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 声

3个月前 作者: 娜奥米·诺维克
    “劳伦斯,你真是一个好人,帮我拿一杯酒吧,”简※#8226;罗兰说,除了他之外,所有的人都喝多了,跌倒在椅子下,她一点也没有在意裙子上的脏东西,“我走时,才能从桌子旁再次站起来。”


    “你愿意现在就走吗?”他站起来问,“我很高兴扶你回去。”


    “如果你的意思是我穿上这衣服多么笨拙,我走1/4英里肯定会跌倒的话,你可以这么说,我会用这迷人的手提袋敲你的脑袋,”她大笑,“我不会这么快就走,浪费了这身打扮,我和伊科斯西德姆一周后将返回多佛,上帝才知道什么时候我才有机会再参加一次舞会。”


    凯尼瑞从椅子旁站起来,准备离开,而波克雷还在继续吃着。


    在拥挤的人群中,他们在桌子旁分手,此时,舞会已经到最高xdx潮了。伦敦社交界此时仍然因在特拉法尔加角和多佛的共同胜利而欢欣鼓舞,接近疯狂地庆祝,人们对于飞行员充满了无比的热情,完全忘记了以前对飞行员的轻视。他的大衣和纹章为他赢得了笑容和优先的权利,劳伦斯没有费多大劲儿就拿到了一杯酒。他犹豫了一下,放弃了抽支烟的念头,估计简和哈考特都无法忍受这种放纵。因此,他拿起第二杯酒,他想在桌子旁有人会想喝点。


    由于两只手都占着,这样在返回桌子旁时,他除了轻轻点点头之外不用再做别的事情了。“劳伦斯上校,”蒙太古小姐说,她的笑容中充满了友情,远远超过在他父母家时对他的热情。对于不能和他握手,她看上去很失望。“再次看到你真是太好了,自从在沃勒顿庄园见过后,我们有好久没有见了,亲爱的泰米艾尔怎么样了?听到这个消息时,我的心都到了嗓子眼了。当时我想,你肯定在战场上激战,事实上确实如此。”


    “他很好,谢谢,”劳伦斯尽可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亲爱的泰米艾尔”的字眼尤其让他生气。但他不打算对父母的一位客人公开表示出粗鲁,尽管他的父亲并没有因为社交界新的认可而软化。扩大争吵没有什么意义,或许也没有必要让母亲的处境更加尴尬和困难。


    “我可以把你介绍给温斯戴尔男爵吗?”她转身对同伴说,“这是劳伦斯上校,艾伦代尔男爵的儿子,你知道。”她用劳伦斯几乎无法听到的小声补充道。


    “当然,当然,”温斯戴尔男爵轻轻点了点头说,很明显他觉着这是一种巨大的谦虚,“关键时刻的关键人物,劳伦斯,你受到了高度的赞扬。我们必须承认我们很幸运,你为英国得到了这个动物。”


    “你能这么说真是太好了,温斯戴尔,”劳伦斯故意这么说,“请原谅,酒马上就变热了。”


    蒙太古小姐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一会儿,她看上去很生气,然后很甜mi地说:“当然!或许你打算看看加尔曼小姐,能向她转达我的祝贺吗?噢,我真是太鲁莽了,我现在必须说伍尔威夫人,她现在不在镇里了,是吗?”


    他非常讨厌她,他对于这种感觉和敌意很奇怪,似乎故意在透lou他和伊迪丝以前的关系。“不,我相信她和她的丈夫现在正在湖边乡村旅行。”他说完,点点头离开了,他很高兴自己没有给她机会,让她表达对于自己已经知道这个消息的吃惊。


    战争结束没多久,他的母亲已经写信告诉了他这个婚姻,信到他手中时,他仍然在多佛。在告诉他这个婚姻的消息后,她写道:“我希望我写的内容没有带给你太多痛苦,我知道你已经仰慕了她很久,确实我一直也觉得她很迷人,但是我并没有看好她在这件事情上的判断。”


    信来之前很久,他已经接受了真正的打击,他早就预料到伊迪丝和另一个人结婚的消息,因此他能够真挚地安慰他的母亲。事实上,他无法挑剔伊迪丝的判断,回首往事,他看到这个婚姻对双方将是多么可怕的一件事情,但在最后的九个多月里,他无法和她分享这个想法。没有什么能够说明伍尔威不会成为伊迪丝完美的丈夫,他自己当然无法成为她的完美丈夫,他想如果他能够再见到她的话,应该祝她幸福。


