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惨遭暗算

3个月前 作者: 酒小七
    我和宋若谷仿佛绝交了。


    我们之间没有再打电话,没有在网上联络,也没有再见面——双方似乎都在躲避这种尴尬时刻。


    如果忽略掉我的作用,那么“轱辘娃”公司现在就只有史路一人坐镇,他好不快活。


    但我却很内疚。


    我想我这次说的话确实过分了。当面这样骂人已经是很重的话了,更何况背后说这些,太不厚道。


    而且,宋若谷硬件条件好,爱慕他的人也多,我这样直白地鄙视他,一定很伤他的自尊。


    何况是在秦雪薇面前。他对秦雪薇喜欢也好,不喜欢也罢,总之其中都掺杂着两人之间的较劲。


    我和宋若谷并非苦大仇深,两人之间虽然谈不上互相欣赏,但也算脸熟。现在两人突然摆出一副老死不相往来的架势,实在让我很意外。


    也有点失落。


    我想和他道个歉,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每当处理关于宋若谷的事情时,我总像是会失去正确的反应能力,不知道该如何面对。


    我给他发短信,犹犹豫豫改来改去,最后只有三个字:对不起。


    宋若谷一直都没回复我。


    他这些天想必是真的忙,元旦迎新晚会就要开始了,他是男主持。女主持是秦雪薇,如果光考虑眼睛的感受,他们两个站一起,实实在在是一双璧人,赏心悦目。


    我对元旦晚会不感兴趣,我期待的是接下来的假期。


    第一天,和史路一起堆雪人。


    第二天,和史路一起去滑雪。


    第三天,在史路的公寓里吃火锅。


    假期回来的那周有几份作业要交,我怕赶不及,所以想提前写一些。史路在晚会现场一边看表演一边吐槽的时候,我正在自习室闷头写作业。


    下了晚自习,已经是晚上10点多。我背着书包,边走路边刷着微博。


    晚会已经结束了,许多人发了与此相关的微博。学生会那帮人又去聚餐了,还有人直播现场各种情况。


    好几张照片都是宋若谷在拼酒,也不知道这小子今天能喝多少。


    咚——


    一边走路一边玩手机是不对的,我捂着脑袋心想。也不知道是谁那么倒霉被我撞上,得道个歉。


    然而等我一看到眼前的人,就觉得活见鬼了:“宋若谷?”


    宋若谷被我撞得向后趔趄了一下才站稳。


    我摇了摇手机:“你不是在喝酒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宋若谷没说话,目光迷离,表情茫然。


    “没事儿吧你?”我举手在他面前挥了挥,没反应。


    我有些担心,又拉了他一下,结果这小子现在像个纸糊的,被我一碰,竟然要摔倒下去。我当然不能欺负醉鬼,只好转而去扶他,谁知喝醉的人死沉死沉的,我不仅没扶住,还被他带得一起倒了下去。


    宋若谷被我压在身下。


    这场景怎么看怎么眼熟。我想起那场篮球赛中发生的一幕,突然很不好意思。


    “咳咳,那什么……啊!”


    宋若谷突然利落地翻了个身,换成他把我压在身下,那身手敏捷程度,一点都不像个醉鬼。


    “宋若谷,你要干吗?”我有点摸不着头脑,这人到底还有几分清醒?


    他没说话,低头静静地看我,像是在观察一个陌生人。大概是喝醉的缘故,他的眼睛蒙上了一层水光,瞳仁幽黑纯净,看起来温良无害。


    初步鉴定,这人因为醉酒而暂时回到了儿童阶段。


    我想挣开他,现在两人的姿势很尴尬,这里虽然比较偏僻,难免有人路过。


    似乎是为了阻止我的挣扎,他越抱越紧。


    “宋若谷,你知不知道我是谁?”我尝试唤起他的理智。


    大概是为了回答我这个问题,他又凑近了一些,仔仔细细看着我。


    他的脸是真好看。一双英眉不粗不细,黑如鸦羽,根根分明毫不杂乱;眼睛不大却极有神采,眼角微微上挑,这双眼睛笑起来的时候是弯弯的,心情不好则极显威严;鼻梁高挺,使整个脸很有立体感,也分外有神;双唇丰润,唇形优美,不知造物主费了多少心思去描画。他的头发很短,却又经过精心的打理,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抬起手来轻轻戳了一下他的脸:“皮肤真好啊。”


    他攥住我的手向下拉,突然低下头。


    我眼前一花,只感觉唇上被一片柔软沉沉压迫着,鼻端浮着化散不开的酒精味道。


    我顿时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他这又是发什么疯!


