南北地区,这对罗马的边境来说倒是一种保护。公元前44年,在罗马纷纷传说吉提人(达西人)侵入了马其顿 (38) 。而另一件事件则是较为可信的,即在公元前43年,负责马其顿事务的M.朱尼亚斯·布鲁图斯感到有必要对比锡人发起一次进攻,因为他们经常四处劫掠,犯扰边塞。为了这次征战,朱尼亚斯的兵士们向他山呼统帅 (39) 。


    在伊利里亚,公元前45年和公元前44年,恺撒任命的该省总督P.瓦提尼亚斯被迫同达尔马特人交战。他的战绩可谓辉煌,被军士们尊为凯旋大将军,为此还举行了庆功大典 (40) 。可是在公元前44年,他却在达尔马特人的另一次进攻中遭受重大损失。恺撒死后不久,他的军团便向M.朱尼亚斯·布鲁图斯投降了。


    公元前44年,在远西地区,雷提人(the Raeti)那边又起战端。L.穆纳提亚斯·普兰库斯(L.Munatius ncus)发兵战而胜之,因此举行了凯旋礼。鲁西亚斯·安东尼亚斯(Lucius Antonius)也因战胜 (41) 了(公元前42年)“阿尔卑斯地区的某些民族” (42) 而大肆庆功。


    公元前45~前42年间没有发生什么战事,尽管西塞罗曾于公元前44年4月接到过告急的消息。然而一周以后,他写信给阿提库斯(Atticus),信中这样说:“巴尔布斯(Balbus)得到关于高卢的佳音。21天前,他接到一信,说日耳曼人和那里的部落们听到恺撒(之死)的消息后,派了使者到希尔提亚斯(Hirtius)任命的俄瑞流斯(Aurelius)那里,表示他们将听从调遣。” (43) 如果将公元前52年以后莱茵河上的平静安宁直到公元前39~前38年才被破坏这一重要情况考虑在内,从以上西塞罗的这一段重要讲话中可以看出,恺撒雇佣的日耳曼骑兵当时已经将莱茵河彼岸各部落中的好战之邦一扫殆尽 (44) ,同时也扣留了部分人质,为留在故园的人民安分守己提供了保证。


    (五)


    罗马人和帕西亚人  公元前40~前38年


    在准备对安东尼和奥克塔维安发起战争的过程中,卡西乌斯派Q.拉比耶努斯(Q.Labienus)到帕西亚求援。在共和体制崩溃时,公元前42年,拉比耶努斯正流亡于帕西亚。但在公元前41年,他说服了帕西亚王奥罗德去征服叙利亚。该年末或次年初,拉比耶努斯和奥罗德的儿子帕柯鲁斯率领一支军队渡过幼发拉底河 (45) ,不久即击败叙利亚省总督德西迪亚斯·萨克撒(Decidius Saxa)。夺取叙利亚之后,拉比耶努斯和帕柯鲁斯兵分两路;后者掉头南下进入巴勒斯坦(Palestine),前者则占领西里西亚(Cilicia)、小亚细亚,直到吕底亚(Lydia)和爱奥尼亚一带。


    公元前39年春,安东尼派遣P.文提狄亚斯·巴苏斯(P.Ventidius Bassus)出战拉比耶努斯及帕西亚人。这次战斗是在西里西亚边境上进行的。文提狄亚斯神速地大破拉比耶努斯。拉比耶努斯军队仓皇溃逃,他本人也阵亡。这一年,文提狄亚斯收复了西里西亚,击败了帕西亚人,恢复了在叙利亚的罗马政府。公元前38年,帕柯鲁斯又集结了一支新军,再渡幼发拉底河,但是在京达鲁斯(Gindarus)附近的一次向文提狄亚斯的进攻中,他兵败身亡。同年末,安东尼亲自率军包围并占领了沙摩萨塔(Samosata),曾有一些溃散的帕西亚人逃到这里向柯马琼(Commagene)的安提俄库斯一世(Antiochus Ⅰ)寻求避难。


    公元前38年或前37年,奥罗德二世被其子弗雷茨四世(Phraates Ⅳ)所杀,帕西亚境内陷入大乱 (46) 。


    欧洲的事态  公元前40~前38年


    公元前40年,L.马尔西亚斯·森索里努斯(L.Marcius Censorinus)率六个军团击溃侵入马其顿境的帕塞尼人 (47) 。可是公元前39年,帕塞尼人东山再起,C.阿西尼亚斯·波里奥(C.Asinius Pollio)率领十一个军团前去击败并降服之 (48) ,随后该军又向达达尼人开战。在西方,公元前40年,依阿普德斯人摧毁波拉(P)城 (49) 。


    当安东尼于公元前39年因帕西亚战争东进时,奥克塔维安则向局势很糟的高卢进发 (50) 。该年底,由于意大利局势的变化,使他不得不返师。他将M.维普桑流斯·阿格里帕(M.Vipsanius Agrippa)留下继续同阿基坦尼人(the Aquitani)作战。阿格里帕于公元前38年获胜。公元前38年冬,阿格里帕率军反击侵入罗马领土的日耳曼部落。在驱逐日耳曼人时,“罗马人第二次渡过了莱茵河作战” (51) 。可能就是在这次战后,阿格里帕将乌比人安置在莱茵河左岸的科隆附近。塔西图曾说:“在他们的诚意得到证明之后,他们就被安顿在那里,但只是让他们负责守卫这个河岸地区的安全,以防外敌进扰,并非让他们在此接受监管。” (52)


    (六)


    罗马人和帕西亚人  公元前37~前33年


    在准备同帕西亚的战争以前,安东尼于公元前37年派P.卡尼狄亚斯·克拉苏(P.Canidius Crassus)进军亚美尼亚。他征服了亚美尼亚人,并迫使阿塔瓦斯德一世加入了他的同盟。公元前36年,他继而进攻高加索山以南的民族,击败了依比利亚(the Iberians)王法纳巴苏斯(Pharnabazus),并在他的参与下击败阿尔巴尼亚王佐</a>伯(Zober)。公元前36年,安东尼由祖格马(Zeugma)出发,向北挺进到亚美尼亚的卡拉纳(Carana),又率领十万大军开入密底亚·阿特洛巴梯恩(Media Atropatene,即阿塞拜疆——译注),并围困了其都城弗雷斯帕(Phraaspa)。不过安东尼在途中有些过于急躁,他派奥皮亚斯·斯塔梯安努斯(Oppius Statianus)负责在后押运装载攻城器械的300辆辎重车,而他却在没有炮械的情况下对弗雷斯帕进行毫无成效的攻坚。后来,帕西亚人袭击了奥皮亚斯的辎重车队,致使罗马军队狼狈溃逃 (53) 。


    公元前35年,安东尼感到必须派出在叙利亚的马库斯·梯梯亚斯(Marcus Titius)的军团去攻打塞克斯图斯·庞皮尤斯(Sextus Pompeius),因为后者在西西里被奥克塔维安打败之后,又在小亚细亚建立了政权。梯梯亚斯在弗里吉亚(Phrygia)俘虏了塞克斯图斯,并将他处死 (54) 。


    公元前34年,安东尼再度率军进入亚美尼亚。这次他挺进阿塔克萨塔,在那里俘获了阿塔瓦斯德。安东尼罪之以围攻帕西亚失利而将他关进监狱。同时,他对阿塞拜疆王要求结盟表示欢迎。公元前33年,安东尼由亚美尼亚班师,并开始准备对奥克塔维安进行战争,终于在阿克提亚姆(Actium)将他击败,从而结束了这场战争。


    欧洲的事态  公元前36~前33年


    公元前36年,奥克塔维安同塞克斯图斯·庞皮尤斯的战争结束了。公元前36~前35年冬,在对罗马进行了短期访问之后,奥克塔维安怀着涉足非洲的企望,回到西西里。这时,他得悉一度处于战乱状态的萨拉西人(the Sssi)、陶里西人、里波尼人和雅普德斯人已经公开反叛,甚至已经在劫掠意大利了。他便将征服非洲的计划交给别人去执行,自己则奔赴伊利里亚 (55) 。


    伊利里亚战争之初,奥克塔维安派出一支由C.安提斯提亚斯·维图斯(C.Antistius Vetus)率领的军队去攻打萨拉西 (56) ,派另一支由阿奎利亚来的队伍攻打陶里西,并指示他们要占领这个国家,一直到艾莫纳(Emona)一带。他本人则取道特尔捷斯特和赛尼阿(Senia)去进攻雅普德斯。他在没有遇到任何抵抗的情况下开进了摩奈提姆(Mium)、阿万都(Avendo)和阿诺皮亚姆(Arupium)这三个位于赛尼阿东部的雅普德斯重镇。特尔彭努斯(Terponus)则在一战大败之后向他投降。他们最关键的一个要塞地麦土鲁姆(Metulum)也被攻克并遭拆毁。在这次战斗中奥克塔维安受了伤。麦土鲁姆的攻克为争夺萨维河(the Save)谷的战役开辟了道路。那里首当其冲的据点是西斯西亚(Siscia),虽然潘诺尼亚人向那里的守军派出增援力量,但它还是失陷了。福费亚斯·杰米努斯(Fufius Geminus)的罗马军队攻占了这座城。


    公元前34年,在高卢的奥克塔维安获悉,一些新征服的民族和达尔马特人发动了起义,西斯西亚的居民赶走了杰米努斯和他的军队。不过当奥克塔维安赶到西斯西亚时,杰米努斯已经镇压了萨维阿地区的叛乱,M.维普桑流斯·阿格里帕已向达尔马特人开战。于是奥克塔维安向南进攻达尔马特人国土,直捣普罗摩那,占领了辛洛底姆,包围了塞托维亚(Setovia)。取得累累战果之后,他将作战任务交给了T.斯塔梯流斯·陶鲁斯(T.Statilius Taurus),而他自己则返回罗马。公元前33年初,奥克塔维安又回到达尔马特。这时塞托维亚的保卫者由于饥饿而被迫投降。这场战争终于结束。


    罗马史学家们对于奥克塔维安的伊利里亚战争记载很多,使它和同时代发生的安东尼在东方的战争处于平等均衡的地位。把这两个战争相提并论,是为了证明正当罗马向帕西亚进攻以实施恺撒计划的同时,恺撒由于决心灭掉布勒比斯塔王朝而向伊利里亚大举进攻——虽然布勒比斯塔政权已经于公元前44年瓦解而奥克塔维安并未涉足达西亚。因意大利北部各民族的起义,使公元前35年的战争显得十分重要,而比奥克塔维安发起这场战争的诱导因素更直接、更重要的一点是强调这场战争(出于政治上的原因)可以使同期发生于欧洲的其他事件显得无足轻重。公元前35年的战争之后,奥克塔维安被迫于公元前35~前34年的冬天越过阿尔卑斯山 (57) 。这一点是至关重要的。既然他赴高卢的另外几次历程都是因为那里发生了入侵或起义,那么就有一切理由相信,这些动乱在公元前35年对高卢构成了威胁。再者,虽证据尚不足,但大约在同一时期,多瑙河下游很可能发生过骚乱。应该看到,最经常骚扰马其顿边境的民族是比锡人和巴斯塔尼人。阿庇安在阐述伊利里亚战争时指出,战争爆发的可能性不仅与达西亚人有关,还与巴斯塔尼人有关。他还说到比锡人对奥克塔维安的屈从听命 (58) 。奥克塔维安在伊利里亚曾苦心经营过对巴斯塔尼的征战。考虑到当时的环境,这是十分可能的,而且完全可以作为多瑙河下游地区发生战乱的证据。公元前35年,马其顿还是在安东尼的辖区里,尽管他本人陷于同帕西亚和亚美尼亚的战争冒险之中,而在阿庇安的著述中提供的资料可以看出,奥克塔维安关注着马其顿前线的形势。虽然这一地带是在安东尼境内,但留下戍边的两个军团却不受他的节制。


    (七)


    帕西亚人和亚美尼亚人  公元前32~前24年


    安东尼从亚美尼亚撤回,并未结束东方的反抗情绪。他刚一西撤,帕西亚的弗雷茨四世和亚美尼亚的阿塔克斯(Artaxes)就向安东尼的同盟、密底亚·阿特洛巴梯恩(阿塞拜疆)的阿塔瓦斯德发起了进攻。帕西亚军初战不利,但最终还是击败并俘获了阿塔瓦斯德(公元前32年) (59) 。


    同时在帕西亚也出现了反对弗雷茨的情绪。公元前31年,一个名叫梯里代茨(Tiridates)的密谋分子篡权得逞,将弗雷茨驱赶出境。次年,这个流亡君主得到了西徐亚人的支持,返国复辟。梯里代茨二世则出亡投奔叙利亚的奥克塔维安 (60) 。弗雷茨立即占领了阿塞拜疆,随后,他把亚美尼亚王位给了阿塔克斯(公元前30年)。这个新国王以族灭亚美尼亚全境内的罗马人作为他登位的祭典。


    奥克塔维安并没有立即对阿塔克斯采取什么行动,只是指命由帕西亚逃出去的阿塞拜疆的阿塔瓦斯德为小亚美尼亚王。不过,一定是在他的允诺之下,公元前27年梯里代茨二世开始向美索不达米亚进攻,第二次试图驱走弗雷茨四世,并大获全胜,甚至在公元前26年和公元前25年发行了他的铸币。但是以后他又被迫逃到叙利亚避难。


    同一时期,伽拉西亚(Gtia)王阿敏塔斯(Amyntas)正与托罗斯山里好战的霍曼内德人作战。公元前25年,他战败被俘,被这些山里人处死。其后奥古斯都吞并了迦拉西亚王国 (61) 。


    同在公元前25年,奥古斯都派埃流斯·伽路斯由埃及出发,去征服阿拉比亚·费利克斯(今也门)。伽路斯实际上是在公元前24年到达西南阿拉比亚的。不过此人一事无成,因为这个国家处于原始状态,水源缺乏,他只得退回 (62) 。在罗马入侵阿拉比亚地区和当时造成这一入侵的形势之间,可能存在着某种联系。当时的情况是:叙利亚总督M.特伦梯亚斯·瓦罗(M.Terentius Varro)率军反击进攻达马斯库斯的阿拉伯部落 (63) 。


    欧洲的事态  公元前31~前23年


    东西方之间的战争——一方是安东尼和克雷欧帕特拉,另一方是奥克塔维安——的最后阶段是阿克提亚姆战役(公元前31年)。马其顿边境上的各民族也参加了这次战斗。达西亚人加入安东尼一方。但是在阿克提亚姆战役中,他们并未起什么重要作用。这是因为“在他们内部发生了不和” (64) 。布勒比斯塔的最重要的继承人柯提索(Cotiso)也渡过多瑙河,但在一次记载不详的战争中被击溃 (65) 。


    公元前29年,元老院下令关闭两面神庙(Temple of Janus)的大门,“这象征着罗马已经结束了一切战争”,虽然实际上“各地仍然发生着数不清的骚乱” (66) 。公元前30年,巴斯塔尼人军队渡过多瑙河,横扫了穆西亚人、特利巴利人(the Triballi)和达尔达尼人的土地,又穿过希姆斯(Heamus),袭击了登提里特人。登提里特王西塔斯(Sitas)是与罗马结盟的。可是M.L.克拉苏 (67) “对马其顿人毫不放在眼里”。于公元前29年,率一支有四五个军团的队伍向入侵者发起攻击,将他们赶过巴尔干山脉,进入穆西亚。虽然克拉苏一开始曾受到穆西亚人的抵抗,但他还是在塞布路斯河(the Cebrus)和多瑙河交汇处击败了巴斯塔尼人。接着他掉头对付穆西亚人,“除了极少数外,全部穆西亚人都被他降服了”。但在这一年晚些时候,他大败于色雷斯人手下。公元前28年,巴斯塔尼人再渡多瑙河。但当他们重新向西塔斯和登提里特人进攻时,又被克拉苏击败。这位罗马司令官决意要惩罚色雷斯人。他征服了马底人(the Maedi)和色底人(the Serdi),尽管遇到了很大的困难。其后,他以多布罗加的达西亚人国王为代价,抓住了一个机会,一直推进到多瑙河口。同年(公元前28年)镇压了穆西亚人的一次起义,完成了对马其顿和多瑙河地区的征服。


    同一时期在高卢发生了起义,莱茵河前线燃起了战火。约公元前29年,盖乌斯·卡里纳斯(Gaius Carrinas)降服了莫瑞尼人及高卢东北部的其他部落,赶回了“渡过莱茵河参与战乱”的苏比人。同时,M.诺尼亚斯·伽鲁斯(M.Nonius Gallus)平息了一次特雷维里人的起义,他们请日耳曼人来帮助他们 (68) 。公元前28年,M.V.M.柯文努斯(M.Valerius Messa Corvinus)在高卢击败阿奎塔尼人,接着又向萨拉西人发起进攻 (69) 。