    但是他仍然被蒙太古小姐的暗示给激怒了,他的脸明显看起来有点可怕了。当他回到桌子旁,简从他手中拿了一杯酒,说:“你去了很久,有人纠缠你吗?不要在意,出去转转,看看泰米艾尔正在干什么,那会使你放松一些。”


    这个建议听起来非常有吸引力,“我想我会的,如果你不介意的话。”说完,他向同伴鞠了个躬,就离开了。


    “帮我看看麦西莫斯,看看他是否想吃点晚饭。”波克雷在他身后喊道。


    “还有莉莉!”哈考特说,然后内疚地向四周看了看,担心是否附近桌子上的客人偷听到:自然,周围的人并没有意识到和飞行员在一起的女人也是上校,更多的人觉得她们是飞行员的妻子,但是简脸上的刀疤让很多人都很吃惊,不过,她对此毫不在意,镇定自若。


    劳伦斯离开了桌子,离开了嘈杂声和亢奋的讨论声,走到了房间外。长久以来,城镇不断蚕食着伦敦附近的旧营地,因此,空军放弃了这个营地,只留给送信的军人使用,当然,偶尔也会重新利用,现在,在总部曾经驻扎的北边搭建起了巨大的帐篷。


    应飞行员邀请,音乐家们也在帐篷最边上安置下来,龙可以聚集在外面听音乐。开始时,音乐家们还有点紧张,尽量把椅子慢慢移开一些,但当晚会开始后,事实证明比起嘈杂的社交界,龙是更有欣赏力的听众,因此他们渐渐地克服了内心的恐惧。劳伦斯走到外面,发现第一个小提琴家离开了乐队演奏处,正投入地以教诲龙的方式演奏不同作曲家的各种曲调。


    麦西莫斯和莉莉也属于感兴趣的龙,正在兴致勃勃地听着,并且提问了许多问题。劳伦斯吃惊地看了一会儿,泰米艾尔并没有蜷缩在其他龙之中,而是在边上,正和一个人说话,劳伦斯看不清那是谁。


    他挤过龙群,走了过去,轻轻地叫了叫泰米艾尔,这个人转过身,看到了他。原来那是爱德华※#8226;※#8226;豪先生,劳伦斯有点吃惊,但非常高兴,匆忙向他问候。


    “见到你我确实非常高兴,先生,”劳伦斯握着他的手说,“我没有听说你也返回了伦敦,刚到时,我还问起过你。”


    “我得到这个消息时,还在爱尔兰,我刚刚到达伦敦,”爱德华先生说,劳伦斯这才注意到他仍然穿着旅行的服装,靴子上覆满了尘土。“希望你能原谅,我想尽管我们没有正式互相介绍过,但也算是老相识了,所以希望现在能和你说句话。看到喧闹的人群,我想最好过来和泰米艾尔待一会儿,等你出现,这样会比到里面寻找你容易得多。”


    “事实上,实在不好意思,让你等了这么久,”劳伦斯说,“我得说,自从发现了泰米艾尔的超能力后,我一直期待着和你谈一谈,我想这个消息你已经知道了。他说这种感觉就和吼叫的感觉一样,除此之外,他也说不出什么。我们无法说明仅仅是声音怎么会产生这么非凡的结果,我们中没有人曾经听说过这样的事情。”


    “是的,你肯定没有听说过,”爱德华先生说,“劳伦斯――”他停下来,看了看在他们和帐篷之间的龙群,第一个节目已经结束了,所有的龙现在都在吵吵嚷嚷地讨论着,看上去对节目还算认可,“或许我们另外找一个更隐密的地方说话?”


    “我们一般会去我的空旷地,如果你愿意到一个更安静的地方,”泰米艾尔说,“我很愿意带你们两个过去,飞到那里用不了多长时间。”


    “如果你不反对,或许那样最好,”爱德华先生问劳伦斯,泰米艾尔小心地用前爪把他两个举了上去,飞到荒凉的空旷地上后,把他俩放了下来。“请原谅,给你添了这么多麻烦,打断了你的晚会,”爱德华先生说。


    “先生,我向你保证我非常愿意因为这个原因中断晚会,”劳伦斯说,“请不要担心。”他非常焦急地想知道爱德华到底知道些什么,拿破仑的某个机构可能会危及泰米艾尔安全的担心一直缠绕着他,这次战争胜利后,他的担心更加强烈了。