    我实在推不开他,只好偏过头,躲开他这莫名其妙的吻:“你能不能放开我,乖。”我尝试诱哄他,尽量使自己的眼神真诚无比。


    可惜他暂时无法接收这种信号。他追着我,又覆上来。这次不再仅仅是双唇相贴,而是含着我的嘴唇或轻或重地舔着,还用牙齿轻轻一咬。


    唇上传来微微的痛感。


    “你放——嗯。”


    我很后悔在这个时候开口说话,他终于找到机会进行更进一步的侵入。然后他的动作突然激烈起来,像是把自己抛入了一场绝望的战斗。


    我被他亲得嘴巴发疼脑袋发蒙,只好用力一咬牙。


    “嗯。”他吃痛,停下来,顺势把头埋在我的颈窝。


    耳边回**着他剧烈的喘息,我试着动了动:“宋若谷?宋若谷?”


    他没吭声。


    “你能不能先放开我?”这笔账我会等你清醒的时候再算。


    他没动,喘息声渐渐平复下来。


    “宋若谷?宋若谷?”


    耳边传来平稳的呼吸声。


    这家伙就这样睡着了。


    我……


    被宋若谷这么一折腾,我晚上也没睡好,第二天和史路一起堆雪人的时候也没精打采的。


    “纪然你到底怎么回事,我们要堆的是雪人不是馒头!”史路很不满。


    我扶着一个笤帚,拄着下巴做沉思状。


    “你怎么了?”史路觉察出我的异常。


    我和我的好闺蜜无话不谈,所以就把昨天的事情跟他说了。


    史路很不屑地一哼:“又是宋若谷,你们不都已经分手了吗!”


    “我们是分手了,确切地说我们根本就没真正在一起过,你也知道。可是你说吧,昨天他到底是怎么回事?”


    “根据我多年看偶像剧的经验,他很可能先天带有一种喝醉了酒就亲人的怪毛病。”史路思索了一下,答道。


    我很不理解:“还有这种毛病?”


    史路很自信:“你还别不信,他昨天有没有认出你是谁?”


    “这个,好像还真没有。”


    “所以喽,不信你可以自己问他。”


    虽然对史路的话信了大半,但是不问清楚的话我心里还是会团着疙瘩。因此我只好拨通了宋若谷的电话。


    “喂?”宋若谷的声音里透着宿醉后的疲惫。


    “宋若谷。”我有点紧张。


    “嗯。”


    “那个……你昨天……”


    “我昨天怎么了?”


    “你还记不记得自己昨天晚上做了什么?”


    “主持迎新晚会。”


    “之后呢?”


    “聚餐。”


    “然后呢?”


    “……”


    好吧,他果然不记得了。我舒了口气,看向史路,他眨了眨眼睛,一副“早就知道是这样”的表情。


    那边宋若谷又说道:“纪然,你现在想怎样?”


    “也没什么,我其实一直想和你道个歉。对不起,我那天不是故意那样说的。”


    “就这些?”


    “嗯。”


    “我知道了,再见吧。”几乎是伴随着最后一个字,他挂断了电话。


    这小子看起来心情不太妙啊。


    元旦假期不久就进入考试周了,我也不再想其他的,一门心思备考。因为自习室紧张,所以我经常去史路的公寓看书。他倒不怎么学习,该玩游戏玩游戏,该看电视看电视,心情好的时候会研究点好吃的,当然大部分时候这些东西最后都进了我的肚子。


    但我总觉得史路似乎有什么心事,而且他不希望我知道。等我仔细观察的时候,他又变得无比正常。


    大概是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导致我神经错乱了吧,我想。


    我和宋若谷也没再联系,我以为我们之间的事情大致就到此为止了,以后也顶多是见了面点个头之类的交情。交朋友这种事情要看时机和缘分,强求不来。


    然而我太低估了这个名字的杀伤力,它又阴魂不散地缠上来了。


    某一日我下了自习走在回宿舍的路上,遇到美女一枚。此美女瘦瘦高高,面容姣好,只是目光略有些阴狠。


    她抱着胳膊站在我面前,眼皮微抬,表情不屑:“你就是纪然?”