    尽管取得了以上战果,可是各地的战乱依然数年不息,于是奥古斯都 (70) 来到了北阿尔卑斯山。据说他于公元前27年,后又于公元前26年曾准备涉足不列颠,但公元前26年和公元前25年两年为征服西班牙的坎塔布里人(the Cantabri)和阿斯图里斯人(the Astures)就已经耗费了他的全部精力 (71) 。同在公元前25年,他派遣A.特伦梯亚斯·瓦罗·谬伦纳(A.Terentius Varro Murena)去攻打萨拉西人。瓦罗向萨拉西人领地的许多地方同时发起进攻,平息了他们的叛乱。打完最后一战后,他将适战年龄的男人统统卖为奴隶 (72) 。同一年(公元前25年),马库斯·维尼西亚斯(Marcus Vinicius)渡过莱茵河——这是第三个渡莱茵河的将领——对某些日耳曼部落施行了一场报复性的征伐,因为这些部落俘虏并处死了罗马商人 (73) 。公元前25年,两面神庙再次关闭,当时正值庞培在位 (74) 。


    公元前22年,马库斯·普里姆斯(Marcus Primus)在元老院被指控他在担任马其顿总督时未经允许便向色雷斯的奥德里赛人(the Odrysae)发动了战争 (75) 。关于普里姆斯任职期间的情况没有更多的记载。他发动战争的原因也不详,只是根据一般推测知晓,这次战争发生于公元前23年。


    (八)


    罗马东方  公元前20年


    公元前22~前19年间,奥古斯都在希腊和东方处理一些自公元前30年起就一直悬而未决的问题。他十分满意地从帕西亚王手中恢复了克拉苏在卡雷失去的控制和秩序。弗雷茨尽管遇到了困难,也付出了一些物质上的代价,但他仍感不无庆幸,因为他避免了预料会发生的帕西亚人的侵袭。奥古斯都于是将幼发拉底河边区有关部落王国的领地加以重新分配。他又于公元前20年派遣提比略(Tiberius) (76) 率一支从欧洲军团中抽回的军队进入亚美尼亚,以解决与阿塔克斯的争端。但在提比略到达之前,亚美尼亚王已遭杀害,提比略遂将王权交给梯格雷恩二世(Tigranes Ⅱ),使这个国家重新置于罗马统治之下。后来奥古斯都曾扬言要使亚美尼亚成为他的一个省。


    多瑙河和莱茵河前线  公元前19年


    公元前20年或前19年,巴尔干山中的贝西人起义反抗色雷斯王莱斯库波里斯(Rhescuporis)。马库斯·罗里亚斯(Marcus Lollius)和莱斯库波里斯的叔父和监护人罗米塔西斯(Rhoemetalces)联合镇压了这次起义 (77) 。


    在公元前19年末,潘诺尼亚战争——正如维里尤斯·帕特库鲁斯(Velleius Paterculus)所说的——开始于阿格里帕,时间是在马库斯·维尼西亚斯执政期内(公元前19年10月到12月),由此可推断萨维河彼岸部落的一次入侵成了意大利混乱局面的祸根 (78) 。


    根据狄奥的记载,同一时期的高卢“不仅内部纷争不断,而且外遭日耳曼人劫掠” (79) 。奥古斯都派遣阿格里帕去收拾残局(时约公元前20年)。他解决了其内部的争端,恢复了莱茵河流域的和平,接着又平灭了一次西班牙坎塔布里人的起义。


    (九)


    博斯普鲁斯王国  公元前17~前14年


    在奥古斯都重新划分罗马东境的小王国时,他是否曾指定过一个叫斯克里波尼亚斯(Scribonius)的博斯普鲁斯王尚无法肯定。根据狄奥记叙,斯克里波尼亚斯要求得到米特拉达悌·欧佩特(Mithridates Eupator)的庇护,并宣称他从奥古斯都那里接收了这个王国。该情况大致发生于阿桑德(当时已年逾九旬)授权由他的妻子黛娜米丝(Dynamis)摄政的时期。公元前17年,可能爆发了某些战乱,阿桑德的臣民转而拥护斯克里波尼亚斯为王。阿桑德被迫自杀 (80) 。国王死后,黛娜米丝仍掌管国政(公元前17年或前16年),并与斯克里波尼亚斯成婚。于是后者也实现了对博斯普鲁斯的统治。当奥古斯都闻此讯后,便派阿格里帕前往处理这一地区的事务(时约公元前17年末或16年初)。


    公元前16年,阿格里帕到达小亚细亚,立刻派蓬塔斯王波莱摩一世(Polemo I)前往克里米亚。博斯普鲁斯人民闻此讯后,便处死了斯克里波尼亚斯,但也抵抗了波莱摩,因为他们害怕他会成为他们的统治者。阿格里帕的行动并未能使当地人民屈从于他(公元前16~前15年)。在公元前15年,阿格里帕陷足于叙利亚和朱底亚。但这一年末以前,波莱摩由于不得不应付反对他的起义而回到爱奥尼亚,并着手准备向博斯普鲁斯发起一次攻击。公元前14年初,他派出一支舰队前往辛洛普(Sinope),这一侵略威胁使得博斯普鲁斯人屈服了。除了蓬塔斯国土之外,阿格里帕又将博斯普鲁斯交给了波莱摩治理,并且安排了他与黛娜米丝结婚,从而结束了这个王国混乱的经营。(公元前14年)“辛梅里安的博斯普鲁斯部落发生的起义被镇压了” (81) 。这样,阿格里帕在完满解决了黑海地区事务之后,他的势力开始从辛洛普向四方大大扩展。关于这一点,可以从奥古斯都的话中反映出来:“巴斯塔尼人和西徐亚人,住在顿河两岸的萨尔马特人各部落的国王们,以及阿尔巴尼亚人、伊伯里亚人和米底人的国王,都通过我们的使臣来和我们发展友好关系。” (82) 公元前13年,阿格里帕返回罗马。


    多瑙河和莱茵河前线  公元前16~前14年


    公元前16年,萨尔马特人,估计是巴斯塔尼部落,渡过了多瑙河,但为卢西亚斯·盖乌斯(Lucius Gaius)(很可能是L.塔里亚斯·卢夫斯L.Tarius Rufus)击退。登提里特人和斯科迪斯人(the Scordisci)侵掠了马其顿(若遇到反抗的话,也不见于记载)。达尔马特人也举行过一次起义,潘诺尼亚人和诺克里人入侵伊斯特里亚(Istria);他们都被伊利里亚总督P.西里亚斯·纳瓦(P.Silius Nerva)击败。位于诺里克姆及高卢以北的雷提亚人侵入了高卢和意大利一带地区,并劫掠了通过阿尔卑斯山隘的商旅。温德里希人(the Vindelici)起兵被L.卡尔普尼亚斯·皮索(L.Calpurnius Piso)由高卢出兵平定。卡姆里(the Camunni)和维尼(the Vennii)这些阿尔卑斯山的部落反对罗马的兵变也都为塔里亚斯所镇压 (83) 。


    关于L.塔里亚斯·卢夫斯之名,见于RECA:李特灵:《莱吉奥》,第十二卷(1924年),1229页;福拉斯:《穆西亚》,第十五卷(1932年),2371页;格罗格:《塔里亚斯》,3页。


    公元前16年,在莱茵河彼岸,苏加布里人、乌希皮特人和腾克特里人俘获了一些罗马人并将他们处死。接着,在苏加布里人首领马罗(Maelo)率领下,他们进入高卢,击败马库斯·罗里亚斯,这次战斗使罗马失去了它的第五军团 (84) 。罗里亚斯的失败使奥古斯都震惊不已。他急忙和提比略赶到高卢。但当他到达时,苏加布里人及其盟军早已撤离,局势已趋平静。提比略遂被指定掌管高卢事务(公元前16~前15年)。“由于蛮族的骚乱和各部首领的争端,使它成为一块不宁静的土地”。 (85)


    公元前15年,奥古斯都对雷提人和温德里希人发起决定性的进攻。提比略率一支大军由高卢进发。同时德鲁苏斯由意大利出发从侧面包抄。提比略指挥的军事行动首先是针对温德里希人的 (86) 。


    公元前14年,潘诺尼亚人又爆发起义,但仍被镇压了。在这一时期,提比略好像还征服了斯科迪斯人。同时,CN.柯内里乌斯·伦土鲁斯(Cn.Cornelius Lentulus)由于在多瑙河下游击退达西亚(吉提)人和萨尔马特人(巴斯塔尼人)而赢得了极大声誉。至此(公元前14年底)在东方的阿格里帕和在西方的奥古斯都在恢复北疆秩序方面取得了显著成功。


    (十)


    罗马东方  公元前13~前7年


    在博斯普鲁斯,波莱摩和黛娜米丝的婚姻并不长久。从后来发生的一系列事件中可以看出,黛娜米丝离开了由奥古斯都和阿格里帕强加于她的丈夫,并成为反对派的头目。当然,波莱摩成了不受欢迎的人。他在执政期间发动了一场从亚速海直到柯尔奇斯的战争。战争情况可以从他袭击顿河地区的“拒不服从他的”塔纳斯这一点上看出。约公元前9年,波莱摩攻击了位于法纳戈里亚和戈吉皮亚(Gorgippia)之间的阿斯波吉阿尼人(the Aspurgiani),可是反被击败,被俘囚禁后处死 (87) 。波莱摩倒台后,黛娜米丝重掌国政。她发行的铸币的年代是公元前8年到公元8年。很显然,公元前8年以后,奥古斯都默许了博斯普鲁斯与蓬塔斯的分离,并承认它的人民有了一个合适的统治者。


    在帕西亚的弗雷茨四世执政期内(公元前37~前2年)遇到了重重困难。在公元前10年或公元前9年,他将自己的“全部子孙”都托付给了奥古斯都 (88) 。这足见他当时十分惧怕正在进行的一场内战。有迹象表明在公元前12~前9年间某时,他曾与一个名叫米特拉达悌的篡位者交过战 (89) 。


    公元前10年底或公元前9年初,朱底亚王赫罗德入侵纳巴提亚人的国家。其后,在公元前12年到公元1年间某时,也许是公元前10~前7年间,更可能在公元前9~前8年间,P.萨尔皮西斯·奎里努斯(P.Salpicius Quirinus)在陶努斯人的土地上对霍曼内德人发起战争 (90) 。据塔西图说,他战绩辉煌,踏平了敌方国土上的四十四个要塞和据点 (91) 。


    多瑙河和莱茵河前线  公元前13~前7年


    公元前13年,贝西人在狄欧尼苏人(the Dionysus)崇敬的一个祭司的领导下,遍掠了色雷斯,杀死国王莱斯库波里斯,并将他的叔父和监护人罗米塔西斯驱逐出境。同时,西阿来特人(the Sialetae)入侵马其顿。在这一次战争中,贝西人向东进攻色雷西·切逊尼斯人(the Thracian Chersonese,属阿格里帕管辖)。为了抵抗贝西人,L.卡普尼亚斯从小亚细亚被调回。比索领兵与贝西人交战。约在公元前12年,尽管(如狄奥所说)初战不利,他仍坚持战斗达三年之久。最后终于“恢复了亚细亚的安宁和马其顿的和平” (92) 。


    公元前13年末,潘诺尼亚人起义。这次骚乱使得阿格里帕急忙赶到伊利里亚 (93) 。战火很快熄灭了。阿格里帕不久又回到意大利,于公元前12年3月底去世。这一年,由于又发生了新的战乱,奥古斯都派提比略(他从公元前13年起一直担任执政官)前往镇压。在斯科迪人帮助下,他横扫了潘诺尼亚人的领土,并将其所有适合作战的男人卖为奴隶 (94) 。公元前11年,达尔马特人也反叛罗马。提比略率领大部分军队去平息了这次新的起义。当他离开罗马时,潘诺尼亚人再次起事,这使得他不得不同时对两边作战。这次战争使罗马的前线推进到多瑙河岸 (95) 。


    公元前13年,日耳曼人那边战火纷纷。战斗部队从内地调到莱茵河一线驻扎。公元前12年,苏加布里人和他们的同盟部落还是在马罗的率领之下渡过莱茵河,但被等候在那里的德鲁苏斯击退。德鲁苏斯反渡莱茵河,洗掠了入侵者的本土。同年末,他开始前往征讨北海沿岸的部落。起初他攻克弗里希人(the Frisii)、安普希瓦里人(the Ampsivarii)和布鲁克特里人(the Bructeri),但后来在乔西人(the Chauci)的领地上陷入困境。只是在弗里希人的援助下,他的军队才得以解脱。公元前11年,德鲁苏斯再渡莱茵河。这次他降服了乌西皮人,顺利地通过了苏加布里人的领地,进入切鲁斯人的国土,直抵威悉河(the Weser)。这支罗马军回师途中,在一个称为阿巴罗(Arbalo)的地方几乎被歼灭 (96) 。


    公元前11年底,由于皮索、提比略和德鲁苏斯所经营的战争皆告结束,元老院经表决通过,关闭两面神庙。但是大门却并未就此关闭,因为多瑙河和莱茵河上又发生了新的骚乱 (97) 。


    大约在公元前10年(依狄奥记载,在色雷斯大战后)贝西人再次反叛,又被比索镇压 (98) 。该年初,达西亚人从冰面上渡过多瑙河,掠夺了潘诺尼亚。达尔马特人也发生了起义。当时在高卢的提比略又被派往前线,击溃了达西亚人的军队 (99) 。随后,一支由提比略率领的罗马军队渡过多瑙河,深入敌方的领土。达西亚人只得向罗马称臣纳贡 (100) 。尽管潘诺尼亚和达尔马特人曾经受到征讨,可是他们仍然在公元前9年又爆发了一次起义。提比略平息了这次起义。公元前8年,他返回高卢之后,动乱又起。这一次是由塞克斯图斯·阿普利亚斯(Sextus Appuleius)领兵镇压的。


    莱茵河上,德鲁苏斯于公元前11年受到苏加布里人的起兵反对,据说是因为恰提人拒绝与切鲁西人、苏比人和苏加布里人结盟反对罗马,于是苏加布里人向恰提人发起攻击。但在公元前10年,恰提人还是入了盟。德鲁苏斯发动了一次战役,使“日耳曼人,特别是恰提人,不是遭劫掠便是被臣服”。公元前9年,德鲁苏斯攻击了马可曼尼人,然后穿过切鲁西人国土,渡威悉河到易北河(the Elbe),“此行一路劫掠”。在班师罗马途中,德鲁苏斯从马上跌落致伤,又染疾病,终于死去 (101) 。


    德鲁苏斯死后,莱茵河上的治兵权移交给了提比略。公元前8年,他渡过莱茵河。这时所有的日耳曼部落(除苏加布里人外),都提出和平建议。提比略率军横扫日耳曼而未损一兵一卒,也未遇到任何抵抗。显然,这个国家已经成为一个向罗马称臣纳贡的省份了。这次征战是以4万苏加布里人和苏比人被迁移到莱茵河左岸而告结束的。公元前7年,提比略平定了“日耳曼省内的一些骚乱之后”,和平终于得到恢复 (102) 。


    德鲁苏斯进行的战争(公元前13~前9年)使日耳曼各部落离弃了他们居住的故土而迁移到罗马军队侵占以外的地区。代表官方观点的苏埃托尼亚斯说,奥古斯都“迫使日耳曼人退回到易北河以远的地方去,只有苏比人和苏加布里人除外。他们臣服于奥古斯都,并迁往高卢,居住在莱茵河附近地区” (103) 。另一值得注意的事件发生在约公元前8年,马可曼尼人由缅因河移至波希米亚(Bohemia,今捷克)。


    约公元前7年,L.多米西亚斯·阿赫诺巴布斯(L.Domitius Ahenobarbus)率多瑙河上游的军队渡河一直进到易北河(或许是萨勒河),一路上没遇到任何抵抗。狄奥说,这次征伐中,阿赫诺巴布斯“截取了赫尔门杜里人(the Hermunduri)。这个部落当时正因某种原因离开了故土,在四处流浪,寻找新居”。他们这个部落安置在马可曼尼人空出的一部分领土上 (104) 。


    (十一)


    罗马人在亚美尼亚  公元前6~公元4年


    约在公元前2年,帕西亚弗雷茨四世被他的(私生)儿子弗雷塔西斯(Phraataces)杀害。弗雷塔西斯统治时期之所以为后人所知,主要是因为他涉足了亚美尼亚,并被奥古斯都记入书中。在他当政后不久,即公元4年或公元5年,他即被废黜,由奥罗德三世(Orodes Ⅲ)所取代 (105) 。


    在亚美尼亚,由提比略于公元前20年间扶植上台的梯格兰二世,在公元前6年,为其子梯格兰三世取代继位。这个新国王是倾向于帕西亚一方的。由于“亚美尼亚变得与罗马渐渐疏远了”,所以奥古斯都决定(于公元前6年)派提比略前往东方。但提比略拒不执行这一指派,而是撤返罗德斯(Rhodes) (106) 。奥古斯都于是又支持一个冒牌的阿塔瓦斯德二世(Artavasdes Ⅱ),但不久(约公元前1年)即被亚美尼亚人赶走。塔西图曾说,“这对我们的武装力量是不无损毁的” (107) 。这时亚美尼亚人开始了反叛,帕西亚立即响应。奥古斯都派盖乌斯·恺撒(Gaius Caesar)去维护罗马的利益(公元前1年) (108) 。弗雷塔西斯获悉罗马皇帝的计划后,即向朝廷派了一个使臣,却被罗马粗鲁傲慢地告知,帕西亚人必须从亚美尼亚撤出。过了一些时候(约公元2年),弗雷塔西斯与盖乌斯在幼发拉底河的一个岛上举行了一次会谈,对双方的歧见达成一项协议。同时,亚美尼亚执政者梯格兰三世也在外交上向皇帝表示了归服之意,遂被正式命为国王。但不久之后,梯格兰“在一次同蛮族的战争中”身亡。盖乌斯指定国王的空缺由米底亚王阿塔巴祖斯(Artabazus)的儿子阿里奥巴桑斯(Ariobarzanes)补替。这一行动激怒了亚美尼亚人,他们举戈而起。盖乌斯率军开进亚美尼亚(公元2年),虽然他初战得利,但公元3年,在阿塔克萨塔以西不远的阿塔吉拉(Artagira)要塞前,他身受重伤,次年在返回意大利途中死去。阿里奥巴桑斯的王位在罗马政府的支持下,遂得稳固。他死后,他的儿子阿塔瓦斯德三世(Artavasdes Ⅲ)继位。