    “我不会再让你焦虑了,”爱德华先生说,“尽管我不会假装理解泰米艾尔能力运行的机械原理,但有过描述这个结果的文字,因此我可以为你鉴别一下:中国人和日本人把这个能力叫‘神风’,我想文字告诉我们的不会超过你已经知道的,但是真正的重要性在于:这是一种龙独一无二的能力,只有一种龙拥有这种能力,那就是‘天龙’。”


    这个名字一说出口,大家都沉默了好长时间,劳伦斯无法知道自己正在想什么。泰米艾尔不太确定地看着他俩。“这和‘王龙’完全不同吗?”他问道,“他们不都是中国的龙吗?”


    “事实上完全不同,”爱德华先生回答道,“‘王龙’非常稀少,但‘天龙’只给帝王本人或者他们最亲的亲属驾驭。我想世上的天龙不会超过几十条。”


    “帝王本人,”劳伦斯重复道,开始是吃惊,后来慢慢理解了,“你可能没有听说过,先生,但战争前不久,我们在营地里抓到一个法国间谍,他向我们透lou,泰米艾尔的蛋不是给法国的,而是给波拿巴本人的。”


    爱德华先生点了点头,“听到这些我并不感到吃惊。参议院在去年五月给波拿巴授予了皇冠,你们遇到法国船的时间说明中国人一知道这个消息,马上就送给了他这个龙蛋。我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会给他这样一个礼物,他们并没有表现出与法国结盟的其他迹象,但从准确的时间选择来看,不会有其他别的解释。”


    “他们肯定知道这个蛋什么时候孵化出来,这也能很好地解释运输方式,”劳伦斯说,“从中国绕好望角到法国需要七个月,不考虑风险的话,除了用一条三帆快速战舰,法国人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在龙孵化出来前到达法国。”


    “劳伦斯,”爱德华用不太高兴的语气说,“我必须为一直误导了你,而衷心地请求你的谅解,我无法为自己的忽略找借口,因为我曾经读过‘天龙’的文章,也看过许多图片,只是我从来没有想到翎颌和卷须只有在长大时才会有,从身体和翅膀的形状上看,他们和‘王龙’一样。”


    “请你不要再这样苛求自己了,先生,完全不用说原谅这样的话,”劳伦斯说,“这样不会使他的训练有更多的不同,在这件事上,我们已经非常及时地知道了他的能力。”他向泰米艾尔笑了笑,抚摸着他周围圆滑的前腿,而泰米艾尔也很高兴地喷着鼻气,“因此,亲爱的,你是一条‘天龙’,我一点也不应该吃惊,毫不奇怪,波拿巴以这种方式获得了你,又失去了你。”


    “我想他会继续生气,”爱德华先生说,“更糟糕的是,如果中国人知道了的话,他们肯定会怒火攻心,从帝王的立场来说,毫无疑问,看到一个英国军官占有了他们的财产,他们会非常恼怒。”


    “我才不管拿破仑或者他们怎么想,”泰米艾尔毛发竖立起来,说道,“我已经不在壳里了,我不在乎劳伦斯不是一个皇帝,尽管拿破仑是皇帝,但我们在战争中打败了他,逼着他逃走了,我看不出这个头衔有什么特别之处。”


    “不要生气,亲爱的,他们没有理由反对,”劳伦斯说,“我们不是把你从中立的一艘中国船上抢来,而是从一艘法国战船上抢来,他们选择了把你的蛋交给我们的敌人,你完全是合法的战利品。”


    “我很高兴到这些,”尽管爱德华先生看上去有点不太确定,但还是说,“他们可能仍然会因为这件事情争论不休,他们很少关心别的国家的法律,一旦与他们自己正常的行为概念相抵触时,别国的法律根本就没有用。至于我们,你想他们会有什么立场吗?”