    看来我现在的知名度很高,一个两个的陌生人都能一下把我认出来。“我是纪然,你要签名吗?”


    她冷笑:“就是你抢了雪薇的男朋友?”说着目光在我身上扫了几下,啧啧摇头,“很一般嘛,这年头的男人都什么品位。”


    我顿时觉得一阵头疼:“你说得对,我很一般,所以宋若谷绝对看不上。因此我和他真的没有什么。再见!”


    “你给我站住!”


    才怪!


    耳后突然一阵风,我猛地向前一步,转过身去,看到她抓了个空。我有点火大:“你到底要怎样!”


    她脸色很难看,一巴掌朝我脸上招呼过来。


    我这人大脑的营养都补给小脑了,所以于打架一事上天赋异禀,这时候怎么可能傻等着她扇我耳光,因此我扬手抓住她的手腕,另一手毫不犹豫地扇回去,“啪”的一声脆响,她的脸蛋顿时红了。


    大概是料想不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她一下子愣住了。


    我现在差不多想明白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了。这人一看就是飞扬跋扈惯了的,脾气又暴躁,简直太容易被人当枪使了。她和秦雪薇应该是交情不错,听说了我们三个之间的八卦,就想来教训我。


    只是我和宋若谷的八卦传得沸沸扬扬的时候她不来,偏偏我们俩都已经不说话了她才要来揍我,很可能是受了某些人的挑拨。


    看来秦雪薇未必把这个人当真朋友。


    可是秦雪薇此举太多余了,她明明已经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为什么又挑动别人来找我麻烦?


    真头疼。我松开她,转身欲走。


    她很不服气,这回是火力全开地要上来揍我。我终于见到比我还脑残的人了,明明知道打不过还不见好就收赶紧溜,真以为全世界都会让着你吗,老子不打你你就不知道我文武双全是吧!


    这姑娘练过两下子,难怪会那么自信满满地跑来揍人。


    可惜她终归不是我的对手,我这会儿火气也上来了,这些天憋在心中的郁闷全部转移到手上发泄出去,打完之后,神清气爽。


    她蹲在地上呜呜呜地哭着。


    其实我下手也没多重,只不过让她疼一些,我自己的脸也没提防被她打了一下,火辣辣地疼。


    所以我没做他想,打爽之后就走了。


    过了两天我就接到老六的慰问电话。原来被我揍了的那女生来头不小,家里宠着惯着,这下被人打了,惊动了不少人。


    我打了个哈欠:“然后呢。”


    “你放心吧,她被她爸爸骂了一顿,应该不会有人为难你。”


    “嗯,谢谢你。”


    “不过……秦雪薇说要给她报仇,你这些天小心一点。”


    我不禁冷笑。秦雪薇这手玩儿得倒是好,先鼓动别人来揍我,一看不成又以给好朋友报仇的名义找我不痛快,这样不管她做了什么别人只会认为她够仗义,我活该。


    我真是不明白。我虽然不怎么喜欢秦雪薇这个人,但以我的了解,她是个很大气的女生,应该不会这么无理取闹,这其中恐怕是有什么隐情。


    我到底忽略了什么?


