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9章 承光给你的一封信(中)

3个月前 作者: 猫小玖
    我从不是个深情专一的人。


    我去夜总会,也接受女人们的吹捧。


    偶尔搂过一枚纤腰,盈握在手间时,忽然觉得,你也太瘦了,回去得给你炖只鸡。


    或者认识了一两个新鲜的女人,我也会搂着她们去酒店。


    可路过酒店大堂时偶然看到甜品屋的灯还亮着,于是我买了甜品给你带回家。


    商业谈判后免不了设宴款待。


    我的酒量不错,很难喝得酩酊大醉。


    但我犹记得那一晚,我的助手给我发来一张图片时,战战兢兢地说道:“袁总,我去接夫人下班时,她上了易总的车。”


    我看到照片上,你的胳膊被易南握在手里。


    心里像是有千万只毒虫在啃咬。


    我将手机砸了。


    整整喝下了一整瓶的威士忌。


    醉了。


    我居然产生了幼稚的想法。


    安瑜是易南的未婚妻。


    不如我先从安瑜下手。


    我越是接近安瑜,越是觉得你好。


    看来易家看上的女人在你的面前也不过如此。


    这天底下,还有谁能比你好?


    再也没有了。


    我袁承光再也找不到比你更好的女人了


    丧失的理智在酒精散去后重新回来。


    儿女情长从不是挡我路的牺牲品。


    我继续制造机会让易南接近你。


    我故意让他代替我陪你和多多去上海治疗。


    我就要看看,他到底在什么时候才会意乱情迷。


    等待的时间,比我想象的要长一些。


    不好意思,是我先控制不住破了局。


    我打电话询问主治医生多多的病情时,听到手机听筒后有人高呼的声音。


    好像是在喊:“交给你老公,把包给你老公,你跟我推孩子进手术室!”


    然后是你清脆如风逐银铃的声音:“好的,我马上来!”


    于是我笑着问主治医生:“是穗岁的声音吧?”


    他是我的人,知道我和你的关系,告诉我道:“这段时间护士们都以为易总是姚小姐的未婚夫。”


    我冷冷一笑,挂断了电话。


    下午便买机票去了上海。


    意乱情迷的是我。


    乱了方寸的人还是我


    于是我开始加速实施我的计划。


    我知道,再等下去,输的人,是我。


    于是易南坠海那次,是我第一次和秦画联手。


    她的狠辣让我见识到了巨大的危险。


    原以为一切都是结束了。


    我也曾惋惜同我一起长大的易南就这样死在他后妈的手里而不自知。


    可更多的是期待,期待没有他的日子,你的眼睛一定会看向我这里。


    可是


    我记得,那天的雨下的很大。


    天空全部暗了下去。


    你拉开车门,奋不顾身地跃进那片惊涛骇浪的海里时。


    那个时候,你哪怕回头看一眼,就看一眼站在雨里的我。


    会不会有那么一点点的心痛。


    会不会?


    多可笑啊,穗岁。


    自那开始。我便一边恨着你,一边爱着你


    后来我又做了许多丧心病了的事。


    我找人绑架你。


    又透露消息让易南来救你。


    可你总是不安分。


    你激怒了绑匪,连我都控制不了。


    节外生枝。


    你被伤的遍体鳞伤。


    而易南的底线好像终于要到溃败的边缘。


    他将你藏了起来。


    我知道。


    我马上就要赢了。


    安家的钱已经到账。


    远游集团的股价已经跌到谷底。


    养活他们集团的军工订单也马上就会被我抢走。


    他们输定了!


    可我们已经结婚了。


    你得回家。


    我在家里等你


    我已经不记得你是如何亲手将我送进监狱。


    又是如何同我法庭离婚的。


    我早都不记得你似乎从不曾对我恻隐分毫。


    你看得到青山常绿。


    你看得到绿草如茵。


    你看得到长夜烬明。


    你唯独看不到我。


    看不到我在你身后的每一次蹙眉,每一次心碎。


    你也看不到我替你做得每一件事。


    我有些累了,穗岁。


    就此,算了吧


    我一边爱着你,一边恨着你


    离开我的你,似乎成长了很多。


    我知道齐铭在帮你,我不曾刁难他,甚至也会若有似无地提携他。


    若他不当上I-WE的副总,他怎么去帮你疏通关系?


    我很傻吧,但没关系,这样静静地看着你,似乎比之前惨烈收场要体面的多。


    只是夜里,我过得有些煎熬。


    我不想回去我们的家。


    于是我便流连在会所买醉。


    我变得暴戾嚣张,许多人都看不惯我。


    可我再醉,我从不曾失去意识。


    那一晚,我被两个垃圾在会所门前任意欺辱的时候。


    我知道你来过。


    你将我抱在怀里,还替我赶走了他们。


    我知道那是你。


    只是我不能动,不能说。


    我用尽全力抓住你的袖口,却仍无用处。


    我知道你不是悲悯我。


    你是心疼我。


    原来你对我终于有了丝毫的怜悯。


    在我被任意欺辱的时刻。


    你说我是该喜,还是该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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