    “我想他们肯定会制造轩然大波,”劳伦斯不太确定地说,“我听说他们有大量的龙。我会把消息带给兰顿上将,但我相信他比我更知道如何处理在这件事情上的不同意见。”


    就在这时,头顶上传来翅膀挥动的声音,一会儿,地动山摇:麦西莫斯已经飞回了自己的空旷地,离他们只有一步之遥。透过树木,劳伦斯看到了他红色、金色的皮毛。几条小一点的龙也从头顶上飞了过去,返回了自己的宿营地:舞会已经结束了,从微弱的灯光上,劳伦斯意识到时间已经很晚了。


    “旅行了这么久,你肯定很累了,”他对爱德华先生说,“再一次向你表示深深的谢意,先生,谢谢你给我带来了这些信息。为了表达谢意,我可以邀请你明天晚上和我一起吃饭吗?我不想让你在大冷天里站在这里,但我得承认,在这个事情上,我还要向你请教许多问题,我非常愿意多了解一些关于‘天龙’的信息。”


    “这是我的荣幸,”爱德华向他们两个鞠了鞠躬,“不,谢谢你,我能够找到回去的路。”当劳伦斯陪他走时,他说:“我在伦敦长大,孩提时代就经常在街上闲逛,梦想着见到龙。如果你只是在这个地方待了几天的话,我敢说我比你更了解这个地方。”安排完约会后,他向他们道别,然后离开了。


    劳伦斯本来要待在附近的一个旅馆里,罗兰上校在那里定了一个房间,但他发现自己不愿意离开泰米艾尔,于是就在马厩里找了几条地勤人员用的旧毛毯,在泰米艾尔的臂弯里搭了一个脏兮兮的小巢,把外套卷起来当作枕头。他打算明天早上向简道歉,相信简会理解他。


    “劳伦斯,中国是什么样子?”安顿好后,泰米艾尔慵懒地问道,他的翅膀为他们遮住了冬天的冷空气。


    “亲爱的,我从来没有去过,我只去过印度,”他说,“但我知道那是一个非常好的地方,世界上最古老的国家,你知道,甚至比罗马还要古老。当然,他们的龙是世界上最优秀的品种。”他补充道,泰米艾尔满意地用嘴整理了一下自己。


    “嗯,或许战争结束,我们取得胜利后,可以去看看,我希望有一天能够见到另外一条‘天龙’,”泰米艾尔说,“但他们把我送给拿破仑,简直毫无意义,我从来不会让人把你从我身边带走。”


    “我也不会,亲爱的,”劳伦斯笑笑说,尽管他知道,如果中国人反对的话,事情会变得非常复杂,但现在,他只想分享泰米艾尔对于这件事情的简单想法。听到泰米艾尔缓慢而深沉的心脏跳动声,就像听到大海无尽的声音一样,他马上进入了梦乡。


    节选自《欧洲执政官观察》的《东方龙研究》


    爱德华豪先生


    伦敦,约翰·墨里,恩保马利大街,1796年


    作者关于龙体重测量的前言


    大多数读者可能会怀疑下文提到的关于各种龙的体重的描述,这和到目前为止报道的一些数字完全不相符合。大家知道,一般而言,一条成年的“帝王铜”龙大约10吨,这样巨大的体积肯定局限了大家的想象,如果我说这个数字可能会接近30吨,事实上最大可能会达到50吨,读者们会想什么?


    为了进行解释,我必须向读者介绍一下居维叶先生最近的研究成果。在最近对能使龙飞行的气囊解剖学研究的过程中,居维叶先生利用卡文迪什先生的研究成果和他对这种奇特气体的成功分离,相应地创立了一种新的测量体系。在研究中,他发现装满这种气体的气囊比相同体积的空气重量要轻得多,这一体系通过补偿气囊取代的体重,为龙的体重和其他没有这种器官的陆地动物的体重之间提供了更清楚的对比。


    那些从来没有看到一条真正的龙的人,尤其是大部分从来没有看到这种个头最大的龙的人,可能会对此表示怀疑,在龙身上,这种差异最为明显。那些像我一样,有机会看到一条“帝王铜”龙和一只大约重6吨的最大的印度象并肩站在一起的人,会和我一样,更喜欢这种测量方案。因为按照以往测量法,这条几乎能够一口把象吞掉的龙,体重不到象的两倍。


    爱德华·豪


    1795年12月


    第5章


    大不列颠群岛本土龙――共同的品种――与欧洲大陆品种的关系――现代饮食对大小的影响――“帝王铜”龙的遗传――喷毒药和硫酸的龙


    …我们最好来看看“黄色收割机”,这种龙由于广为人知,因此经常受到大家不公正地轻视。由于这种龙拥有许多优秀的品质,所以几乎到处都可以看到:他们一般比较勇敢,对饮食不挑剔,除了害怕极端的炎热和寒冷,几乎没有什么畏惧的事情,而且他们总是保持着愉快的心情,对于大不列颠群岛上的每一种龙的血统都做出了贡献。这种龙中等体重,但比大多数龙的体重涉及的范围都广,在10吨至17吨之间。但通常,他们的体重从12吨至15吨,大小不已,身长一般为50英尺,翼展大约为80英尺。


