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诺曼底公爵威廉的青年时期


    精彩看点


    诺曼底公爵威廉的出生和继位——诺曼底公爵威廉的童年——诺曼底西部的起义——瓦尔斯沙丘战役——诺曼底公爵威廉拜访“忏悔者”爱德华——诺曼底公爵威廉在诺曼底——诺曼底公爵威廉与法兰西的战争——征服曼恩


    在前文，我们已经提到诺曼底公爵罗贝尔一世，以及他如何设法将表亲英格兰王子“显贵者”阿尔弗雷德和“忏悔者”爱德华接回英格兰。在统治末期，诺曼底公爵罗贝尔一世决定前往耶路撒冷朝圣，并且在耶稣墓前祈祷，祈求耶稣饶恕自己的罪过。为防止在漫长危险的朝圣途中去世，诺曼底公爵罗贝尔一世希望临走前解决自己领地的继承问题。诺曼底公爵罗贝尔一世没有合法的孩子，但他不确定自己的亲属中谁最有资格继承诺曼底公爵领地。诺曼底公爵罗贝尔一世费尽周折说服诺曼底的贤人接受自己的小儿子威廉为诺曼底公爵，因为诺曼底公爵罗贝尔一世和威廉的母亲埃尔蕾瓦一直没有结婚。以前，威廉被叫作私生子威廉，直到他为自己赢得“征服者”威廉和威廉大帝的名号。在父亲罗贝尔成为诺曼底公爵前，威廉出生。那时，罗贝尔只是埃思莫斯地区的伯爵。岩石镇的法莱斯是埃思莫斯地区的首府。在埃思莫斯，罗贝尔拥有一座城堡。法莱斯还有一座著名城堡，但这座城堡建造的时间比威廉出生的时间晚。因此，威廉肯定不是在这座城堡内出生的。可以肯定的是，威廉出生在法莱斯，其母埃尔蕾瓦是镇上一名制革工人的女儿。后来，诺曼底公爵罗贝尔一世让埃尔蕾瓦做了自己的内侍。埃尔蕾瓦和诺曼底公爵罗贝尔一世还有一个女儿叫诺曼底的阿德莱德。诺曼底公爵罗贝尔一世去世后，埃尔蕾瓦嫁给一位叫赫尔温·德·孔特维尔的骑士。埃尔蕾瓦和赫尔温·德·孔特维尔生下两个儿子，威廉同母异父的弟弟——奥多和莫尔坦伯爵罗贝尔。在我们的故事中，奥多和莫尔坦伯爵罗贝尔发挥了重要作用。威廉丝毫不为自己卑微的身份感到羞耻。成为公爵后，威廉让自己同母异父的弟弟奥多和莫尔坦伯爵罗贝尔都拥有了高贵的身份。由于威廉不是诺曼底公爵罗贝尔一世合法的儿子，根据当时的法律，他没有权利继承诺曼底公爵爵位。但当时的继承法尚未最终确定，诺曼人也不在意婚姻和出生的合法性。阻碍威廉成为未来诺曼底公爵的主要障碍是当时他还是个七岁的孩子。如果父亲诺曼底公爵罗贝尔一世外出去世，那么威廉没有能力治理诺曼底公国。但诺曼底公爵罗贝尔一世说：“威廉是很小，但会长大。”最终，诺曼底贤人向威廉宣誓效忠。随后，诺曼底公爵罗贝尔一世前去朝圣就再也没有回来。1035年，在回来的路上，诺曼底公爵罗贝尔一世在离家乡很远的希腊的尼凯阿去世，并且被埋葬在那里。君士坦丁大帝统治时期，教会会议在尼凯阿[1]召开。