    多瑙河和莱茵河前线  公元前6~公元5年


    维里亚斯·帕特库鲁斯说,在提比略撤回罗德之后(公元前6年),“帕西亚人脱离了与我们的联盟,攻占了亚美尼亚,而日耳曼部落也趁其征服者的目光旁顾之机,起而反叛” (109) 。在狄奥·卡西亚斯的记载中提到盖乌斯·恺撒被指派担任多瑙河军团的司令官。他在记载中还说,事实上,盖乌斯本人并没参战——并非因为没有发生战争,而是由于他(作为奥古斯都的后继人)正在学习如何执政,至于危险的战争,则另派他人去指挥了 (110) 。由此可见,约在公元前1年以前,多瑙河的各军团均忙于作战 (111) 。


    与此同时,日耳曼人那里也发生了暴乱(公元前1年或公元1年),已经转移到莱茵河去的多米西亚斯·阿赫诺巴布斯与切鲁西人作战中被挫败;“这便使得其他蛮族部落因此而大为藐视罗马人”,但“这时已经迫在眉睫的帕西亚战争,日耳曼人却并未理睬” (112) 。


    约在公元2~3年,达西亚再次起乱。阿里乌斯·卡图斯(Aelius Catus)将五万吉提人部落由多瑙河下游彼岸迁移到色雷斯地区——依斯特拉波说,在他当世之时,他们就是住在那里的,并被称为穆西亚人 (113) 。同时,一位名字以“××西亚斯(~cius)”结尾的人(不是M.维尼西亚斯)渡过多瑙河,击溃一支巴斯塔尼人军队,并与柯提人(在格兰河上)和阿纳提人(the Anartii,在匈牙利东北部)达成联系。这一事实是从断裂的碑刻上得知的。但碑文却没有记载这次征伐的时间和当时所处的环境 (114) 。


    公元2年,莱茵河地区日耳曼部落爆发了“一场广泛的战争”,当时是在马库斯·维尼西亚斯执政期间 (115) 。他显然没有任何突出的建树。这一年,提比略被从罗德召回,于公元4年被再次派往高卢 (116) 。他立即对莱茵河彼岸的民族采取一些强有力的手段。战争初期,便征服了卡尼内费特人(the Canninefates)、阿土阿里人(the Attuarii)、布鲁克特里人和切鲁西人,并且打过威悉河(the Weser)。他的军队在利珀河(the Lippe)上游过冬。公元5年,罗马舰队驶入莱茵河,继而向日德兰(Jund)沿岸航行。同时,提比略率军队到利珀河上的过冬营地,出发攻入乔西人领地。征服了乔西人之后,他又经越朗哥巴底人(the Langobardi)国土,使其归降。接着他又向易北河进发,那里的恰鲁德人、塞姆农人(the Semnomes)及其他民族相处得十分融洽。提比略班师回到他的冬季营地,曾在返航中与他协同作战的罗马舰队也回到了莱茵河。


    (十二)


    公元6年对马罗波杜斯的战争及其结局


    德鲁苏斯对日耳曼民族发动的战争最显著的结果便是马可曼尼人的迁徙。公元前9年那次战争之后,约在公元前8年,马可曼尼人从缅因河(the Main)地区迁出,占据了波希米亚的一片土地。这次迁徙是由马罗波杜斯(Marobduus)鼓动并领导进行的。他本人的青年时代是在罗马度过的,而且很得奥古斯都的宠信。他回归自己的部落后成为头领人物。


    维里亚斯·帕特库鲁斯说,“我们不可能忽视马罗波杜斯这个人物而一点不提他。作为一个出身显贵、体魄刚健、精力旺盛、虽有蛮族血统但智力开化的人,他不仅因为其部落内部情况的混乱、多变及对其人民随机应变的依靠而终于获得领导地位,而且在他心中还抱有建立帝国和皇权的理想。他决心带领他的部落远远离开罗马人,迁到另一个地方去。由于他脱离了一个比他更强大的政权,因而在那里他便可以树立自己的权威” (117) 。在这一新领地上,“那些反叛了我们的部落民众给他提供了庇护。他于是在各个方面——虽有收敛但十分有限——同罗马抗争匹敌。他一手培植组建的拥有7万步兵和4000骑兵的军队,一直在进行有素的训练,准备对邻近的国家进行长期战争,其目标也远比他表面上说的大得多。但是,对于在他东部和北部的日耳曼右翼部落潘诺尼亚人及南部的诺里克姆人还是不无畏惧的。他担心这些民族任何时候都会向他发动袭击。他也不允许意大利人无视他日益增长的势力。从他的边境到阿尔卑斯山的山峰还不足200英里远”。提比略在元老院宣称“对雅典人(the Athens)最大的威胁不是菲利浦本人,对罗马人民最大的威胁也不是皮鲁斯(Pyrrhus)或安提俄库斯(Antiochus),而是马罗波杜斯”。他在演说中说</a>,“是这个人权力的膨胀,是在他统治下的人民的凶险以及作为一个离意大利如此接近的仇敌” (118) 。


    建立了自己的新国家后,马罗波杜斯便开始向波罗的海北面以及由易北河到维斯图拉河(the Vist R.)的各部族征伐。斯特拉波提到,被马罗波杜斯“获取”的有卢吉人(the Lugii)、祖米人(the Zumi,或布里Buri)、布通尼斯人(the Butones或古通尼斯Gutones、哥特Gothi)、穆吉隆人(the Mugilones,或布艮第Burgundiones)、西比尼人(the Sibini,即托勒密所称之西迪尼人Sidini,亦即后来的诺吉人the Rugii)和赛姆农人 (119) 。公元5年,提比略在易北河进攻时,与马罗波杜斯结成了联盟。他回去以后,罗马政府已做出消灭马克曼尼王国的决定。为此,政府集中了12个军团。这次侵略行动计划由两路大军从多瑙河和莱茵河同时进发 (120) 。公元6年,提比略由卡伦土姆向马可曼尼进发,同时,C.森梯亚斯·萨特尼努斯(C.Sentius Saturninus)大军穿越恰提人领土。这两路大军各向前推进了一段距离。这时提比略得悉他后方的潘诺尼亚人起义,这使他立即决定撤军。在返回之前,他与马罗波杜斯达成了一项协定,后者坚持双方军队在平等条件下脱离接触。


    马罗波杜斯很快就被推翻了。那是在他为了从潘诺尼亚及达尔马特的起义和帕西亚人及萨尔马特人的入侵中挽救他的王国免受吞并时意外地被推翻的。不过在论述有关的具体战争情况之前,必须先考察罗马东方的事态的发展。


    帕西亚、亚美尼亚和小亚细亚  公元4~6年


    公元4或公元5年,帕西亚人驱逐了弗雷塔西斯,拥立奥罗德三世继位。公元6或公元7年,奥罗德被刺杀。于是帕西亚人要求奥古斯都派弗雷茨四世的四个儿子之一沃伦内斯(Vonones)前往登基。公元6~8年间,沃伦内斯开始了他的统治 (121) 。


    在亚美尼亚,阿塔瓦斯德三世在公元4年继其父位之后,于公元6年被杀,梯格兰四世(Tigranes Ⅳ)代其位。他也同奥古斯都达成谅解。梯格兰执掌王权不久即回到罗马,而亚美尼亚人则拥立一位妇女——梯格兰三世的遗孀艾拉托(Erato)——来统治他们,因为再也没有合适的人选了 (122) 。


    在小亚细亚,公元6年,伊桑里亚人(the Isaurians)发生叛乱,“他们开始是打劫骚扰,后来成了一场可怕的战争,一直到他们被彻底征服” (123) 。


    在博斯普鲁斯王国,黛娜米丝王朝于公元7或公元8年结束。她死后似乎没有发生什么争斗,因为没有关于公元8(9)年或公元9(10)年继位的国王发行铸币的任何记载。曾参</a>加黛娜米丝政府执政的阿斯普格斯(Aspurgus)直到公元10(11)年才登基继位 (124) 。


    潘诺尼亚—达尔马特战争  公元6~9年


    狄奥说,在公元6年以前,发生了多次战争,包括各方军事头领对日耳曼的征伐,尤其是提比略对马可曼尼人的战争 (125) 。对马罗波杜斯的战争并非由于发生蛮族的入侵,这一点是非常重要的。这次战争仅仅是罗马政府认为“除了马可曼尼人外,日耳曼不存在没有被罗马征服的地方了” (126) 。换言之,这次战争是罗马人发起的,目的在于征服一个在邻近帝国边界处崛起的王国。前面已指出,罗马军队实际上并没有与马可曼尼人有过交火,因为提比略不得不急促向多瑙河撤退,以便镇压达尔马特和潘诺尼亚的起义。这里还应注意到,战争的爆发也是因为那些被归并入罗马帝国的民族乘着帝国军队撤离的机会,企图恢复自己的独立地位。这些反叛部落已经懂得罗马语言,并且得到罗马的战略机密,例如马罗波杜斯。另一个巴图人(the Batos)阿米尼亚斯可能也在罗马受过教育,这是当时战局的一个重要特点。


    这次使罗马政府大伤元气的叛乱 (127) 起于一次达西提亚特人(Daesitiates,是住在萨拉热窝Sarajevo的一个部落)的兵变。这次起义随后扩展到潘诺尼亚的布鲁西人(the Pannonian Dreuci,在萨夫河上),这些布鲁西人在另一个叫巴图的人的率领下立即向瑟米尔姆(Sirmium)进攻。A.卡西纳·塞维鲁斯(A.Caecina Severus)和色雷斯王罗米塔西斯(Rhoemetalces)在伊利里亚总督M.瓦里鲁亚斯·麦萨拉·麦萨里努斯(M.Valerius Messa Messalinus)不在任的情况下,急速率兵西征,在德拉夫河(the Drave)上击败布鲁西人。但后来潘诺尼亚和达尔马特人联合占领了一个威胁瑟米尔姆的据点,而卡西纳却无法从这里将他们赶走。同时提比略和麦萨里努斯抵达西斯西亚(在萨夫河上游)。保卫西斯西亚对于意大利的安全是极为重要的。麦萨里努斯的主力由波希米亚向南强行推进。经过一次挫败之后,他在极为不利的形势下击败了潘诺尼亚的巴托。


    当时提比略占据西斯西亚,卡西纳·塞维鲁斯则占据了瑟米尔姆。与当时(公元6年)东方发生的骚乱遥相呼应,密西亚也受到达西亚人和萨尔马特人的侵犯 (128) 。在这种情况下,西斯西亚和瑟米尔姆这两个地方对于控制潘诺尼亚的局势是至关重要的。与此相类似的另一个战例(公元13年),卡尔波尼亚斯·波索本来可以率军由小亚细亚开往巴尔干,但却由于伊桑里亚人战争而使部队无法调动。同样,卡西纳也不得不率领他的军团从瑟米尔姆撤出,以将达西亚和萨尔马特的入侵者从他的省份中赶出去。这次新的复杂战争的结果是达尔马特人得以肆意践踏这片国土,并使骚乱扩展。相反,提比略却只能听之任之,束手无策。


    公元7年,提比略得到来自意大利的援军——第一支是维里亚斯·帕特库鲁斯率领的大军。当多瑙河彼岸的入侵尚未再次发生,而伊索里人已被平定,卡西纳·塞维鲁斯同M.普劳梯亚斯·西尔万努斯率领的、由小亚细亚开来的两个军团一起再次向西进军。在开往西西亚途中,卡西纳遭到那两个巴图的进攻,损失惨重,尽管他最终还是同提比略会合了。公元8年,多瑙河联盟发生内讧,这对罗马人十分有利。潘诺尼亚人在巴锡努斯河(the Bathinus R.,也可能是波斯尼亚河the Bosina R.)放弃了武装。达西提亚特的巴图怀疑潘诺尼亚的巴图要叛变,于是将后者杀死,并退入达尔马提亚东南部的山区。公元9年,三支大军联合进攻,以图扑灭这次叛乱。由提比略领导的后期战争矛头是针对达西提亚特人和皮鲁斯特人的。该年初,被任命为达尔马提亚(伊利里亚)总督的C.维比亚斯·波斯土姆斯被留下“以完成对其余地区的征服” (129) ;维里亚斯补充说,波斯土姆斯的成就是和卢西亚斯·阿普罗瓦亚斯共同取得的。


    瓦鲁斯的失败  公元9年


    先后于公元前8年和公元5年被提比略征服的日耳曼部落,在切鲁西人头领阿米尼亚斯(Arminius) (130) 领导下起兵反叛,这时多瑙河和德拉瓦河以南的各民族刚刚被“抚平”。当时在罗马占领的土地上也发生了起义。值得一提的是阿米尼亚斯已在罗马军中服务,并被授予罗马公民的荣誉。这次起义是以向罗马三个军团发起进攻的形式开始的。该三军团系由P.奎克梯里亚斯·瓦鲁斯(P.Quinctilius Varus)领导,于公元9年夏天驻扎在切鲁西人领土上的。瓦鲁斯战死,军队也被歼灭。他的头颅被砍下送到马罗波杜斯那里。日耳曼人攻克了莱茵河东岸除阿里索以外的所有罗马人的工事要塞。起义队伍次年便从阿里索(Aliso)撤走了。在瓦鲁斯全军溃败的紧急情况下,提比略重新操持了莱茵河地区的事务。


    马罗波杜斯当时仍控制着他的王国。


    (十三)


    帕西亚和亚美尼亚  公元10~18年


    由奥古斯都派往帕西亚并于公元8年以前就当上国王的沃伦内斯,并不受帕西亚的某些贵族的欢迎,这种不满情绪招致了密底亚的阿塞拜疆王阿塔巴努斯率军入侵。但大多数帕西亚人还是站在沃伦内斯一边的,阿塔巴努斯被击溃了。但密底亚王第二次进攻终于得胜。沃伦内斯脱险逃往塞琉古,并在那儿维持自己的统治,直到公元11年。尽管他可能曾有几个月的时间没能守住城池(公元11~12年间),他在塞琉古的铸币仍发行到公元12年。以后他逃往亚美尼亚,具体时间不详 (131) 。


    亚美尼亚人对艾拉托的统治感到厌倦了,但当他们将她驱出国境后(似在公元11年),却使国家陷入了无政府状态,“动荡不定、分崩离析的人民,与其说是解放了,倒不如说变成了一群无首领的乌合之众。于是他们将流亡的沃伦内斯拥立为王” (132) 。约在公元11年或公元12年,沃伦内斯到亚美尼亚避难,但由于奥古斯都之死,这个国家似乎一直没有一个国王。不过,当沃伦内斯遣使到罗马以求得到让他当国王的任命时,却遭到提比略的拒绝。阿塔巴努斯(Artabanus)也反对沃伦内斯的要求。当被他驱逐的敌手在王国的北部得以立足时,他发动了一场威胁性的战争。罗马也卷入了这场战争。叙利亚总督Q.卡西里亚斯·麦特路斯·克里梯库斯·西拉努斯(Q.Caecilius Metellus Creticus Snus)迫使沃伦内斯退入罗马境内(公元16年),这使亚美尼亚再次沦为无政府状态。


    公元17年,在提比略操纵下,元老院的目光转到局势动荡不安的亚美尼亚地区,同时还有卡帕多西亚、柯马吉尼、西里西亚、叙利亚和朱底亚。提比略又撤换了克里梯库斯·西拉努斯,另派日曼尼库斯(Germanicus)去恢复秩序。公元18年,日曼尼库斯进入亚美尼亚,并在阿塔克萨塔将王冠授予蓬塔斯的波莱摩(Polemo)之子塞诺(Zeno) (133) 。公元19年,日曼尼库斯死于叙利亚。不久,在Cn.卡尔波尼亚斯·波索和Cn.森梯亚斯·萨特尼努斯之间爆发了争夺这个省份统治权的战争,结果皮索战败,被俘送往罗马 (134) 。


    多瑙河和莱茵河前线  公元10~20年


    公元12年,达西人夺取了多布罗加的阿吉苏斯(Aegissus),该地属色雷斯王罗米塔尔西斯(Phometalces)所辖。在巴布里亚斯·维特里亚斯(Publius Vitellius)为首的罗马军队支持下,这座城又为色雷斯人夺回 (135) 。公元14年,奥古斯都死后,色雷斯人爆发了战乱。莱斯库波里斯(Rhecuporis)之兄罗米塔尔西斯死后,他夺得了色雷斯的北部领土。由于人们对他颇多微词,使这次战争的性质很难说清。根据塔西图的看法,“莱斯库波里斯得知王位易人后,他便派遣部队过境掠夺,破坏设防,播下战争的种子”——这些行动是针对他的侄子柯提斯(Cotys)的。柯提斯继承了他父亲领地中较繁荣富庶的那一部分 (136) 。公元15~16年冬,达西亚人再次侵入多布罗加,攻占了特罗斯密斯(Troesmis),该城又为莱斯库波里斯和L.波姆庞尼亚斯·夫拉库斯(L.Pomponiusus)的联军夺回。在谈到这支军队时,奥维德(Ovid)说,除了光复特罗斯密斯外,他们还保卫了多瑙河沿岸,维持了密西的和平,并以武装震慑了吉提人 (137) 。