    不管了,先好好考试吧。我相信身为学霸的秦雪薇即便特别想收拾我也不会在这个时候,她也会认真准备考试不是。


    然而这次我又料错了。


    这天上午考的一门专业课是授课老师亲自监考,这位老师姓厉,人如其姓,从来对待学生就像对待冬天一样寒冷,整整一个学期我们从来没看到过他脸上展露出一丝笑容。


    这种严厉在面对考试时会被放大至少一个数量级,他是T大的“四大神补”之一,手底下挂掉的冤魂无数,而且如果有学生被他抓到作弊,很可能会直接开除。


    所以我拿出了当年高考时的热情,战战兢兢一丝不苟地复习了他这门课。


    然而我考试的时候还是出了岔子。


    整张考卷的题目倒不算难,我答得还算顺利。离考试结束还有一个小时,秦雪薇就要交卷了。我听到动静,抬起头,看到她从我身边走过,讲台上的两位监考老师暂时被她挡住。


    我也没在意,低下头打算继续写,突然发现桌上多了一张纸。


    普通的作业纸,折了两折,因为比较薄,所以能通过纸背上的痕迹看到里面用签字笔写了许多东西。


    我好奇地拿起了它。


    秦雪薇的身影已经远去,监考老师的目光向我看来。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


    现在藏起来已经来不及了,我又没有吃掉它的勇气,所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位面瘫老师走下讲台,抢过我手中的纸,顺手把我也提溜出去。


    这下完蛋了。


    厉老师拿着一个夹子要登记我的信息。


    他现在写这么两笔报上去我估计就凶多吉少了,因此我也急了:“厉老师您听我说,我是被冤枉的!”


    厉老师大概是想不到有人被当场抓了作弊还能这么说,所以他意外又不耐地扫了我一眼:“姓名、学号。”


    “厉老师,那张小抄其实是秦雪薇的,她故意陷害我!”


    楼道空旷,我的声音被放大,估计里面的学生都能听到。厉老师皱眉,把我领到了一个偏僻的楼梯口:“她为什么这样做?”


    “……私人恩怨。”我特么也想知道她为什么这么恨我!


    他脸上写着不耐烦与不相信,但无论怎样的不相信,还是需要证据来反驳。他回去把秦雪薇的试卷拿出来,举着小抄和试卷对比字迹,然后面带嘲讽地看着我:“你觉得这是同一个人写的?”


    试卷和小抄上的字迹截然不同,傻子都能看出来不是同一个人。


    我又想到一个可能:“她可以让别人写,然后带进来。”


    “那么她让谁写的?”


    “……”我怎么知道!


    “我只相信证据,拿不出证据来就别说了。”


    “可是我根本没看!”


    “你只是没来得及看,说吧:姓名、学号。”


    “厉老师,我会被开除吗?”


    “这个要等校方的处理,我只负责如实上报,”他登记完我的信息,很不耐烦地说道,“行了,你先回去吧。”说着,再也不看我,转身离去。


    我颓然地扶着楼梯,心渐渐地沉下去。


    怎么办怎么办……


    我现在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如今只有乖乖找秦雪薇认错装孙子,以期她能向厉老师解释。但这种希望也很渺茫,毕竟如果她承认了,作弊的就是她了……


    我终于下定决心,把秦雪薇堵在宿舍楼下。她穿着呢子大衣和高跟长靴,波浪卷发,烈焰红唇,高傲地看着我。


    “秦雪薇,对不起,我错了。”我忍着心中的怒意,拉下脸来对她说。


    “现在知道错了?晚了。”她抚了一下肩上的头发,笑得得意。


    “你……我要怎样做你才能放过我?”


    “我为什么要放过你?我只想永远都不用看到你。”


    她果然是奔着让我被开除去的。我胸口堵着一团气,上不来下不去,只好忍了又忍:“秦雪薇,我到底做了什么竟然能让你下这么重的手,麻烦你说明白了,也让我死个痛快。”


    她这回也不装含蓄了:“从来跟我抢东西的都没有好下场,何况是抢我的男人。”


    “我没有跟你抢宋若谷,我和他的关系我已经说得明明白白,你到底要怎样?宋若谷喜不喜欢你只是你们的事情,跟我没关系,麻烦你不要迁怒于我。”


    “跟你没关系?”她冷笑,笑容里带着一丝讽刺。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她眸光一闪:“就算跟你没关系……那好,我只是看你不顺眼,这样可以了吧?”


    “你……!”