    奥多


    莫尔坦伯爵罗贝尔


    威廉成为诺曼底公爵但还没成年前，“显贵者”阿尔弗雷德在英格兰的统治走向悲惨的结局。随后，“忏悔者”爱德华被选为英格兰国王。暂时看不出诺曼底公爵威廉与这两件事有多大关系。童年时，威廉成为诺曼底公爵。童年和青年时期，他很早就将自己锻炼成一个强大又有智慧的人。那时，诺曼贵族很难管理，在少年君主诺曼底公爵威廉的统治下，诺曼贵族为所欲为。另外，诺曼贵族相互斗争、相互谋害，并且反抗年轻的诺曼底公爵威廉的统治。有时，诺曼贵族们甚至想杀害诺曼底公爵威廉，因为他们不愿意让埃尔蕾瓦的儿子做自己的领主。诺曼底公爵罗贝尔一世的一些亲戚认为自己比诺曼底公爵威廉更有权继承诺曼底公爵爵位。年轻的诺曼底公爵威廉拥有一些善良忠</a>诚的护卫，但有些护卫被谋杀。总之，当时，诺曼底处在完全的混乱、分裂中，实力羸弱，并且与法兰西王国的关系日渐疏远。这使法兰西人和法兰西国王亨利一世再次想到诺曼底公国将法兰西王国与大海隔开。于是，法兰西国王亨利一世成为诺曼底公爵威廉的对手，并且将法兰西国王亨利一世在蒂里耶尔的城堡建在法兰西王国与诺曼底公国的边境地区。诺曼底公爵威廉统治早期，法兰西国王亨利一世是诺曼底公爵威廉的对手。后来，法兰西国王亨利一世与诺曼底公爵威廉再次成为对手。但在诺曼底公爵威廉统治最危急的时刻，法兰西国王亨利一世成为诺曼底公爵威廉最坚定的朋友。1047年，诺曼底爆发大规模起义。我们必须详细讲述这次起义。


    我们需要记住，诺曼底西部的巴约、库唐斯是诺曼底公国获得拉昂和埃夫勒后占领的。我们还要记住，诺曼底公国更晚时期获得的西部地区是斯堪的纳维亚人的新殖民地。诺曼底东部地区民众已经信奉基督教并讲法语一段时间后，诺曼底地区还有异教徒和丹麦人。现在，我们或许可以确信，早在诺曼底公爵威廉统治以前，大部分诺曼底居民已经是基督教徒，但很有可能，诺曼底西部一些地区仍然使用古老的语言丹麦语。无论如何，在精神和情感方面，法兰西人主导的地区与丹麦人主导的地区存在巨大差异，更不必说巴约。诺曼人到来前，巴约是撒克逊人的定居点。在语言和行为方式方面，诺曼底公国的一部分地区是罗曼式的，但另一部分地区或多或少带有日耳曼人的特征。因此，此时，带有日耳曼特征的诺曼人奋起反抗诺曼底公爵威廉的统治，而罗曼式的诺曼人对他忠心耿耿。贝桑和科唐坦的贵族与诺曼底公爵威廉的表亲勃艮第的居伊结盟。这意味着勃艮第的居伊将成为鲁昂和埃夫勒公爵。于是，贝桑和科唐坦就没有了领主。科唐坦领主尼尔二世·德-圣索弗尔成为贝桑和科唐坦的首领。“决策无方者”埃塞雷德统治时期，尼尔二世·德-圣索弗尔的父亲尼尔一世·德-圣索弗尔击退了英格兰人的入侵。诺曼底西部的起义爆发时，诺曼底公爵威廉在瓦洛涅，起义军想捉拿诺曼底公爵威廉。但夜间，诺曼底公爵威廉的弄臣提醒诺曼底公爵威廉起义军的计划。于是，诺曼底公爵威廉骑马逃命，安全回到法莱斯。