    公元10年,提比略只不过坐观莱茵河的局势,当时的情况让他很满意。日耳曼人方面有了一些新活动,大概是对此做出的反应,在日曼尼库斯参与之下,他率军渡过莱茵河,开进日耳曼 (138) 。公元12年,他仍从事于“日耳曼”战争,直到公元13年初,才得以庆祝战胜潘诺尼亚人和达尔马特人。公元13年,莱茵河事务交给了日曼尼库斯领导,他是奥古斯都派去“扑灭战火余焰”的 (139) 。提比略被调往伊利里亚。他已经出发赴职,途中却由于传来奥古斯都临终的消息,并出于对帝国统治权的关切,他领兵折回 (140) 。


    公元14年8月奥古斯都死后,在多瑙河和莱茵河发生了军事叛乱。塔西图说,这些叛乱只是由于帝位易主而发 (141) 。提比略之子德鲁苏斯(Drusus)成功地控制了多瑙河的局势。日曼尼库斯在莱茵河的处境并不妙,但他在困难之中使局势恢复安定。然后,他率12000军士渡河袭击马尔西人(the Marsi)。他的进攻大概缺乏口实,在劫掠这个国家时,他摧毁了塔姆发纳(Tamfana)祭坛。罗马军队在撤回途中,遭到布鲁克特里人、土班人和乌西皮人的攻击 (142) 。


    公元15年,日曼尼库斯得悉阿米尼亚斯和他岳父、切鲁西人头领塞吉斯特(Segesters)之间发生纠葛,于是他抓住这个机会向日耳曼人进攻 (143) 。战争是从缅因茨(Mainz)和维特拉(Vetera)两大军营开始的。战争中恰提人臣服,马尔西人被击败,而被阿米尼亚斯围困的塞吉斯特终于得到营救。这使切鲁西人和邻近的部族合力支持阿米尼亚斯。日曼尼库斯将他的军队分为三个师团渡过埃姆斯河(the Ems)。这时局势发生了变化,队伍在埃姆斯河和利珀河之间倒是所向无阻,但随后就不太顺利了,甚至在返回莱茵河的途中遭到严重挫折。


    日曼尼库斯为了准备进行公元16年的战争,建造了一大批战舰。当这支舰队在巴塔维(Batavi)的岛上集结时,恰提人受到一次袭击。日曼尼库斯率6个军团去夺回利珀河上的一个据点。经过以上初步准备之后,日曼尼库斯率领8个军团和后勤部队乘船开往埃姆斯河口,并由这里向威悉河地区进发。在那里他与阿米尼亚斯两次交战,将他击败。在返回莱茵河的航程中,罗马舰队由于失事而造成巨大损失。日耳曼人因此决心卷土重来,并派了C.西里亚斯·卡西拉·拉古斯(C.Silius Caecina Largus)重犯恰提人。日曼尼库斯只得又向马尔西人进攻。


    公元16年的战争结束后,日曼尼库斯受提比略的邀请回到罗马,接受了对他取得战争胜利的庆功。之后,他又被派往东方,以解决那里几个省份和亚美尼亚发生的问题。


    马罗波杜斯王国之灭亡


    依塔西图记载,当日曼尼库斯撤回时,提比略曾说,“切鲁西人和其他叛乱部落既然已经遭到罗马的报复,那么就让他们自己去内讧吧” (144) 。这显然是对往事所做的回顾。但当阿米尼亚斯和马罗波杜斯之间爆发战争时,罗马军队却几乎没从日耳曼撤回一兵一卒。公元17年,赛姆农人和朗哥巴底人废弃了马可曼尼人的国王而并入切鲁西。相反,阿米尼亚斯的叔父茵圭麦鲁斯向马罗波杜斯发起攻击。这两个头领的军队打了一场一般性的战争,地点大致在萨勒河(the Saale)一带。战后,马罗波杜斯撤回到波希米亚,接着向提比略求援,未果。不过皇帝还是派他的儿子德鲁苏斯到了潘诺尼亚前线 (145) 。


    公元18年或公元19年,一个被马罗波杜斯流放后逃往哥特人(the Goths)那里避难的年轻人卡图阿尔达(Catualda)带领一支劲旅侵入马可曼尼人领土,并赢得贵族对他的支持。他夺取了王宫和附近的要塞,获得马可曼尼国王长期珍藏的全部财宝。被其臣民抛弃的马罗波杜斯跑到诺里克姆(Noricum),在德鲁苏斯的庇护下避难。提比略在拉文纳(Ravenna)给了他一块封地,他在那里度过了他生命中的最后18年 (146) 。


    马罗波杜斯被驱逐后,公元19年阿米尼亚斯企图在切鲁西人中建立一个王国以替代马可曼尼人的国家。可是他“在受到武装进攻并且在复杂的形势下艰苦奋战时,却由于他的亲戚们的出卖而失败” (147) 。约公元20年,卡图阿尔达又被赫尔门杜里人王维</a>比里亚斯(Vibilius)赶过多瑙河,继而被提比略派往弗雷儒斯(Frejus)。这个地方位于加利亚·纳尔波楞西斯(Gallia Narbonensis)。他的属下和马罗波杜斯的士卒则被送过多瑙河,安置在马尔赫河(March R.)和库苏斯河(Cusus R.)之间的一个夸提人(the Quadi)部落首领瓦尼亚斯(Vannius)的属地上。塔西图说,德鲁苏斯任命瓦尼亚斯为苏比人(马可曼尼和夸提人)的国王 (148) 。公元20年5月,德鲁苏斯受到了隆重的欢迎。


    (十四)


    色雷斯和高卢的战乱  公元21~28年


    在提比略统治的早期,在罗马统治的地区发生了许多战乱。塔西图将这些战乱的发生归咎于地方政府的严酷政策。


    公元21年,柯拉雷特人(the Coletae)、奥德里萨人和狄依人(the Dii)爆发起义,并在菲利波普利斯(Philippopolis)包围了色雷斯的罗米塔尔西斯(Rhoemetalces Ⅱ)。起义为帕布里亚斯·维拉尤斯(Publius Veeus)所平息。塔西图说,“无论是战争还是冲突,罗马人都得以随心所欲地屠戮这些半武装的人们以及难民,而他们自己却滴血未流” (149) 。公元25年,密西亚总督C.波佩斯·萨宾努斯(C.Poppaeus Sabinus)摧毁性地打击了色雷斯山区的一些部落,因为他们拒绝“派出精壮男子参加我们的队伍” (150) ,胜利者因此受到庆功大奖。


    公元21年,高卢发生起义,特雷维里人和埃德维人的起义最为壮大。领袖是朱里亚斯·弗罗鲁斯(Julius Florus)和朱里亚斯·萨克罗维尔(Julius Sacrovir),据说起义是因为横征暴敛、债台高筑和高利盘剥引起的。C.西里亚斯·卡西纳·拉古斯经过许多波折才平息了这次暴动 (151) 。公元28年,弗里西人因为一个百人队队长奥勒尼亚斯(Olennius)领导的贡税机构的问题而发生起义。他们击败了统领下日耳曼军团的卢西亚斯·阿普罗尼亚斯(Lucius Apronius)而获得独立 (152) 。


    公元21~28年间的起义并没有与罗马直接相关的东方的骚乱作背景,但可以说,在阿塔班努斯三世统治的大部分时间里,帕西亚境内发生过内战。阿塔班努斯三世建立自己王室的局势十分紧张,以致他不得不与攻占了尼西比斯的流寇达成妥协,并清剿了他女婿当总督的省份。这个流寇组建的政权居然独立地存在了15年 (153) 。


    (十五)


    帕西亚、亚美尼亚和罗马  公元34~37年


    由于阿克塔西亚斯之死,造成了亚美尼亚王位的空缺。公元34年,帕西亚阿塔班努斯三世派他的儿子阿萨西斯(Arsaces)去夺王位,继而又进攻卡帕多西亚 (154) 。这时两个富豪辛纳西斯(Sinnaces)和阿布杜斯(Abdus)蓄谋反对阿塔班努斯。他们派出说客到提比略那里去要求派遣一位在罗马的帕西亚王子担任反抗运动的首领。提比略便先后派弗雷茨(Phraates)和阿塔班努斯同宗的梯里代茨(Tiridates Ⅲ)去争夺帕西亚王位,并将东方事务委托给鲁西亚斯·维特里亚斯(Lucius Vitellius)管理。公元35年,在罗马政府援助下,伊伯利亚王、法拉斯曼内斯(Pharasmanes)的兄弟米特拉达悌(Mithridates)侵入亚美尼亚,攻占阿塔克萨塔,而阿萨西斯的被谋杀则促成了他的这一胜利。阿塔班努斯立即派出他的另一个儿子奥罗德斯(Orodes)率军进攻伊伯里亚人。而法拉斯曼内斯则与阿尔巴尼亚人结成联盟,而且“使萨尔马特人经由里海之路以迅雷之势推进到亚美尼亚” (155) 。在这一支持下,伊伯里亚人击败了奥罗德斯(公元36年)。于是阿塔班努斯“发动了全国的力量”投入战争。这时维特里亚斯则在准备侵入美索不达米亚,阿塔班努斯又不得不从亚美尼亚战争中撤出。同年(公元36年),在帕西亚境内,辛纳西斯(Sinnaces)和他父亲阿布达吉西斯(Abdageses)计划得逞。他们将梯里代茨拥上王位,驱逐了阿塔班努斯。后者逃到西徐亚边境,招募了达黑人和萨卡斯人。当年年底前,他便领军打了回去。梯里代茨逃往叙利亚。公元37年,维特里亚斯恢复了和平局面。


    公元36年,纳巴提亚人王阿里塔斯四世(Aretas Ⅳ)击败加里克利(Galilee)和波拉亚(Peraea)地方长官赫罗德·安梯帕斯(Horod Antipes)。提比略命叙利亚总督路西亚斯·维特里亚斯(Lucius Vitellius)率两个军团进攻皮特拉。当维特里亚斯正向南部进军时,他得到提比略的死讯,便立即返回罗马 (156) 。


    公元36年,维特里亚斯发兵攻打陶鲁斯山区(the Taurus Mountains)中的西塔人(the Ciatae) (157) 。


    多瑙河和莱茵河前线  公元34~37年


    苏埃托尼亚斯说,在提比略统治末期,他听任“亚美尼亚受到帕西亚人的侵扰,让密西亚遭到达西亚人和萨尔马特人的破坏,高卢诸省则仍为日耳曼人所占领” (158) ,这句话集中表达了罗马民族的一贯经历。


    观察与评论


    东西方事件的关联


    有关这一问题,上面已经详细地罗列了一百年中已知的在罗马帝国东部和北部边疆上发生的入侵和战争。


    为了避免误解,这里应指出,恺撒企图对布勒比斯塔发动的战争(公元前44年)及奥古斯都对马罗波杜斯的战争(公元6年)并非遏止蛮族的入侵。罗马人之所以决心出战是因为他们将达西亚人和马可曼尼人诸国看成是对帝国安全构成威胁的政治势力。同样,公元前6年~公元9年潘诺尼亚人的起义和公元9年阿米尼亚斯领导的日耳曼人起义也不构成骚扰和入侵,因为起义发生在当时的罗马境内。当然,公元21~25年间色雷斯和高卢的动乱及公元28年弗里西人的起义也属此类。


    因而可以说,这一段时间内,罗马在多瑙河和莱茵河上进行的战争都是始于蛮族的侵扰。自恺撒经营高卢起(公元前58年)至提比略死(公元37年)止,依文献记载,每一次罗马将领的出征边塞部落,都是在受到这些部落直接挑衅的情况下进行的。当然这个论断并不意味着帝国军队在战争爆发以后所进行的防御性战争。当时的形势恰如奥古斯都所云,一方面他绝不在没有正当理由的情况下发动战争。另一方面,他“将各个尚未臣服于我们的部族相邻的所有省份的疆域都向前扩展了”。这个惹起事端在前,遭到征服在后的过程,便可解释为什么与边塞地区特别是多瑙河地区骚乱有关的部落随时间推移而越来越少,并为其他民族所代替。另外应指出自公元前35~前33年奥克塔维安战役之后,各民族的起义(如雅普德斯人)便不曾听说了。自公元9年后,潘诺尼亚也不再被当做敌对民族而提及了。


    在历史上,蛮族的入侵对罗马的和平安定来说,是一种时而发生的、没有意义的暴力行动,但却有另外一层意义。从本书前面的叙述中,可以明显地看出,那些蛮族侵扰仅仅是罗马东部发生的战乱的一种反映。当把帝国东部和北部边境的战争一件件地加以比较时,便可立即发现,在罗马东部的战争和多瑙河、莱茵河上蛮族暴乱中精确地包含着一个多次重复的规律。因此在研究恺撒、奥古斯都和提比略时期边境战事的历史时,所考虑的“事件”并非发生在三四个相互隔离的地区且可以十分妥帖地、独立成章地进行叙述。它们是一组相互联系的事件,其中某些事件则直接表现为某一初始发生的骚乱的继续。在上述时期中,罗马东方发生的战争冲突和骚乱,与多瑙河下游及莱茵河地区的起义和入侵相关联的事件,可能达二十次之多。


    研究这一百年间的历史事件,不能指望可以在古典著作中发现的证据都具有相同的特点,或者只要千篇一律地来一番调查便一定能得到这些证据。因此如果许多这类资料一时还得不到,特别是当寻找那些继续发生在互不相联系的广大地区的某些具体战争之后的许多争端的证据时,还需要进行大量的考察研究。这是理所当然的。使人感到惊诧的倒是,每一次战例中,都在许多(如果不是所有的)地方表现出某种相同的特点(根据本书已经建立的模式),而且,除了罗马军队占领地区的起义外,在上述时期内已知的罗马帝国东部和北部边塞地区的全部战乱,都属于这种类型。这样看来,欧洲所有的战争,没有一次不与罗马东方的战争有联系。罗马东方的战争,也没有一次没有欧洲的骚乱相伴随。于是,研究蛮族不断起义和入侵的背景所得的结果显示,(公元前63年~公元37年)所有这些战乱都是罗马东方——无论是博斯普鲁斯、亚美尼亚或是北叙利亚——发生的战争的直接反映。


    东西方关系的纽带——黑海


    如前所述,在恺撒、奥古斯都和提比略统治时期,欧洲的蛮族起义和入侵是罗马帝国东部和东北部战乱的内应,那么,这些事件之间的关系如何呢?


