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小号的人

    我尽可能语气坚定。


    我和他们共处一室。


    他们和我说着同样的语言，有着同样的头发和眼睛。


    我从椅子上起身，尽可能语气坚定。


    他们眼神闪烁。有些东西超出了他们的理解。如果我是白人，我年轻力壮，我会翻越高墙，奔向日日夜夜，奔向广阔原野，奔向遥远之地——奔向上帝居所的门前台阶，拉着他们的手走向神的殿堂。


    我要说的是——


    感谢上帝，我解放他们的思想。


    解放了的思想如此澄明而准确。


    我说他们会为自己建起神庙。


    我投掷出的话语在街上流传。


    我的话语掷地有声，像石头，像建筑的基石。


    我的话语像是播种一般在街巷中散布。


    我在夜间潜行，将话语抛入街上的空屋。


    我说，生活就是生命，人可以为自己的灵魂修建神庙。


    我在夜间布道，对着电话低语。


    我告诉人们生命之甘美，人类或可永存。


    我说我们建起千万座神庙，神阶清洗得干干净净。


    我向他们忧虑的思绪中扔下一块石头。


    我说他们会为自己建起神庙。


    [1]原文为nigger。（如无说明本书注释均为译注）


    [2]英制长度单位，1英里约合1.6千米。


    [3]原文为意大利文。


    [4]原文为cousin，与前文不符，疑为作者笔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