    “再见!”她走开两步,又倒回来笑道,“哦,这样说也许不准确——如果你被开除了,我们以后就再也不会见了。”她大笑着离去。


    我气得浑身发抖,却又无可奈何。


    我越想越觉得自己被开除的可能性很大,我不知道要怎么和我爸妈说,我妈妈一定会把我打死的。而且如果是因为真的作弊被抓被开除我也认了,关键我什么都没做啊!


    我很怕,也很沮丧。我连个商量的人都没有,给史路打电话,他还关着机。


    回到寝室,几个室友都在。我一进门,就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我苦笑一声,扶着门有气无力地说道:“我真的没有作弊。”


    “我们相信你,秦雪薇确实是能做出这种事的人。”老大把我拉进去,让我坐在椅子上,“可是现在怎么办?厉老师这个人本来就多疑,他未必会相信你啊!”


    “不知道,可能会被开除吧。我现在有多少张嘴都说不清楚。”


    “除非秦雪薇亲口承认。”老三补了一句。


    我捂着脸长叹:“她不会的。”


    “我想到一个办法,”老四说道,“我之前好像听说,宋若谷的妈妈和咱们学院的院长是同学,如果……”


    如果宋若谷的妈妈肯帮忙说情,大概厉老师也不会不卖院长面子。


    可是他凭什么帮我呢?


    虽然秦雪薇这么整我,说来说去还是因为宋若谷,可是我和宋若谷现在关系冷淡,形同路人,他愿意帮我吗?


    老大和老三也觉得这个主意不太靠谱,都没有说话。因为我和宋若谷不来往了,而秦雪薇近期和宋若谷又屡次高调秀暧昧,所以在她们眼中,应该是我已经被踢出局。宋若谷就更没理由帮我了。


    但是,我真的无法承受被开除的后果啊。


    想不出更好的办法,我也只好先试一试了。


    我把宋若谷约到了常去的那家咖啡厅。想到我们两个第一次一起坐在这里时,还在商量怎么样把秦雪薇追到手,现在我却在秦雪薇的手段之下不得不求他帮忙,人生还真是无常啊。


    宋若谷看起来心情不错。他问我:“考得怎么样?”


    “……”本来我还酝酿着问候他一下,没想到他这一句话正中红心,让我眼泪差点掉下来。我也不兜圈子了,直截了当地说道:“宋若谷,我把你约出来,是想……想请你帮个忙。”


    宋若谷脸色一下变得有些冷淡:“嗯,这么久也没见给我打个电话,有事就想起我来了?”


    我无地自容地埋下头。某种程度上他说得确实没错,可我之前总觉得我们之间别别扭扭的,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和他沟通感情。现在,为了我那可怜的学籍,我只好硬着头皮说道:“其实……我挺想你的。”


    宋若谷良久没有说话。


    我有点奇怪,抬起头,发现他正怔怔地看着我,目光幽暗,情绪不明。


    我以为我说错了话,可是从开始到现在我也没说几个字,到底是哪里错了?“宋若谷?”


    他晃神,又开启了毒舌特效:“收起你那刻意讨好的样子,看着反胃。”


    “……”


    他随意地轻敲着桌面:“说吧,到底是什么事?”


    我把考场上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和他说了,末了补上一句“她这样做都是为了你”。所以你其实是间接的推手,也要负责。


    宋若谷想了一下,说道:“纪然,我暂时不能让我妈去跟院长说情。”


    “哦。”早知道会这样,我低着头,难掩失落。


    “因为那样虽然能保住你的学籍,但你作弊的罪名也就坐实了。这于你不利。”


    “嗯……嗯?”


    “所以我先看看能不能帮你澄清,实在不行再想别的办法。”


    他竟然能帮我想得如此周全,处处考虑我的处境。我想到自己之前伤害他的那些话,顿时又羞又愧,满面通红。我感动地看着他:“宋若谷,谢谢你。”


    他不自在地侧脸看向窗外:“客气什么。”


    看着他的侧脸,我突然就想起了他喝醉的那个晚上,顿时脸上更烧了。


    我一定是中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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