    研究这一问题应该指出,继博斯普鲁斯王国的冲突之后,多瑙河不止一次地发生战争。那么就不难看到这样一条线索:亚速海地区的骚乱通过邻近地区传播到远至密西亚一带的地区。斯特拉波也说过 (159) ,西徐亚人经由克里米亚和第聂伯河地区、渡提拉斯河和多瑙河,强行占据了色雷斯人的居住地区。按照战争导致战争的理论,则可认为南俄罗斯的战争引起一系列的骚乱,这些骚乱终于使罗马在莱茵河开展防御性战争。蛮族对罗马国土的侵扰,最终导致在各民族中传播蔓延。这一观念可以从马库斯·阿瑞里亚斯的经历中得到支持。“一些部落被另一些远方来的蛮族驱赶败退。”由此可看出,这些一片片的蛮族土地总是断断续续地、位置不定地受到攻击,一直到马斯塔尼人、潘诺尼亚人和日耳曼人越过罗马边境为止。


    但是,若以上述规律去描绘公元前17~前8年间博斯普鲁斯王国战争的局势却是非常困难的。因为当时博斯普鲁斯人的敌对行动不是针对南俄罗斯民族,而是针对蓬塔斯的波莱摩的,他是罗马政府特派的官员。所以若把博斯普鲁斯内战照例归结为与多瑙河和莱茵河上的起义有关时,那就很难把这个内战视为“远方来的蛮族”挑起的骚乱和战争。而当罗马东方根源性的战乱发生于亚美尼亚以及后来在远离蛮族暴乱的里海沿岸的另一地区也发生这种根源性战乱时,这种看法就显得难以成立了。因此,蛮族部落对帝国的欧洲边境的攻击,不能以那种由某个最初的动乱开始,再由一个部落到另一个部落地波及而来的说法来解释。同样,对这个现象的一种可以接受的理论,必须是那种能够正确无误地对发生于罗马东方和欧洲的、波及许多不相邻地区居民的相关战乱事件做出说明的理论,在如此非常的要求之下,如果不是有关米特拉达悌大帝帝国的资料十分丰富的话,解决这个问题就会变得十分棘手。


    米特拉达悌帝国 (160) 的范围,首先有黑海东南岸上的蓬塔斯王国,其次是包括菲西斯河流域盆地的高加索人南部的柯尔奇斯,再次是博斯普鲁斯王国,它包括克里米亚、塔曼半岛和亚速海东岸直到顿河口一带地区。米特拉达悌的统治还通过与他女婿梯格兰占据的亚美尼亚的结盟而远达上述地区之外:有从黑海西岸色雷斯的自奥尔比亚到阿波罗利亚的希腊城邦,有喀尔巴阡山东线的南俄罗斯部落,尤其是巴斯塔尼人,还有多瑙河地区的民族,且似乎一直包括了西边的斯柯狄西人,他们位于萨夫河和多瑙河交汇处一带地区。狄奥对米特拉达悌在巴尔干的影响表示了特别的注意,他说在米特拉达悌的挑唆下,色雷斯人有一次“侵犯了伊皮鲁斯和这个国家的其余部分,一直到多多纳,甚至洗劫了宙斯神庙” (161) 。


    这个变幻不定的帝国的统一,完全建立在黑海的商业贸易上 (162) 。波里比亚斯(此人死于米特拉达悌就任蓬塔斯王的前一年)曾说:“人们日常生活所需的物品基本上都是蓬塔斯人提供的。” (163) 不过,他的这一说法未能体现出米特拉达悌统治的各个国度的不同情况和要求。在蓬塔斯王国,其国都辛洛普便是“那一带最值得注意的一个城市” (164) 。它通过海路,西与色雷斯并经过色雷斯博斯普鲁斯人与罗德岛(Rhodes)、德洛(Delos)和阿蒂卡(Attica)甚至与埃及进行贸易往来,东与阿米苏斯(Amisus)、特拉皮祖斯和菲西斯等港口联系,北则与刻赤海峡的潘提卡帕尤姆和法纳戈里亚及布格河(the Bug)口上的奥尔比亚进行交往。由陆路,辛洛普这座城市通过一条古老而繁忙的道路与西里西亚的塔尔苏斯(Tarsus)联系,又经另一条路线与“一个亚美尼亚人的重要贸易市场” (165) 柯马纳·蓬提卡(Comana Pontica)进行交往。而与阿米苏斯、特拉皮祖斯保持联系的柯马纳则从那条由中亚经帕西亚、密底亚和亚美尼亚的著名商路上输入所需的商品 (166) 。柯尔奇斯的菲西斯是东方贸易两个输出口岸的一个,东方来的商品由此沿库拉河(the Kura)而上,直到其发源地,然后经东路过山脉,到达菲西斯河谷,顺流而下,直至黑海。柯尔奇斯的生产力十分发达。这个国家矿藏丰富,有金、银、铁、铜等矿藏,还能生产“造船所需的一切”,当地居民甚至以其纺织业而远近闻名 (167) 。


    博斯普鲁斯王国的地位也十分显要。首先因为它是小亚细亚和爱琴海地区以及罗马军队在亚美尼亚作战时的粮食基地。这个国家的首都兼主要港口就是潘提卡帕尤姆,它位于海峡的克里米亚沿岸;在东岸的法纳戈里亚,则成为另一个商业中心。其次是商品“经亚速海和北岸的蛮族国家转运入此地”,顿河上的塔纳斯“邻近潘提卡帕尤姆”,“是蛮族最大的商埠”,它是亚洲和欧洲游牧部落的贸易市场。运输干线则是顿河——蛮族的奴隶、皮毛等商品“在这里交换文明生活所需的衣物、酒及其他东西” (168) 。


    塔纳斯与“欧洲人”的贸易并不比与亚洲蛮族的贸易少,不过这个城市被蓬塔斯的波莱摩所毁。也许由此之后,罗马政府(于公元前14年左右)便与顿河两岸的萨尔马特人建立了联系。奥古斯都没有说这些蛮族的名称 (169) ,但几乎可以肯定西方的是罗克尼兰人 (170) 。他们占据或分散在顿河或顿涅茨河与第聂伯河和喀尔巴阡山之间,民族的贸易是通过奥尔比亚这个“著名市场”进行的 (171) 。这个中心城市对于这一带平原和水路的民族极为重要,以致当布勒比斯塔将它毁灭之后,“西徐亚”部落都前来帮助修复被他破坏了的设施。因为没有这个城市,他们就失去了贸易上的便利条件。这一资料出自普鲁撒的狄奥之口。他曾于公元95年访问了奥尔比亚。此外,依乔丹斯的记载(第三十二章),西徐亚人允许希腊人修建奥尔比亚及其他沿海城市,“以便提供进行贸易的途径”,也说明了这一点。在奥尔比亚之西,即喀尔巴阡山一方,居住着巴斯塔尼人。他们是米特拉达悌的同盟,并为他提供最精良的军队 (172) 。巴斯塔尼人的各个部落(皮西尼Pcucini、阿特摩尼Atmoni和西多尼Sidoni)居住在由多瑙河口、沿喀尔巴阡山东部直到维斯瓦河(the Vist)源头一带地区。估计他们控制了喀尔巴阡山的各个关隘,如加布罗尼卡(Jablonica)、黑海地区与北匈牙利及今捷克斯洛伐克各民族之间的贸易,长期以来都要经过这些关隘 (173) 。蓬塔斯和博斯普鲁斯,也与达西亚甚至伊利里亚的民族有着商业联系。


    显然,南俄和东欧的蛮族与黑海的希腊城邦发生了贸易关系,而且这一贸易往来是一个复杂的商业网的重要组成部分。这个商业网在公元前1世纪时是由蓬塔斯王国控制着的。黑海东西两岸之间贸易的重要性还可以从以下事实中看出:公元前65年,米特拉达悌向他的北方领地败退时,庞培并未穷加追赶,而是派遣一支舰队去封锁博斯普鲁斯王国的各个港口 (174) 。这一行动产生了重大结果。公元前63年,法拉格尼亚的商人发生起义,紧接着便导致了米特拉达悌政权的崩溃。公元前63年及以后几年,“奥尔比亚成了周围部族不断攻击的目标” (175) 。公元前64 (176) ~前59年,罗马人忙于抵御外族尤其是巴斯塔尼人对其多瑙河下游以南国土的侵犯。公元前63~前59年,波依人和陶努西人被布勒比斯塔率领的达西亚人征服并驱赶,同时维斯瓦河到莱茵河之间的日耳曼人也卷入了战争 (177) 。


    米特拉达悌帝国的居民是一个整体,并未因为黑海而分成两部分,尽管水域宽广的黑海对于蛮族迁移来说是无法逾越的。根据西塞罗的观点,罗马东方的战争扰乱了罗马的货币市场 (178) ,因为战争阻断了黑海南北两岸的贸易,从而招致多瑙河和莱茵河前线蛮族的侵袭。


    蛮族的活动


    蛮族的活动受到罗马东方战争以及由战争招致的贸易中断的影响。现在回过头来考虑蛮族的活动时,必须将多瑙河以南山区国家的习性和日耳曼及其他北方部落的生活方式区分开来。


    因而,首先应该了解,多瑙河和萨瓦河形成了一条联系黑海和亚得里亚海的交通干线 (179) 。斯特拉波说(第四章,第207节;第五章,第214节),由意大利北部开始,货物由马车运到萨瓦河发源地,然后装船运往潘诺尼亚和斯科迪斯。多瑙河沿岸的各民族皆善驾舟,且绝不限于经主流航道进入黑海,还能从各支流深入到南北各地。这样一来,蒂萨河(the Theiss)及其支流便成为进入特兰西瓦尼亚(Transylvania)心脏地带的通道。波斯尼亚河(the Bosna)和德里河(the Drin)则通往伊利里亚。更为重要的是,通过达尔达尼人的领地,马拉瓦河(the Morava)一直保持着与联结阿克西亚斯河(the Axius)或瓦尔达尔河(the Vardar)分水岭的山谷之间的联系,并且由此可以直下塞萨洛尼基和爱琴海。由摩拉瓦河上的尼什(Nish)出发,又有另一条路向东通往索菲亚(Sofia),再经贝西人领地和马里查(the Maritsa)河谷到阿德里亚洛普(Adrianople),并且穿过这一片土地到达拜占庭(Byzantium)。


    如果考察以上诸条路线上曾在布勒比斯塔统治时代或其后一段时间参与侵扰马其顿和伊利里亚的各民族的位置,就会发现贝西人、登提里特人、达尔达尼人、雅普德斯人及其他民族是居住在关隘上或附近一带。当时斯柯迪斯人和潘诺尼亚人占据着这一地区——摩拉瓦河从它的南面、蒂萨河从它的北面、萨瓦河和德拉瓦河从它的西面汇入多瑙河。


    在阿尔派恩(Alpine)地区,雅普德斯人攻击了阿奎利亚人、特尔捷斯特人和波拉人。一方面,诺里西人、雷提亚人和维德里西人“常常骚扰邻近地区,不仅是意大利,还有赫尔维提人、塞夸尼人、波依人和日耳曼人的国家” (180) 。萨拉西人控制了大小圣伯纳(St.Bernard)关隘,将从意大利经此山卡到高卢去的人交纳的过关税全部收归己有 (181) 。斯特拉波说(第四章,第205节),他们甚至要求恺撒付钱。因为恺撒拒绝他们的勒索,于是他们从山上放下石头来砸他的军队。“他们的借口是需要钱来修筑道路。”当德西姆斯·布鲁土斯(Decimus Brutus)由穆提纳退却时,他的军队被索以每个人交纳一个德拉克马(约合十五分)的过关税。此外,当瓦勒里亚斯·麦萨纳·柯文努斯预备向他们进攻时,他们当场给了他一个难堪——叫他支付柴薪钱。阿尔卑斯山区的民族从过路的商旅身上征收税金 (182) ,由此类推,巴尔干的民族也会这么做的。足见这一年中的某时越过阿尔卑斯山和经过多瑙河以南的各条商道的商队,对于各地土著居民来说,简直成了财源。另一方面,只是在罗马东方发生战争时,才有关于这些部族引起骚乱并下山袭击平川地区定居民族的记载。


    在多瑙河到萨瓦河的路线上,罗马人遇到分散在萨瓦河及其支流和萨瓦河与德拉瓦河之间的潘诺尼亚部族的长期拦截。斯特拉波强调了这一地区河流对于贸易交换的重要性,但遗憾的是,他没说占据河流两岸的民族是如何控制水上交通的。不过没有什么理由认为伊利里亚的情况与高卢有什么明显的不同。在高卢,“通过主要水道的货物被征收税金。上层贵族也是通过这一税收而大发其财” (183) 。因而,作为布鲁西人头领的巴托(Bato)和平尼斯(Pinnes)的财产和地位都可能因为罗马征服潘诺尼亚而受到重大损失。只要这些季节性的交通一旦中断,无论是在水路上或是山卡上,就会发生起义和侵扰。


    北方蛮族对贸易和商路亦颇有兴致 (184) 。在日耳曼日常经济中,马匹、羊群、奴隶、皮毛和琥珀等都是使用和交换的重要物品 (185) 。恺撒说过,莱茵河以北部落的食物主要依赖牛群,而衣物则依靠野兽,尤其是驯鹿的皮毛 (186) 。塔西图说,日耳曼人男男女女都穿野兽的皮毛。然而邻近的部落却从商人那里得到其他的衣物。于是女人们便去换一些紫色条纹的棉麻服装。乔丹斯记载斯堪的纳维亚的苏约纳人(the Suiones)以他们“美丽的毛皮而著名,虽然他们生活贫困不堪,但衣着却十分华贵”。奥维德说,吉提人“皮毛裹身”以御冬寒。森尼卡(Seneca,尼禄的首相)说,南俄罗斯的西徐亚人以狐皮和貂皮为衣,这种皮料质地柔软,足以抵挡寒风。塔西图进一步记载了日耳曼人用“远海动物”的毛皮来装点镶饰自己的衣物。而这些产自遥远北方的毛皮必然来自芬兰人或拉普斯人(the Lapps) (187) 。


    实际上从莱茵河到顿河,使用毛皮是蛮族生活的一大特点。给日耳曼人带来遥远北方物产的贸易则表明当时有着一系列远距离的商路和市场,尽管“这些内地的部落依然保存着简单的老式的商品交换” (188) 。恺撒具体记载了这样一条商路 (189) :它由赫尔维提人的边界开始,沿多瑙河上游而下,到达西人和阿纳提人领土,然后“向左”转入维斯瓦河盆地;在六十日旅行的后期,这位旅行家来到一个产有珍奇动物的国家。恺撒描述了麋鹿和野牛。在赫尔维提人和波希米亚之间的这一段路线是由波伊人控制的,直到布勒比斯塔把他们赶走为止 (190) 。


    延亘的北方商路已尽归部落群所控制,这是值得注意的。组成巴斯塔尼民族的各部落,分布在从多瑙河口直到维斯瓦河上游的各条源流一带。在巴尔喀阡山另一面,巴斯塔尼人与另一个部落民族阿纳提人有联系 (191) 。在维斯瓦河,他们又与卢吉人有接触。卢吉这个名字可能指的是立下誓言的同伴或合伙人 (192) 。卢吉人领土直抵奥德河。他们的西面是苏比人。苏比人也不仅是一个部落 (193) 。他们占据了奥德河和易北河之间地区,并控制了易北河东岸以北直到西姆布里克半岛(the Cimbric P.),这个北方的部落组织并非一个简单的嫡亲群体。当托勒密 (194) 后来将朗哥巴底人、安格里人(the Angli)和赛姆农人视为苏比人,而将布里人(the Buri)、狄杜尼人(the Diduni)和奥曼尼人(the Omani)视为卢吉人时,他也并非试图按血缘关系来划分这些民族,而是指出他们在重要的贸易路线上的地位。因而不难想象,在北方蛮族中间,商品由一个部落到另一个部落不断地传开去,直至抵达所需要的人手中为止。正如位处极北的希佩博里安人(the Hyperboreans)的“第一次收获” (195) 乃由一个西徐亚民族传到另一个民族,直至经辛洛普抵达德洛斯的阿波罗(Apollo)神庙,或如同斯堪的纳维亚产的色泽好似蓝宝石般的毛皮经由数不清的部落被送到罗马前线的驿站一样 (196) 。


    当罗马东方发生战争时,由黑海到易北河和莱茵河的北方各路线上都有骚乱发生,而且均有非同寻常的特点,在这种情况下,兴趣和活动都在北方和维斯瓦河上的巴斯塔尼人袭击了瓦拉奇亚(Wachia)的吉提人,或渡过多瑙河进入多布罗加。此外,他们脱离了自己直接关心的那条路线,转而攻击跟自己素无贸易联系的民族。同样在恺撒时代,苏维比人进攻了乌西皮特人、腾克里特人及乌比人,将战火扩展到莱茵河。


    所有的入侵和骚扰都是突然发生的,出乎意料的。一方面,正如恺撒所说,对这种突然袭击的恐惧达到了顶点,以至于日耳曼部落宁可在边境上保留大片不毛之地 (197) 。对多瑙河以南的部落来说,这条河本身就是道防御入侵的屏障,但冬天则不行,因河流一结冰,就等于为萨马尔特人搭上了一座桥 (198) 。另一方面,据塔西图说 (199) ,苏约内人不习惯于打仗,因为海洋使敌人无法对他们搞袭击。发生战争以后,遭受突袭的民族便逃离故地。斯特拉波说(第四章,第196节),在恺撒征服之前,高卢人只要一受到任何比他们强大的民族的攻击,他们就会携家拖眷地迁徙异地。在斯特拉波的时代,被苏维比人赶走的日耳曼人应跑到莱茵河西岸避难(第四章,第194节);同样,当罗马侵入这个国度时,日耳曼部落要么先投降,以后再反叛,要么就离弃自己的居住地。斯特拉波讲到莱茵河和易北河之间地区时说,“世界这一地区的民族的共同特点,就是动辄迁徙他地……因为他们住的只不过是些临时搭成的小棚子,多依靠野草充饥度日。他们也和游牧部落一样,将家用物品装在大车上,赶着牲口到他们认为最适合的地方去” (200) 。在多瑙河下游地区,吉提人受到攻击时也是迁往异地。他们渡河来到特利巴利人的地方,而特利巴利人不得已只好允许他们留居。斯特拉波还说到远离多瑙河的西徐亚人、巴斯塔尼人和萨尔马特人常常对吉提人占压倒性优势,甚至打过河去袭击那些曾被他们赶走的部落。但当入侵者撤退之后,吉提人显然又回到原先的住处,因为斯特拉波曾说他们经由两条路线不断地在渡河迁移。


    所有北方的民族的一个突出特点,上面已经说过,就是他们动辄迁徙。而当罗马边界向莱茵河、以后又向多瑙河推进后,这种轻易的搬迁就大大减少了。罗马人建立并且维护着的边境线,使形势发生了新的变化。对这种新的形势,蛮族部落迟迟不能理解。他们感到难以接受这种新变化。塔西图说,“当初,在河的两岸都是一样的贫穷,也一样的自由自在” (201) 。乌西皮特人和腾克特里人过着和以前一样的自由生活,并渡过莱茵河,但是他们遭到恺撒的剿杀。奥古斯都的军队则大破萨拉西人和潘诺尼亚人,幸存者被卖为奴隶,因为他们未能屈尊于罗马对他们各自领地的征服。还可以看出,被阿格里帕当做流亡之徒而获准留居莱茵河左岸的乌比人,按照塔西图的记载,成了这条河岸的保卫者;流泊四方后被多米梯亚斯·阿赫诺巴布斯收容定居的赫尔门杜里人成了罗马领土上所有非正式居住的民族中最受信赖的人。此时,被阿里亚斯·卡土斯安顿在色雷斯的吉提人则已在安和之中开垦田园了。