    日耳曼人


    诺曼底东部地区的人民对诺曼底公爵威廉忠心耿耿。但诺曼底公爵威廉怀疑自己能否战胜实力强大的起义军。因此，他来到鲁昂和巴黎之间的普瓦西，请求法兰西国王亨利一世帮助自己。于是，法兰西国王亨利一世带领军队与带有法兰西特征的诺曼军队和带有日耳曼人特征的诺曼军队兵戎相见。交战地点在离卡昂不远的瓦尔斯沙丘。这是诺曼底公爵威廉发动的第一场激烈的骑兵战。法兰西国王亨利一世和诺曼底公爵威廉并肩作战对抗起义军，并且杀死起义军的一些首领。但有一次，法兰西国王亨利一世被科唐坦军队的一支长矛射中并从马背上摔下来。这件事在科唐坦半岛居民歌颂的诗歌中广为流传。但无论如何，起义军战败，起义的地方全部臣服诺曼底公爵威廉。后来，逃跑的科唐坦子爵尼尔得到赦免。诺曼底公爵威廉没有严</a>惩被彻底打败的对手，因为此时，他完全掌握了自己的领地。最终，瓦尔斯沙丘战役使诺曼底公国以罗曼式的鲁昂而不是日耳曼式的巴约为诺曼底公国的社会特色。总之，战胜了高卢的撒克逊人和丹麦人后，诺曼底公爵威廉又在不列颠战胜了他们。他必须先征服诺曼底公国，才能征服英格兰。某种程度上，这两次征服之间，诺曼底公爵威廉还得征服法兰西。


    因此，在诺曼底，诺曼底公爵威廉第一次当上领主。四年后，即1051年，“忏悔者”爱德华无疑第一次成为英格兰的主人。威塞克斯伯爵戈德温被驱逐后，“忏悔者”爱德华的诺曼宠臣为所欲为。此时，年轻的诺曼底公爵威廉拜访表亲“忏悔者”爱德华。英格兰王宫和各地随处可见的诺曼人让诺曼底公爵威廉认为自己身处诺曼人的领地。此时，诺曼底公爵威廉是否第一次想到要在一个似乎看起来已经是诺曼人的王国继承他没有子嗣的表兄“忏悔者”爱德华的王位？可以肯定的是，诺曼底公爵威廉总说“忏悔者”爱德华许诺驾崩后让诺曼底公爵威廉继承王位，这次出访是他最想得到继位承诺的一次出访。我们必须记住，根据英格兰法律，“忏悔者”爱德华不可能真正将王位传给诺曼底公爵威廉。“忏悔者”爱德华能做的至多是在驾崩前将诺曼底公爵威廉推荐给贤人会议。但此时，诺曼底公爵威廉和“忏悔者”爱德华都不太可能考虑英格兰法律，“忏悔者”爱德华的诺曼裔顾问更不会考虑英格兰法律。我们不清楚究竟怎么回事，但可以肯定，此时，“忏悔者”爱德华的确给了诺曼底公爵威廉某种承诺。不管怎样，诺曼底公爵威廉已经征服诺曼底并出访英格兰。这两步是他以征服者而不是客人的身份再次来到英格兰的前提。