    通过颜色,可以轻松地将“孔雀石收割机”从其他堂兄弟姐妹中辩认出来:“黄色收割机”有黄色斑点,有时在体侧和翅膀上有白色的老虎条纹;“孔雀石收割机”则是更浅点的黄棕色,上面带着淡绿色的斑纹,大家通常认为这是盎格鲁撒克森品种的龙与“黄色收割机”龙及“斯堪的纳维亚”品种的龙之间杂交而产生的品种。他们喜欢比较寒冷的气候,一般生活在东北部的苏格兰。


    从打猎记录和骨头收集物中,我们知道,尽管现在很少看到“灰寡妇”龙,但这种龙实际上曾经和“收割机”一样普通。这个品种非常难管理,如果让他偷猎家畜的话,他可以让家养的牛濒于灭绝。直到今天,在一些与世隔绝的山区,尤其是在苏格兰,仍然可以找到一些活着的“灰寡妇”龙。还有一些龙被劝诱到繁殖基地中,成为了繁殖新品种龙的基本血统。他们个头小,极具攻击性,体重很少超过8吨,带有灰色斑点的颜色为他们在飞行时提供了理想的隐蔽色,他们与更温和的“温彻斯特”龙杂交产生了“灰龙”这一品种。


    最普通的法国品种是“捕捞者之冠”和“捕捞者之网”,比起“收割机”,他们与“灰寡妇”有着更为亲密的关系。通过翅膀构造和胸骨结构可以看出,两个品种的锁骨都融合在一起。这种解剖学的特性使他们在繁殖轻型战斗龙和运输龙上有更大的优势,但不易于繁殖大型战斗龙。


    和欧洲大陆品种杂交也是在英伦岛上发现的所有大型龙的来源,可以说,没有一种大型龙是大不列颠海岸本土形成的,这最主要可能是由于气候造成的:越重的龙越喜欢温暖的环境,他们的气囊在这种环境下更容易担负起巨大的体重。据说,大不列颠群岛上无法养殖大量的牧群,因此也就无法为体积最大的龙提供足够的食物。但由于龙的数量有限,以及饮食范围很广,这一系列推论的缺陷显而易见。


    大家知道,在野外,龙并不是频繁地吃东西,一般每隔两周吃一次,尤其是在夏天,他们更愿意一直睡觉。人们会毫不吃惊地发现,野生龙的个头无法达到驯养的同品种龙的大小,因为驯养的龙每天都在吃东西,尤其是在早期快速增长时,一天要吃好多次。


    我们只要看看在西班牙东南部荒漠地区生长的“考客道瑞”龙就可以了,这一地区是凶狠的“考客道瑞”龙土生土长的地方,这一品种是我们的“帝王铜”龙的祖先,拥有他的部分血统。驯养后,这一品种可以达到大约25吨的战斗体重,而在野外,他们几乎不会超过10吨或12吨……


    现在,我们知道,“帝王铜”龙在个头上超过了其他品种的龙,成年龙体重可以达到50吨,体长可以达到120英尺。在颜色上,他们生动多样,个体之间差异很大,从红色到黄色,各种颜色都可以看到。这一品种的雄性龙要比雌性龙小一些,成年时前额上有角,不管雄性龙还是雌性龙,沿着背部都有一个明显的多刺的圆柱形,这使得他们在捕食时,可以对危险的目标进行特殊的进攻。


    毫无疑问,这些巨大的动物是英国繁殖基地最伟大的胜利,经过大约十代的辛勤劳动和精心杂交,取得了巨大成果,尤其是通过杂交没有太多优点的龙获得了无法预料的收益。罗杰·培根是第一个提出把小一点的雌性“布赖特铜”龙和大一点的“征服者”龙杂交概念的人,为英国带来了具有天资的“卡斯提尔的埃利诺”龙。尽管他的建议是建立在当时错误的假想基础之上,但仍然取得了显著的成果。这一假想认为颜色是某种基本影响的表现,两个品种共同的桔黄色是潜在一致性的标志。这一杂交产生的后代比他们的祖先体形还要大,更适合远距离飞行。