    如果将吉提人和乌比人的迁徙与巴斯塔尼人和苏维比人更大规模的活动相比,便可看出,罗马人不得不与两种明显不同的“入侵者”打交道。一种是受到远方蛮族袭击后而侵扰罗马的部落,他们是在逃亡之中闯过边境的;另一种就是那些远方的蛮族,他们由于某种特殊原因改变了固有的生活方式,从而有意地越境掠夺。罗马是否将这两种“入侵者”加以区别对待,现在很难讲清楚。他们对蛮族的活动总是遥观远望,是在武装守卫的边境后面进行观察的,只看那些蛮族不断地以一种固定的形式进行骚扰、抢劫和挑起战争。作为对这种连续发生的起义的反击,罗马惩罚了扰乱和平的侵犯者,甚至将他们从其故土上赶走。不过,虽然“平定”这些惹是生非的民族从而使自己的边境得以顺利地向前扩展,但领土的扩大带来的不是骚乱的停息,而是新的袭击和侵扰。如斯特拉波所说(第四章,第194节),以前的蛮族被平定了,其他地方的部落又起而代之。


    对蛮族来说,罗马向外扩展国界的行动,比他们自己对帝国政府的侵扰更加费解。罗马军团对他们的突然进攻使他们不知所措,也使他们无法再像以前那样自由地迁移。因此,边境战争的直接起因,并不是某一个或一些民族部落的好战情绪,而是由于人们互相不理解对方的生存方式。至于蛮族和罗马的关系,当然不可能脱离部落群体生存方式的比较:一方面,他们“将家用物品装在大车上,赶着牲口到他们认为最适合的地方去”;另一方面,像奥古斯都那样的军事首领则声称:“我要将所有与那些迄今尚未臣服于我们的种族相接壤的省份的边界向前扩展。”但是,除了动辄迁移的民族和扩张疆域的民族之不同外,应该看到蛮族骚动为罗马夺占蛮族领地制造了机会。而这种骚动则是对那些在罗马政府向远至博斯普鲁斯、叙利亚和亚美尼亚地区扩张势力的形势下采取向内侵犯这种特殊生存方式的人们的一种自然的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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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关于米特拉达悌之生平,参见塞奥多尔·莱恩纳赫:《蓬塔斯国王米特拉达悌·尤佩特》(巴黎,1890年)。吉叶:《米特拉达悌》(12),载于RECA,第十五卷(1932年),2163~2205页。


    “米特拉达悌”一名的拼写,在文献记载中均为Mithridates,而在碑刻中则都是Mithradates。近期问世的一些论著对第三次米特拉达悌战争有详细的介绍,参见J.G.C.安德森:《庞培对米特拉达悌之战》,载于RECA,第12期(1922年),95~105页。T.R.霍尔姆斯:《罗马共和国与帝国的缔造者》,第一卷(牛津,1923年),176~219页,398~433页。格尔泽:《李西尼亚斯》(104页),载于RECA,第十三卷(1926年),376~414页。H.A.沃尔梅罗德和马克斯·卡里文,载于CAH,第九卷(1932年),356~357页,376~383页,390~396页,897~898页。亦见J.M.柯班:《卢库路斯与庞培》,载于其《公元前78~前49年的元老院及各省份》(剑桥,1935年),99~137页。


    (2) 关于博斯普鲁斯王国及其历史,参见巴西里亚斯·拉梯斯捷夫:《博斯普鲁斯王国简史》,载于其所编之《蓬塔斯古代碑刻集》,第二卷(巴西,波特诺波里,1890年)。布兰迪:《博斯普鲁斯》(3),载于RECA第三卷(1899年),757~789页;E.H.闵斯:《西徐亚人与希腊人》(剑桥,1913年),563~638页。马克斯·艾伯特:《南俄罗斯地区的文物》(波恩,1921年),244~259页。M.I.罗斯托夫译夫:《南俄罗斯的伊朗人与希腊人》(牛津,1922年),《西徐亚人与博斯普鲁斯人》,第一卷(柏林,1931年)。


    (3) 斯特拉波:《历史》,第七章,第3节之11,303~304页。


    (4) 关于叙利亚之吞并,见艾米尔·舒瑞:《耶稣基督时代的犹太民族史》,第一卷(莱比锡,1901年),294~304页。约瑟夫·多比阿斯:《有关罗马人与帕西亚人及叙利亚之占领的原始报告》,载于《东方档案》,第3期(1931年),215~256页。霍尼格曼:《叙利亚》,载于RECA,第2集,第四卷(1932年),1622页。


    关于庞培对皮特拉发动的战争,见普鲁塔克的《希腊罗马名人传》之《庞培》篇第38、41节。约瑟福斯:《犹太战争史》,第一章,第6节之4(131);《上古犹太史》,第十四章,第3节之1~4,34、38、46、48页。阿庇安:《米特拉达悌》,第106节。狄奥:《罗马记》,第三十七章,第15节之1~2。


    关于斯考鲁斯战役,见约瑟福斯:《犹太战争史》,第一章,第8节之1,159页。《上古犹太史》,第十四章,第5节之1,80~81页。罗登:《阿米里亚斯》,141页,载于RECA,第一卷(1894年),588页。阿尔伯特·卡梅勒:《皮特拉与纳巴提》(巴黎,1929年),167~168页。


    (5) 阿庇安:《叙利亚》,第51节。舒瑞:《耶稣基督时代的犹太民族史》,304~305页。关于罗马帝国控制叙利亚之初期与叙利亚人的冲突,见D.H.穆勒:《阿拉伯》,载于RECA,第二卷(1896年),352~353页。


    (6) 李维:《罗马史》,第103节。狄奥前揭书,第三十八章,第10节;第五十一章,第26节之5。卡尔·帕施:《东南欧民族文化史论集》,第五卷(维也纳,1932年,SAWW),38~40页。西克:《安东尼亚斯》(19),载于RECA,第一卷(1894年),2579~2580页。依姆:《巴斯塔尼人》,载于RECA,第三卷(1899年),111页。


    (7) 有关布勒比斯塔王国,见斯特拉波:《历史》,第七章,第3节之5,298页;第11节,303~304页;第5节之2,313页。布兰迪斯:《达西亚》,载于RECA,第四卷(1901年),1958~1960页,及《布勒比斯塔》,载于增刊第一卷(1903年),261~264页。卡米尔·朱利安:《高卢史》,第三卷(巴黎,1909年),144~154页;E.H.闵斯:《西徐亚人与希腊人》(剑桥,1913年),123~124页,464页。


    (8) 斯特拉波前揭书,第七章,第3节之11,304页,书中未对布勒比斯塔各次战绩的年代加以记录,但是却间接地提到反对波依人的战争耗费了相当长的时间,一般认为波依人被推翻于公元前60年1月。见依姆:《波依人》,载于RECA,第三卷(1899年),631页。布兰迪斯:《达西亚》,载于RECA,第四卷(1901年),1959页。


    有关克里塔西鲁斯建立过一个“大帝国”的可能性,见朱利安:《高卢史》,第三卷,145页之注4。有关疆域之争议,见斯特拉波前揭书,第二章,第5节之2,313页。


    (9) 恺撒:《高卢战记》,第一章,第2~3节(赫尔维蒂),第5节(波依),第6节(阿罗布罗吉)。关于阿罗布罗吉人,又见于李维前揭书,第103节。狄奥前揭书,第三十七章,第47~48节;第三十九章,第65节。


    (10) 关于阿里奥维斯塔斯,见恺撒前揭书,第一章,第30~54节;第六章,第12节。狄奥前揭书,第三十八章,第34~50节。西塞罗:《我的时代》,第一章,第19节。克莱布斯:《阿里奥维斯塔斯》,载于RECA,第二卷(1896年),842~845页。朱利安:《高卢史》,第三卷,149~159页,221~241页。T.R.霍尔姆斯:《恺撒征服高卢史》(第二版,牛津,1911年),57~68页,553~555页,635~657页。


    (11) 恺撒:《高卢战记》,第一章,5~29页。朱利安:《高卢史》,第三卷,193~220页。霍尔姆斯:《恺撒征服高卢史》,46~57页,613~634页。


    (12) 关于日耳曼部落的活动,见恺撒:《高卢战记》,第一章,第31节,第37节,第54节;第四章,第1~19节。亦见施密特:《德意志部族史》,第二卷(1918年),405~410页。依姆:《恰鲁德》,载于RECA,第三卷(1899年),2194页。贝斯尼耶:《腾克特里》,载于RECA,第2集,第五卷(1934年),490~492页。


    (13) 加士丁:《菲力皮古城》,第四十二章,第4节。狄奥前揭书,第三十九章,第56节。阿庇安:《叙利亚》,第51节。又见斯特拉波前揭书,第十二章,第3节之34,558页,第十七章,第1节之11,796页。约瑟福斯:《犹太战争史》,第一章,第8节之7,175、178页;《上古犹太史》,第十四章,第6节之2、之4,98、103页。普鲁塔克前揭书之《安东尼》篇,第3节之2。


    乔治·罗林森:《东方第六大王国》(伦敦,1873年),147~149页。阿尔弗雷德·冯·盖施米德:《伊朗史》(蒂宾根,1888年),86~87页。费迪南德·加士迪:《伊朗史》,载于《伊朗哲学》,第二卷(斯特拉斯堡,1896~1904年),498页。克雷门·胡阿:《古代波斯与伊朗文明》(纽约,1927年),106页。吉叶:《米特拉达悌》(23),载于RECA,第十五卷(1932年),2211页。W.W.塔恩文,载于CAH,第九卷(1932年),604页。R.H.麦多威尔:《底格里斯河上的塞琉古国铸币》(安·阿伯尔,1935年,密执安大学</a>《人文学丛刊》第37期),212~216页。


    (14) 关于伽宾尼阿斯的统治,见艾米尔·舒瑞:《耶稣基督时代的犹太民族史》(莱比锡,1901年),305~306页。冯德·米尔:《伽宾尼阿斯》(11),载于RECA,第七章(1910年),427~428页。关于公元前56年发生于叙利亚的骚乱,见狄奥前揭书,第三十九章,第59节。约瑟福斯:《古代犹太史》,第十四章,第6节之2,100页;《犹太战争史》,第一章,第8节之7,176页。


    (15) 普鲁塔克前揭书之《克拉苏》篇,第16~33节。狄奥前揭书,第四十章,第12~27节。阿庇安:《叙利亚》,第51节;《内战史》,第二章,第18节。约瑟福斯:《犹太战争史》,第一章,第8节之8,179页;《上古犹太史》,第十四章,第7节之1、3,105、109页。罗林森:《东方第六大王国》,150~157页。施奈德沃特:《帕西亚》(海利根施塔特,1874年),52~67页。盖施米德:《伊朗史》,87~93页。


    (16) 关于帕西亚之入侵,见西塞罗:《我的执政》,第二章,第10节;第十二章,第19节;第十五章,第1~4节,第9节。《我的时代》,第五章,第18节,第20节;第六章,第1节之5。狄奥前揭书,第四十章,第28~30节。约瑟福斯:《犹太战争史》,第一章,第8节之9,180、182页;《古代犹太史》,第十四章,第7节之3,119、122页。恺撒:《高卢战记》,第三章,第31节。普鲁塔克前揭书之《安东尼》篇,第五章,第2节。李维:《罗马史》,第108节。


    (17) 西塞罗:《论共和国》,第84、96节。卡尔·帕施:《东南欧民族文化史论集》,第五卷(维也纳,1932年),41~42节。


    (18) 此次征服的具体年代不详。狄奥·克里索斯托姆在他的第三十六次演讲中,提及在150年前吉提人攻占了希腊的一些城市。虽然这次演讲迟至公元102~公元103年才有文字记录,但上述之150年极有可能是从狄奥访问奥尔比亚,即公元95年或公元96年算起的。布勒比斯塔在黑海沿岸的活动则应在公元前56年至公元前47年之间。汉斯·冯·阿尼姆:《狄奥生平》(柏林,1898年),301、306页。施密德:《狄奥》(18),载于RECA第五卷(1905年),855、857、872页。E.H.闵斯:《西徐亚人与希腊人》(剑桥,1913年),123、464页。帕施:《东南欧民族文化史论集》,第五卷,46~48页。


    (19) 有关恺撒征服高卢的大量文献,可参见卡米尔·朱利安:《高卢史》,第三卷(巴黎,1909年),149~152页,193~194页,221~222页;及《剑桥古代史》,第九卷(1932年),944~946页。


    (20) 恺撒:《高卢战记》,第四章,第4~19节。狄奥前揭书,第三十九章,第47~48节。朱利安:《高卢史》,第三卷,323~330页。T.R.霍尔姆斯:《恺撒征服高卢史》(第二版,牛津,1911年),689~706页。A.T.沃克:《恺撒于何处击败乌西皮特人和腾克特里人》,载于《古籍学报》,第17期(1921~1922年),77~86页。


    (21) 苏埃托尼亚斯:《诸恺撒生平》,第44节。斯特拉波前揭书,第七章,第3节之11,304页。


    (22) 恺撒:《高卢战记》,第八章,第24节。阿庇安:《伊利里亚》,第12节,第18节。


    (23) 恺撒:《高卢战记》,第二章,第31节。


    (24) 恺撒:《高卢战记》,第三章,第82节。狄奥前揭书,第四十一章,第55节之3~4;第四十二章,第2节之5。加士丁前揭书,第四十二章,第4节。


    (25) 狄奥前揭书,第四十二章,第9节之2,第45节之2。关于法拉西斯的活动,参见狄奥前揭书,第四十二章,第5~48节;第四十四章,第46节之1;第四十五章,第29节之4。普鲁塔克前揭书之《恺撒》篇,第50节。阿庇安:《米特拉达悌》,第120~121节;《内战史》,第二章,第91~92节。苏埃托尼亚斯:《诸恺撒生平》,第35~37节。斯特拉波前揭书,第十一章,第2节之17,498页;第十一章,第5节之8,506页;第十二章,第3节之14,547页;第十三章,第4节之3,625页。李维:《罗马史》,第112~113节。沃瑟·尤代赫:《恺撒在东方》(莱比锡,1885年)。布兰迪斯:《博斯普鲁斯》(3),载于RECA,第三卷(1899年),777~778页。T.R.霍尔姆斯:《罗马共和国》,第三卷(牛津,1923年),509~514页。


    (26) 威尔肯:《阿桑德》(4),载于RECA,第二卷(1896年),1516~1517页。E.H.闵斯:《西徐亚人与希腊人》(剑桥,1913年),589页。吉叶:《米特拉达悌》(15),载于RECA,第十五卷(1932年),2205~2206页。


    阿桑德击败米特拉达悌后,一直统治着博斯普鲁斯王国,直至他于公元前16年去世,当时他已是个高龄老者。斯特拉波在其《历史》的第六章中提到,他占领了密奥梯斯海(即亚速海——译者注)以东的大片地区,直至顿河流域。某年,阿桑德驻守皮里科布地狭——“他将这个靠近密奥梯斯海的切森内斯人的狭长地区四周筑起防御工事”(斯特拉波前揭书,第七章,第4节之6,311页)以抵御西徐亚人。在这一著名的记载中,斯特拉波提到一位与朱利尤斯·恺撒同时期的作家希普西克雷茨(Hypsicrates),这样便足可以确定上述史实发生于阿桑德统治的早期。至于阿桑德是否受到罗马政府承认这一长期争论的问题则极少与此事件有关联。


    公元前46年,切森内斯(在克里米亚)派了一个使团去见恺撒,具体使命未详。参见罗斯托夫译夫:《恺撒与南俄罗斯》,载于JRS,第7期(1917年),27~44页。


    (27) 狄奥前揭书,第四十二章,第10节之1~2,亦见于第四十一章,第49节之2。恺撒:《高卢战记》,第三章,第42节。


    (28) 恺撒:《高卢战记》,第三章,第9节。阿庇安:《伊利里亚》,第12、25、27、28节;《内战史》,第二章,第58~59节。狄奥前揭书,第四十一章,第40节;第四十二章,第11节。李维:《罗马史》,第110节。关于伊利里亚的战争,参见尤代赫:《恺撒在东方》,158~164页。


    (29) F.E.阿道克在CAH第九卷(1932年)716页中提到这些部落“希望一劳永逸地摆脱罗马的统治”。


    (30) 李维:《罗马史》,第114节。


    (31) 狄奥前揭书,第四十七章,第26~27节。阿庇安:《内战史》,第三章,第77节;第四章,第58节。约瑟福斯:《犹太战争史》,第十四章,第11节之1,268~270页。斯特拉波前揭书,第十六章,第2节之10,752~753页。


    (32) 西塞罗:《我的时代》,第十四章,第9节。


    (33) 狄奥前揭书,第四十五章,第15节之2;第四十七章,第28~31节。阿庇安:《内战史》,第三章,第7~8、24、26、63、78节;第四章,第58~62节。约瑟福斯:《犹太战争史》,第一章,第11节之1,218~219页。《上古犹太史》,第十四章,第11节之2,271~272页。斯特拉波前揭书,第十六章,第2节之9,752~753页。