    瓦尔斯沙丘战役示意图


    此时，英格兰发生的一切使诺曼底公爵威廉继承英格兰王位的希望完全落空。但诺曼底公爵威廉继续在自己的领地上赢得名声和权力，并且顺利地统治着自己的领地。在诺曼底公爵威廉的统治下，诺曼底欣欣向荣。诺曼底公爵威廉提拔其他地区有学问的人，特别是来自意大利帕维亚的兰弗朗克和来自勃艮第奥斯塔的安瑟莫。在英格兰，这两人发挥的作用比在诺曼底发挥的作用更大。兰弗朗克和安瑟莫是诺曼底新建的贝克修道院的僧侣。贝克修道院是名人的摇篮。诺曼底公爵威廉娶了佛兰德斯的鲍德温伯爵之女佛兰德斯的玛蒂尔达为妻，两人育有几个女儿和三个儿子——罗贝尔、理查和威廉。诺曼底公爵威廉与佛兰德斯的玛蒂尔达的最著名的女儿诺曼底的阿德拉嫁给了布卢瓦伯爵斯蒂芬。诺曼底公爵威廉统治时期，诺曼底既发生了内部叛乱又发动了对外战争。瓦尔斯沙丘战役结束后的一段时间里，诺曼底公爵威廉和法兰西国王亨利一世的友谊一直持续着。随后，他们参加了一场对抗安茹伯爵若弗鲁瓦二世的战争。安茹伯爵若弗鲁瓦二世控制着安茹和诺曼底之间的曼恩地区。1049年，诺曼底公爵威廉第一次扩大了自己的领土，赢得了曼恩的栋夫龙城堡和昂布里耶尔城堡。从此，栋夫龙城堡成为诺曼底公国的一部分。不久，法兰西国王亨利一世开始嫉妒诺曼底公爵威廉的权势，并且随时准备帮助任何诺曼底的造反者。于是，法兰西人又开始说诺曼底是从法兰西分割出去的一部分，法兰西的国土应该像过去一样延伸到大海。与法兰西国王亨利一世一样，诺曼底公国邻国的君主们也嫉妒诺曼底公爵威廉。布列塔尼、安茹、沙特尔和蓬蒂厄等邻国都反对诺曼底公爵威廉。但伟大的诺曼底公爵威廉顶住了所有压力。不久，他为自己增加了大片领土。


    帕维亚的兰弗朗克


    奥斯塔的安瑟莫


    佛兰德斯的玛蒂尔达


    罗贝尔


    威廉


    诺曼底的阿德拉


    诺曼底公国与法兰西王国的战争十分重要，因为这场战争对英格兰史影响巨大。事实上，只要中间隔着诺曼底，英格兰王国和法兰西王国就没有争执。但法兰西王国和诺曼底公国有很多争执和战争。因此，当英格兰王国和诺曼底公国由同一位君主统治时，英格兰王国就卷入了诺曼底公国与法兰西王国的争执中。英格兰王国和法兰西王国两国的敌对关系一直持续到诺曼底公国被法兰西征服。实际上，诺曼底公爵威廉和法兰西国王亨利一世的战争是英格兰与法兰西长期战争的开始。法兰西国王亨利一世三次入侵诺曼底：第一次在1053年，法兰西国王亨利一世帮助诺曼底公爵威廉的亲属迪阿尔克伯爵威廉对抗诺曼底公爵威廉。现在，我们还能看到那座有深渠的城堡。在这次战役中，法兰西军队中了埋伏，彻底溃败。蓬蒂厄伯爵昂盖朗二世被杀。于是，这为蓬蒂厄伯爵昂盖朗二世的弟弟蓬蒂厄伯爵居伊一世继位提供了机会。第二年，即1054年，法兰西国王亨利一世带领一支更强大的军队与诺曼底公爵威廉作战。法兰西国王亨利一世麾下的士兵来自法兰西王国和高卢地区许多其他君主的领地。他们兵分两路从塞纳河两岸进攻诺曼底。在诺曼底军队占领的莫特摩尔，从塞纳河右岸而来的法兰西军队溃不成军。夜间，诺曼底军队袭击了法兰西军队。随后，诺曼底公爵威廉派信使前往法兰西国王亨利一世军队所在的塞纳河对岸。在黑暗中，信使爬上树对法兰西军队喊道：“去埋葬在莫特摩尔阵亡的朋友吧！”法兰西军队惊慌逃窜。在这场战役中，新任蓬蒂厄伯爵居伊一世被俘虏。直到蓬蒂厄伯爵居伊一世及其领地臣服于诺曼底公爵威廉，蓬蒂厄伯爵居伊一世才被释放。此时，诺曼底公爵威廉和法兰西王国达成和平协议。以牺牲安茹为代价，诺曼底公爵威廉又征服了一些地方。但不久后，安茹伯国和法兰西王国再次结盟攻打诺曼底。1058年，法兰西国王亨利一世最后一次入侵诺曼底。这一次，在靠近蒂乌的瓦拉维尔浅滩，法兰西军队遭到突袭，法兰西军队内部联系也被切断。这些战役表明，在激战中对付所有狡猾的勾当时，作战能力强大的诺曼底公爵威廉游刃有余。不久，1060年，法兰西国王亨利一世和安茹伯爵若弗鲁瓦二世相继去世。诺曼底公爵威廉解除安茹伯国和法兰西王国方面的威胁。当时，法兰西新国王腓力一世还是个孩子，摄政是佛兰德斯伯爵鲍德温四世，即诺曼底公爵威廉的岳父。