    哥拉斯哥的约西亚·科洪先生建议,“布赖特铜”的气囊不成比例的尺寸,与他们的结构有关,完全应该得到这种成功的荣誉,当然,“帝王铜”拥有其雌性祖先的特性。居维叶先生解剖学研究表明,在每次呼吸时,“帝王铜”巨大的体格能够榨出龙肺里的每一点空气,如果不kao别的,只kao他们令人吃惊的纤弱的骨骼体系的话,他们根本无法支撑…


    尽管我们的繁殖员花费了巨大心血,但仍然无法繁殖出喷火的龙,法国的“光荣火焰”和西班牙的“火箭”龙具有这一最有价值的特性,对我们的船只具有致命的作用。本地的“利刃喷液龙”能够产生毒液,使他的猎物失去抵抗能力。但“利刃喷液龙”个头太小,飞行得太低,本身不具有与战斗龙相同的巨大价值,因此,为了增加个头,让他与法国“金色荣誉”杂交,为了获得另一种毒液,让他与俄罗斯的“钢铁翅”杂交,又形成了几个有价值的杂交品种:飞行得更好,个头中等大小,喷射的毒液更加具有杀伤力。


    亨利七世统治时期,为了不断获取龙的各种特性,各种品种龙之间的杂交达到了顶峰,成功地孵化出了第一条可以被命名为“长翅”的龙。在这个品种中,毒液的杀伤力更强,喷出的毒液实际上是酸,不仅能够攻击其他的龙,而且能够攻击地面的目标。当前,我们所知道的另外真正喷硫酸的品种是印加品种“考帕卡提”和日本品种“卡-日佑”。


    不幸的是,“长翅”在战场上能够马上被辨认出来,由于不同寻常的体长和翅膀的比例,他们无法隐藏自己的身份。尽管在长度上很少超过60英尺,但他们翅膀的宽度达到了120英尺,翅膀的颜色尤其明显,从蓝色到桔黄色,翅膀边缘上还有明显的黑白条纹。他们像祖先“利刃喷液龙”一样,拥有黄-桔黄色的眼睛。尽管这一品种最开始时被认为是难以驾驭的,因为他们具有极强的破坏性,如果不安上龙鞍,极具危险性。伊丽莎白一世统治时期,驾驭方法得到了进一步发展,因此保证了这一品种能够被整体驯养,为破坏法国舰队做出了贡献。


    第17章


    东方和西方品种的比较――东方品种的古老――中国和日本当地已知的品种――“王龙”的显著特性――“天龙”的注解


    王龙饲养程序的秘密被像国家财产一样严格地保护着,通过值得信任的渠道口头相传以及通过用密码编写的文件被严格地代代相传下去。因此,西方人了解得很少,事实上,帝国首都以外的地方,对于这个品种都了解得很少。


    通过旅行者的简短观察,我们只得到了一些不完全的细节。我们知道可以通过爪子上趾的数量将王龙、天龙与其他的龙区别开来,其他龙有四个趾,而他们拥有五个趾;同样,他们的翅膀有六个脊骨,其他欧洲品种只有五个。在东方,大家普遍认为这些品种的龙具有相当高的智商,成年时,他们仍然具有相当出色的记忆能力和语言能力,而一般的龙在早期就会丧失掉这些能力。


    准确地说,我们最近就有一个证据,一个可kao的证据:弗诺斯伯爵在朝鲜王宫中见过一条“王龙”,朝鲜王宫因为与中国朝廷关系密切,因此被授予特权,可以拥有一个“王龙”的蛋。作为第一个访问王宫的法国人,他在王宫里用母语讲授课程,据他报告,当他大约一个月后离开时,成年的“王龙”已经能够很好地和他交流了,这个成绩就算是最天才的语言学家也无法轻视。


    “天龙”与“王龙”的紧密关系可以从西方极力获取的少量解释中推断出来,但除此之外,对于他们,我们什么也不了解。神风,是我们知道的这种龙最神秘的能力,但仅仅是道听途说而已,这让我们相信天龙能够制造地震或者暴风雨,能把一个城市夷为平地。很明显,他所造成的影响被夸大了,但在东方国家中,人们对这一能力表现出了相当的尊重,他们不认为这是完全的空想,所以也不会盲目地忽视这种天才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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