    (34) 阿庇安:《内战史》,第四章,第63节。


    (35) 斯特拉波前揭书,第七章,第3节之5,298页,第11节,304页。苏埃托尼亚斯:《诸恺撒传》,第44节;《奥古斯都》,第8节。李维:《罗马史》,第117节。阿庇安:《伊利里亚》,第13节;《内战史》,第二章,第110节。


    (36) 瓦塞尔·巴尔宛:《达西亚》(剑桥,1928年),138~139页、157页。


    (37) 斯特拉波前揭书,第七章,第11节,304页。亦见苏埃托尼亚斯:《奥古斯都》,第63节。狄奥前揭书,第五十一章,第22节之8。普鲁塔克前揭书之《安东尼》篇,第63节之3。


    (38) 阿庇安:《内战史》,第三章,第25节。


    (39) 狄奥前揭书,第四十七章,第25节之1~2。李维:《罗马史》,第122节。


    (40) 西塞罗:《我的执政》,第五章,第9~10节。阿庇安:《伊利里亚》,第13节。


    (41) 汉斯里克:《穆纳提亚斯》(30),载于RECA,第十六卷(1933年),546~547页。上述史实源于普兰库斯陵墓上的碑刻,此外,恺撒纪念碑也记录了那次胜利是在克服了高卢人之后取得的。


    (42) 狄奥前揭书,第四十八章,第4节之2~5。狄奥本人对这次战绩持怀疑态度。


    (43) 西塞罗:《我的时代》,第十四章,第4及第9节。


    (44) 关于高卢人和日耳曼人的骑兵增援,参见F.E.阿德柯克文,载于CAH,第九卷(1932年),646页。


    (45) 狄奥前揭书,第四十三章,第51节之5,第四十八章,第24~27、39~41节,第四十九章,第19~21节。阿庇安:《叙利亚》,第八章,第51节;《内战史》,第五章,第10、65节。普鲁塔克前揭书之《安东尼》篇,第28、30、33、34节。约瑟福斯:《犹太战争史》,第一卷,第13节,第15节之2~3,第16节之6~7;《上古犹太史》,第十四章,第13节,第15节之5~9。斯特拉波前揭书,第十二章,第8节之9,574页;第十四章,第2节之24,660页;第十六章,第1节之28,748页,第2节之8,751页。加士丁前揭书,第四十二章,第4节。塔西图:《历史》,第五章,第9节。李维:《罗马史》,第127~128节。又见乔治·罗林森:《东方第六大王国》(伦敦,1873年),186~192页。


    另据阿庇安《内战史》第五章之第9~10节载,在公元前41年,安东尼派遣一支骑兵队伍前往帕尔迈拉地区扫荡。


    (46) 狄奥前揭书,第四十九章,第23节之3~5。普鲁塔克前揭书之《安东尼》篇,第37节之1。加士丁前揭书,第四十二章,第4~5节。


    (47) 明策尔:《马尔西亚斯》(48),载于RECA,第十四卷(1930年),1554~1555页。


    (48) 狄奥前揭书,第四十八章,第41节之7。阿庇安:《内战史》,第五章,第75节。


    (49) M.P.查尔斯沃斯文,载于CAH,第十卷(1934年),84页。


    (50) 阿庇安:《内战史》,第五章,第75节。


    (51) 阿庇安:《内战史》,第五章,第75、92节。狄奥前揭书,第四十八章,第49节之2~3。劳乌文,载于RECA,第2集,第六卷(1937年),2306页,文中特为特雷维里人涉及这次骚乱。关于阿格里帕的生平,可参见鲁道夫·丹尼尔:《M.V.阿格里帕传记》(布莱斯劳,1933年),以及梅叶·莱茵霍尔德:《马库斯·阿格里帕传记》(日内瓦,1933年)。


    (52) 塔西图:《日耳曼尼亚》,第28节;《编年史》,第十二章,第27节。斯特拉波前揭书,第四章,第3节之4,194页。乌比人的迁徙年代不详,有公元前38年之说和公元前19年之说。


    (53) 普鲁塔克前揭书之《安东尼》篇,第37~52节。狄奥前揭书,第四十四章,第24~33节,第39~41节,第44节。阿庇安:《内战史》,第五章,第75、95、132、145节。斯特拉波前揭书,第六章,第13节之3,523页。


    有关弗雷斯帕的记述、图画及地图,见《美国伊朗艺术与考古学会会刊》第五卷(1937年)。


    (54) 阿庇安:《内战史》,第五章,第133~134节。狄奥前揭书,第四十四章,第17~18节。


    (55) 关于伊利里亚战争,参阅狄奥前揭书,第四十四章,第34节之1~2,第35~38节。阿庇安:《伊利里亚》,第16~28章;《高卢战记》,第五章,第145节。斯特拉波前揭书,第四章,第6节之10,207页;第七章,第5节之4~5,315页。


    (56) 阿庇安:《伊利里亚》,第十七章。据狄奥前揭书,第四十四章,第38节之3记载,萨拉西人于公元前34年被M.瓦勒里亚斯·梅萨拉·柯文努斯所击溃,但后者的那次战役发生于公元前28年。在奥克塔维安的伊利里亚战争时期,安提斯提亚斯·维图斯向萨拉西人发起历时两年的战争。


    关于萨拉西人,参见斯特拉波前揭书第四章,第6节之6~7,204~205页;他说,萨拉西人的重要性主要在于这样一种事实:“由意大利翻越山区的全部道路都要穿过他们的领地。”另见W.W.海德:《罗马阿尔卑斯山区之路》(费城,1935年,《美国语</a>言学会会刊》,第2卷),57~64页。


    (57) 狄奥前揭书,第四十九章,第38节之2。狄奥说他“派出部队向不列颠发动征伐”。这意味着不列颠之名称是罗马奥古斯都时代的作者们对蛮族的一种统称(恰似“印度”这个词在近代有泛指性一样)。


    (58) 阿庇安:《伊利里亚》,第16、22、23节。卡尔·帕施:《东南欧古民族文化论文集》,第五卷,63~64页。帕施提出的观点是,达西亚人和萨尔马特人曾发动过一次起义,他认为这次起义是由安东尼挑起的,因为奥克塔维安曾暗中与亚美尼亚王有勾结,“旨在联合进攻而挫败他”。(见狄奥书,第六十九章,第41节之5)但此种推论似乎不够确切,因为罗马对亚美尼亚的入侵总是引起同样的暴乱。


    (59) 有关亚美尼亚及波斯方面的事态,可见狄奥前揭书第四十九章,第44节;第五十一章,第16、18节。普鲁塔克书之《安东尼》篇,第53节之6。塔西图:《编年史》,第二章,第3节。


    在公元前32~前31年间,朱底亚王赫罗德对纳巴提亚发动战争,据说这次战争是由克雷欧帕特拉鼓动而引起的。


    (60) W.W.塔恩在《梯里代茨二世与小弗雷茨》(巴黎,1932年)832页中说:“这次反叛可能发生于公元前32年之秋。但弗雷茨四世直至公元前31年6月后尚未被完全剥夺其王权,公元前30年返回其国……是年末,梯里代茨与阿塔瓦斯德逃往叙利亚。”


    塔恩书中还采录了弗雷茨于公元前27年返回的情况,833~834页:“这次入侵的发生不迟于公元前27年夏,很可能是在公元前28年……而战争则发生于公元前26年,但直到公元前25年夏,弗雷茨才真正成为胜利者……”亦可参见R.H.麦多威尔:《底格里斯河上的塞琉古王国之铸币》(密执安,安·阿伯尔,1935年),222页。


    (61) 斯特拉波前揭书,第十二章,第6页之3~5段,569页。狄奥前揭书,第五十三章,第26节之3。W.M.拉姆塞:“霍曼内德人与霍曼内德战争”,JRS,第7卷(1917年)。关于霍曼内德之名称,见J.G.C.安德森文,CAH,第十卷(1934年),270页注释4。


    (62) 斯特拉波前揭书,第十六章,第2节之20,756页。


    (63) 约瑟福斯:《犹太战争史》,第一章,第20节之4,398~399页;《上古犹太史》,第十五章,第10节之1,344~345页。亦见斯特拉波前揭书,第十六章,第2节之20,756页。艾米尔·舒瑞:《耶稣基督时代的犹太民族史》,第一卷(莱比锡,1901年),319~320页。


    (64) 狄奥前揭书,第五十一章,第22节之8。普鲁塔克前揭书之《安东尼》篇之63节提到迪康姆斯(达西亚王)曾许诺出兵援助安东尼。


    (65) 柯提索被击败一事,布兰迪斯持不同观点,见其《达西亚》文,载于RECA,第四卷(1901年),1960~1961页。


    (66) 狄奥前揭书,第五十一章,第20节之4~5。


    (67) 狄奥前揭书,第五十一章,第23~27节。吉叶:《乌克多尼亚》,载于RECA,第十四卷(1928年),766页。福拉斯:《穆西亚》,载于RECA,第十五卷(1932年),2370~2377页。


    (68) 狄奥前揭书,第五十一章,第20节之5。


    (69) 阿庇安:《伊利里亚》,第17节。斯特拉波前揭书,第四章,第6节之7,205页。


    (70) 公元前27年,罗马元老院将奥古斯都之衔颁授给奥克塔维安。


    关于奥古斯都政权,详可参阅维克多·伽德梭森:《奥古斯都及其年代》(莱比锡,1891~1904年)。J.B.菲尔斯:《奥古斯都·恺撒及其对罗马帝国之建树》(纽约,1903年)。E.S.舒克伯格:《奥古斯都:罗马帝国创立者的生平与时代》(伦敦,1903年)。T.R.霍尔姆斯:《罗马帝国之缔造者》(牛津,1928~1931年)。雷昂·霍莫:《奥古斯都》(巴黎,1935年)。G.R.贝克:《奥古斯都:罗马的黄金时代》(纽约,1937年)。约翰·布常:《奥古斯都》(波士顿,1937年)。


    (71) 关于这次备战,见狄奥前揭书,第五十三章,第22节之5;第25节之2。


    关于西班牙战争,见戴维·马吉:《奥古斯都的西班牙之战》,载于《古典语言学报》,第十五卷(1920年),323~339页。罗纳德·塞姆:《奥古斯都的西班牙战争》,载于AJP,第五十五卷(1934年),293~317页。


    (72) 狄奥前揭书,第五十三章,第25节之2~4。斯特拉波前揭书,第四章,第6节之7,205~206页。


    (73) 狄奥前揭书,第五十三章,第26节之4。


    (74) 狄奥前揭书,第五十三章,第26节之5。


    (75) 狄奥前揭书,第五十四章,第3节之2。


    (76) 狄奥前揭书,第五十四章,第9节之4~5。斯特拉波前揭书,第十二章,第3节之29,556页;第十七章,第1节之54,821页。塔西图:《编年史》,第二章,第3节。


    (77) 狄奥前揭书,第五十四章,第20节之3。载于RECA中的文献有:李特灵:《莱吉奥》(第十二卷,1924年),1229页;格罗格:《罗里亚斯》(第十三卷,1927年),1380~1381页;福鲁斯:《穆西亚》(第十五卷,1932年),2371页。


    (78) 据史书记载,这次战争是在阿格里帕和马库斯·维尼西亚斯担任执政官时期发生的,详见弗雷德里奇·克里茨书(1848年)之416~417页,但由于阿格里帕与维尼西亚斯并未同时担任执政官,故此说可能有误。维尼西亚斯只在公元前19年担任过一次执政官,于是李普西亚斯在1591年提出公元前19年之说。


    (79) 狄奥前揭书,第五十四章,第11节之1~2。梅叶·莱茵霍尔德:《马库斯·阿格里帕传》(日内瓦,纽约,1933年),88页注70。


    (80) 有关公元前17~前8年博斯普鲁斯形势,可见狄奥前揭书第五十四章,第24节之4~7。斯特拉波前揭书第十一章,第2节之3,493页,第11节,495页,第18节,499页;第十二章,第3节之29,556页。约瑟福斯:《上古犹太史》,第十六章,第2节之1~2,12~22页。


    E.H.闵斯:《西徐亚人与希腊人》(剑桥,1931年),591~595页、611页。M.I.罗斯托夫译夫:《博斯普鲁斯女王黛娜米丝》,载于JHS,第39卷(1919年),88~109页;《南俄罗斯的伊朗人与希腊人》(牛津,1922年),150~152页。J.G.C.安德森文,载于CAH,第十卷(1934年),267~269页。


    (81) 狄奥前揭书,第五十四章,第24节之4。


    (82) 《奥古斯都业绩》(RESGESTAE),第31节。


    (83) 公元前16年的入侵,见狄奥前揭书第五十四章,第20节。


    (84) 狄奥前揭书,第五十四卷,第19节之1,第20节之4~6。塔西图:《编年史》,第一章,第10节。罗纳德·塞姆:《奥古斯都兵团史实钩沉》,载于JRS,第23卷(1933年),17~19页,及CAH,第十卷(1934年),360页。


    (85) 苏埃托尼亚斯:《提比略》,第9章,第1节。亦见狄奥前揭书,第五十四章,第19节,第21节。


    (86) 狄奥前揭书,第五十四章,第22节。斯特拉波前揭书,第四章,第6节之9,206页;第七章,第1节之5,292页。


    (87) 有关文献见第九节注释[1]。


    (88) 斯特拉波前揭书,第十六章,第1节之28,748页。约瑟福斯:《古代史》,第十八章,第2节之4,42页。


    (89) 约瑟福斯:《上古犹太史》,第十六章,第8节之4,253页。


    (90) 约瑟福斯:《上古犹太史》,第十六章,第9节之2,283~299页,第4节之8~9,335~355页。沃尔特:《赫罗德斯》14,载于RECA,第二卷(1913年)。


    (91) 斯特拉波前揭书,第十二章,第6节之5,569页。塔西图:《编年史》,第三章,第48节。普林尼:《博物志</a>》,第五章,第23节,94页。W.M.拉姆塞:《霍曼内德人与霍曼内德战争》,载于JRS,第7卷(1917年),228~275页。T.R.S.布劳顿:《关于霍曼内德人战争的若干见解》,载于AJP,第54卷(1933年),134~144页。


    (92) 狄奥前揭书,第五十四章,第34节之5~7。塔西图:《编年史》,第六章,第10节。


    S.E.斯陶特:《穆西亚诸总督》(普林斯顿,1911年),第1章。罗纳德·塞姆:《奥古斯都统治下的伽拉西亚和帕姆菲利亚》,《克利奥》第27卷(1934年),131~138页,他本人认为这次战争发生于公元前4~前3年,但最后又未予以肯定。又见J.G.C.安德森文,载于CAH,第十卷(1934年),270~273页,877~878页,921页。


    (93) 狄奥前揭书,第五十四章,第28节之1~2。


    (94) 狄奥前揭书,第五十四章,第31节之2~4,第33节之5,第34节之3。苏埃托尼亚斯:《奥古斯都》,第21节;《提比略》,第9节。


    (95) 《奥古斯都业绩》,第30节。


    卡尔·帕施在《东南欧古民族文化论集》第五卷(维也纳,1932年),100~101页中提出的观点是,罗马帝国的边境已推至多瑙河的维也纳至布达佩斯和贝尔格莱德一线。


    (96) 关于德鲁苏斯在德意志的战役,参见狄奥前揭书,第五十四章,第32~33节,第36节;第五十五章。斯特拉波前揭书,第七章,第1节之3~4,291页。苏埃托尼亚斯:《克劳狄乌斯》,第一章,第2~3节。


    关于尼禄·克劳狄乌斯·德鲁苏斯之生平,见斯坦因:《克劳狄乌斯》(139页),载于RECA,第三卷(1899年),2703~2719页。


    (97) 狄奥前揭书,第五十四章,第36节之2。


    (98) 狄奥前揭书,第五十四章,第34节之7。


    (99) 狄奥前揭书,第五十四章,第36节之2~3。


    (100) 斯特拉波前揭书,第七章,第3节之12,304页;之13,304页;之13,305页。苏埃托尼亚斯:《奥古斯都》,第21节。


    (101) 狄奥前揭书,第五十四章,第36节之3~4;第五十五章,第1~2节。关于反对马可曼尼的战争,见斯特拉波前揭书,第七章,第1节之3,290页。


    (102) 狄奥前揭书,第五十五章,第6节之1~3,第8节之3。苏埃托尼亚斯:《奥古斯都》,第21节;《提比略》,第9节。


    (103) 苏埃托尼亚斯:《奥古斯都》,第21节。


    (104) 狄奥前揭书,第五十五章,第10节a之3。塔西图:《编年史》,第四章,第44节。苏埃托尼亚斯:《尼禄》,第4节。


    (105) 约瑟福斯:《上古犹太史》,第十八章,第2节之4,39~44页。狄奥前揭书,第五十五章,第10节a之4。乔治·罗林森:《东方第六大王国》(伦敦,1872年),217~221页。沃维克·洛思:《帕西亚铸币集录》(伦敦,1903年),第四十至四十二章。J.G.安德森文,载于CAH,第十卷(1934年),275、278页。


    (106) 狄奥前揭书,第四十章,第9节之4。苏埃托尼亚斯:《提比略》,第10~13节。


    (107) 塔西图:《编年史》,第二章,第4节。


    (108) 有关盖乌斯·恺撒及其在亚美尼亚事务,见狄奥前揭书,第四十四章,第10节之18~21,第10节a之4~9。塔西图:《编年史》,第二章,第4节;第三章,第48节。斯特拉波前揭书,第十一章,第14节之6,529页。