    诺曼底公爵威廉在莫特摩尔大败法兰西军队


    因此，在一定程度上，诺曼底公爵威廉在瓦尔斯沙丘战役中巩固了对诺曼底公国的统治，在莫特摩尔和瓦拉维尔的战役中征服了法兰西人。但除了栋夫龙，昂布里耶尔和曼恩边界的一两块地方，诺曼底公爵威廉领地的范围没有再扩展。但此时，他有能力赢得整个曼恩。我们应该仔细研究诺曼底公爵威廉人生中的这一时期，因为他对曼恩的征服和对英格兰的征服惊人的相似。两次征服中，诺曼底公爵威廉都违背当地民众的意愿征服了他们的土地。不过，诺曼底公爵对曼恩和英格兰的征服为当地民众带来了一些合法的权利。曼恩有自己的伯爵，其中一些伯爵很著名。另外，曼恩的大城市勒芒也很出名。勒芒的很多主教也很出名。勒芒居民勇敢，但嫉妒曼恩主教们的自由。但后来，曼恩由安茹伯爵若弗鲁瓦二世统治。安茹伯爵若弗鲁瓦二世去世后，为夺回自己土地，拥有曼恩伯爵爵位合法继承权的埃贝尔向诺曼底公爵威廉推荐自己继承曼恩伯爵。曼恩伯爵埃贝尔二世与诺曼底公爵威廉和解。诺曼底公爵威廉的儿子罗贝尔将娶曼恩伯爵埃贝尔二世的妹妹玛格丽特。未来，曼恩伯爵的爵位将由罗贝尔和玛格丽特的子孙继承。这与“忏悔者”爱德华向诺曼底公爵威廉许诺继承英格兰王位一样。1063年，曼恩伯爵埃贝尔二世去世后无嗣。此时，虽然罗贝尔和玛格丽特还没有结婚，但诺曼底公爵威廉仍然代表自己的儿子罗贝尔统治曼恩。但曼恩民众选择了芒特的沃尔特（戈蒂埃）三世继承曼恩伯爵爵位，因为他娶了曼恩伯爵埃贝尔二世的姑妈比奥特。沃尔特（戈蒂埃）三世是“忏悔者”爱德华的妹妹戈德格夫的儿子，“懦弱者”拉尔夫的弟弟。这就像英格兰人选择哈罗德·戈德温森做英格兰国王。然后，在曼恩，诺曼底公爵威廉发动战争，并且逐渐占领曼恩，直到当地民众向他投降，沃尔特（戈蒂埃）三世向他臣服。不久，沃尔特（戈蒂埃）三世和比奥特去世。于是，诺曼底公爵威廉被指控毒杀了沃尔特（戈蒂埃）三世和比奥特，但这种情况几乎不可能发生。从此，诺曼底公爵威廉统治曼恩和诺曼底。曼恩无数勇敢的居民不止一次奋起反抗诺曼底公爵威廉及其子。但征服英格兰前，对曼恩的征服使诺曼底公爵威廉的权势和声望空前高。此前，诺曼底公国和英格兰王国的事务毫无瓜葛，但诺曼底公爵威廉征服曼恩后不久，诺曼底公国和英格兰王国开始发生联系。现在，是时候看看此时英格兰发生了什么。


    腓力一世


    注解：


    [1]　尼凯阿又称尼西亚。——译者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