    (109) 韦里奥斯:《罗马史》,第二章,第100节之1。


    (110) 狄奥前揭书,第四十章,第10节之17。李特灵:《莱吉奥》,载于RECA,第十二卷(1924年),1231页。


    (111) 奥罗西亚斯(见其书第六章,第22节之1)说,这是两面神庙在奥古斯都执政期间第三次关闭,时间是在公元前2年,并将此与所设想的公元元年的全世界和平联系起来。


    (112) 狄奥前揭书,第四十章,第10节a之3。塔西图:《编年史》,第一章,第63节。此次事件的年代,“约在公元前1年”,见塞姆文,载于RECA,第十卷(1917年),368页。


    (113) 斯特拉波前揭书,第七章,第3节之10,303页。文中所涉及年代从塞姆说,见JRS,第24卷(1934年),126~128页。


    (114) 有关的史实及讨论,见罗纳德·塞姆:《M.维尼西亚斯》,载于《古文献季刊》,第27卷(1933年),142~148页,及CAH,第十卷(1934年),366~367页。


    (115) 狄奥前揭书,第四十章,第13节之1a。


    (116) 狄奥前揭书,第四十章,第13节之1a~2,第28节之5。苏埃托尼亚斯:《提比略》,第16章。普林尼:《博物志》,第二章,第67节,167页。


    (117) 维里亚斯前揭书,第二章所译F.W.席普刊书(罗依布古籍图书馆)。


    (118) 塔西图:《编年史》,第二章,第63节。


    关于马罗波杜斯,参见罗纳德·塞姆:《马罗波杜斯》,载于CAH,第十卷(1934年),364~369页。


    (119) 斯特拉波前揭书,第七章,第1节之3,209页。有关马罗波杜斯王国的疆域,参见卡米尔·朱利安:《高卢史》,第四卷(巴黎,1931年),126页注3。


    (120) 塔西图:《编年史》,第二章,第46节。狄奥前揭书,第四十章,第28节之5~7。


    (121) 约瑟福斯:《上古犹太史》,第十八章,第2节之4,43~46页。塔西图:《编年史》,第二章,第1~2节。苏埃托尼亚斯:《提比略》,第16节。


    (122) 塔西图:《编年史》,第二章,第4节。J.G.C.安德森文,载于CAH,第十卷(1934年),277~279页。


    (123) 狄奥前揭书,第五十五章,第28节之3。罗纳德·塞姆:《奥古斯都统治下的伽拉西亚和帕姆菲利亚》[载于《克里奥》,第27卷(1934年)],文中认为,伊桑里亚人“可能即为霍曼内德人,但更可能是霍曼内德人南部及东南部以外的西里西亚匪寇的一支宗亲部落”。


    (124) J.G.C.安德森文,载于CAH,第十卷(1934年),269、1058页。E.H.闵斯:《西徐亚人与希腊人》(剑桥,1913年),595、611页。


    公元14或公元15年,阿斯普格斯从提比略处接受王位,得名提比略·朱利亚斯。他死于公元37年或公元38年。


    (125) 狄奥前揭书,第四十章,第28节之1、之5。当反对马罗波杜斯的战争中止之后,森提亚斯·萨特尼努斯仍然留驻在日耳曼地区。


    (126) 韦里奥斯前揭书,第二章,第108节之1。


    (127) 韦里奥斯前揭书,第二章,第110~115节。狄奥前揭书,第四十章,第29~34节,第四十一章,第11~16节。苏埃托尼亚斯:《提比略》,第16节、第20节。


    又见E.G.哈迪:《罗马史研究》,第一卷(第二版,伦敦,1910年),162~179之《潘诺尼亚起义中的军团》,塞姆:《奥古斯都统治下的伽拉西亚与帕姆菲利亚》。


    (128) 狄奥前揭书,第四十章,第30节之4。


    (129) 狄奥前揭书,第四十一章,第15节之3。维里亚斯前揭书,第二章,第116节。


    (130) 苏埃托尼亚斯:《奥古斯都》,第23节;《提比略》,第17~18节。狄奥前揭书,第四十一章,第18~23节。斯特拉波前揭书,第七章,第1节之4,291页。塔西图:《编年史》,第一章,第3节,第55节,第61~62节。


    (131) 塔西图:《编年史》,第二章,第2~3节。约瑟福斯:《古代史》,第十八章,第2节之4,46~50页。考尔:《阿塔巴努斯》(7),载于RECA,第二卷(1896年),1293~1296页。J.G.C.安德森文,载于CAH,第十卷(1934年),278页。R.H.麦多威尔:《底格里斯河上的塞琉古国铸币》(密执安,安阿波尔,1935年),223、224、237页。


    (132) 塔西图:《编年史》,第二章,第3~4节。约瑟福斯:《古代史》,第十八章,第2节之4,50~52页。


    专家们一般都认为在公元11年前后曾在亚美尼亚发生过一次重大的权力变更。见约瑟夫·桑德尔吉安:《亚美尼亚史纲》,第二卷(罗马,1917年),503~507页。加克·德·摩根:《亚美尼亚民族史》(巴黎,1919年),91页。


    (133) 塔西图:《编年史》,第二章,第43节,第56~58节,第64节。斯特拉波前揭书,第十二章,第3节之29,556页。安德森文,载于CAH,第十卷(1934年),744~747页。


    (134) 塔西图:《编年史》,第二章,第75~78节。


    (135) 奥罗西亚斯(见其书第六章,第22节之2)说在奥古斯都晚年末期,达西亚人曾发动过一场暴动。罗纳德·塞姆:《伦土鲁斯及穆西亚之起源》,载于JRS,第24卷(1934年),119页。文章将此次事件考订发生于公元10年,但更多的人相信是在公元11年或公元12年。


    (136) 塔西图:《编年史》,第二章,第64~67节;第三章,第38节。维尼亚斯前揭书,第二章,第129节之1。


    (137) S.E.斯陶特:《穆西亚诸总督》(普林斯顿,1911年),第4节。


    (138) 狄奥前揭书,第五十六章,第24节之6,第25节之2~3,第26节之2。韦里奥斯前揭书,第二章,第121节。苏埃托尼亚斯:《提比略》,第18~19节。


    (139) 韦里奥斯前揭书,第二章,第123节。


    (140) 韦里奥斯前揭书,第二章,第123节。苏埃托尼亚斯:《奥古斯都》,第97节;《提比略》,第21节。狄奥前揭书,第五十六章,第30节之5。塔西图:《编年史》,第一章,第5节。


    (141) 有关这次反叛,见塔西图:《编年史》,第一章,第16~52节。苏埃托尼亚斯:《提比略》,第25节。


    (142) 塔西图:《编年史》,第一章,第49~51节。


    (143) 有关日曼尼库斯在公元15年、公元16年发动的战役,见塔西图:《编年史》,第一章,第55~72节。狄奥前揭书,第五十七章,第18节之1。斯特拉波前揭书,第七章,第1节之4,291~292页。


    (144) 塔西图:《编年史》,第二章,第26节。


    (145) 塔西图:《编年史》,第二章,第44~46节。


    (146) 塔西图:《编年史》,第二章,第62~63节。苏埃托尼亚斯:《提比略》,第37节之4。斯坦因文:《马罗波杜斯》,载于RECA,第十四卷(1930年),1909~1910页。


    (147) 塔西图:《编年史》,第二章,第88节。罗登文:《阿米尼亚斯》,载于RECA,第二卷(1896年),1199页。


    (148) 塔西图:《编年史》,第二章,第63节;第十二章,第29节。


    (149) 塔西图:《编年史》,第三章,第38~39节。


    (150) 塔西图:《编年史》,第四章,第46~51节;另亦见第六章,第39节,及第八章,第45节。


    上述战争对战事的赞赏性的评价写于公元26年,而战争则很可能发生于公元25年,详见S.E.斯陶特:《穆西亚诸总督》(普林斯顿,1911年),第6节。


    (151) 塔西图:《编年史》,第三章,第40~47节;第四章,第18节。


    (152) 塔西图:《编年史》,第四章,第72~74节;第十一章,第19节。


    (153) 塔西图:《编年史》,第六章,第31节。约瑟福斯:《古代史》,第十八章,第9节。考尔:《阿塔班努斯》(7),载于RECA,第二卷(1896年),1294页。阿道尔夫·布奇勒:《阿尼顿与阿西耐》,载于《犹太百科全书》,第一卷(1901年),604页。


    关于阿尼顿与阿西耐获取政权之过程,约瑟福斯在其《古代史》第十八章第9节中有详细描述:当他们召集起一批流民时,“便将他们当做一群牛马牲畜,迫使他们交贡纳税,以供自己享用,同时又故作友好姿态,如果他们屈服从命,便将他们当成自己的朋友,表示如果有外来的侵犯,他们将会受到保护;但如果他们拒不从命,那就会被当做牛马一样地杀掉”。


    (154) 有关亚美尼亚和帕西亚的事件,参见狄奥前揭书,第五十八章,第26节。塔西图:《编年史》,第六章,第31~37节,第41~44节。约瑟福斯:《上古犹太史》,第十八章,第4节之4~5,96~105页。


    (155) 塔西图:《编年史》,第六章,第33节之3。


    (156) 约瑟福斯:《上古犹太史》,第十八章,第5节之3,120~125页。


    (157) 塔西图:《编年史》,第六章,第41节。


    (158) 苏埃托尼亚斯:《提比略》,第41节。


    (159) 斯特拉波前揭书,第七章,第4节之5,311页。


    (160) 有关史料见本章第一节注[1]、[2]。


    (161) 狄奥前揭书,第三十一章,第101节之2。


    (162) 德奥多尔·莱因纳什:《米特拉达悌·欧佩特:蓬塔斯国王》(巴黎,1890年),232~233页。


    (163) 见波里比亚斯:《历史》,第四章,第38节之3。


    (164) 斯特拉波前揭书,第十二章,第3节之11,545页。D.M.罗宾逊:《古代辛洛普》,载于AJP,第27卷(1906年),125~153页,245~279页。沃尔特·利夫:《辛洛普之商业》,载于JHS,第36卷(1916年),1~15页。


    (165) 斯特拉波前揭书,第十二章,第3节之36,559页。W.M.拉姆塞:《小亚细亚史地》(伦敦,1890年,皇家地理学会增刊,第四卷),27、58、262~263页。罗宾逊:《古代辛洛普》,137~138页。又见J.A.R.曼罗:《蓬塔斯的道路》,载于JHS,第21卷(1901年),52~66页。


    (166) 关于由蓬塔斯和柯尔奇斯通往东方的道路,见W.E.D.阿伦:《两条通向亚洲的干道》,载于《地理学报》,第74卷(1929年),135~136页。


    H.F.B.林奇在其《亚美尼亚》第一卷(伦敦,1901年)第32页中,描述了特拉布松的情况:“在街市上,可以见到一队队巴克特里亚的骆驼行列,正在准备登上使艾尔泽努姆和大不里士与海港分开的征途。在集市上,则到处可见亚洲人和欧洲人互相交易。”


    (167) 关于通过柯尔奇斯的道路,见斯特拉波前揭书第十一章,第2节之17~18,498~499页,第3节之4~5,500~501页,第7节之3,509页。普林尼:《博物志》,第六章,第52节。


    (168) 见斯特拉波前揭书,第七章,第4节之4~5,309~310页;第十一章,第2节之3,493页,之10,495页。E.H.闵斯:《西徐亚人与希腊人》(剑桥,1913年),563~569页。赫尔曼:《顿河》,载于RECA,第四卷(1932年),2166~2169页。


    (169) 《奥古斯都业绩》,第31节。


    (170) 斯特拉波前揭书,第七章,第3节之17,306页。


    (171) 斯特拉波前揭书,第七章,第3节之17,306页。闵斯:《西徐亚人与希腊人》,450~489页。M.I.罗斯托夫译夫:《南俄罗斯的伊朗人与希腊人》(牛津,1922年),63~65页,162~163页。


    (172) 阿庇安:《米特拉达悌》,第15节,第69节,第71节。又见斯特拉波前揭书,第七章,第2节之4,294页,第3节之2,296页,第3节之13,305页,第3节之17,306页。塔西图:《日耳曼》,第46节。闵斯:《西徐亚人与希腊人》,124~125页。


    (173) 参见瓦塞尔·巴尔万:《达西亚》(剑桥,1928年),第40、64、79节。据此可见,巴斯塔尼人与北部匈牙利的阿纳提人有着长期的关系,后者曾与一位名字叫“××西亚斯”的罗马将领同被记录在一块碑石的文字中。


    (174) 普鲁塔克前揭书之《庞培》篇36如是记载:“武装船队(在海上游弋)以阻止人们驶往博斯普鲁斯,一旦抓获违反禁令的商人,则一律处死。”


    (175) 卡尔·帕施:《东南欧古民族文化论文集》,第五卷(维也纳,1932年),38~41页。


    (176) 闵斯:《西徐亚人与希腊人》,464页。


    (177) 有关上述事件的历史材料,见卡尔·舒马赫:《拉登时期莱茵河中上游地区高卢及日耳曼民族之起源及其文化》,载于《上古史</a>研究杂志》,第6期(1914年),230~292页,亦见于281页。


    (178) 在西瑞尔·白里编的《罗马遗产》(牛津,1924年)中引用了G.H.斯梯芬森的一段话:“罗马金融市场的信誉实际上是与亚洲的繁荣密切相关的,如果不动摇这种信誉的根基,那么(罗马)也就不会轻易发生动乱。”


    (179) 布兰迪斯:《达努维亚斯》,载于RECA,第四卷(1901年),2126~2127页。


    (180) 斯特拉波前揭书,第四章,第6节之8,204页。


    (181) 恺撒:《高卢战记》,第三章,第1节。


    (182) 斯特拉波前揭书,第四章,第6节之6,204页。


    (183) T.R.霍尔姆斯:《恺撒征服高卢史》(第二版,牛津,1911年),16页。


    有关幼发拉底河上的税收,斯特拉波《历史》第十六章第1节之27,748页中有专门的记述。


    (184) 当代学术界几乎都将注意力集中于罗马商人与北方民族的贸易问题上。例如:沃瑟·斯坦因:《贸易》,载于RGA,第二卷(1914年),382~390页,有关文献又见390页。当今又有奥尔文·布洛根的《罗马帝国与自由日耳曼人之间的贸易》,载于JRS,第26卷(1936年),195~222页。又见卡尔·舒马赫:《莱茵河地区移民史与文化史》,第二卷(美因兹,1923年),287页。


    关于日耳曼人之间的贸易,见威廉·瓦克纳格尔:《日耳曼人的手工业、商业及航运业》,载于其所著《历史文集》,第一卷(莱比锡,1872年),35~85页。路德维希·施密特:《德意志部落史》,第一卷(柏林,1910年),44页。斯坦因:《贸易》,载于RGA,第二卷(1914年),375页。穆什:《日耳曼尼》,载于RECA,增补本,第三卷(1918年),569~571页。


    (185) 威廉·瓦肯纳吉尔文,见上揭书第67~75页。


    (186) 有关北方民族所产动物毛皮的用途,见恺撒:《高卢战记》,第四卷,第1节;第六卷,第21节。塔西图:《日耳曼尼亚》,第17节、46节。在乔丹尼斯著作的第五章之第37节中说,哈努古里(即匈牙利)人在当时就是因为从事貂皮贸易而远近闻名。


    (187) 穆什:《日耳曼尼》,570页。亦见汉斯·舍尔:《从货物交换到世界贸易》(莱比锡,1931年),191~192页。


    (188) 塔西图:《日耳曼尼亚》,第5节。


    (189) 恺撒:《高卢战记》,第六章,第25节。穆什:《日耳曼尼》,569~570页。


    (190) 约瑟夫·代歇莱特:《上古时期(克尔特人和高卢——罗马人时期)考古学》,第二卷(巴黎,1914年),第3页,其中介绍了波依人控制下的沿多瑙河上游的交通路线情况。


    (191) 托马歇克:《阿纳提》,载于RECA,第一卷(1894年),2063~2064页。


    (192) 鲁道夫·穆什文,载于《东德民族史论》,威廉·沃尔茨编(波兰,布雷斯劳,1926年),108页。


    (193) 塔西图:《日耳曼尼亚》,第38节。


    (194) 托勒密:《地理》,第二章,第10节。


    (195) 希罗多德:《历史》,第四章,第33节。


    (196) 乔丹尼斯:《吉提人》,第三章,第21节。又见斯特拉波前揭书,第十六章,第4节之19,778页,其中如是描述阿拉比亚的情况:“那里的人们相邻而居,不断地将(来自塞比地方的)香料货物传递给毗邻的部落,一直传至叙利亚,传至美索不达米亚。”


    (197) 恺撒:《高卢战记》,第四章,第3节;第六章,第23节。塔西图在其《日耳曼尼亚》的第40节中提到一些受到“森林与河流保护的”部落。


    (198) 奥维德:《悲哀集》,第三卷,第10节。


    (199) 塔西图:《日耳曼尼亚》,第44节。


    (200) 斯特拉波前揭书,第七章,第1节之3,291页。有关这些真正的游牧民的描述,见该书第七章,第3节之17,307页。


    (201) 塔西图:《日耳曼尼亚》,第2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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